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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断层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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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实行经济自由化政策较晚的国家有着巨大的国内市场,这使他们不必过于偏袒出口部门。巴西和印度都“管理”他们各自的汇率,但是他们并不竭力通过压低汇率来获得巨大的竞争优势。此外,他们不必在贷款问题上压制私营企业了,并不是因为他们当前充满活力的民主制度不允许他们再行压制之举,而是由于这些私营企业已经具有了强大的实力。他们实行了储蓄利率自由化政策,减少对普通家庭的征税,,并准许金融部门扩大对家庭的信贷业务。因此之故,巴西和印度两国的个人消费和内向型生产部门都实现了健康发展,其效率足以与出口部门相媲美。虽然巴西出口额的迅速增加得益于其商品量的增加,但是其经济具有多样化和弹性强的特点,即便出现暂时性的商品价格下跌,也足以熬得过去。他们错过了转向出口的有利时机,他们仍有一线希望,因为他们本不必进行转型。现在,他们的经济更加协调,其经济增长对出口的依赖性弱化。
东南亚各经济体,除了印度尼西亚之外,恢复得都很快:货币的低汇率使他们的商品很有竞争力,他们甚至在用更加廉价的国内商品取代进口商品的同时,也扩大了出口。他们还大幅减少投资,就韩国、马来西亚和泰国的平均来讲,投资额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从1996年的41%降低到了1998年的24%。这很重要,因为他们外贸盈余不断攀升的原因不是国内的普通家庭大量减少消费、增加储蓄,而是因为政府和企业削减了投资。同样,这对全球储蓄资金的供应量也产生了积极效应。东亚经济体不再是最初的纯借款者,开始将他们的储蓄输送到全球金融市场。但是,投资货物——比如工厂和设备之类的硬资产——需求量锐减。这些往往是曾经需要进口的商品,因此,全球市场都能感触到其影响。全球过剩的商品也再次开始寻找那些会过度开支的国家。
   概要与结论
那些过于注重外向型增长的国家得到了沉痛的教训,他们开始认识到一味地追逐廉价商品和低息贷款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以大举外债为前提的开支最终往往会让人欲哭无泪。说得更明确一点,因为管制资本主义在外国投资者看来很难理解、很难驾驭,他们应对的办法只能是保留债券,并要求短期偿付债务,随时准备做空债务国。一旦他们真的不顾债务国国情开溜了,那么依赖这些不稳定的外国融资,无异于经营一家没有存款保险的银行,十分脆弱而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尽管出口国深知改革金融领域的必要性,他们却认为这些危机中凸显的问题,并不是外向型增长的大战略的问题。这些经济危机反而使他们更加坚定地认为,实现外贸盈余比单纯地出口还要好,因为有了贸易盈余,国家便能够积累起大量的外汇储备。实现外贸盈余的途径就是削减投资,这也有助于帮助这些国家摆脱一度困扰他们的繁荣——萧条怪圈。
不过,这些出口国独善其身的努力增强了其他国家的脆弱性。他们后来纷纷奉行的出口拉动增长的战略,不仅加重了其他国家的负担,压制了其他国家对其商品的需求,也凸显了这个政策所导致的国内问题。这一点在前一张已经重点讨论过了。
这项战略同时也导致出口国外汇储备大量增加。这些储备在世界范围内寻找放贷目标。为了吸引这些资金,国家必须愿意让自己的支出超出国内生产者的承受能力。而且,还需要有一个健全的金融体系来吸引资金流入,使资本输出国相信自己的资金会很安全,比在发展中国家要安全得多。最为引人注目的目标便是美国(其次是西班牙和英国)。
由于美国的不公正现象日益严重,其政治环境越来越有利于负债消费的增长,(我在第一章已论证过),所以,美国便是最终的、也是最佳的贷款对象。但是,本世纪前几年美国采取的一些政策使其成为了全球公认的消费大国,这些政策的背后有一个新的现象,即美国的恢复越来越呈现出“失业性复苏”的特点,而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却不足以应付这一问题。
