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首席:呆萌养成计划-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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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诺?教小兔子打球的师父?
想到这个人的身份的时候,平墨不由地苦笑了起来。
本来,教俞知乐打球的第一个人是自己,自己也算得上她的师父。
结果呢?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亲手把自己调教出来的徒弟的修为给废掉了,还因为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逃跑了。
相比之下,的确是这个吴安诺,更配当小兔子的师父呢。
吴安诺现在还在从事专门打钱这个有前途的工作,每场比赛的价格这些年也从最开始的二百块钱涨到了三百五,他的实力不错,所以日子也过得滋润,很开心,很自在,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争气的徒弟。
大概是两三个月前,他去看了女子省队的比赛,在检录处找到了俞知乐。
他其实也有点儿怵,怕俞知乐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超越了自己的超级赛亚人,就不愿意认师父了,万一自己一上去,人家掉头就走,他得有多尴尬?
可他脑补的悲惨局面一个都没有出现,俞知乐看到他之后就一个熊抱扑了上去,欢欢喜喜地在他身边转圈圈,一口一个师父,还拉着他去见省队女队的成员,并骄傲地宣称:
“这个是我师父,很厉害的!”
吴安诺那颗少男的自尊心顿时被俞知乐满足得透透的,同时也很感动:
他的眼光可真好啊,当初认了这个徒弟,没白认!不忘本的都是好孩纸!
等到比赛结束,他无比兴奋地拉着俞知乐去了他们过去常去聚餐的盖浇饭店,给她买了两份鳝鱼腊肉盖浇饭,认真地把青椒给她挑了出来,接着就是满面慈爱地看着俞知乐抱着盘子一通狼吞虎咽,心里被这个宝贝徒弟暖透了。
饭后,俞知乐抹抹嘴,应吴安诺之邀,和他打了一场球。
然后吴安诺就被完虐了。
看着自家徒弟蹦蹦跳跳地跑来安慰他,说她刚吃饱饭所以状态好,师父还是很厉害的,吴安诺默默望天,心情……比较复杂。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理:
徒弟能打出一番天地,他这个当师父的也有脸不是!
吴安诺的心情这些日子都很不错,而今天他出战第一场比赛,也赢得酣畅淋漓,因此他现在正处于一个荡漾期,急需找个人嘚瑟一下,但是他的队员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他每次夸俞知乐的时候,都会无情地被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揭露他过去欺压俞知乐的黑历史,弄得要面子的吴安诺很是郁闷。
但是,他看到了平墨。
平墨身上背着网球包,看起来也是个打网球的,吴安诺刚刚打完比赛,也没什么事儿,就提着球拍,几步跳上了平墨所坐的看台的顶端,大方道:
“嘿,哥们儿,聊聊?”
平墨不吭声,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这些日子里,他总是过度的沉默,除了和金子青说话外,他都在自言自语,他都快要忘却和人讲话是一个什么感觉了。
在平墨努力调动自己的舌头的时候,吴安诺已经想到了如何开场,得意洋洋地开始了他的炫耀和显摆。
他拍了拍平墨坐着的座位的邻座,笑道:
“你说怎么这么巧,我徒弟当年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坐在这个座位上的!”
平墨瞄了一眼那个座位,好像看到了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团荡着双腿,坐在自己身边。
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了微笑,然而,他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笑容便带了两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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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第439章 复杂的感情问题
吴安诺虽然脑神经还是比较粗的,但眼不瞎,他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美少年好像正在伤春悲秋中,对自己的徒弟没什么兴趣。
他觉得自己稍微有些莽撞,可是自己都坐过来了,再讪讪地跑回去,貌似更丢人。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一言不发的平墨身边,绞尽脑汁地找话题,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思忖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问道:
“哎,你是在这儿等人?”
对于乳齿明显乳齿露骨的话题转换,平墨觉得好笑,就牵了牵嘴角,简短地答道:
“嗯,我在等人。”
吴安诺听平墨应腔了,松了一大口气。
万一对方是个哑巴,那自己可真是自找没趣了。
平墨做出应答后,吴安诺兴奋地接了腔:
“什么人?你女朋友?”
平墨张开口,看样子是想说“是”,可口型定格在了那里,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看着平墨定格的口型,吴安诺又尴尬了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头琢磨:
这孩子看起来长得很妖孽啊,怎么说话是这个样子?要么就是保持沉默,跟口闷葫芦似的,要么话说到一半就卡了带,不上不下的,给个痛快话好吧?
平墨抓着网球包的带子,卡了十几秒,才说:
“不是……我要出国了,所以有事儿找她谈。”
吴安诺立刻明白了平墨的意思,并对他致以了深深的理解和同情:
哦,这样啊,大概是他要出国了,女朋友却要留在国内,一对小怨侣今天相约出来,可能是要谈分手。
不得不说,吴安诺除了人物关系构想得稍微有点儿不对头,大致的情节他倒是脑补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自然地问:
“哦,这样。那你等的人,她什么时候来?”
平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隐藏在袖口下的两道蜈蚣般可怖的伤口,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呢。”
这句话一出口,吴安诺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嘛,果然就是来谈分手的,说不定两个人约好了,如果女方坚持这段感情的话,就来赴约,如果要放弃的话,就不来了。
好一对痴男怨女啊,好一对梁山伯和祝英台啊。
好吧,吴安诺的脑补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他觉得,萍水相逢,遇上就是有缘,而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明媚忧伤,自己的年纪比他大,就安慰安慰他吧。
他大方地拍了拍平墨的肩膀,说:
“哥们儿,告诉你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在本地找,错过了这一个,下一个说不定更好。虽说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太不靠谱,可是死抓着一个,是不是有点儿蠢?”
