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只为等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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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瑶乐开了花，笑道：“爸爸你喜欢我很开心，哼哼，看杨扬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扬环视自己的房间，和六年前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一模一样。杨扬拿起床头的相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年轻时的自己和巧笑嫣然的何爱华，还有调皮捣蛋的笨笨。又轻轻的把照片放在床头，重重的出了口气。转身来到门口，就听到王雪瑶和自己的父亲愉快的谈话，时不时的传来王雪瑶欢快的笑声。
仔细去听，原来杨慕白在说杨扬小时候的丑事。
“杨扬小时候淘气的要命，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货色。五岁就和十岁的孩子掐架，被人家打的满脸是血就是不求饶。站起来还揍人家，最后那个小子被他吓坏了，以后远远的见到杨扬就跑。”
王雪瑶惊讶的说道：“杨扬小的时候怎么这么倔呀！”
“可不是吗！杨扬10岁那年，被咱们的邻居小胖他们几个欺负，那天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一声不吭回到屋里，我和你妈都以为他睡着了，也没过问。谁知道这小子，半夜爬起来跑到楼下，拿着石子在小胖爸爸新买的奥迪车上刻了几个字，你猜是什么？”
王雪瑶摇了摇头，笑道：“肯定是骂人的话吧？”
杨慕白笑道：“这小子哪有那么蠢，他写着：好车！我好喜欢它，爸爸！”
王雪瑶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杨扬真坏！”
“可不是嘛！第二天小胖的爸爸，满面春风带着小胖去取车，看到车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狠狠的揍了小胖一顿，小胖越是不肯承认，他爸爸也就揍的越狠。这小子看到小胖的爸爸都快把小胖揍坏了，突然良心发现站出来，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住手，你这是虐待儿童你知道吗！我老爹是公安局的，你再揍他，我就跟我老子打电话，干死你个王八蛋！’小胖的爸爸，那个气呀！忍气吞声的提溜着小胖去了医院！”
杨慕白接着说道：“后来小胖的爸爸给我说起这件事，我一猜小胖那小子，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指定就是杨扬这混小子惹的祸！我逮着杨扬狠狠的揍了一顿，拉着他给到小胖家里去道歉。他假惺惺的握着小胖的手痛哭流涕的说，都是他的错，求小胖别怪他。趁我给小胖爸爸修车费和医药费的时候。这小子趴在人家耳边说道‘小胖，以后给小爷长点记性，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杨扬自鸣得意的以为我没听到，他也不想想我是干刑侦出身的，耳朵好使的狠，听的一清二楚。上个月在超市碰到小胖，那小子提起这件事，还一脸的苦相，说杨扬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王雪瑶听的津津有味，她的童年被天才这个字眼包裹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杨扬的故事在她听来，既新奇又刺激。她缠着杨慕白撒娇道：“爸爸，还有吗？他还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杨扬忍不住走出来，说道：“别听老爷子瞎胡扯，我一直是个好孩子，他说的那些事都是子虚乌有。安插在我身上的罪状，以损我的光辉形象！”
“狗屁的形象！混小子，你敢说你没做过这些事儿！我看见你就来气，你不让我说，我偏说！”
杨扬无语的撇了撇头，这老头子怎么越老越像小孩子。杨慕白见杨扬服了软，哼哼了一声对王雪瑶接着说道：
“这小子，从来就没让我省过一次心。以前我要教他一些拳脚防身，这小子说什么都不肯。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拳脚功夫是弱者才学的把戏，强者制敌取胜靠的都是头脑！”
杨慕白说完转头对杨扬说道：“这不是我污蔑你的吧，你妈妈也知道这个事情。”
杨扬不置可否，说道：“老爷子这记性咋就全记着我的坏，就没记者我的好呢！”
