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归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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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二皇子,即定王楚然,楚然乃宫中肖德妃所出,性子冷然寡言,深居简出,已娶吏部尚书之长女童明钰为妻。
其三便是楚瓷即将嫁过去的景王楚雅,乃是当朝三皇子,赵皇后所出嫡次子,半年前刚及弱冠,封号赐宅,指婚楚瓷。楚雅性子温和,赢得不少赞誉,将楚瓷嫁他为妻南阳王着实放心不少。
其四乃是寿王楚嵘,宫中四皇子,与三皇子景王同岁,生母是已故欣贵人,自小便认作无子的邵贵妃为母,这些年也算是有贵妃庇护日子过得不错,但许是被纵容惯了,四皇子竟变得沉迷于女色,被封为亲王迁入府宅后更是成天流连于花柳之地,风流纨绔,与景王一道被御赐婚姻,所指之人是赵国公府的大姑娘赵婉。
南阳王跟楚瓷详细说来这些太子亲王家事,只是想告诫楚瓷往后为妃要注意分寸,一言一行都必当三思。对朝堂而言,亲王之婚必是联姻,南阳王府既然与景王府结亲,以后便是景王幕僚,但明帝为免亲王与臣下私下谋权定下规矩,但凡京官与亲王结亲者,必当改调外任,南阳王便授命在楚瓷完婚后举家迁往幽州驻守边境,未有皇命此生不得回京。
楚瓷心里漫过无尽苦涩,静静听父王跟她所言。
“阿瓷,当初皇上指婚,本是将你赐给寿王,赵婉嫁给景王,是皇后劝服陛下才让你和赵婉交换了夫婿。父王先前说过赵婉是赵国府的女儿,乃是皇后内侄女,赵婉身上流着赵家的血液自是一心向着赵家,皇后正是想用赵婉牵制寿王,而让你嫁与景王也正是想招拢我南阳王府,你该明白,太子当位多年,诸位皇子亦是成了年,难保会在将来诸王割据发生叛乱,所以皇上才在明知皇后用意的情况下反将你许给了景王,为的就是确保朝堂宁静让太子顺利登基。”
在听闻她被许给景王为妃的那一刻起,楚瓷便明白此生终成金丝雀被困在华丽而窒息的牢笼里,如今听罢父王一席话,更是知晓自己其实是一颗受帝王摆布的政治棋子,如何下,下在何处,都成了一门不得出错的讲究。
终究被指给了景王为妃,所有人为她庆幸,她却不知该不该为此而喜悦。
从宫中朝贺见到威严而沧桑的明帝后归府,她一直坐在房内,偶尔拿出那一张写有景王字迹的宣纸,看着上头苍劲有力如同指点江山般气势的字迹,暗想,景王真是如众人所言温文儒雅不争不宠?
她摇摇头,自然猜不到。
窗外冰雪消融,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转眼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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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女主嫁入景王府做景王妃啦~
☆、第十章 嫁入景王府
二月,宫中差人送来了楚瓷嫁衣,大红袖袍,凤冠霞帔,以金丝线与珠石绣龙凤褂裙,整套嫁衣布满珠宝锦绣,极尽雍容华贵。
楚瓷看着这套大红嫁衣,心中竟出奇的平静。
顺娘收拾了嫁袍,说:“县主嫁过去后朝见太子太子妃之翟衣,宫人已送往景王府,诸多布匹成衣也已安置在景王处。”
楚瓷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早前顺娘便同她讲过景王一些事迹,称景王性子温润,待人极好,楚瓷嫁过去后一切自会稳妥,叫她放宽心。
她心里也的确宽慰了不少。嫁去景王府,楚瓷自是要带入一些娘家人,云环自是陪同,楚瓷又另挑了巧儿惠儿二人,多余也不再要了。
到了三月初八那一日,整座王府乃至京城都热闹起来。
亲王婚礼遵从六礼程序进行,景王亦着大红喜袍亲迎。
那一天五更时分,她坐在床沿,盖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静静听着屋内屋外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步伐声。