 第四章 薄弱的社保体系
巴德里25年前到美国读书,并取得了许多学位,其中包括冶金工程博士学位。1997年他在华盛顿附近的一家美德合资企业找到了工作,这家企业是制造顶级存储芯片的。这是巴德里的第一份工作,任务是协助建立新型芯片生产线,以及降低芯片的次品率。这项工作使他充分运用了他的渊博知识和技术,因为发现残次品需要极其了解十分复杂的程序和机器,每周连续工作70个小时是正常的事。
之后,美国投资方将股票卖出,德国公司就把合资公司变成了拥有全资的独立公司。之后公司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专注于逻辑芯片,另一部分专注于资本密集型存储芯片。所以尽管巴德里数年专注于存储芯片的制造,使芯片由大变小。在盛衰荣枯循环罔替的资本密集型产业里,公司由两大财力雄厚的投资方控股的合资公司,转变为芯片制造多样化的公司,最终成为了一个孤立的、业务单一、债台高筑的公司。
终于,不可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2008年初,巴德里的雇主发现公司陷入财务危机,因为他之前将巨额资金投入到了最新科技领域。当时他可以选择关闭在美国或德国的工厂,但考虑到关闭德国工厂将会面临更大的困难,而且保留德国工厂还可以从德国政府那里得到补贴,最后他选择了让美国工厂的工人全部下岗。
一夜之间,巴德里发现他的六位数收入蓦然而逝了。因为公司宣告破产,也就不用付给他遣散费来补偿他为公司效命11年的辛劳。此时,他只有每周400美元失业救济金,他不仅要用这些钱来支撑四口之家,还要还银行的抵押贷款。更令人忧虑的是健康保险。失业之前,公司每月都为他交50美元的保险费,这钱对他和他的家庭来说意味着打水漂了。当他去私人保险公司咨询时,他发现这些公司不帮他办理,因为他血糖高,有轻微的糖尿病。即使没有这些病,私营保险公司每月的家庭保险费也高达1100美元,占据了他每月的失业救济金的三分之二还要多。巴德里真的非常需要一份工作,至少在没有保险的情况下不必拿自己的健康和经济冒险。他投了成百上千份简历,但是都如石沉大海。他的失业保险将要花完了,只有动用为儿子上大学准备的储蓄金。从这点讲,巴德里算是幸运的。不像其他许多同样境遇的美国人,至少他还有些储蓄!
同时,巴德里所在公司的美国资产清算很彻底,一些昂贵的机器设备被其他生产商买走了。这些资产被迅速有效地加以利用。在关闭美国工厂几个月之后,公司无奈地意识到他们的业务不是很盈利了,于是德国工厂也被关闭了。
 经济刺激的意愿
从上一章我们知道,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和21世纪早期,由于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量下降,传统的出口大国纷纷为其剩余商品寻求新的销售市场。随着世界经济在网络泡沫破裂之后进入了衰退期,而美国在一段时期内实行极度扩张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为剩余产品创造了过量的需求,使这些商品得以吸收,而美国的资金来源却是从外贸盈余国家借来的外汇储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我曾说过的一样,美国毫无选择地成为了消化剩余商品的最后的救星,因为像德国和日本这些国家都自顾不暇。但是,美国考虑继续采用扩张政策没非出于世界公民的义务,而是迫于其国内压力才进行过度刺激经济的。
巴德里的经历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解释。与其他富裕工业国的工人不同的是,如果经济衰退深入发展而且旷日持久,美国的工人不会自动地得到社会保障。美国人历史上一直反对高福利,结果国家的社会保障体系就比较薄弱,其中包括失业救济。二战以来,美国经济结构进行了调整,可以快速、敏捷地应对困境。银行会拒绝贷款给经济效益不好的公司,而且风险资本家也不会资助那些刚刚起步的、业绩不佳的企业。现有的公司倒闭之后,其资产被清算,并被卖给那些能更好运用它们的公司,就像巴德里的公司所经历的一样。这些举措为新企业的出现创造了空间。另外,因为失业救济不能维持长久,那些失业的工人迫切需要找到一份新工作,即便新工作的薪水低、工作内容变化或者经常出差也在所不惜。
