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匪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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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夕阳西下,贺瑾怀精神良好,背坐在窗前的长椅上,扭着身子趴在窗边吹风,窗外院子里是几棵寻常的垂柳,在风的助力下摇摆着青绿的枝条。
快马赶到贺府的顾念,因着上午来府上提亲的事,门房的下人都知道她是贺府未来的儿媳妇,没有人拦着她说要进去回报正君,顾念如同回自己家一样,凭着出色的记忆力,不消半刻,便走到贺瑾怀的院外,望见枝繁叶茂的柳树,顾念一步一步靠近那里,心中紧张又欢喜,指骨分明的手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双手背后继续望里面走,院子很安静,顾念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着素色锦袍的人停在柳树后面望着西窗边,以余晖为妆,淡然温润的男子,黑眸呆呆的盯着一处看。
锦袍与柳树的颜色对比鲜明,贺瑾怀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继续看,柳树后的锦袍已然不见了,贺瑾怀失落的趴在手臂上。
趁着天色昏暗院中无人,顾念做贼一样的溜进了房里,轻手轻脚关了房门走到贺瑾怀身后,心上人依旧是方才的姿势,只是目视远方的眼眸此刻正覆在手臂上瞧不见她,顾念弯腰凑近他,“瑾怀。”
趴着的人闻言身子一顿,连呼吸都忘记了,忽而羞恼的握拳捶了捶木窗,“幻觉,一定又是幻觉,贺瑾怀你太不知羞了!”
顾念轻笑,抓过他的手臂拉他起来,一手揽在他的腰上,“幻觉有这么真实吗?”
贺瑾怀呆呆的伸手捏她的脸,真切的触感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臆想,忘记推开她,红着脸磕磕绊绊的问她,“你,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过府都没机会见到你,猜你可能会很想我,所以就溜进来了。”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
“没有什么?”明知故问。
“没有想你。”
“……可是我想你了。”说着不再只是揽着他的腰,手臂用力把他箍在怀里,下巴放在他肩上,“等我娘回来我们就成亲,过几日等医馆不忙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浑身僵硬的人趴在她怀里,双手无措的不知放在哪里合适,红着脸点了点头,顾念推开他,牵着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从后面锦带上拿出挂着的盒子递给他,“这里面是从我大姐那里搜刮的几本话本,你无聊时可以翻开看,这些书我都大概翻了几页,还是觉得不如医书来得有意思,只我大姐说,男子都喜欢这类的,我就拿了几本,你若是看了喜欢,我下次去书肆再给你淘些新的。”
贺瑾怀拿了最上面的《容颜迟暮情不老》,翻来首页瞄了两眼便再也丢不下,知道他是喜欢的,顾念高兴又心酸,夺了他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它有我好看吗?”
“你怎么还跟本书计较?”贺瑾怀哭笑不得。
“如何不能计较了?你不可以因为它冷落我,不然下次有新书出来,我就不送来给你。”
吃醋吃得这般理直气壮,还威胁自己,举止幼稚到贺瑾怀不得不重新审视她,顾念面色如常的主动凑近让他看,登徒子一样拉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拿过扔在一旁的书,一手缠在他腰间,翻开第一页递给他,自己的两只手则搂住他,“我们一起看。”
“嗯。”耳根儿赤红的人低声回应,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安心坐在她双腿上翻书,顾念的心思不在话本上,跟着看了两页便转移了目光,泛着柔光的双眼盯着他的侧脸,贺瑾怀的注意力都被话本里头的故事吸引住了,从始至终不曾扭脸瞧她一眼,顾念温柔的目光开始慢慢幽怨起来,不时的咳两声,意图提醒对方她的存在,贺瑾怀果然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脸关切的问道:“咳这么频繁,吃药了没?”
