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雀图之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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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都符合这个条件。」
「但,为什么要把它埋了?为什么不放回原位?」
「这件事疑点很多。哦,我真希望这个讨人厌的事情能马上结束。」
「除非他们把凶手找出来,否则是没完没了的。」
她神色不安地看著我。
我想对她大喊:不是克里斯派做的,他一直待在屋子里:而且人们也不会只因不喜欢自己的妹夫,就开枪把他打死!
我可以看到苏菲姨妈的脑子里正奔窜著那些想法。为什么克里斯派会选在这个时间要我和他结婚呢?
那是传讯的日子。克里斯派和我并没有公开宣布我们结婚的消息,我们认为显赫不是理想的好时机,而苏菲姨妈也赞成这主意。
哈普葛林四处都充满了悬疑的气氛,在圣奥比邸园的挖掘成果已上了报纸的头条新闻,被广泛地拿来讨论,我可以想像各种鬼怪的推论都出笼了,我们每个人其实都非常紧张。
早上我到办公室时,看到詹姆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件事太可怕了,」他说。「我受不了看到那些观光客在那里徘徊,他们都想要到灌木栽植地看看。我希望他们能找到那个凶手,然后早早把事情解决。」
「这么一来必会引来更多的人群,」我提醒他。「况且还有个审判呢!」
「我真希望这里没有人涉入其中,」他不安地说。「可怜的马奇蒙夫人!这件事对她而言一定是项很大的考验。」
「她一直待在邸园里,」我说。「这件事一定令她感到很伤心。」
「传讯时她将得到场,当然了还有可怜的哈里甘特来:其中的一些仆人,以备临时所需。不知道这对庄园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会有什么影响呢?」
「我在想,如果他们永远都找不到凶手,那一定会造成很大的不便。我常常想拥有自己的一块天地,刚开始面积小小的就好了,我自己的牧场,我是说……一个自己可管理的地方,能够当自己的王人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我想也是。」
「刚开始用租的,或许总有一天能买下它。」他充满憧憬地看著我。
「目前,」我说。「你在这里的表现相当好。噢,真不知道传讯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真希望他们没发现埋在灌木栽植地的那把枪。」
「我希望凶手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我说。「希望是他过去结仇的冤家。」
「这点倒是很可疑,不过倒不失为最佳的解决之道。」
我整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那天我尽早赶回家。
苏菲姨妈和我一样急切地想知道初判结果,我确定克里斯派知道我紧张的心情,并会立刻来山梨之屋的。
他来了。
「初判结果,」他告诉我们。「果真是谋杀,与某个或某些还没露出真面目的人,发生冲突而被杀害。」
「否则还会是什么?」苏菲姨妈说。
「现在呢?」我问。
「警察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忙著搜证,」克里斯派说。「我们每个人在台上都度过了一段繁重而累人的时间,可怜的泰玛莉丝是最沮丧的了。目前的局势对哈里甘特来很有利:虽然他曾威胁过马奇蒙并也开了枪对空发射,而且现场还有许多人亲眼目睹:但当然了,那发致命的射击并不是来自他的枪。马奇蒙一直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不能以此做为理由,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把他杀了。我们没听到下文,因为这把枪已掀起很大的波动,看来范围已缩小到附近居民了。他们问了我很多关于这把枪,和枪枝贮藏室的问题,我们现在已不常使用那些枪了,以前庄园内常有射击活动。最奇怪的一点是:有人拿了这把枪然后把它埋了。但是,如果那个人能进到邸园里拿枪,把它放回去不是更容易吗?」
「这指出那个人能够进入邸园,但却不住在那里。」我说,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他微笑地看著我,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我相信他们也有此同感,」他说。「我不怀疑,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是非,恐怕我们还没见识到这件事最糟的一面,不过至少传讯已结束了。」
九月底,克里斯派和我决定在圣奥比邸园设一场晚宴,藉以宣布我们俩订婚的消息。
「这就是我母亲想要的,」克里斯派说。「圣奥比家族历代以来对婚礼一直都非常重视,非常讲究的。」