杨慕白不屑的说道：“你有个狗屁好处。”对王王雪瑶微微一笑，柔声的说道：“我想着他不肯学功夫也挺好，起码少闯了一些祸。可是杨扬十二岁的时候，却突然对功夫来了兴趣，先是看李小龙的光碟觉得不过瘾。接着就跑到我的单位训练馆，跟着教练一板一眼的学了起来。别说，这小子学的还挺快，学了一年这散打擒拿，就已经像模像样了。连我们单位的比武冠军小郭都夸他是个当兵的料子，不曾想，杨扬学散打不是防身，而是打人。原来，杨扬在一年前得罪了社会上混的一些小毛孩，比他大个三四岁，专门抢他这样的初中生。杨扬被他们抢了零用钱不说，还被揍了一顿，人家走时告诉他，每个月要孝敬他们50块钱。不然就揍死他，杨扬哪敢惹他们，一边每个月按时把零用钱交给他们，一边来公安局学习散打。一年后，他自以为学的不错，可以出师了。就再也没给他们交保护费，几个小混子就趁他放学的时候围住了他，杨扬二话不说，一拳把那个领头的混混鼻梁给炸断了。飞起一脚，踹翻一个人，瞅着空隙就跑。几个混混就死命的追呀，杨扬就跑一会等等他们，要说跑步他们哪是杨扬的对手，一会他们都累得轻喘吁吁。杨扬瞅准机会，就跑回去，打倒一个，他们就有追，就这样，那群小混混都被他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王雪瑶听得捂住嘴，感叹杨扬真是聪明。既能屈能伸，又足智多谋。
杨慕白喝了口茶，说道：“这可怪怪的不得了，这傻小子不知轻重，就知道报仇报的痛快了。把那七个小混混可打惨了，三个鼻梁被打断了，一个折了两根肋骨，两个断了一根肋骨，还有一个胳膊脱了臼。这一下子可闯了滔天大祸，几个人疼的浑身发抖被送去了医院，他们的家长不干了。领着一大帮人，把我家围的水泄不通呀！你妈一看不对头，给我打电话，我当时正在开会手机关机。你妈赶快报了警。片警一会就赶到了，问清楚了情况，觉得事情不好处理呀，赶紧向派出所的吴所长打电话汇报情况。吴所长火爆脾气，也没了解清楚，只听说一帮人围了市公安局长的屋子，就急冲冲的赶到局里向我汇报。我正开会，秘书小陶撞开门，就吼道：‘杨局，有一帮匪徒把你家包围了！情况紧急！’钟书记一听，那还得了，这帮匪徒太猖獗了，竟然围了X市公安局长的家。一拍板，当时开会的市公安局所有领导，就和我带着一群干警，还调来了武警，十几辆警车轰轰的朝咱家赶去。当时狙击手什么的都到了位，特种兵端着枪把他们围在了我们家的楼道里。”
“啊！”王雪瑶惊呼出声；惊讶的问道：“后来呢？”
杨慕白拿出一根香烟，问了一句：“介意吗？”
王雪瑶使劲的摇了摇头，杨慕白缓缓地说道：“当时气氛很紧张，围门事件的家长们都吓懵了，几个妇女还被吓晕了过去。幸好当时负责此事的片警小王，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赶紧跑过来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和钟书记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通知120把吓晕的妇女送去就医，让下属赶紧带了武警官兵迅速撤离。”
“这件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和平解决了。但是这个问题却相当严重，经市局领导决定，片警小王处理问题不当，开除警籍。街道派出所所长老吴提前退休，并记大过一次。我和钟书记像省厅递交了书面检讨，分别记大过一次。而杨扬的行为被法院定性为防卫过当，未满十六周岁接受社区劳动教育。而被他打伤的孩子，被定性为抢劫故意伤害罪，未满十八周岁，被判了缓刑伤好后接受劳动教育。”
杨扬接口道，“那时我也没想到会闹那么大，如果知道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呀！”
杨慕白哈哈笑道：“这件事之后，这小子反而平静了许多。我为他办理了转校，他遇到了笨笨的妈妈何老师，迷上了文学。谁都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杨扬，满口之乎者也的成了一个小书生。几年之后，还以你们实验中学的第一名考上了A 大。”
王雪瑶听的手心都浸出了冷汗，她望了望表情平静的杨扬，小手伸过去抓住了他的手。王雪瑶靠过去，躺在了他的怀里。说道：“我们真应该好好的感谢何老师！”
杨扬笑道：“过两天就去。”然后对杨慕白说道：“老头子，王叔和吴伯伯怎么样了？”
杨慕白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把烟掐灭，说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小王是多好的一个苗子呀，被你折腾的丢了警徽。我后来把你的小王叔叔安排到了银行的押运队，前几天他来咱家拜年，小伙子都已经做到了安保经理，最近国家让生二胎，刚有了一个女孩。你吴伯伯退休后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就钓钓鱼，养养花什么的倒也开心。”