摇摇头,抓过他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捏,“我饿了。”
“啊?”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惊住了贺瑾怀。
“我要吃那个。”顾念对着桌上剩下的半碟枣糕抬了抬下巴,贺瑾怀轻笑,伸出指骨分明的细长手指,捏起一个送到她嘴里,顾念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刚嚼碎了咽下去,剩下的半块又送到了嘴边,顾念张口要咬,门外却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就这些了,姑娘们等下礼拜吧。
哎呦我去,亲戚来了腰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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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早在顾念站在柳树旁注视当时正半趴在窗前的贺瑾怀时,便被杜南桥派来长期监视贺瑾怀的小厮瞧见,这人能被杜南桥重用,便知是个行为谨慎办事稳妥的,见顾念在柳树下站了片刻就转身走了,原以为她会出府,哪想她竟进了公子的院子,怕被人发现,他依旧躲在原地注视贺瑾怀在的位置。
夏日蚊虫多,躲了一会儿便有些捱不下去了,胡乱拍了几下就要起身离开,余光瞥见顾念亲密的凑到公子跟前,当下不再耽搁,急匆匆去了前院报告杜南桥。
今日没能够给顾念难堪,反被她牵着鼻子走,恼了一整天的杜南桥一听说顾念不顾礼教约束,偷溜进男子的闺阁,面上的郁色尽消,起身出了前厅,随身侍奉的下人紧跟着往外走。
行到贺瑾怀门前的杜南桥使了个眼色,常在主子的授意下为难贺瑾怀的小厮上前大力推开门,杜南桥在门外连愤怒的表情都做好了,就等着下人推开门,他好对抱在一起的两人一顿羞辱。
伸出的怒指二人的手生生悬在空中,许多能让自己解恨的话都跑到嘴边了,又硬生生被自己咽了回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礼数,但屋里的场景又没有太逾矩的地方,两人面对面坐在圆桌前说话,神情都认真的不像是在调情,一时间不知道顾念在玩儿什么把戏,挂上笑容走过来,“阿念何时过来的?怎不去前院?”
顾念起身客气道:“怕扰了正君休息,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二哥知道我定亲,想见下瑾怀,我不好直接答应,这才过来征求瑾怀的意思,若是他允了,明日也可以顺便跟二嫂提下让成章到清河书院入学一事。”
提到宝贝女儿的事,杜南桥心中的不满减少了许多,只还是端些架子不赞同道:“那也不该单独跑到阿瑾院里来,让旁人瞧去了,定要造谣生事,往后再有事找瑾怀,去寻我就好。”
“是顾念思虑不周,既然正君允了,那明日我来府上接他,时候不早了,顾念告辞。”
话毕,转身走了,连与贺瑾怀说声明日见的机会也没有。
感情顺遂,顾念心情愉悦,早起用了早饭,便去了梁氏那里请安。
自顾思身体日渐康安,梁氏便从佛堂里搬了回去,请了安,顾念去了她爹那儿,只说要去看看二哥,晚上再回府。
阿德知道顾念身边无人用,提前销了假,夫郎孩子则花钱托隔壁的老伯代为照顾,昨日晚间顾念诧异她提前回来,问了几句,知道她将家里的事安排妥了,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她明早从马厩里牵了顾念常骑的马在府外侯着。
从阿德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想着等下便能瞧见贺瑾怀,精神百倍的骑在马上跑起来,未走出多远,对面奔来一匹快马,近了瞧见是蒲昀,勒马停下,“出什么事了?”
马背上的人没怎么骑过马,这回连颠带吓的,面色惨白,飞快道:“医馆来了病人,病情颇为奇怪,我与张大夫轮番看诊,都看不出病因何故,只好来请顾大夫去看看。”
“走!”不再迟疑,一鞭子抽在马身上。
前方的人快马加鞭去了医馆,蒲昀松了一口气,再像来时那般跑,只怕他会当街从马上摔下来,勉强坐直了身子,身下的马慢悠悠的驮着她走。
医馆门口黑压压的挤了许多人,个个精神抖擞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顾念想也不用想,定都是瞧热闹的。
青河城民风淳朴,从来都不会盯着医馆里的病患讨论说笑,眼下这般,倒真是勾起了顾念的好奇心,拨开人群,“麻烦各位让个道。”
为了看热闹都快挤破脑袋的众人闻声回头,见是顾念,笑呵呵的让了道,不知人群里谁说话,“顾大夫快去瞧瞧,里头有位年轻小姐抓着一把生米往嘴里塞呢。”
顾念顺利进到里面,张大夫正坐在桌前皱眉翻阅医典,这回济仁堂的名声恐怕会不保,坐堂大夫给病人治病竟然现翻医书。
心中有计较,顾念笑着从她手里抽出医书丢到一旁,“张大夫一看见书就把病人丢在一旁的毛病何时能改?”