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形势,二战后到1990年之间的重建进度很快。平均来讲,产出水平不到两个季度就恢复到了经济衰退前的水平,就业率也在经济低谷过后的八个月内得以恢复。政府和中央银行政策的只是在经济下挫时期提供点帮助,那只能解决很小部分问题。大部分阵痛还是由银行、公司和工人们来承受。
但是,1990年—1991年的经济衰退打破了这种战后发展模式。经济产出迅速增长,但是就业岗位的增速并没这么快。虽然生产量在1991年的三个季度里就恢复了,而1991年经济低谷造成的失业却需要23个月才能缓过来。因此,不难理解,失业者或即将失业者肯定非常焦虑,因为他们积蓄很少、失业保障金有限、没有健康保险,而失业期很可能持续很久。政治家们忽略了公民的这些担忧,产生了很多不利的影响。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在这方面就上了沉重的一课。尽管在他的努力下结束了冷战,并赢得了第一次海湾战争的绝对胜利,但在总统竟选中他还是败给了比尔?克林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选民对1990—1991年的经济危机中的大量失业很不满。由竞选谋士詹姆士?卡维尔为克林顿制定的指导原则之一就是“傻瓜,经济才是关键!”。如今,这一教训已经充分被华盛顿政府所吸取。今天,华盛顿政府的主流想法就是,当前的失业率是决定能否连任的主要问题。
薄弱的社会保障体系和失业型复苏的出现表明,美国的选民,与其他工业国的选民相比,对经济下挫的忍耐度更低。自2001年发生经济衰退以来的恢复过程中,美国之所以实施了长期的经济刺激计划,就是因为尽管经济产出在2001年的一个季度里就恢复了,但是就业率只有在此次危机结束之后38个月才得到全面恢复。其实,即便在经济恢复期也会发生失业现象。为了引导不太顺从的企业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政府和美联储,特别是后者,停止了对它们的经济援助,并支持房价泡沫,尽管这可能会引起金融危机也在所不惜。
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美国政府正在努力处理高达两位数的失业率。华盛顿的权力走廊中肯定会弥漫着一种恐慌的气氛。而与此同时,虽然欧洲大陆各国的失业率水平与美国相似,但它由于们的社保体系更加完善,应对起来就显得有点从容不迫了。因此,美国国会和美联储感到格外的创造就业的压力。虽然根据具体形式来制定具体政策的弹性具有一定的优点,但是出于政治目的,而非经济目的,制定出的政策不会是有效的政策。其影响有两大方面:首先,正如我在本章所证明的那样,它将使美国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刺激方案的实施国家,这会减轻其他国家的负担,使他们不那么愿意改变其经济增长战略;其次,正如我在下一章中将要论证的那样,如果政治动机过于强烈,经济刺激政策就会削弱金融部门的积极性,并有可能再次引发我们刚刚经历过的金融灾难。
  薄弱的社保体系
在历史上,美国和欧洲大陆各国之间的一个重大的差别就是失业救济金的水平不同。比如,1989年到1994年之间开展的一项全面研究表明,不仅美国的失业救济金低于欧洲大陆各国的水平(平均来讲,美国的水平是失业前薪水的50%,而德国为57%,法国为63%),而且美国的救济金持续时间更短。平均来讲,美国的救济金不出六个月就会用完,而法国的会持续三年之久,德国的是无限期。那次研究之后,德国进行了改革,将失业救济金的持续时间缩短为一年半。但法国和德国的工资补偿率均有所上调,而美国的却几乎纹丝未动。
美国的失业救济金不仅数额较小,而且还有其他漏洞。尽管失业保险的覆盖率达到了90%,但只有40%的人在失业的时候能拿到救济金。因为有的人资格不够,他们或者因为工作年限不够,或者因为自动离职,有的因为卷入了劳务纠纷,甚至有的人是因为在失业期间没有时间再就业。
由于美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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