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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散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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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尸堆和怪物以及她所在的 “SOS”字样区域为三顶点,在无名岛上成个三角形,她在这边都听到那怪物还在嘶叫,时不时发出特痛苦的声音。
  没空理它,别爬过来就是了。
  岛上没有水源,口干舌燥的,嘴唇干裂,她都不敢伸舌去舔,只怕状况更糟。
  臂上的血都被自己给舔吸掉了,没有包扎,现在已经不出血了。
  晴空万里无云,烈阳高照,岩石和沙滩都开始升温,岩石没过多久就会变得滚烫。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喊了声“FUUUUUUUUUUUUUUUUUUUUUUCK you!!!!!!!!!!!!!!”,便灰溜溜的找了处能庇荫的矮丛,扒拉了些少得可怜的枝叶挡在自己的头顶。
  她还不敢远离摆了求救字样的区域,心想着家里那本买了却一直没细细阅读的《灾难自救书》,筋疲力尽地靠着旁边扎人的枝干,没几分钟便觉困倦无比,本举撑着的那没受伤的手臂也开始摇摇晃晃,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自己松了手,枝桠落在了头顶继续遮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还是昏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还在想:真的有人来搜救吗,自己该不会失血过多了吧?如果能回家一定要好好看那本《灾难自救书》!
  “咕…………”
  经一日的曝晒,腐臭更浓了。她被臭醒,也被饿醒。
  睁眼便见一片明亮的月光,她用手揉了揉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爬上了一块岩石检查怪物的状况。
  模糊里,李茉以为怪物应该自己爬回海里了,可没想到怪物旁边却多出了一个身影。
  她推迟了生火的计划,小心翼翼地向怪物所在的方向走去,最后距怪物大约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怪物那张就连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她看了也觉得看了就渗人的、连着鱼身鱼尾约有两米多长的皮……瘪了。依稀辨认出,那张似从内至外冒过血的皮,在那原本是嘴部的位置还散落了好些颗带血的利牙,应是手部的皮旁还有有些尖长的指甲。而皮的周围掉了大把的鳞片,在月光下仍旧折射着光芒。
  她觉得自己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再看离那张血肉模糊的皮大约三米远的地方,有着同样血肉模糊的躯体……简直……不,这就是一个头发浓密而长似藻【安妮宝贝对不起哟你的所有的拥有海藻般的长发的女人们借来被我用下】却是剥了皮的血人……
  再次嫌弃恶心了一把,心想:这该不是怪物变成人了吧?!人腿都显形了,虽然形状不错,可被剥了皮又沾了沙,再好又能好哪去,本来也就一血肉嘛。
  似咸鱼一样的腥味从那层干瘪的皮那传来,她又抓起块不小的石头,用力向皮那砸去,掷了约三块,她喘气不止,把手撑膝盖上缓了一会,小心地靠近那层皮,拣起些散落在周围的大鳞片。
  如果把这些有一定重量的大鳞片放在石头上,也不怕被海风吹跑,而且搜救队的灯扫到字样时,也能加强识别。
  鳞片都沾了很多干了的血水,皮附近的沙滩有许多因痛苦挣扎而产生的抓痕和甩尾的痕迹,她一收集完就拿到浅滩去任海水冲洗。
  就在她快洗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嗡嗡嗡”似马达又有划破空气的声响。
  蓦然抬头,一道强光便直扫过来,下意识举臂遮光,还算熟悉的声响则越来越大。
  光过去了,她惊喜地抓着鳞片挥动双臂,企图引起直升机的注意。
  而她也成功了,那专用于搜救直升机绕小岛转了一圈后,在小岛的另一处降落,一队人下来,都是外国人。
  她从浅滩这兴奋且尽其极限地狂奔向直升机所在的方位,身上各处受伤,还只穿内衣,从她表情可以看出她处于极度地亢奋中。
  不过这亢奋和喜悦,只持续到许久后、她眼睁睁的看见搜救队把某个虽然看起来是人可终究是不明实质的人也作为生还者被带上直升飞机。
  她探头伸出舱外看怪物蜕皮的地方,却发现那里是一堆燃起的筹火,而那些鳞早就被她扔在海里了。
  没人信那人是怪物变成的。
  能做的只能是在直升飞机上紧盯着,等安定下来后远离。
  #3
  那人一路很安静的昏迷着。
  李茉在飞机上就被简单的进行伤口消毒和包扎,补充了点能量和水份后,依着她那不好的英语,勉强猜到对方是说要等着陆送到医院经检查后再精细处理伤口,还有一些关于船失事前后的事和经过的询问、如何和何时才能送她回国、甚至关于旅行团方面等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躺在担架上,手打着吊瓶,救助员在给她头上的磕伤和擦伤上好药后包扎,她倦倦地想:无论这一切如何,快点让她安定下来吧!
