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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密爱.2503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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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没生气?脸那么臭。好啦我用~~」长臂再伸出,捞回坎坷的猫杯。   
  小手又来抢,硬要抢回去。「我真的不会生气,你不用这样勉强啦!」   
  「我用我用!」突然这低沈的嗓音飙高几度,大声地终止这话题。   
  「你生气了?」小君肩膀一缩,吓红眼睛。   
  「没有。」   
  「可是你脸色很难看。」   
  「有吗?我不是在笑吗?」   
  这话题像可笑的圈圈,是爱情绕出来的圈圈。让黎祖驯哭笑不得,让江小君忽喜忽悲。可是不一会,他们又兴高采烈地泡着咖啡,窝在一起,用同一个杯,啜饮两人的咖啡。   
  窝在旅社喝完下午茶,黎祖驯收拾脏衣服打包带回家清洗,然后要直接去唱片行上班,他晚上还约了在「国家古物审议委员会」工作的朋友,请教关于艺品买卖的专业技能。之前这位朋友提过想找他合伙做艺品买卖的生意,那时黎祖驯不感兴趣,现在他考虑要认真经营一份事业,早点给小君安稳可靠的未来。   
  「我今天会晚一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餐。」   
  「喔……」五天来第一次,黎祖驯晚上不跟她一起吃晚餐。小君患得患失的,该不会因为刚刚杯子的事生气吧?该不会是觉得她烦吧?开门,送他离开,小君拉住他的手,低头,小小声地说:「你有没有一点点觉得我很烦?如果觉得我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要跟我说。」   
  他失笑。「干么?一副很怕我的样子?」   
  大眼睛睨着他,那神情是有些不甘心,又有些莫可奈何。「对啊,你都不怕我喔,都是我在怕你喔,可见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多,是不是?」   
  好幼稚的话,亏她说得出。他笑,大力抱她一下。「走了。」手一挥:「掰啦~~」   
  目送他走,小君很不平衡地瘪瘪嘴。可恶,他倒是很乐嘛!真希望他也能小小怕她一下,唉,难道她真的爱得太过火?   
   
  黎祖驯把两人的衣服洗干净,晒在日光下。小君常穿的白T恤,在光影中浮动。小君的脸庞,她高兴伤心的表情,也都在他心坎收藏着,想到先前小君执意要他用她的猫杯,那满怀期待的表情,被拒绝后,又蹙眉头抿嘴呕气的模样,他觉得好笑。有时不免觉得她太幼稚,想法过分浪漫不切实际,但那种执拗的小女儿心态,又让他的男子气概被融化。   
  将衣服晾完,他收拾物品,出门上班。   
  跨出公寓大门,右边一个黑影压来,冷不防地他的右脸被劈了一耳光。   
  「混蛋!」黎珊珊双目通红,气极颤抖。   
  黎祖驯没反击,就站着,冷冷地盯着黎珊珊。看样子江小君的母亲已经找过她了。   
  黎珊珊吼:「她在哪?在你家?」她往楼梯间冲,要上楼找人。   
  黎祖驯长手一伸,将她挡下。「江小君不在上面。」   
  「滚开!」黎珊珊喝叱,手往他胸口一拽,要将他推开。没料到反被他大手一抓,往墙一推。   
  大手一揪,黎祖驯拽高她领子,低头,黑眼睛绽着如刀的锐光,冷冷地威胁:「在你们的地方我让你几分,但是在别处,你最好不要惹毛我。」   
  黎珊珊瑟缩一下,脸胀红,泪涌上来。   
  「和我的学生恋爱?你真行,真行!你这个下流的杂种。」   
  黎祖驯别过脸,笑了笑,回头,盯着她。「是,就当我是杂种,能让你这么多年为我这下流的杂种妒忌眼红,愤怒生气,我还真感到光荣。」   
  「是啊,让我丢脸,让我在江天云面前抬不起头,让我跟我妈难受,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追我的学生就为了要气我们,让我难堪,是不是?你心机好重,好卑鄙阴险,利用无辜的江小君,你良心过得去吗?」   
  黎祖驯怔住,旋即,他笑得更放肆。「亏你这么有想象力。」   
  「你敢说你没这么想?从以前你跟你妈就处心积虑要害我跟我妈,抢走我爸,让他认养你,现在还想争什么?家产吗?要到什么时候我们黎家才能摆脱你?」   
