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绣-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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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道:“我也是吃多了找你商量这事,不愿意给就直说,何必那么多废话。”
薛愫走这一趟白添了无趣。见没别的吩咐,就又回去了。
倒不是薛愫真的小气,有好东西收着不愿意拿出来。只是侯夫人这态度她不喜欢。出了如意馆,薛愫便和跟前的紫绢道:“回头你和宝琴姐姐说,让她开了库房,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送到灵犀馆去。联珠帐就算了。”
紫绢答应着。
如今已快到九月了,天气一天天的凉了下来,只是薛愫怀着身孕好像没前些年怕冷似的。她看着那棵高大的榆树,如今叶子全都黄,风一吹就落了不少的叶子,想着到了寒冬腊月,她的孩子就该出来了吧。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抚摸了下肚皮,那孩子似乎也能感受到,轻轻的动了下回应着她。
薛愫走得累了,打算去前面的亭子歇歇脚。突然见那角门上突然窜出来一人,忙对着薛愫作揖。
薛愫倒惊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好在旁边的丫鬟扶住了。薛愫定睛一看,却不是别人,正是冤家古宜,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心想沈锐应该没请他,怎么他出现在这里。
“请世子夫人安。”古宜恭恭敬敬的行着礼,眼睛却不规矩的乱瞄。
薛愫避之不及,急急忙忙的就要走。
古宜却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要和薛愫说话:“世子夫人难道忘了小的么?当初我母亲还向曾家太太提过亲呢。只是薛小姐怎么就做了世子夫人?小的还没向您道喜呢!”
薛愫倒不知道古家向姑母提亲的事,看样子是姑母有意隐瞒,因此颇感意外。不过跟前这男人着实让人觉得恶心,古宜像苍蝇似的围着她不走,薛愫便竖眉道:“古家少爷,沈家可是侯府,规矩大着。这后宅可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来的地方。”
身后的婆子示意便请古宜出去。这里紫绢搀了薛愫匆匆走了。
那古宜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上了薛愫一面,心里又喜又激动,还没好好的说上话呢,这就被带出去了,当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心想当初差点就成了夫妻,怎么会成了别人的老婆。古宜想到这里便气得跺脚。
回到这边的园子,酒席依旧。
“昭庆怎么跑呢?你还欠我二十文呢。”
古宜将腰上的荷包解了下来,扔到了桌上,嚷嚷道:“不就二十文钱么,我数给你就是。”
过了一会儿,沈锐过来了,来到古宜跟前和他说:“听说古家公子喜欢赌上两把,要不我陪你玩玩?”
古宜有些不大相信,诧异的望着沈锐,嘴巴张的大大的。
“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古宜一脸巴结谄媚的笑着。
沈锐当然也是个会玩的,命人拿了骰子来,对古宜说:“我们就来最直接简单的,买大买小。如何?”
古宜笑道:“好好,就依世子!”
第一把,沈锐竟然输了。沈锐是个出手阔绰的人,赌得也大,古宜这一把赢了二两银子。不免沾沾自喜。
接下来两把他也赢了,心想这世子运气还真差,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碰上了好运气。在第四把的时候,古宜便走上了一条输钱的道路。
一共玩了十把,古宜竟只赢了开局的三把,原本身边有不少的钱,如今可都输回去了。心里大骂晦气。因此打算就此收手。
沈锐却诱惑他道:“怎么古家公子不愿意玩呢?”
古宜有些发窘的说道:“不,我身上没钱了。”
“没钱,那算什么。我借给你便是。”沈锐连荷包都丢给了古宜。
古宜见世子如此随和,当然乐意奉陪,心想这里手气不好,说不定接下来手气就好了,他也有翻盘的机会。心下一横,便又继续栽了进去。
众人都到跟前来围观,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沈锐在做局坑古宜呢,那古宜却浑然不知一般,玩得十分尽兴。
徐松之悄悄的和古宜说:“你还是别赌了,世子是有意要让你输钱!”
“我不信,不过手气背一点,下一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徐松之见他执迷不悟,无奈的摇摇头。
“古公子这一把是压大还是压小?”
