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匪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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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不似往常的清淡,带着些许慵懒,“你不是识字儿,自己坐在灯下看就是了,何苦非抓着我说给你听。”
“草青识字不假,但那书里的好些字凑到一起就不好懂了,还是公子讲得好,易懂。”
贺瑾怀笑了笑,“我说的都是白话,当然好懂。”
草青不满的埋怨那些文人,“写书的人都脑子有病,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偏偏都喜欢弄些不好懂的,难怪里头内容好,却只有像公子这样读书多的人才愿意看。”
一番话说出了多少寻常人家男儿的心声,贺瑾怀穿上干净的亵衣从屏风后出来,“不那样写,如何能显示出她们有能耐,要实在看不惯,不若你晚上无事自己动手写。”
这话也是能随口说的?这不就砸自己脚了,草青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明日奴才就开始写,就写您跟顾大夫。”
贺瑾怀被这小子惊得哭笑不得,“你浑说什么!”
“才没有浑说呢,顾大夫虽说看着有点傻,但总得来说对公子还不错,勉强算半个良人。”
贺瑾怀来了兴致,“你哪里看出她傻了?”
顾大夫都傻成那样了您还看不出来?您也够傻的,草青悲哀的看了贺瑾怀一眼,“还不傻啊?正君几回为难她,她都只会笑,搁旁人身上,早动怒了。”
“你这傻小子懂什么。”贺瑾怀点了他的额头。
旁人或许不理解,但他知道,顾念这么做,完全是怕他在府里被人处处为难,倘若不是顾虑到他,她完全不用受这些气,说到底,都是为了他能多几日安生日子。
这辈子能得一个人这样替他处处着想,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第三十三章 。。。
顾念这边的感情顺顺当当的,恨不能蜜里调油般的整日厮磨。
黄修武那里就狼狈惨烈多了,摊上个小老虎似的未婚夫,不是动口就是动手,亏得她大度不爱计较,不然能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打骂她都能忍,但是他竟然嫌弃她!身为受害人的自己都还没有明确表示嫌弃他,他竟敢当着双方二老的面儿差点把婚书撕了。
今日也不知哪句话又说得不对,惹他又动手。好在顾念先前跟肖微恩打了招呼,要她来顾府帮忙,她才能从虎口里脱身出来安生会儿。
顾念望了一眼盯着下人挂匾额的黄修武,便指手画脚边冲下人嚷嚷,“哎哟笨死算了,再往右一些,太过了,再往左一些……”
注意到顾念朝这边望,扭脸问她,“不好好干活你盯着我干嘛?”
顾念走过来,站在她旁边,抬头看匾额的位置,也开口指挥两声,忽而声音轻了许多,“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等会儿让小厮泡壶菊花茶给你去去火气。”
“你倒是不上火,姐夫的脾气和顺的跟那春风似的,怎就偏偏跟肖微恩做成了闺中密友。”顾念都来不及说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她接着道,话里满是不理解,“但凡好点儿的公子为什么看不上我,常中旬这样,贺公子也这样,我哪儿点比不上你俩,我长得比你们好看,钱也比你们多,我还会制造小惊喜,你们有什么啊,黄修文喜欢捧本破书,写几句乱七八糟看不懂的诗词就把常中旬这个笨蛋弄得五迷三道的,你就更比不上我了,只会摆弄几株草,还往病人身上扎针,贺公子对你死心塌地。凭什么他们都上赶着喜欢你们啊?”
一通牢骚下来,黄修武越想越觉得那俩男人都是瞎了眼才会没看上她。
顾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虽说他们都把你这块美玉当成脚边碍事的石头给一脚踢开了,但好在你还有肖公子,人家性子活泼,精气神还足。不可多得的妙人啊。”
真别在黄修武跟前提什么姓肖的,她容易条件反射抱头鼠窜,方才因为激动的一通抱怨而涨红的脸刚还原本色,顾念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给她添堵,当下跳出老远,指着顾念便是一通臭骂,“我这从肖府出来就是想图个清静,你还上赶着挠我的心,你别忘了,咱俩是从小打出来的交情,他跟我没法比,你要是再这么气我,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你别老这么笑,一点儿都不如沐春风好不好!”
“行了,真不愿意娶肖公子,我替你想个辄,不过怎么着也得等你三个月的赎罪期过去。”
黄修武闻言哭丧着一张脸,“不能现在就退吗?”
