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羊遇狼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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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绵绵感动地看着叶萌萌:“叶萌萌你太好了!”
叶萌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害得你受了伤,这就当赔罪好了。”
谢老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试验了几次脱脂棉也都作了详细记录,杨绵绵认真地看了,又听谢老讲了相关过程,再将以前的化学实验知识拿出来与谢老讨论。谢老每提出一个问题,杨绵绵都认真地听了,耐心地回答。不仅是脱脂棉,关于卫生巾的其他材料,该如何处理,整个制作过程中要注意什么,两人都细细地讨论着。叶萌萌在一碰无聊得直打呵欠。等到两人终于谈完,天色都黑了。
“看不出你和谢老还很投缘的。”回程的马车上叶萌萌懒懒地靠在车壁上说道。
“嗯,他很专业。”
“这次算是运气好,没想到谢老竟然在宁水,我给他看了你的东西,他很感兴趣,愿意来试试。你别看他只是个糟老头,脾气大着呢,谁的面子都不给。当年要不是我爹救了他,他恐怕也不愿理我们这档子事。”
“你爹救了他?”
“他的嗓子……”叶萌萌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差点就没命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好了后也只能慢慢地说。因为这个他在工部一直没人缘,职位也升不上去,不过总能做些奇怪的东西出来。我小时候最爱去他那里找宝贝了。”叶萌萌笑了起来。“所以谢老要是犟脾气来了同你发火,你也别计较。”叶萌萌建议道。
“我明白。”有这么一个专业人士帮自己,自己才不会得罪他呢。而且若是回不去,谢老能帮忙把卫生巾研发出来,那就是“救人于水火”,帮大忙了。
叶萌萌和杨绵绵回到白家,天已经全黑了,宁水不少街道的灯笼都点亮了起来。因为海运的关系,宁水来往商人多,宵禁也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严格,但来往巡逻的士卒更多了。
杨绵绵刚下马车,叶萌萌突然将她拉到一旁,说道:“小心。”
一匹骏马正朝她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见到她们用力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马未立稳,骑手已着急忙慌地跳了下来:“绵绵姐。萌萌姐,你也在啊!”
“琼英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呢?”叶萌萌问,她也常去威武镖局,和余琼英也相熟。
“白九哥在不在?”余琼英急道:“五哥要退亲,我爹发了好大脾气,这会只怕已经到了,我来找白九哥帮忙。”
“哦?”叶萌萌扬了扬眉:“竟有这种事?你别急,白九一定在。”
“你去干什么?”白九板着脸看着挤进马车的叶萌萌。
“小鱼出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师姐的当然要去了。”叶萌萌义正辞严。她对白九的马车很是熟悉,不知怎的就摸出了一包点心,拿了一块吃了,点头道:“味道不错,绵绵,你也吃一块,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一定也饿了。”
杨绵绵的确饿了,不过这时她真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余乐英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余琼英就对她说过余乐英的婚事,虽然她不赞同,但这是两家父母定下来的,只有父母不发话,做小辈的就没有更改的余地。而余海花、杜宇东都认为信义第一,是不会同意退亲的,卫家那边,上次杨绵绵见到卫如兰的父亲,他对余乐英和善得很,对余乐英应是满意的。余乐英要退亲,便是担上了“不孝”与“不义”的罪名。因为这些,余琼英也只能抱怨,而做不了太多实质性的举动。
杨绵绵知道余乐英不是这样的人,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余乐英宁愿背负这些也要退亲呢?
威武镖局宁水分号此时灯火通明。杜宇东满脸怒容,他身旁的余海花正一脸倦色地喝着茶,毕竟年岁不饶人,这样快马赶了一天的路,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余乐英跪在大厅里,脊背挺直,神情平静,他知道自己的信送回去父母必定有这样的反应,他心里思量着自己暗地里送给琼英的信只要不落空琼英应是快到了。
余海花喝完茶,将茶杯放好,叹道:“老五,兄妹里你是最让我省心的,明年如兰就要进京赴考了,你这会却要退亲,你这是做什么?”