古宜瞪圆了眼睛,仿佛想要看穿一般,想着他连赌几把大都输了,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便说:“压小!”
沈锐笑着点点头:“那我自然就压大了。”
骰子哗哗作响,等到揭开的时候,赫然见开出了十七点,古宜有些不大相信,失神道:“怎么会,怎么会?一定是世子耍了花招,这骰子有问题。”
沈锐冷笑道:“看来古家公子还是不会玩啊!欠了我多少钱了,不如你先立个字据,写上期限,到时间了可要给的还回来。”
古宜便垂头丧气的,他一路输下来,已经欠了将近百两银子。他一时半会儿哪里拿得出来,见沈锐逼迫,只好硬着头皮写下了欠据。
沈锐接过了,满意的看了一遍,便塞进了怀里。便不再理会古宜与旁人喝酒去了。
徐松之见古宜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怜可悲,还曾悄声问过他:“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世子?”
古宜想了半天也没头绪,只摇头道:“没什么地方啊。”
徐松之叹息道:“如今你债务缠身,看样子是不能轻松了。”
古宜听徐松之这口气,难道是想帮他一把?连忙赔笑着问道:“徐三爷莫非愿意资助再下一二?”
徐松之赶紧道:“我可没那闲钱,钱都是母亲管着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催债
古宜原本是想讨好沈锐的,未曾想却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心里哪能舒坦。
再喝酒吃菜,都了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散去,古宜灰头土脸的准备回去了。
竹君却跑上来和古宜说:“我们世子爷说,让古家少爷可别忘了钱的事。要是古家少爷不还清的话,我们世子爷可是要派人上门去要的。”
古宜一听要上门去讨要,母亲晓得了那还了得,赶紧道:“我尽力。尽力凑来。”
等到古宜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卓氏正和丫鬟们整理针线,老远的就闻见了古宜衣服上的酒味,笑说道:“今天可喝高兴呢?”
古宜有些走不稳,打了个趔趄,颤抖说:“高,高兴!”
卓氏拉着儿子坐好,又吩咐丫鬟去做点醒酒汤来给古宜喝,摸着他脸滚烫的,忙劝道:“可别蒙头大睡,酒气要发泄出来才好。”
不多时,折叶便端了碗酸笋汤过来了,卓氏好说歹说哄着古宜吃了大半碗。
“怎样,见着世子可和他拉近了关系?”
古宜想,现在在债主的关系,肯定是更近,便说:“这事只怕有些难。”
卓氏笑道:“你也该活络些,要是能入世子的眼就好了,在他手上讨份事做,我们也没那么辛苦。现在这个家已经是败落了。还要给你说亲呢。今天你婶子过来倒给我提了户人家。说是个乡秀才家的女儿,只是腿脚有些不好,年纪有些大……”
卓氏还没说完,就被古宜打断了:“这样的女人我不要!”
“你还嫌弃?”
“难道我就不挑选一下?等到将来功成名就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才不要年纪大,身上还有残疾的,难道我们古家就只配娶那样的媳妇?”
卓氏心想也是,儿子出落得一表人才,又是个读书人,何必那样的妄自菲薄,想毕便笑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回头我去回绝你婶娘的好意。再给你慢慢的寻一门配得上我们古家的好亲事。你呢。可要争气啊。”
古宜点着头。他满心想娶的只有薛家小姐,只可惜这辈子都不成了,每每想到这里便是又气又恨。
卓氏给古宜做了两身崭新的茧绸衣裳。想着出门会见朋友什么的也像样一点。
古宜身上欠了债,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如今又怕沈家逼迫得紧了,翻来覆去的想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过了两日。果然有沈家的人上门来催债。恰巧卓氏不在家,古宜连忙应付了:“几位大爷。我一定会还上的,还请再宽限些时日!”
“宽限?世子爷说了要尽快送过来,可别再麻烦我们哥几个白跑路。”
古宜没法子,如今立了字据想要赖掉也是不可能。只好四处筹措。家里已经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可供他典当。还有一间笔墨铺子,那是维系家里所有的开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去典卖。
古宜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找人借钱。平日里虽然一起喝酒吃肉玩乐的朋友不少。可到了关键的时候竟没一个肯伸出手来救助他一把。
久了,卓氏也听到了些风声,曾质问过古宜:“我儿,我听闻你最近都在找人借钱,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
古宜佯装镇定:“没有啊,母亲莫不是弄错呢?”