“眼下真不行,父亲的寿辰我可不敢怠慢,没时间操心你的事,再者说,你不把这三个月熬过去,我也不敢动念头帮你,毕竟不是只有你才怕黄叔的九节鞭。”
黄叔跟九节鞭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拿出来一样都能治黄修武的浑病。
也不知道她太傻,还是顾念太能装,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顾念喜欢算计人,尤其喜欢算计她。
看在贺瑾怀的面子上,顾念不可能真的干出替她筹谋如何顺利退亲的事,要她跟在肖微恩身边满三个月就是希望她能看到对方的好,她大概自己都没发觉,她现在已经三句话不离肖公子了,虽说都是埋怨指责,但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帖子一早派人都送了出去,幸好要请的客人都是城内的,不用因为帖子发的晚而有太大影响。
中午时分,顾念留了黄修武一起用餐,黄修武天南海北的扯当年,顾念时不时也插上两句嘴。
临走时,顾念叮嘱她别跟肖微恩闹太僵,回去把关系缓和下,警告她要是明天俩人又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把这好端端的寿辰给毁了,她就一定不会再管她,随她娶谁一辈子悲惨。
吓得黄修武连连答应,“他要是动手把我左脸打肿,我把就右脸凑过去让他打匀称了,这总行了吧?”
到了六月十八这天,天刚蒙蒙亮,府里便热闹了起来,下人都比平时起得早,忙前忙后的动起来。
顾念跟她爹没那么多礼,只去了梁氏那里请安,难得的是,平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顾思竟然正坐在梁氏身边陪着说话,梁氏见自己女儿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康健起来,心里头比过劳什子寿还高兴,见顾念过来,笑呵呵的让她过去,“你这丫头这几日府里府外的受累了,等你大姐好利索,你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念儿知道了。”顾念本来也没准备揽着权不放手,她只想日后带着爹和瑾怀出府,开间药铺平淡度日。
“爹你说这些做什么?”顾思皱眉。
尽管心中不满女儿对这些事的态度,也不好当着顾念斥责她,梁氏笑着没有再说下去,“你们快别都杵在我跟前儿了,估计东边的日头一出来,那俩小子就该拖家带口的回来了。”
梁氏口中的“俩小子”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想和顾忆。
这俩兄弟喜欢的类型反差比较大,顾想嫁了书院的秦先生,顾忆则是嫁了了威远镖局的少主子谢伯鸣。
如果说区别在哪里,知道内情的都会道顾想是被秦庭蕴光明正大求娶回去的,顾忆就悲剧多了,是谢伯鸣二话不说抢回去的,顾忆胆色不如顾想,又不会演戏,被她抢回去关在屋里不许他出来时可把他吓坏了,以至于后来有段时间不肯理她。
再然后谢伯鸣还被顾念使绊子,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夫郎娶回家。
这回冤家过来,顾念头疼着呢。
天色说亮就亮,客人断断续续的到了,顾念扯着想借肚子疼要溜的顾思一起站在府门口迎接客人。
客人差不多到了一半,顾忆夫妇二人才到,顾忆跟这个常年卧床的大姐没什么话说,只礼貌性的喊了声大姐。
“小四,我听二哥说你定亲了?”
想起贺瑾怀,顾念会心一笑,“是啊三哥。”
顾忆身后的女子哼了一声,“这丫头黑心黑肠的谁愿意嫁,别是骗人的吧。”
“三嫂,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记着我的仇呢?”
话一落地,顾忆拧眉跟他妻主道:“你怎这般小心眼儿,小四算计你是应该的,谁让你那时把我关你房里的。”
谢伯鸣被教训了,瞪了顾念一眼,谁记你仇了,我就是记你仇你也不能当着你三哥的面儿说啊!
谁能想得到,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兔子,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学会了咬人,咬的还是自己的妻主自己的天。
谢伯鸣你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吩咐下人带三公子去他出嫁前的房里休息,顾念又开始笑容满面的跟刚到的黄府一家人问好,“黄叔来了,父亲一早还念叨着您呢。”扭脸吩咐下人,“引黄正君去正君那儿。”
跟顾念交好的几个姑娘小姐也都陆续到了,却独独不见顾想过来,贺府的人也没到。
顾念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站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请大姐回府里招呼客人,她自己在门口等着。
顾思前脚一离开,拐角处跑来一辆马车,顾念蹬蹬跑过去,马车停下,秦庭岚探出脑袋,“小四,你跑这么急是想二嫂了?”