  黎祖驯笑容隐去,后退一步。「妳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黎珊珊困惑。   
  黎祖驯忽然朝她伸手,她缩身欲躲,而原来他不是要打她,原来他以拇指抹去她眼角泪珠。   
  他微笑,望着表情震惊的黎珊珊。「放心,你早就摆脱我,我这不是住得远远地?」   
  黎珊珊惶恐,她没看过黎祖驯这么忧伤的神情。   
  他目光忧郁,撇下爱玩笑的个性,头一回很真诚地对这恨他的同父异母姊姊讲出真心话——   
  「饶了你自己吧,我从不打算抢走属于你的任何东西,你恐惧的,都是无中生有不可能发生的。对于我妈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黎珊珊的母亲当初跟父亲走上婚姻这条路,可见得也是深深爱过的。生母的介入,势必造成她们极大伤害。黎祖驯沈溺在爱里,和小君发生爱情,才意识到爱是怎样可以让人快乐到像踏在云端,失去爱时又怎么沦落到地狱受煎熬。   
  他以前都嘲笑黎珊珊的敌意,他以前都不屑大妈的哭哭啼啼。这时候阳光照耀着他们这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姊弟,他忽然觉得她憎恨的脸庞是这么可怜。阳光如此美丽,她却活在过往黑暗的记忆。   
  他拭去她的眼泪,第一次站在同理心处,诚心实意地说:「我妈对你们的伤害已经造成,我没办法,很抱歉。请相信,我绝对不会跟你争夺什么,我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希望你不要再为这种事惶恐,放过你自己吧。」   
  黎珊珊楞住,往后瘫靠在墙。   
  艳阳下,他微笑着,好耀眼。   
  「不过,有件事恐怕还是要让你伤心,我对江小君是认真的。请你转告她妈,不管她赞不赞成,我会善待小君,谢啦!」   
  黎祖驯转身,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吹口哨,双手反插牛仔裤后的口袋,就这么潇洒地走远了。   
  黎珊珊心跳怦怦,望着那高大身影。   
  她有一点被这小子吓到,她呆在墙前,呆在艳阳下,感觉心坎某种尖锐冷硬的东西,一点点消融。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有一瞬,竟感到悲哀,为这小子悲哀,在黎祖驯说出那为她设想的话语后,她猛然意会到,他也曾有过的苦痛,那肯定不比她少。   
  老实说,同情产生的瞬间,对他产生某种敬意。   
  这小子真不简单,曾被丢在孤儿院,被父亲带回家住,她跟妈也从没给他好脸色,可他也不知是迟钝还是太坚强或是过分乐观?她跟妈妈对他的敌意,从来没让他生长成个性阴郁的孩子,事实上他总能用一种戏谑的态度反击她们的恶意嘲弄。   
  黎珊珊想到江小君那胆怯天真的模样,是什么特质让她驯服这男人?   
  在这夏末时分,黎珊珊震惊地发现,黎祖驯有些改变。当那惯常玩笑的戏谑的眼神消失后,当他正色起来讲些正经话时,竟然这么有力量,可以这么容易地就撼动她的心……   
   
  和朋友聊到凌晨两点,才回2503。推开房门,黎祖驯看见月光透进窗,亮着桌一隅,猫杯昂然站在月色里。床铺,小人儿,已酣睡。他微笑,过去,坐在床沿,望着她,满眼笑意。   
  今晚好高兴,好振奋。假如和朋友的计划谈得成,未来很可能会和朋友合作买卖艺品。不管有多辛苦,他都要快些站稳一片天地,让小君不用跟着他吃苦,也让她妈妈知道,不弹钢琴的江小君,不去留学的江小君,也会很幸福。   
  黎祖驯起身,伸个懒腰,想着要熬夜将刚刚跟朋友谈的古物买卖重点趁还记着先抄下来,他拿猫杯,倒了即溶咖啡,开门,往摆着饮水机的楼梯间去。   
  一路,他贪望这杯子,想到小君执意要他使用这杯子时的表情,就觉得很虚荣,很飘飘然,原来要两情相悦,才有这种人家说的神魂颠倒的感受。   
  「啊!」正陶醉,脚被某物绊倒,铿然巨响,猫杯摔得八分九裂,不只是四分五裂,可见是有多惨烈!   
  是谁?是谁把用过的餐盘放在走廊上?啊!黎祖驯蹲在地,瞪着碎片,想着小君说的关于猫杯有多可贵,他越想越觉得马的这旅社空调会不会太冷?他想着心里发毛,那个什么奥地利维也纳巴拉巴拉的博物馆,这下死好,叫他去哪生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江小君才刚送给他,这猫儿就命丧他手中,不祥哪!这小女生会怎么想?没错,她一定会胡思乱想,想成这是个他们爱情的坏兆头,或者呢?她会觉得他不够重视他们的感情,才会连个杯子都拿不稳,还是她最爱的杯子。   
  ×!   