心急火燎要找出治病法子的张大夫被顾念这么一提醒,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当着病人翻医书多不妥当,尴尬笑了笑,顾念见她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把医书拿起来丢给她,赶了她回后堂,意思是躲起来继续翻,能让张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情,顾念不敢小看,坐下来替那人把了脉,照例问了病症,站在一侧的丫头回顾念,“我们小姐也不知从何时起,不思熟食,爱嚼生米,一日三餐不断,脸色一日比一日憔悴萎黄。”
这样的病,顾念闻所未闻,当下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下手诊治,稳妥起见,顾念吩咐医馆的小童整理了一间房,安排病人暂且住下。
如此一来,顾念必须尽快找出救治之法,医馆里的人手本来就紧张,顾念不好请人去贺府报信,只能等空下来时自己亲自跑一趟。
顾念给后面排队就诊拿药的病人把脉开方子,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蒲昀终于迈着沉重的步子出现了,顾念喊她过来换自己。
有蒲昀在前面主持大局,顾念放心去了后堂寻张大夫,推开书房的门,“书中可有提到这类病情?”
张大夫摇头,“喜吃生米的毛病,老妇从医数年头回碰到,若是你祖母在世,或许还有些法子。”
这话提醒了顾念,自己是庶出,无法接触到家传医书,但大姐顾思是名正言顺的医书传人,想来她开口借,大姐应不会拒绝。
思及此,顾念匆匆骑马回了府,下马冲到顾思院子里,“大姐。”
“跑这么快做什么?”
“有事想请大姐帮忙。”顾思眨巴着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济仁堂里来了个病人,病情诡异,我同张大夫都不曾遇到过这种病症,想借用下祖母留下的《疑难杂症论》,希望可以从中找出治病的方子。”
见一向火烧眉毛都不疾不徐的的妹妹跑成这样,顾思就觉事情不简单,闻听始末,不免鄙视她,就这点小事啊。起身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走吧,去娘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人不多啊~~~
好没有动力
但是弃坑又不是咱的风格啊
得,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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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到了书房外,顾思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走到书桌边,把白玉雕刻的笔筒口朝下,从里头掉出来一把小钥匙,顾思大概不是头回过来,走到书架边,把一个格子里的书抽出来,顾念看到最里面有一把锁,顾思开了锁,从里头拿出一本青皮书,正是顾念要寻的《疑难杂症论》。
顾思嫌弃的翻了几下扔给她,“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你揣在怀里带走,在娘回来前还回来就好,若是被发现连累我挨揍,以后府里的事我就真撒手不管了,大小事全你担着,累死你。”
“谢谢大姐。”顾念把书藏在宽大袖口里,道了谢便抛下顾思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书房里,哼了一声,“臭丫头。”
拿了书去了医馆,顾念这时完全忘记佳人有约,躲到医馆后堂书房里拿出书翻开看,里头记载的许多病症都是顾念不曾接触的,整个人陷进书里,直到颈部脊椎酸疼,顾念抬手揉捏时才注意到已是晚上了,合书藏起来出了医馆,骑在马背上都在回想书里的内容。
贺府的一处小院里点着微弱的烛火,从窗纸上能看到里面走动的身影,昨日说要在院里等贺瑾怀吩咐却临时被贺成章派来的叶落叫走的草青拨了拨灯芯,扭脸疑惑道:“公子今日是怎么了?一天也没说几句话,就连顾小姐送来的书也丢在一边。”
沐浴洗漱完毕的贺瑾怀坐在床边发呆,发梢上还有水珠滴在手背上,
草青拿了干净的布巾又替他擦了擦,见公子依旧不理会他,草青停手蹲下来仰视他,“公子今日到底怎么了?”
终于回神的人以茫然的状态“啊”了一声,草青叹了声气,“自打您跟顾大夫接触,脑子都没有草青灵光了。”
“你胡说什么呢,快回去休息,再耽搁下去天都亮了。”
赖着不走的小子撅着嘴,什么啊,明明天刚擦黑,公子比小姐还聪明的脑袋果然被顾大夫带傻了,现在都这样了,以后成了亲天天在一起,毛病不是更严重?
打定主意要把公子的毛病趁早治好,草青摇头,“不休息,就在这儿陪公子说话。”
贺瑾怀被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那你去洗洗,晚上睡在那边的软榻上。”
这个主意好,草青点头,起身把手里微微带着湿意的布巾挂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