蜀西异闻之鱼尾鬼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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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阳默默听着鱼芒的话,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到底和祖爷是什么关系;为何知道这么多的秘密。鱼芒好像能看穿人心,对杜华阳说道“不要怀疑我,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就足够了,这是我和你祖爷之间的约定,其他的不便多说,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做好该做的事。”
听完这番话,杜华阳收起满腹狐疑,不再多想。当下局势混乱,灵雀寺内鱼龙混杂,暗流涌动,明面只能上能看到那几波人马,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那未出世的宝物,再加上川西军阀李元清的加入,此时的灵雀寺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丝毫头绪。
杜莽死狗一样躺在藏毯上呻吟声不止,出气少,进气多,在他心里,能活下来就好,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所以,对杜华阳是有问必答,极其配合,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态度强硬了。三日后,李元清会亲率大军至灵雀寺。这是杜莽透漏出的另一个重要消息。
次日,杜华阳就作为香客住进了灵雀寺后殿厢房。杜华阳惊奇的发现,昨日在灵雀寺大殿见到的几人竟然都在这里留宿,和他离得并不远。三个藏族人住在对面两间客房,年纪稍大的女子与那小女孩一间,紧邻着这一间是那高大藏族青年独住。杜华阳左面厢房住的是那苗家女子,但那两个矮人却不知道住在那里。厢房走廊尽头,住的是汉族商人打扮的刀疤脸,只看到他一个人进进出出,其余几人也不知去向。
灵雀寺寺后是一片茫茫大山,山峦起伏,沟壑遍布,树木葱茏,看不到边际。一红袍僧人芒鞋竹杖行走在幽深的山谷之中,此人正是鱼芒,他已经在此处山谷之中探寻了整整一天,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山谷名字叫做望月谷,入口宽阔,两侧山谷坡面上植被茂密,遍地藤蔓,有些比人的胳膊还要粗壮。越往里走,山谷越是狭窄,就像一个狭长的三角形,顶角两面山壁交接之处有一面半截石碑,已经被风侵蚀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爬满了藤蔓,隐隐约约能看到三个字“望月谷”,除此之外,山谷内,鱼芒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山谷里这几天除了鱼芒外,还有另外几人在活动,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向寻找。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本来互相是冤家对头的竞争者,此刻却安然相处,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暗地里大家都有一个共同想法,自己的力量毕竟有限,借助其他几方的力量来找到秘密入口,几率当然要大得多了。相信找到入口后,这些人就不再会和睦相处了。
当晚,月上中天,星光璀璨,望月谷内生起薄薄雾霭,看起来幽深恐怖,神秘感十足。在山谷顶角对面的一个制高点上,站立着一条黑影,如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你会发现,断碑所在处此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洞口!
☆、第六章 入地宫
断碑处闪现一个模糊洞口,换一个角度再看去,则是什么都没有,今天晚上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月光加上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那个一人高的不规则洞口。那制高点上,正是那个冷冰冰的苗疆少女。当看到那个洞口时,嘴角露出了满意地笑容,随后冲身后一招手,从灌木从中钻出两个矮小的身影。这三人迅速奔下山谷,朝那入口而去。暗中的鱼芒和杜华阳紧随其后,紧跟了下去。