“是啊二嫂。二哥,你们怎么才到啊?”
秦庭岚跳下马车,把秦诺接过来抱给顾念,十足好女人的把顾想抱了下来。
顾念抱着秦诺走在前,“走吧二哥,三哥都到了好一会儿了。”
“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想抱回秦诺,“车上还有一个人,你去把人扶下来。”
二嫂双亲都过世了,还会有什么人在车里,疑惑着走过去,掀了帘子呆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会同我二哥一起过来?”
贺瑾怀笑了笑,“父亲半路不舒服,车妇要送他回去,我原以为今日来不了了,哪想到途中会遇到二公子,就一起过来了。”
顾念才不管当时的情况怎样呢,人最终来了就好。
握住贺瑾怀的双手让他往下跳。
不避讳的牵着贺瑾怀往前走,到了二嫂跟前埋怨道:“二嫂也不在车上备把凳子。”
“我哪儿是没备,半路上让这丫头尿了,一股味道,怕熏着你心上人,愣是败家的给扔了。”
秦诺听不懂她娘在骂她,躺在她爹怀里咧嘴笑。
顾念接过来抱着,跟顾想并排往前走,顾想忽而想起什么,低声道:“小四,贺公子是怎么回事,诺儿今日在车上又伸着小手让他抱,他竟然跟上回一样吓得脸色惨白。”
顾念脚步一顿,他怕孩子的毛病要怎么治啊。
怕她二哥胡想,顾念笑了笑,“没多大事,快走吧,父亲估计正等着你们呢。”
方才顾想一番话,贺瑾怀在身后听了个全,暗恨自己耳朵好使。
顾府大厅里围满了人,梁氏笑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
顾思作为嫡女,最先上前祝寿,献的是一尊玉雕的观音,形神俱备,是大师手笔,“祝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下来依次是顾念、顾想、顾忆和干女儿黄修武。
顾念送的是一串开了光的佛珠。顾想呈上的是秦庭岚亲笔写的祝寿词,有价无市。顾忆送上的是一副百鸟贺寿的双面绣,技艺精湛。
黄修武送的是金灿灿的纯金寿星奶奶,价值不菲。
其他人的寿礼则都已经被下人抬到库房里了。
贺了寿,顾思顾念招呼客人入席,其他府里的正君都陪着寿星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其他的都是些小辈,认识的都自发凑到一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下月开始,连每周更新都做不到了。
要准备考试。
但是不会弃坑,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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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如果女子允许,男子也是可以同席而食的,是以顾念这桌,除了她跟贺瑾怀外,还有顾想和顾忆夫妇,以及一直不对盘,今日颇给面子没闹的黄修武肖微恩,八个人围在一桌好不热闹。
至于顾思,只能陪着寿星跟一帮中年男人同食,她起初怨念了一会儿,只过了不久就雀跃起来:都聊起来,我话本就不缺故事了。
用饭时,其他人也不管什么食不言的训诫,个个兴高采烈的说起了话,虽说贺瑾怀不是聒噪的人,但今儿也安静的过头了些,顾念桌子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两下,贺瑾怀回神望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顾念凑近了低声道:“来时不还好好的,怎一会儿功夫就闷闷不乐的?”
人家过寿,他这里闷闷不乐,明显会让人以为他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嘛,贺瑾怀怕别人听见,四下瞟了两眼,见其他人如常说笑,心里松了些,只仍是忍不住埋怨顾念,“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闷闷不乐?”
“全写在脸上了,何必瞒我,出了何事?”
架不住她殷殷切切的眼神,贺瑾怀低声招来,“方才我不小心打开了父亲准备的寿礼,发现里头竟是我爹的遗物……”
顾念脸色突变,寿辰当日送遗物作贺礼,杜南桥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担心,没人知道那是寿礼,等客人散了,我寻个借口去跟父亲讨要回来。”
“不是,”贺瑾怀有些急了,“我发现以后,就没敢让人送去库房,现在那边肯定有下人在登记,一定会发现少了贺府的礼。”
顾念望了他一眼,贺瑾怀把头低的更深,“对不起,我爹的遗物,我,我不能送人。”
“傻啊你,遗物怎么能当寿礼,我知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