平墨迷茫地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
“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她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她会跟别人走……”
吴安诺一听,顿时冒出了一脑袋的黑线。
尼玛,情况居然这么复杂,还涉及了三角恋?
吴安诺对于处理复杂的感情问题一向不擅长,摊上了只有一个头两个大的份儿。可这次,他是主动凑上前来给自己找了个麻烦,总不至于他们都谈到这份儿上了,这个小伙儿都对他掏心掏肺了,他却表示处理不了,就一甩手走了吧?
没办法,吴安诺只好硬着头皮问:
“冒昧地问一句……你女朋友……她劈腿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平墨摇了摇头。
吴安诺的脑仁都快爆了。
他的女朋友没有劈腿,又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俩人可能已经分手了?或者这小伙才是个男小三?
那小伙在哀伤个毛线?
吴安诺按着隐隐抽搐着的太阳穴,虚弱地说:
“我不大懂……你说你女朋友不劈腿,就是说她在感情上不欠你什么咯?”
平墨的脑子也很乱,好容易才梳理出一个像样的思路来,答道:
“不是她欠我,是我欠她。我对不起她,想要补偿她,可是她不让我补偿。”
……小伙儿你这是倒贴啊喂!人家都不要你补偿了,你还自虐个什么劲儿啊!
吴安诺不是个单纯只会在内心吐槽的人,get到平墨话中的槽点后,他一巴掌拍在了平墨的肩膀上,打得平墨差点儿歪倒,而他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平墨苍白的脸色,气道:
“她不让你补偿你就走啊,还非得赖着她吗?”
平墨却并没有感到生气,他甚至有种直觉,他想要让吴安诺这个看起来很白痴的家伙,帮自己梳理一下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的思路:
“可是……她是独一无二的……”
吴安诺打断了他的话,满不客气道:
“你尝试过几段恋爱了你就这样讲?独一无二,是啊,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怎么知道独一无二的另外一个人,不会比这个独一无二更加适合你?”
说完这番话,吴安诺就沾沾自喜了起来。
没想到,劳资的口才还是很好的嘛,真是上得了网球场,当得了状元郎。
吴安诺正自恋着,那厢,平墨的思路稍稍清明了些,可他还在纠结一些问题:
“可……我真的欠她太多了,如果不还上债,如果不带她走,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这倒是真个问题啊。
吴安诺摸了摸脑袋,思索了一道后,才给出了回答:
“可你不能逼她啊,她就是不跟你走,你能怎么办?杀了她?把她敲晕了塞到行李箱里带走?”
平墨不讲话,因为他的确做过这方面的打算。而且,如果俞知乐今天真的来了,他不能保证,如果自己和她谈不拢,自己不会做出走极端的事情来。
见平墨保持沉默,吴安诺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客气地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为了补偿她,想让她和你一起走,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才非要她不可?”
平墨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影影绰绰地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自己到底是真的爱小兔子,还是只想满足自己,让自己能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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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第440章 一句原谅就好
这个想法,吓到了平墨,他浑身僵直地坐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地面,抓着包带的修长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发起了白。
爱……执念……心安理得……带她走……她不愿意……
一些破碎的词汇在他脑海中浮现,又消失,他的一切的烦恼,似乎都因为吴安诺那句话而消失了,只有这些破裂的字词在他脑海里游荡着,茫茫然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吴安诺眼见着平墨又进入了冥想状态,很是无奈地抓抓头发。
看起来以后找人说话还是要挑一挑的,这孩子显然是个不正常人类。
他一转念,又想到了某只被他捡到的乖徒弟,当时,他也一心认定那是个怪人来着,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
那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天才?
不得不说,吴安诺今天简直是一猜一个准,平墨虽然现在处于半残废状态,还真的算是一个正统不掺水的网球天才。
可是,吴安诺看着他那瘦弱苍白的脸色,又摇了摇头,暗笑道:
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这年头,天才可遇而不可求,难道还会像韭菜一样,割掉一拨,又生出一拨来?
他拍了拍这个陷入自己世界中难以自拔的骚年的肩膀,起身回了自己的队伍中。
喵的,果然,知心姐姐不好当啊。
他的队员早就看到他们的老大不甘寂寞,跑去骚扰人家那位美丽的少年了,所以他刚一落座,立刻就遭到了队员们的奚落:
“哟,老大,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男女都不忌,嫂子要是知道了,得拿把大砍刀把你给砍了吧?”
说话的乔路当然被吴安诺修理了,他敲过了乔路的脑壳后,就活动着手指,回头瞄了一眼仍在发呆的平墨,压低了声音,说:
“感觉是个挺可怜的人。”
乔路摸着后脑勺,嘟囔道:
“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吴安诺跳了起来,而乔路也很是醒目,撒腿就跑,吴安诺紧紧地追在他的身后,要去踢他的屁股,而乔路嬉皮笑脸地绕着场地一通乱跑。
看着两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在下头追逐打闹,平墨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小兔子不愿意跟他走了。
她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但自己要的,是要把她圈养住,禁锢住,让她只属于自己。
他为她做了一个鸟笼,她不愿进去,自己还责怪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他做的鸟笼,并竭尽全力地想要把鸟笼做得更漂亮,在食槽里放上更精致美味的食物,想要让她乖乖地钻进来。
平墨突然觉得这个做鸟笼的自己很可笑。
他也的确笑了,那惨淡的笑容,丧失了以往的神采与自信,看上去苍白得犹如死人。
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死去,而还有些东西,在一点点重生。
他该走出过去了,只要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