杜宇东怒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你怎么起了这不着调的心思,你赶快给我死心,等着卫家定期。”
余乐英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余海花责备地看了一眼杜宇东:“老五又不是胡来的孩子,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能听听他说什么吗?”
杜宇东气哼哼地道:“听什么,我现在哪有心思听?我怎么对得住亲家?以后我杜宇东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脸都让你丢尽了。”杜宇东指着余乐英怒道:“我一人丢脸不要紧,只怕威武镖局也被人笑话!”
“行了,行了,”余海花头痛地闭了闭眼,挥手道:“余东,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老五,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吧。”
杜宇东还要说话,余海花横了一眼过去,他终于不说了,脸色难看得很。
“是。”余乐英他理了理思路,说道:“母亲,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退亲的,只是……”因为气恼余乐英脸上有了薄红。“卫如兰实在欺人太甚!”他咬牙道。
“如兰怎么欺人太甚了,她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你当她和你走江湖时识得的女子一样?人家是读书人……”杜宇东又忍不住道。
“宇东,听老五说完。”余海花拿出家主的威严来。
杜宇东终于不说话了。
“父亲,”余乐英直视着杜宇东:“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仅仅只是这些,我是不会违背当年的约定、决意退亲的。”
余海花在圈椅里坐直了身子,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乐英忍住心中的悲愤,将卫如兰给自己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事当真?”余海花一拍桌子,双目怒睁。余乐英因为学艺在外总是不在家里,她心里对这个懂事的儿子其实偏爱得很,这时听得卫如兰这等下作手段,不由得怒火中烧。
杜宇东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才问:“她好端端地给你下药做什么?她这样不是……”
“我原也想不通,直到我听到她和别人的商议。”余乐英冷冷一笑:“她想娶一个对她更有助益的人做正君。至于我?她并不想顶着不孝的名声退亲,却是要我因此声明受损不得不忍气吞声去做侧君。”
“真是好计谋!”余海花气得直发抖!她虽然重信义,但这种为了让儿子退出正君之位就用这般手段的女子如何可信?在她心里眼里何曾有过余家?若是顾虑余家曾为卫家做的种种,也不会如此轻贱余乐英!若是余家一味退让真让余乐英嫁了过去,这般对他完全不存敬也不存爱的女子,该会如何的诋毁侮辱他?还有他那个身出名门的正君又如何容得下曾经占据了自己位置的余乐英?
“你说的这些,还有谁可以证明?”杜宇东到底心细,问了一句。
“白九哥可以证明。”余琼英跑了进来,高声喊道。
白九、杨绵绵、叶萌萌还有宋怀玉随后一一进来。
白九向余海花与杜宇东行了礼,说道:“此事当真。事后乐英跳河才避开此劫,之后一直在我白家修养。当时还有绵绵、叶师姐也是亲眼所见。”
杨绵绵、叶萌萌纷纷点头。叶萌萌更是道:“小鱼何苦编造这些,他怎会拿自己的清白说事?”
