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君心(重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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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男子面容终于不再只是疑惑,开始有了一点别的表情。
“一面之缘,算认识吗?”
“你还记得‘修罗阵’吗?”
‘修罗阵’?对哦!他们两个人被困在阵里,那个也不是梦,所以,她似乎确实做了让妖孽误会的事!什么是天做孽尤可恕,人做孽不可活啊!坑是她自己刨地,掉坑里也是她自己活该啊!“我记得,可是。。。。。。”
“什么?”
“我想你认错人了。”看着妖孽越变越苍白的脸,她觉得头重得抬不起来了。“那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知道那是真实地,我不是故意勾引你。”
半天妖孽也没有回音,她偷偷斜着脑袋瞥过去,发现妖孽白着脸还在盯着她,又迅速低头。“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地。可不可以,当没发生过。其实说起来,我是女孩子,我比较吃亏啊!”
“好,我来问,你来答,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愿意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她在心里鄙视了一把妖孽。“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王思瑾,从来处来。”其实她想说来自同江府,可嘴上不知怎么就变得那么像无赖了。
男子不由轻笑出声,她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那你来的地方可有飞机,轮船,汽车,火车,电话,电视?”妖孽望着目瞪口呆的她,勾起那恢复血色的薄唇灿然一笑。
百媚生个鬼啊!王思瑾在心里给了花痴的自己一嘴吧。“同志?啊呸!”她跳了起来,抱着被子激动地盯着妖孽激动道:“你也是穿来的?”
妖孽摇头,笑道:“这么说,你来的世界有这些?你们的年号是2013?”
她猛点头又摇头,“2014年了。”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组织?她迫不及待地问:“你有办法可以让我回去吗?”
“我没有办法让你回去,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的妻子正是来自你的世界。”
“那她人呢?”
“她已过世十年。”
“她过世了?”十年?已经那么久了?她再一次认真打量起妖孽,惊才绝艳也不为过的男人,十年也没有忘情吗?所以在修罗阵里,在绝望之中才会把她错认成她吗?不知为何,心里的酸味越来越浓。“我们长得很像?”
“不像。”
“那谁更好看?”话飞出口,她恨不得真抽自己一嘴巴。
妖孽又笑了,“你好看。”
“切!骗子。”她自语道,白了妖孽一眼。
“被子是用来盖的,不是抱的,你身子刚好些,不能再受风寒。”妖孽伸手想拉她,被她一眼给瞪了回去。“我不是你的‘亡妻’。”她特意咬重亡妻两字。妖孽却没有不悦。“那就披好,我们坐着说。”妖孽说完自外间拿了把椅子进来。
“又是空欢喜一场。”她失望地自语道。
“你很想回去?”
“对啊,我家在那里。”
“那么你在这里也有了家,会不会好过些?”
“在这里?你是说结婚?”
妖孽点头。
“不知道。可我现在非常想家,非常想要回去。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妻子。”
“你讨厌我?”
“不至于讨厌,只是觉得被人当做另一个人怀念,心里别扭。”
“你在意这个?”
“当然,哪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妖孽又笑了。
“有人告诉过你不能轻易对着外人笑吗?”太招摇了。
“有。”妖孽笑得更欢了。
“兄台怎么称呼。”
“王宇。”
“王宇。王兄,既然我们都说开了,你看是不是放小妹一马?”
王宇不解地看着她。
“大家的清白!”
王宇忍不住笑道:“如你所愿。”
“OK,那么,天色还早,你可以回家睡觉了。我也要休息了。”
“你不饿吗?两天没吃东西了。”
对啊,她确实饿了。“我饿了。”
王宇无奈地笑了笑,“我去吩咐晚餐。”
当发现梦里声音的主人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王思瑾发现自己变成了叶公。明明那么盼望见到的人,真见到时她觉得好害怕。那么美好的人只该出现在梦里,在她身边早晚会像美丽的泡泡消失不见。她告诉自己,只可远观!