那一日过得极慢,也极快。
到了良辰她便被人搀扶出去,门槛过了好几重,闻着鞭炮声一路出了南阳王府的大门,站定,南阳王又与她说了几句,让她去了景王府好生照顾自己,楚瓷听了泪湿眼底,透过红盖头,她看到父王满脸的不舍,她突地就想起了姐姐远嫁他国的时候,这一刻,她才能细细体味长姐心里的酸涩和苦闷。
就这样出嫁了,上了大红鎏金翠盖的马车,在入马车前,她瞧见身前那个身姿笔挺颀长优雅的男子向她伸过了手掌。
那个人便是传说中温文儒雅的景王楚雅,她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却隐约能感觉到他是温和的,因为他的眼神很暖,带一点关切,但又不过分地温柔,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想来是宫中养成的性子,内敛而不露寒芒。
他的手指修长,掌心却温厚,指尖触上去的时候,楚瓷心里莫名一暖。他将手掌一握,她竟觉得很有踏实感。
他亲自扶她上了马车。
他驾车让车子绕了三圈后先行离去,楚瓷随后跟上。
一路稳稳行去景王府,鞭炮声四起,跟随等候在府前的景王入景王府朱色钉金大门,该行的礼都行完,待到拜完天地送入新房已是掌灯时分。
楚瓷安坐在床沿,屋内安静,唯有云环在外间候着。
楚雅在厅堂里向诸位宾客敬酒,待到酒过三巡之后,由太监扶着回了新房铭乐堂。
铭乐堂是楚雅起居处,除正房外另设有一间抱厦,过了抱厦才是正室,正室远远比南阳府的寝居宽敞,总共分隔五室,正中间可面见下人,左一间置有上下首软榻可会客,左二间便是歇息的雕花红木大床榻,拢着深紫色缎面帷幔,另置所需器具,窗边还设了一处暖阁。左侧这两间房用碧纱橱隔开。右侧两间房皆是书房,右一间置书架,中央放花开富贵碧纱屏风,右二间除书架外还置着一个檀木书案,办公所用。
楚雅为了方便,还在铭乐堂左二间寝居房里最北处设了一间小厅,乃是净房。
当下,楚瓷便端坐在榻边,安安静静。
殿堂里灯火通明,一室温香。
楚雅进去后,云环便福身退下了。
普通人家大婚亲友必是要闹一闹洞房才行,但楚雅身为亲王,不比寻常人家,故省去了这一礼。
楚雅很平静,虽被灌了不少酒,但眼色还是清亮的,面也不红,一色温和。
他看了端坐着的楚瓷两眼,挑去了她的红盖头。
楚瓷直觉世界刹那光亮了,灯火明灭,亮澄如昼。她率先看见的是眼前那一双大红帛靴,再往上,才是一张男人的脸。
景王比她想象中要更为年轻,肤白发黑,眸子狭长,色如琥珀,流光熠熠,不美艳不倾城,却是温润似水,干净修雅。
她盯着他看了一瞬,明知举动无礼,却还是克制不住,她从来都不知道会有一种人明明不俊美却仍会吸引人一看再看不肯罢休,她在这一刻也是不明白的,直到很多年后她见到自己的夫君站到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之时,她才陡然间醒悟,她在新婚之夜所见的那种引人侧目的气质叫住“矜贵优雅”。
贵胄之气,远远比俊美之颜要来得有韵味,这是寿王定王永远也无法比拟的一点,就连太子楚承也不及楚雅矜贵,因为太子身上存在最多的是霸气,他的霸气消磨了与生俱来的贵气。
当下,楚雅看着眼前那个已为他妻的女子怔怔瞧着自己似乎失了神,他莞尔,轻唤:“楚瓷。”
他认认真真唤她名字,不是封号“孝宁”,也不是小名“阿瓷”,他叫的是“楚瓷”,连名带姓,温温雅雅,眉间似乎透出了一丝坚定。
她很久都没反应过来,也是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得知那一声“楚瓷”叫的不仅仅是她的名,她也似乎忘记了,景王本姓“楚”,他们是用着同一个姓。
“王爷。”她回过神来,羞红了脸垂首。
楚雅取来两个酒杯,坐在她身边,将其中一个杯盏递给了她。
她接过,和他喝合卺酒。
灯火憧憧,掩映她面色绯红,微微闭上了眼。
待到床幔被放下的那一刻,楚瓷才意识到,她已经嫁给了景王,成为晋朝命妇景王妃。
☆、第十一章 入宫觐见