  黎祖驯奔回房,拿扫把,将碎片通通扫回来。蹑手蹑脚地拎着钥匙出去,杀往便利商店。   
  黎祖驯觉得自己像白痴,午夜时刻,为了个神奇三秒胶趴趴走,他很快研究完架上三秒胶的功能,跑过三家店,在短短一小时以内,黎祖驯已成为三秒胶大王,他完全熟悉每一款商家的三秒胶用途。挑选最合适的,他又冲回2503,恨啊,大半夜的,他不敢开大灯,坐在地上,像拼图那样,一片片拼回猫杯,拼得眼睛快脱窗,还要不时分心注意床上人儿的动静。   
  「干~~」指尖一阵刺痛,不小心割伤手了,心中咒骂:「就叫你别送,马的,爱送啊,这不是整我嘛。」   
  「你怎么还不睡?」   
  死了,江小君醒来,揉着眼,问他:「你坐在地上干么啊?」   
  他刚拼好猫杯,不过……   
  他拿起猫杯,耸耸肩,苦笑。「看,被我不小心摔坏了。」   
  「啊……」小君震住,溜下床,也蹲在地上,瞪着伤痕累累的猫杯。   
  「不要哭喔。」先警告先赢,他凶狠地指着她的脸。「我警告过你,是你不听。」   
  「啊……」没效,毕竟是她最珍爱的物品,她坐下,泪汪汪了。   
  黎祖驯脸一沈。「现在是不能泡咖啡了,但是,你看、你看!」他跑去桌前拿了几枝笔,奔回来插进杯子里。「我用三秒胶粘好了,可以当笔筒啊。」   
  没用,大眼睛盈满泪水,小小指尖抚触猫杯的疤痕。   
  她还是哭了。黎祖驯看那晶莹的泪珠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他的心也一阵阵地抽紧了。   
  他呼了口气,颓丧地搔搔头。「好吧,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再找出个一模一样的杯子给你,行了吧?」   
  摸完猫杯上刺刺的疤痕,那柔白的指尖抚上他刺刺的粗眉。她眼睛泪汪汪,但嘴角抿着笑。   
  「我又没怪你,我很感动啊,你竟然将碎片一个个拼回来,拼多久了?欸~~这么晚还卯起来补破掉的杯子,是不是怕我生气啊?哦,原来你也会怕我嘛!」她露出得意的神态。   
  这家伙,他掐她的脸。「你高兴什么?嗄!」   
  她何止高兴,得意咧!这长了疤的杯子,她更爱它了。   
   
  「很抱歉,我找过他了,他就是不肯说出小君在哪。」   
  在仁爱路上的西餐厅,江天云约黎珊珊碰面。唯一的独生女儿离家出走,应该伤心沮丧才对,但江天云仍盛气凌人,拒绝透露一丝丝脆弱。   
  她冷笑,态度轻蔑。「哼!黎祖驯……」她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念这名字会脏了嘴。「一个靠打工维生,不务正业的混小子,也配跟我女儿来往?」更可恶的是,竟把女儿迷得连课业都抛弃,,最最不可饶恕的是,女儿连她这至亲都不顾。   
  「可是……」黎珊珊坦承道:「说真的,假如小君自己没那个心,就是送她到再好的音乐学院也没有用,我们不能代替她练琴,要她自己肯下功夫才行。」   
  江天云颇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道:「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优秀的弟弟……」   
  「我们只不过是同一个父亲。」黎珊珊低下头来,但觉面上无光,同时又对江天云兴起厌恶之情。   
  「唉,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你,但如果你早让我知道有个这么无赖的人常在你家出现,我起码可以预防这种事发生,是不是?至少我女儿不一定非要到你那里学琴的啊,说起来,你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黎珊珊沈默了,落地窗外,路树静静迎风摇晃,暑气渐消,这个夏天快结束了吧。她又想起那次跟黎祖驯诡异的冲突,以及他出乎意外的安抚她的举措,后来她常常会想,假如黎祖驯不是老爸外遇的儿子,撇开这层关系,她还会那么讨厌他吗?   
  撇开上一代的恩怨,黎珊珊仔细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黎祖驯是个迷人的家伙啊!永远生气勃勃,花样很多,虽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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