王雪瑶拍了拍胸口，说道：“啊！皆大欢喜呀！杨扬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真不容易呀！”
张曦走出来笑道：“可不是嘛！丽华要是是个女孩就好了，我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王雪瑶疑惑的问道：“妈妈，谁是丽华呀？”
张曦朝杨扬努了努嘴，王雪瑶用小手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叫杨丽华，那不是个女人名吗？”说完笑的合不拢嘴。
杨扬轻轻的敲了王雪瑶的小脑袋，不满道：“不许笑！”
王雪瑶咯咯笑个没完，娇媚的喊道：“丽华，丽华，丽华。”
杨扬无语的别过头，对张曦抱怨道：“妈妈，看看你惹的祸，这丫头肯定没完没了。”
张曦笑道：“这是杨扬的小名，我本来以为生的是个女孩。杨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起了名字。大名就叫丽华，小名叫阳阳，就是两个阳光的阳，希望她像阳光一样明媚。谁知道，却生出来一个臭小子。你爸爸说，再起名字挺费事，说就把小名阳阳改成杨扬，大名变成乳名，取义美丽中华。希望他乖巧一点，说知道这小子长得倒是美了，却成了一个张扬的惹祸精！”
杨扬奇怪道：“妈妈笨笨呢？”
“刚才在房间里睡着了。”然后对王雪瑶说道：“瑶瑶到妈这里来。”
王雪瑶站起来，一蹦一跳的跑过去，笑道：“妈，怎么了？”
张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褪色的旧盒子，小心的打开，一个精美的龙凤钻戒映入王雪瑶的眼帘。王雪瑶惊呼道：“好漂亮呀！”
张曦看到王雪瑶惊讶的表情，笑道：“你喜欢就好，孩子这是你奶奶传给我的。要说这个戒指还有一个不小的来历，相传还是当年皇太后赏赐给咱们杨家祖奶奶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你戴上让妈悄悄好不好看！”
王雪瑶连连摆手，“不可以，这是奶奶留给妈妈唯一的念想，我怎么能要呢。”
杨扬站起来，从张曦手中接过戒指笑道：“戴上它你才是我们老杨家的小媳妇，你咋那么笨呢。”
王雪瑶摸了摸小脑袋，尴尬的笑了笑。杨扬抓起王雪瑶的小手，轻轻的把戒指戴到王雪瑶的无名指上。笑道：“好了，你现在正式成为杨家的小媳妇了。”
王雪瑶把小手举起来扬了扬，心里对这个家也像生了根，这辈子再也无法割舍。
张曦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真漂亮！妈妈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来守护她们
杨扬带着笨笨去看何爱华，王雪瑶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张曦说可能是水土不服，说什么也不让王雪瑶出门。
王雪瑶眯着眼睛躺在杨扬温馨的小床上，阳光从方格花纹的玻璃窗子洒进来，暖洋洋的打在脸上，好舒服。躺了一会，百无聊赖的王雪瑶，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整理杨扬的小时候的旧物品。在床下翻出了一个上了小锁的小柜子，王雪瑶找了找，发现小钥匙就挂在床头。王雪瑶像发现了新大陆，迫不及待的打开小柜子。仔细看去，全是照片，高中时候的、初中时候的、小学时候的还有一个相册是杨扬满月照、100天时的照片。王雪瑶津津有味的一张一张翻去，看着这些照片，仿佛看到杨扬从青涩的小少年一步步朝自己缓缓的走来，越来越清晰直到杨扬潇洒的将自己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照片的底下，是两封信。其中一个信封上写着：致亲爱的大姊姊爱华。王雪瑶打开信纸，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紫罗兰花香，雪白的信纸中夹着一朵枯萎的紫罗兰。
爱华姊姊你好：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跟随父亲来到未曾谋面的故土。这里不同于大城市的繁华，从故居的阁楼上远眺，可以清晰的看到南来的大雁，侧耳倾听，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笨笨托付大雁带来的思念，仿佛在喊“小爸归来，小爸归来”。
我静静的倚在窗前，托腮思念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大城市的聒噪，也逃在深夜的平静里听我寄托给微风，传达给你们的相思。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与聒噪，大多时候我是轻松快乐的，偶尔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