当他们赶到那小小的入口时,苗疆三人早已不知去向。从外面看,这个入口很小,外围野草齐腰,灌木丛生,毫不起眼,但是进到里面却是另一种感觉了,里面空间很大,方方正正的像一间小屋子,岩壁上有斧凿开凿过的痕迹,还有很多烟火熏烤的黑色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在一个山洞的基础上进行人工修整的。山洞洞顶嵌满了绿色的荧光石,大小不一,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岩洞顶端有不少长短不一的石笋,笋尖滴落下一滴滴清水。面对着杜华阳他们的一面墙壁两个角落里各自蹲坐着一只石兽,被荒草掩盖,看起来是两个张大嘴巴的蟾蜍,阔嘴长舌,双眼突出,后腿蹬地,做欲扑起状,身上都是裂开的缝隙,由于山洞潮湿,石蟾蜍后背上已经生起了一层毛茸茸的绿苔,看起来透着一股冷森森的鬼气。
除了入口,这个岩洞看起来完全是封闭的,三个苗疆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杜华阳紧跟在鱼芒后面,这时候他感觉到有气流,极为微弱的气流贴着皮肤表面留流过,凉嗖嗖的。
“这里。”鱼芒也感觉到了那股微弱的气流,鱼芒把手贴在后面的花岗岩石壁上来回抚摸着,一条细长的缝隙透出一阵阵更为明显的气流,缝隙很小,仅凭肉眼是很难发现的,但是它却不能隔断空气。
“华阳,来和我推这石门。”鱼芒沉声说道,杜华阳应了一声,与那鱼芒站在同一方位上,丹田提气,两双臂膀齐齐用力,那条缝隙随着力气的加大越闪越大,随后一阵浓重的潮气扑面而来,由于用力过大,鱼芒与杜华阳直接跌落了下去,那扇石门随后闭合,回复原状,看起来石门中间应该有一根类似转轴的东西,就像我们今天在酒店能看到的那种旋转门一样。
鱼芒与杜华阳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钻心的疼痛,他们滚下来的可不是一个平整的斜坡,而是一连串石阶,杜华阳紧紧护住头部。几秒钟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杜华阳帅的七荤八素,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向着上面望去,有二十七级黑色的石台阶,而杜华阳与鱼芒所站的地方正是第一组台阶与第二组台阶的交接处,是一块大石板铺就的平台,向下望去,黑漆漆一条通道,看起来无限深邃,好像一眼看不到底,只有无尽的黑暗,通道宽约四米,平台的左右两侧分别蹲坐着两只石兽,正和门外的石蟾蜍一模一样,只是笑了一号。
“这是镇宫石蟾,这就是地宫入口了。”鱼芒轻语,然后沿着台阶向下走去,杜华阳紧跟其后,石台阶只有一百零八个,每二十七个一组,共有四组,三个平台之上共有六尊石蟾蜍,加上最底层的和门外的,一共有十只石蟾,只是一级比一级小,台阶也是越来越窄,到最后只有三余米宽了,因为石阶越来越窄,就像一个倒梯形,所以从上面看起来好像有无尽延伸的感觉。其实一路走下来,最多只有一百多米。
台阶尽头左转是一条宽阔的通道,根部半米高的以下石材为基,半米以上的则是夯实的黄泥土。通道两米余高,顶部是拱形的,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盏铜莲花灯伸出墙面,看起来就像黄蒙蒙的墙壁上开出了一朵朵闪着金属光泽的精致花朵一样,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莲花灯盏的灯芯冒着淡黄色的火光,可能是那几个苗疆人点燃的,可能是其他先进入地宫的人点燃的,也有可能是这灯火从没熄灭过(传说东海有人鱼,其性至淫,取其人鱼油当做燃料。可保万载不灭,好像始皇陵就是有的这种燃料为地公分提供照明的)。甬道被火光映照的昏黄一片,地面上铺设了一块块黑色方砖,杜华阳刚要走上去,就被鱼芒伸手拦住了,“你看这地面上可有什么古怪之处?”鱼芒蜡烛杜华阳的袖口问他,杜华阳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看脚下的黑石地面,由于长久无人进入,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有一连串不规则的脚印,踩在不同的方砖上,毫无规则。不对,进来的是三个人,脚步应该不会如此整齐,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三人中,有一个人先走了过去,另外两个人踩着他的脚印跟了过去。
“这是道家青阳步法,八步一变,共有六十四步,你跟着我走。”鱼芒说
说完就踏上了方砖,前八步与地上留下的脚印完全一样,第二个八步则是有些不一样了,脚印多了四对,应该是那几个人刻意多留了八只脚印,如果完全按着地上留着的脚印走下去,极有可能会踩中机关,陷坑刀板,毒箭毒烟,流沙重石等等种类繁多的机关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要你性命。这地上脚印必然是苗疆三人故意留下来的,利用这机关术杀掉后来后来的竞争者,用心何其歹毒。
杜华阳不禁心里一震,幸亏鱼芒见多识广,认得这青阳步法,不然的话,连地宫还没进去,恐怕就殒命与此了。想到这里,杜华阳连连后怕,直冒冷汗,看来这里是一处万分凶险之地,行事需要处处小心了,稍不留神,可能就会白白丢掉一条性命。