卓氏也不大确定:“我只是仿佛听见而已,没有便好。我儿,这个家的家境怎样你是知道的,如今你可要一心用在功课上,千万别沾染上别的恶习,不然这个家就毁了。”
古宜头皮发麻的应了个是。
又过了三五日,沈家的人再次找上门来,向古宜讨要债务。
古宜只好跪求:“各位大爷,麻烦和世子求个情,就说我最近手头实在有些艰难,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拿不出?听你这口气是想要赖账呢?”
古宜忙磕头道:“不敢,不敢!”
“我们世子的名号想来你也是听过的,你要是不肯还钱。我们世子可是有的办法让你还,怎么样,是要主动乖乖的将钱拿来,还是要劳我们世子的大驾呢?”
沈锐的厉害古宜早就有耳闻,当初亲眼看见他与人一言不和便拔刀相向的,像沈锐这般有权势有背景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便有些后悔那天不该和沈锐参赌。
“没办法可以想办法啊,找人借也好,典当也好,要不坑蒙拐骗也行,就是要将我们世子的钱给还上!”
古宜苦苦哀求:“只是家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那领头的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的说道:“听说你们古家在东大街的十字路口有一家铺子,卖什么来的?口岸倒是不错,要不就拿这铺子抵账如何?”
古宜大惊,难道沈家的人早就是冲着他们家的铺子来的?
“不,这铺子是我们家唯一能出钱的地方了。家里几口人都靠这个吃饭呢,不能卖!”古宜一心想要保住它。
“不卖铺子,那拿别的东西来抵吧。要不你这只握笔吃饭的右手如何?”领头的盯着古宜那只修长雪白的手瞧。
古宜大惊失色,战战兢兢地说道:“不,我不能没有右手,不能失去。”
“这样也舍不得,那样也舍不得。这可让我们怪为难,回头怎么和世子说呢。”
当办事的人将东大街那家笔墨铺子的房契交到沈锐手里时,沈锐只略看了一眼,嘲笑道:“还是你们有办法,可没为难人家吧?”
“那小子是个孬种,一吓唬就屁滚尿流了。世子爷是没看见那德行。当真是好笑的。”
沈锐点头道:“你们几个还算回办事,回头每人有赏。”
沈锐看了眼那张文书,心想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看那古宜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来,总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沈锐拿着房契来到了后院,薛愫正坐在院子里看人搬弄花盆。
沈锐满面春风的走上前去,揽了薛愫的肩膀,笑吟吟的和她道:“今天我宝贝儿子可还好?”
“谁说就是儿子呢?”
“齐太医给我说过,说夫人这一胎准是个儿子。我自然就认为是个儿子了。怎样,他今天没有折磨你吧?”
薛愫笑说:“他今天还算老实。”
沈锐蹲下身来,轻轻的摸了下薛愫日渐隆起的肚皮,目光异常的温柔。
“我有样礼物要送给你。”沈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文书,递到了薛愫的手中。
薛愫定睛细看了两眼,便立马明白了,忙问:“古家的笔墨铺子的文契怎么在你手里?”
沈锐笑道:“我自有办法将它弄到手上,这铺子我拿着也没什么时间去管它,不如送给你好了。这里的口岸不错,没什么生意都能做。”
薛愫自然是知道古家的这间铺子,上一世古宜给典当了出去,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落到了自己手中。她听说过沈锐与古宜赌博的事,没想到沈锐竟将这间铺子给弄到了手上。她自然清楚这间铺子对古家母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一时觉得犹如烫手的山芋般,让她不敢接手,忙推给了沈锐。
“你就是心软,依着我以前的性子,姓古的敢把主意打到我身边人的身上,定让他不得好死。如今我要为未出世的孩子修点福德,暂且留这渣人一条贱命,不过总得要让他吃点苦头。”
薛愫这才明白原来那日古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