宋怀玉原本是在白九那里与他谈论白如珠的病情,余琼英急急地去找白九,宋怀玉听说是这事也毛遂自荐地跟着来了。
他走了出来,施礼道:“在下宋怀玉,白如珠是我妻主。我与余兄相识不久,并无必要替余兄说谎。前不久卫如兰骗余兄参加了我白鹿书院的诗会,我在当时便听到了两人的商议……”
宋怀玉将当时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他道:“事后我只是建议余兄退亲,并未说明原委,哪曾想到余兄后来还遭遇了这等险事,若是我早些说出来,也不至如此了。”
宋怀玉并不似白九三人与余乐英早就认识,他说的话自然更有说服力,而且说明卫如兰早就有这种心思了。
余海花与杜宇东对视了一眼,余海花道:“老五,起来说话。”
余琼英兴奋地过去扶了余乐英起身,她知道,父母已经变相地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得有些迟了,因为这几天扣扣生病,每天都照顾他熬到凌晨,白天还要上班,基本没时间写文。。。。。。扣扣咽喉发炎,有痰咳不出,咳得厉害就把吃的东西都吐了,真是可怜;还好今天好了许多,小孩生病,一家人都辛苦。。。。。。每个人能够平安长大都不是易事啊,其中父母都付出了许多的艰辛。。。。。。
昨天是七夕呢,有没有亲去浪漫了?扣扣爸说原本想送我花的,但是,这花并不是他自己买的,是他科室出去吃饭每人发了一朵,后来他们的被科室的几个小姑娘收走了。。。。。。从谈恋爱到结婚,我还没收到这位同志送的花。。。。。。
第四十六章 邀约
余海花与杜宇东一同去了卫府;两人事先并无通传,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她们的拜访让卫父在欣喜之余心里也有了一丝揣测;暗想莫不是女儿同那个苗家孩子走得近的事传到了亲家耳朵里,让她们误以为女儿有了别的心思。
小厮上了茶,三人都静静地喝茶,半晌无语。
卫父笑道:“亲家,你们来也没让人说一声,今日不巧如兰出去了,你们来了就在这里住下,等如兰一回来我就叫她去见你们。”
余海花摇摇头:“我们在镖局分号落脚,也是便利得很;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和我还讲什么客气!要不是你们掂记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乐英请了白家的少爷来替我医病,我今日也没这精气神和你们说这许多话。”
“这样就好。”余海花道,她看了杜宇东一眼,两人眼中均有难色,这事的确不好提,但既然来了,总是要提的。
卫父瞧见两人的神色,试探着问:“亲家母可是有话要说?”
余海花端着坐好,正色道:“的确是有话要说,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
卫父笑道:“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心里可是把你们当大哥嫂子一样的看待,和我就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遮遮掩掩不能说么?”
杜宇东取出一个扁木匣子,递了过去。
卫父迟疑地打开一看,发现是定亲交换的庚帖与信物,不由得大吃一惊,颤声道:“亲家,你们这是……”
余海花咬牙道:“今日是我余家不讲信用了,当年我们两家的亲事,还是算了吧。”
卫父慌张地问:“为何突然如此?如兰就算和别家子弟走得近,也并无薄待乐英的意思啊!这两个孩子不是处得挺好么?不是说好了只等如兰春闱归来就成亲么?”
杜宇东粗声道:“我们一届武夫,怕是高攀不上。”
“杜大哥,我们两家交往,何曾计较过这些?”
余海花苦笑道:“你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乐英在我这些孩子中是最有出息的,他学武天分高,早早就拜了名师外出学艺,许多年都不在家中,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这孩子,一心希望他能嫁得好,以后与妻主恩恩爱爱的,我也就别无所求了。”余海花长叹一声:“如兰这孩子聪明,迟早是有大出息的,我们只会打打杀杀,也帮不上忙,不如让她娶个出身好的,对如兰的前程也有益处。”
“是不是如兰做了什么错事?”卫父敏锐地问:“孩子还小,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她向你们赔罪。”
卫如兰犯的错岂是赔罪就可以了结的?
余海花摇头道:“我们已经商议定了,这门亲事还是罢了,乐英与卫侄女终是无缘,哎,以后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妻主就是他自己的福分了。”
“亲家!”卫父大惊,余海花说出这样的话显示已打定了主意,他看向杜宇东,杜宇东表情阴霾,眉头紧锁。“亲家,如兰和乐英到底怎么了,你们告诉我,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余海花张了张嘴,难道直说你女儿给我儿子下药,想坏了他的清白让他让出正君之位?卫如兰有脸做这种事她还真没脸说!
“你问你好女儿吧。”杜宇东沉声道。
“我会好好教训如兰的,她也许只是一时想岔了,乐英我很喜欢的,他嫁进来我一定好生待他,定容不得如兰对他有半分不好。”卫父应承道。
余海花重重叹了一声:“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注意,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老弟啊,今日算我腆着老脸求你了,这亲事真的成不得,就当放我家乐英一条活路吧。”
卫父只觉得心如刀绞,好好的一桩婚事竟要被退亲!而且余海花说出这样的话来,势无回圜的余地!如兰到底做了什么?卫父只觉得手脚冰凉,一口气憋在胸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余海花、杜宇东离去良久,卫父仍是呆呆地坐着,侍从担心不已,轻声问道:“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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