踩着鱼芒的脚步,前面已经顺利走过四十八块方砖,后面还有十六块,但是走到第四十八块的时候,鱼芒却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杜华阳伸长了脖子向前望去,之间前面甬道的两边墙壁下,散落着无数的铁箭,钢锥,有不少深深的钉在了墙面里,要知道,那可是夯土,如果打实了,其坚硬程度不亚于普通石头,还是被轻易击穿,更不要说血肉之躯的人体了。
地面上一滩滩鲜红的还未干涸的血迹像一朵朵妖艳的大花,刺激着杜华阳的眼球。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甬道之中。方砖上脚步凌乱,全然没有规律可循。
既然他们三个人能毫发无损的走过前面四十八块方砖,就是说他们也必然精通这青阳步法,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但是最后还是有人受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最后十六步绝对不会是青阳步法中的最后十六步的走法。贸然走下去,必然会和前面的苗疆人一样,非死即伤。
鱼芒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前面还有十六块方砖的长度,五米左右,以鱼芒的伸手,也是跳不过去的,至于杜华阳,那就更不要说了。这个时候,杜华阳突然听到后面有物体爬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滋滋滋。”好像吐舌头的声音,杜华阳问道了一阵阵腥臭味道,好像臭鱼虾腐烂的那种味道。然人异常反胃,杜华阳差点呕吐出来。转身一看,左侧的墙壁上,身后五米处,趴着一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慢吞吞的向前爬过来,就像一只放大版的守宫(守宫是壁虎的别称)满身红癍,两只血红色眼睛有人的拳头一般大小,细长的舌头上沾满暗绿色的粘液,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第七章 血壁虎
血壁虎,,普通壁虎中的变种,万中无一,极为少见,成年血壁虎可以长到两米左右。喜欢蛰伏在阴暗的的地下洞穴中,大部分时间都静静趴在一个地方,它们不会主动出击,只是守株待兔,可以连续几天不动,直到猎物出现,一口吞下。以鼠蛇为食,性情异常凶戾。
一定是甬道内的浓重的血腥味道吸引了这只正在捕食的血壁虎,它循着血腥味快速的向前杜华阳他们爬过来。
“鱼芒,有怪物。”杜华阳喊叫到,由于看不出鱼芒的准确年龄,直到现在,杜华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所以直呼其名。鱼芒早就注意到了身后那个黑漆漆的怪物,前面的路不敢轻易走,身后又出现了这只庞然大物,真是令人头疼。
鱼芒与杜华阳此时不敢擅自挪动一分一毫,那血壁虎在墙壁上行走如飞,早已赶到了近前,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通道上的杜华阳,宽阔的大嘴里牙齿森森,呼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暗绿色的涎液顺着墙壁流了下来。现场维持在一种奇妙的状态,血壁虎四只脚紧紧贴在墙面上,直勾勾的盯着杜华阳他们吞吐着舌头,好像在看着自己丰盛的晚餐,那一双眼睛里竟然露出了戏谑之色。杜华阳这个时候感觉别扭极了,想动不敢动,想跑不敢跑。
这种僵持状态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大约十几秒之后,一阵微风吹过,墙上的莲花灯盏豆大的灯焰左右跳动了两下,血壁虎突然眼露凶光,扁平的头突然向前倾去,长舌头猛地向杜华阳的脖子卷过来,速度奇快,杜华阳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就缠了一条黏腻腻的淡红色舌头,那舌头越勒越紧,杜华阳用双手拉着那条舌头,死命的往外扯去,但是那条舌头就像一条浑身粘液的鲶鱼一样,根本抓不牢固,更是用不上力,杜华阳脸色通红,被那条舌头向着墙面拖去。
千钧一发之际,杜华阳脑袋灵光一闪,从腰里掏出那把精巧的小手枪,冲着血壁虎的头部放了一枪,可能是第一次开枪,又是在万分慌乱之中,那颗子弹没有打中血壁虎,只在它的头顶开出一条短短的血槽,头上吃疼,血壁虎快速收回了舌头。那血壁虎在地宫称霸,哪里吃过这种爆亏。一时间狂暴异常,张牙舞爪,快速的扭动着身躯,一滴滴血顺着它抬起的头部流到后背上。杜华阳突然感觉到耳畔又呼呼风声响起,下意识的弯下了腰,那长长的壁虎尾巴堪堪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去,像一条软软的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