一夜纠缠,楚雅动作温柔,但真到那一刻,楚瓷还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察觉到她的僵硬,温柔的吻便细细落了下来,她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包围住她全身,隐约间嗅到了一丝雅香,他的乌发落下来,拂到她面颊上,她突地就整个人静了下来,眼里朦胧。
黑夜漫漫,刻骨沦陷。
后半夜,她疲倦睡去,他搂着她,大掌落在她发间,一遍遍轻抚,他的眼里琉璃般深邃。
“楚瓷,念你两年,终娶你为妻,我一生之幸。”
他在她耳畔呢喃一声,俯身吻了吻她光滑细腻的后背,愈发搂紧了她,视如至宝。
他的楚瓷,定是不知道在娶她之前他就见过她。
那一夜,泗水岸边,霓虹光彩遍布喧闹长街,她从堤岸上走过,白衣飘然,从他眼前晃了过去。他一愣,转头去寻,看见了她转过来的面容,不倾国不美艳,却分外清雅,那溪水般清澈的眸子,让他过目不忘。
后来他派人去打听她的身份,得知她便是南阳王府被御赐封号的县主。那时,她年十五,还未许人。
次年,宫中家宴,谈起婚嫁之事,唯有他和楚嵘还未娶妻,定王妃在一旁力荐胞妹,赵皇后和邵贵妃低声耳语了几句,最终选定国舅独女和南阳王府孝宁县主。
赵婉是赵皇后的内侄女,赵皇后本想将赵婉赐给楚雅,楚雅听闻后亲自到中宫向皇后求娶南阳王府孝宁县主为妃。
皇后看着他,没有说话。
楚雅虽是皇后嫡出,但因为有了一个太子,皇后跟他感情一直很是冷淡。
楚雅在宫中多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宫中的局势和利益,因此对皇后道:“太子虽勇,定王、寿王以及其他皇子却不可不小觑,观其后盾,定王肖氏亲舅大将者二人。寿王虽纨绔,邵贵妃却心机深沉,难保以后不会反击。而赵婉是赵家人,一心向着母后,将她许给寿王以牵制,岂不完美?而儿臣娶了孝宁县主又拉拢了南阳王,南阳王手握重兵,他日若是定王寿王谋反,也好有一个强大帮手。”
“雅儿所说不假,正好道出了重点。”皇后蹙了一下眉头,似有犹豫,“只是你父皇怕是不同意,我们若是这样做势必会让皇上觉得赵家外戚过多牵涉到各个家府当中。”
“母后尽管去讲,父皇即使顾忌赵家,也还是会同意此举,身为帝王,没有谁愿意皇子夺位,前朝有太多的例子,父皇心知肚明!”
楚雅一脸淡然,眉目间是深藏的睿气,就连身上那矜贵之气都尖锐了起来。
皇后眯起眼睛,看了自己这个次子半晌,许久无言。
最终,如他所料,皇帝反将赵婉指给了楚嵘用以牵制。
终究是考虑到了太子即位的安危。
楚雅叹息一声,抱紧了楚瓷,他日王妃后宫间的相处必定也是明争暗斗,为她们自己,也为她们身后的王府,谋取一个盛世绣途!
五更天,他唤她起来,她迷迷糊糊,低喃:“王爷……”
他瞧着她倦怠的模样心里忽的一柔,亲自抱她洗漱,为她穿戴好即将朝见的赤色织金凤纹翟衣,放她在外间软榻上坐着,而后自己梳洗,穿上繁复皮牟服,束好金冠,才让屋外候着的丫鬟们进来。
“王爷王妃安好。”顺娘带着一众丫头们进来,先给楚雅行了礼,而后抬眼,瞧见楚雅服饰整齐愣了一下,又转头去寻楚瓷的影儿,又是一怔。“王爷……”
“将东西拿下去吧,王妃已伺候本王在净房里洗漱。”
顺娘闻言不免心有狐疑,但未说什么,让丫头们退下,只留云环,另外命人呈上早膳。
云环去里间扶出一身正装的楚瓷。
楚瓷这会儿已然清醒过来,刚在里头也听到了楚雅的话,心里头惊了一下,但面色平静,上前向楚雅行了一礼。
楚雅虚扶她一把,两人入座用膳。
恰好周群过来,先是在外头叩见了王爷王妃,而后道:“马车已备好。”
楚瓷知道亲王大婚所需要遵行的礼仪,除了拜过堂入洞房之外还得在次日清晨入宫朝见,朝见过后便是盥馈之礼,仪如皇太子。行完盥馈礼后还要至东宫跪拜太子太子妃。
用过膳,顺娘和云环伺候着楚瓷先上了屋外候着的鎏金翠盖的青帘马车,楚雅吩咐了周群几句才上了车内安坐。
风云驾车,一路出了景王府。
马车沿着大街过正阳门入了宫,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在奉天殿外的广场上停下。
风云下马,馋楚雅下车,楚雅继而扶楚瓷下。
楚瓷站定,看着眼前宏伟磅礴的殿堂,青色琉璃瓦在春阳下闪着薄光,晃得她眯起了眼睛。
视线移开,便望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