大家还是在谈谋杀案。经过传讯结果后,人们对这件病态事件已不再采取违抗遏止的态度了。「某个或某些还没现出真面目的人」这句话听起来挺邪恶的。在商店、市场每个地方总是会有人问道「是谁杀了佳斯顿马奇蒙?」
嫌犯焦点落在一、两个人身上:克里斯派是其中之一,泰玛莉丝和哈里甘特来也是,也有几个人相信凶手是佳斯顿以前的仇家。毕竟,为什么会有人能进到邸园里把枪拿出来,却没有机会把它放回去呢?这个疑点必定有个合理的解释。
在这段期间,晚宴成为另一则惊动居民的「新」新闻。 圣奥比夫人和我们一起用餐。她的健康状况自从佳斯顿来后,便大有改善,已终止病人的身分了。他超出情理地奉承她,说她看起来宛如一个年轻、动人的少女,而她也因此开始相信他了。如今她已养成和家人一起用餐的习惯,所以佳斯顿虽然已去逝,但她也无法立刻又回复到病弱的身分。我心里想到,其实他也做了些好事,她一定是唯一为他哀悼的人,他的死真的让她非常伤心,这点是不容质疑的。
晚宴的客人有:海瑟林顿家人,和邻近的一些朋友,包括:医生和他的夫人:戴维兹来的律师圣奥比家族的法律代理人:当然了,苏菲姨妈也出席了。
克里斯派坐在桌子的最前端,我坐在他的右边:圣奥比夫人坐在另一端,虽然她看起来很悲伤,但她和从前那个只在房里用餐的病人已大不相同了。泰玛莉丝也出席在场,她变了好多,她已失去了那份无所谓的态度,而且也不再是那个幸福愉快的女孩了。
看来佳斯顿的鬼魂依然在我们周围徘徊著,虽然人们费心地想把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般,但要回到过去那平静的日子,是完全不可能的。
晚餐结束后,克里斯派拉著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简单扼要地说:「我在此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弗雷德莉卡海曼小姐和我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接著四周立刻响起恭贺之声,先前从厨柜拿出来的冰筒已在备用中,我们喝香槟庆祝。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鬼魂,我一定会很快乐的,我怀疑是否有那么一天,它会就此安息离开我们?后来在客厅时,我发现泰玛莉丝就在我旁边。
「我不需经过这正式宣布就知道了,」她说。「我当然不会忽略,那种气氛就散布在空气中,嗅得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
「满明显的。尤其是在你到庄园上班后,这当然是他安排的了。」
「他能这么做真好。」
「真好!他是在为自己著想。」她说。
「泰玛莉丝,你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糟透了,有时觉得很没有面子,一下子很害怕,一下子很高兴……很高兴他不在了……但,在某方面而言他依然在这里:他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他们把杀他的凶手找出来,我真希望……哦,我真希望自己从没遇见过他。」
我把双手放在她的手上。
「我们俩应该能算得上是姊妹了,」她说。「关于这点我倒是很开心。」
「我很高兴。」
「瑞琪儿,你,还有我,我们三个……一直都黏在一块儿,不是吗?看来在我们三中,你算是最成功的一个了。你和克里斯派,谁会想到克里斯派会陷入爱河?而且还是跟你。」
「瑞琪儿的婚姻也很幸福、美满。」
「可怜的瑞琪儿。」
「她很好,如今她已经很快乐了。但是,泰玛莉丝,你呢?」
「等到这一切结束后,我应该也会好起来的。除非我们谁也不认识这个凶手,否则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会在这里继续徘徊,直到案情真相大白为止,我是指,那些警察,虽然传讯已结束了,但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们必须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活下去。」
「有些人认为是我干的,他们是不会终止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这个事件会一直悬在这里的。」
「不会的,他们会把答案找出来的。」
「但是,如果这个答案是我们不想要的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试著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或是假装我们很快乐,或许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可以成功;但,它依然在这里,它会突然再出现的,佛莱迪。他们非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找到不可,否则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结束的。」