床边的衣架上,层层叠叠的挂着几件碧色和白色的衣裙,床脚还有一双深碧色的绣花短靴。衣服很容易穿,内外三层,内层是白色,中层为浅碧,外层是像轻纱般的碧色外罩,内里两层衣服都是斜襟,相交处是用金色的小珠子做的扣子,外罩是像斗篷似的连着一顶帽子,帽子下摆处有两条带子。一身裙子说不出来地合她的心意。简单利落,比这世界的男装多了份娇媚,比女装多了份洒脱。更有趣地是,还配着一只粉蓝色的斜挎包。这种款式绝对是文艺范儿啊。
收拾好衣服,她又来梳妆台前,发现胭脂水粉、头饰首饰一应具全,而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只玉扣模样的挂件。她记得这个东西叫‘玲珑玉’。就算不懂玉,玲珑玉入手,她也明白这玉扣绝对不是凡物。因为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玲珑之声又响在耳边。
“发什么呆?”背后是妖孽的声音。她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我叫了半天门没反应,担心你有事就进来看看。”王宇无辜地说。
“这个还你。”她将手中的玲珑玉递过去。
“送给你吧,一块玉而已。”王宇不在乎地说。
她看了眼他腰间一样的玉扣,坚持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没告诉你,这玉是一对吧?”王宇开始循循善诱。见她点头,才继续道:“这两只玉合在一起名为玲珑,雌为玲雄为珑,玉质虽好,却不是顶级。但这对玉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论多远,只要持玉的一人刻意摇动玉身,持玉的两人便能听到音律,而这音律会因摇玉之人当时的心境而有不同。它的功能有点像你们的手机,虽不能通话,倒也能传递一些心境。”
“这么神奇?”
王宇点头,“可这种感应也不是人人可得,我自得此玉来只与你一同听过传说中的玉响,所以此玉都放在我这里无用,赠与他人亦是普通玉饰,倒不如你收了,无聊的时候我们一起听听别人听不到韵律,岂不有趣?”
“这样啊?”她半信半疑,“可是我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你当是谢礼好了,那日阵中若非有你,我可能真得会困死阵中。”
“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其实我很喜欢这玉扣。”她笑笑不好意思地将玉扣收进随身的挎包里。
“扎好头发,我们去吃饭。”
“好”拾起桌上的白色发带扎个马尾了事,“走吧。”王宇笑着看了看她,伸手将桌上的一只小盒子打开,里面竟是形似现代的发夹,“女孩子总该有几件称心的饰品,这些是当下最盛行的发饰,你可有喜欢的?”明知眼前的男人又在把她当替身,她还是伸手取了一只形如弯月的发夹,夹在了头顶处。“走吧,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宠溺
一顿早饭吃得各怀心思。王宇脸上的笑容很温柔,温柔地竟有些刺眼。她知道他是无心地,他只是太思念妻子,才会总是不经意间在她的身上寻找那个女人的影子。她可以理解,但并不想这样成为别人追思过去的镜子。“谢谢你请我吃饭,还送我这么漂亮的衣服。”
王宇放下手中筷子看着她,笑了笑了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姑娘答应。”
“你先说。”
“我很想念我的妻子,希望以后你可以常来和我谈谈你们的世界,这样我想她的时候,不用再一个人独自想像她的生活。”
王思瑾吐了口气,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的话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当然可以。”
“多谢姑娘。”王宇开心地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过早饭,王宇陪着她开始在县城里闲逛,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她告诉王宇她现在是镜湖山庄尹跃寒的婢女时,王宇提出帮她赎身,她告诉他,她和尹跃寒除了是主雇还是朋友。
神木城虽是国境小城,但风光却很好。她走到哪里,王宇就跟到哪里,即使这时已离城很远,他也没有出声阻止。
“解百毒的灵草,真得有那种东西吗?”
“书上是这么记载的:神木西隅,阴谷之中,树木上生,本三节,色青,味甘辛,食之万年仙矣。注解说它可解世间百毒。如果幸运,我们说不定可以采一朵回去。”王宇缓步跟在她身侧,笑似骄阳。
“嗯,谁采到归谁。”她不自在地举着捡来的小棍,挖宝人一般在小路上左敲右转,不去看他。
王宇从始自终只是看着她笑,不出声阻止她如孩童的举动,也不询问她为何对解毒灵草那么感兴趣。
眼看着日头开始偏西,王姑娘还在一棵树一棵树地找,而自家主上却只是盯着人家乐,跟在两人身后的路遥只得劝道:“主上,那些杀手并未离开,此处偏远,若是待到日落后,小的们怕不能护两位主子周全。”
王宇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思瑾,点点头,走向她。“你想要灵草,咱们明日就再来碰碰运气。”
“天还早啊,你要回去了?”一无所获,她好不甘心。
“我不想吓你,但这山里有狼,天要黑了,它们就会跑出来,。。。。。。。。”
“OK,我们回去。”王思瑾皱着眉头,抬起右手制止道,“明天再来。”
“上马吧,走一天该累了。”
“会轻功真好,哈,小路子。”她冲小路子不怀好意地喊道。
“呵呵”将马牵过来,小路子只得傻笑。
回程很顺利,三人进城时,日头刚好落山。店铺都已打佯,路上也很少行人。王思瑾坐在马上很容易便看城墙跟下的两个身影,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和一个十三四岁穿着蓝衫扎着小辫的小女孩。这祖孙两是卖酸汤的,今天中午出城时她曾在街面上见过。想来是今天生意不好,祖孙两挑着担子来城门口想要再做些生意。
“去喝碗酸汤吧。”她指着那祖孙俩说。
王宇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小路子,又亲自去扶她。跳下马,王思瑾不好意思地说:“可以借我些钱吗?这餐我想请你。”
王宇看了一眼小路子,小路子忙自腰间解下钱袋递给她。“一两就好,用不着这么多。”虽然尹庄主答应给她工资,可也不知道她的月薪能有多少!少借点好了!
小路子取出五颗小碎银递给王思瑾,王思瑾这次也不对着王宇只对小路子说:“这钱即是从你手里拿得,我将来还给你好了,你替你家主人记着。”小路子难为地看着王宇不敢应声。
祖孙两人正愁眉不展地收拾家什,见来了食客,老头子忙笑着相迎,“客人要喝酸汤吗?”“老伯,你这酸汤多少钱一碗?”王思瑾问。“两个大钱一碗,这位小姐尝尝吧,我史老头的酸汤可是神木城里最好喝的。”史老头抽下肩头的灰色布巾将担子前的条凳擦了又擦。
“那我要尝尝,看老伯你是不是在吹牛。先来三碗吧。”王思瑾抬腿往条凳上一坐,回头冲王宇道:“王兄坐,我请你喝。还有小路子,你也坐。”小路子忙向后退,“小姐,我站着喝就好。”王思瑾知道这里等级分明,也不愿难为小路子,就由着他去。
史老头见终于有了生意,脸上难掩喜色,不觉开始催促孙女,“花儿,麻利点,把大碗摆上。”小女孩花儿不满地低着头,撅着嘴,重重地把碗往条凳前的长桌上一搁,扭头就往城墙跟上蹲着去了。
“这孩子,就会使小性子。两位客人别介意。”史老头自挑担桶中用半个葫芦舀出酸汤将三个碗盛满,“小姐尝尝 ,我老汉是不是吹牛。”
王思瑾端起碗来还没送到嘴边,王宇已先一步将她手中的碗夺了过去,“太烫了,凉凉才好喝。”她撇撇嘴,由着他去。王宇也不看史老头,只是看着她又在浅笑。那刺眼的笑实在让她忍无可忍,怒道:“你要这样看着我笑到什么时候,我脸上开花了还是怎么地?整一天了,我没出声,你也该自觉点儿,别笑了。”王宇摆出一幅委屈样,低头也不看她了。
“唉,你看我老头子眼拙,原来两位是夫妻啊!”
“谁和谁是夫妻,老伯不能乱讲。”她没好气嚷道。
“这夫人脾气太大了,老头子这里有一个戏法准能助你把夫人哄得开开心心,公子可想学?”
“你这老伯伯,都说不是了,你来乱搅和什么啊?”
王宇闻言似乎十分感兴趣地道:“老人家若是有妙招,在下当然愿意请教。虽然她并不是我夫人,但谁知道将来呢?”王宇紧挨至王思瑾身边,冲她又是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