苏菲姨妈向我们走过来,脸上带著明朗的笑容,她真的很开心;但是,在她的笑容后面我察觉到隐藏著一份忧虑。
哎!的确,那天晚上佳斯顿的鬼魂一直在那里陪著我们。
我很惊讶我们的订婚晚宴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我所指的不是哈普葛林的居民,他们……当然了,我想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晚宴的几天过后,有天早上我下楼正想吃早餐时,看看苏菲姨妈已早到一步,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当我和她打招呼时,我立刻察觉到她的神色很忧虑。
「早安,苏菲姨妈。」我走向她,给她一个早安吻。「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耸耸肩,说:「我想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看起来很沮丧。」
「是关于这个。」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时,她把报纸放到我面前,报纸的头版有克里斯派的照片。
「这是干什么?」我喊道。
「他们一定是在进行调查搜索时拍的,新闻媒体总是潜伏在四周,无所不在的:在他旁边的是巴洛斯巡官,记得吗?他那时也在这里做调查工作。」
我念出来了克里斯派圣奥比先生宣布,将和弗雷德莉卡海曼小姐共结连理,他们俩数年来一直是邻居。圣奥比先生是威尔夏的大地主,前一阵子有人在他的庄园内发现佳斯顿·马奇蒙的尸体,而致命凶器在经过调查确认后,证实是来自圣奥比邸园里枪枝贮藏室的一把枪。这是圣奥比先生的第二春,他的第一任妻子凯萨琳卡菲尔是个演员,婚后不久便在一场火车意外事故中丧生。
苏菲姨妈两眼一直看著我。
「他们为何要把这些事翻出来?」
「我想他们大概认为人们会对这些事感兴趣。」苏菲姨妈说。
「但,有关第一个婚姻……」
「哎,只不过是为了使内容更戏剧化罢了。」
「人们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
「当然了,因为这是给全国民众看的。」
的确,这份不是地方报纸,它的发行量广布全国各地,我想至少会有好几千人看到这则报导。过一段日子人们就会忘记了。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但总是有些是驻留在人的心里面,没有逃生的路子可走。这则报导对克里斯派倒没有引起很大的困扰。
「他们的眼睛会一直盯在我们身上,直到这件事情解决,我们必须把它忘了。想想其他那些快乐的事,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拖延时间了,婚礼的事我们就尽快准备吧!我母亲已经开始计划安排,她说婚礼一定得照圣奥比家族的传统,我得记得自己是圣奥比家族的主人。依我个人而言,我是希望能越快越好,我只想要守在你身边……以确定我们俩将会一辈子地……连为同心。」
「我也希望能如此,」我说。「我想这场婚礼将会吸引更多媒体前来采访。」
「我恐怕我们得接受这一点。」
「或许我们该等一下……不用太久,只是以防事情有突破性的发展。」
他看起来好像一副惊骇的样子。
「一些新的发现,」我继续说。「及部分的事实。」
「哦,不!」他激烈地喊道,一脸非常不悦的样子,我用手圈住他,把他抱近我:他紧握著我不放,好像是在寻求保护般。
「永远都别离我而去,不要再提到延期的事了。」
我深深地被他感动。我觉得自己好像试著想接近他,但却碰不到,我深感到有某种怪异的气氛阻隔在我们俩之间,我说:「克里斯派,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是指什么?」我察觉到他的声音夹杂著一点恐惧,这会不会是我太多心,胡思乱想的?「我们俩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我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他又回复到原本的他那个在任何处境中都能泰然自得的男人。
「你是指什么,弗雷德莉卡?」他重复问道。
「我只是以为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而我却不知道。」
他笑著亲吻我;「这才是重要的事……对我来说,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应该和你母亲及苏菲姨妈商量这件事。」
「我想苏菲姨妈那边不会是个问题。」
「她当然会尊重我们的决定:不过,她也说到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命案才发生不久,你母亲又偏爱隆重的婚礼,这么做似乎不太适合。」
他一言不语,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坚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