  包扎好后,她侧头,看到另一个担架上那张被擦净血的面容。
  是个男人,正任人摆弄着。
  再到她领好丢失的部分证件和卡回国,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带着一个赖着她不走、外貌特征与她同一人种、还会各国语言的“人”。
  不知道他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旅行社和大使馆里居然有他的资料和参团证据,于是他们经历各种周折后就这么被送回。
  船没被打捞上来,连残骸都找不到,单是这点就引发了各国各界的众多争议。
  她不想再管这些,只愿早日回国后好摆脱那位。
  谁知道这外来物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噩运呢!说不定哪天会变回原形吃掉自己。
  虽然他已经过医院一系列检查,除了身上局部地方受伤和不会走路外,一切正常如人。
  “妈的下飞机后你别粘着我!!他们赔偿的金额够你过很久了!”
  “……我还不会走路……亲爱你的嫌弃我吗……”他的检查结果是腿部受伤导致无法行走。
  “卧槽!你不会走路关我毛事!先前你就应该留在那边等你的复健做好了、学会走了再该干嘛干嘛去,还有,我不是你家亲爱的。”
  李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引来别人对她的不满和谴责:怎么能对受伤人这样呢!!
  但护送她俩回来的人员已经习惯她俩的相处模式了,他们就是认为这个外貌不凡身材比例完美又高挑的男子跟那大鼻子小眼睛又大嘴巴大牙齿又矮又没胸的近视短发女子就是一对要结婚的情侣,这些话只被当作是打情骂俏。
  哼,那谁谁口才好,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而且总找机会趁她不注意时在人前做很亲密又显得自然的举动(虽然总是在下一刻就被她给打开或甩开),别人自然会当他俩是情侣。 
  不过实际上,李茉完全不把对方当人看。说来,她活这么二十三年来,豆腐在这一星期里全被那谁谁吃光了。
  麻痹的连本体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的!!说不定…………她脸上又摆出了嫌弃的神色。
  看着舱外的蓝天白云,她扶了扶新配的眼镜,回想起上机前那中文说得倍溜的外国老人家语重心长地拍她肩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整艘船就你们俩幸存,好好珍惜彼此,虽然经历不太美好,可也不是谁都能一起熬过的啊。”
  她何尝不想有人能陪自己、能一起经历风雨呢?何况这样的生死关头。
  可对方终究不是自己同类,还曾想把自己当食物吃掉。
  鼻息间长呼一口气,她离开他的残疾人专用座位附近,回到自己座位上。
  跨越大半个地球的飞行才刚开始,足够她有很多时间想如何安排他。
  在飞机上的大半时间里她听着音乐睡着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喜好睡眠且能睡的人。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她在等着飞机下降时,想到事前爸妈就说好直接来机场接她回家,心里不由也有些迫不及待。
  可没想到一下飞机就接到噩耗。
  她是去医院接父母的。 
  那个好心的使馆工作人员开车把她送到那所虽同城可她从未来过的医院后,她去护士台问了下便顺着指示找到急救室。
  “手术中”三个红色的灯刺目地亮着,长椅上,上了药的妈妈抱臂坐着,在默默流泪,还有一些亲戚也在。
  李茉突然不敢走过去,怕知道某个结果,可还是抬步过去了。
  亲戚发现她了,部分围上来安慰,她大概知道了事发过程。
  车祸发生突然,高速上爸爸边刹车便打转方向盘擦过前方突停的轿车,却撞上更前面的轿车,随后又被另一辆车从后左方撞上。
  连环车祸,最后那辆轿车撞上时爸爸松了安全带,护住了妈妈。
  也许是爸爸接女儿的心情急切,开车比往常快了些,一时没刹住才导致如此。
  “弟弟呢?”她敏锐地提问。
  “……他今天考试,我们都没通知他。”
  “是高考前那模拟考试吧?这都出事了……还不让他过来?!”
  “……叫过来也不能做什么呀,别影响他考试了。我们之前也跟你妈说了,她也同意不让他过来。”亲戚说完还拦了下她拿出手机的手。
  她闭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头顶灯光变换,护士推门出来,只让她和妈妈进去。
  一切程序似乎十分迅速而模糊。
  失温的躯体被殡仪馆的人员运走,她们依着习俗,送了他离开。
  她并不清楚这些习俗,都由长辈操办而她遵从。回想一个月前,她大学刚毕业,出国旅行中遇到的惊险还没彻底缓过,刚落脚于熟悉的土地上便又得接收一死讯,且是事关至亲的人。
  妈妈没说什么,弟弟后来放学后也得知了所有,可又被要求第二天去继续考试。
  弟弟想坚持见父亲的最后一面,李茉赞同,可被长辈们以临近高考、不想影响他学习为理由,被拒绝了。
  常言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亲朋来了,在丧礼后的“饭局”上,仍有刺耳的笑声,作主的她们也只能勉强附和。
  她送走了来吊唁的人们,准备回屋,却见熟悉的身影,在轮椅上,一点点靠近。
  “你来干嘛。”
  “身为男盆友怎么能不来呢。”他还在贫嘴。
  “再贱。”说完就准备关门,心底厌恶起这么恶劣的他。明明知道她低落得很,还专门来招惹人家。
  一声惨叫,她低头一看,“哼!”
  还是把门又给开了。
  他在门外坐着轮椅甩手指,这时楼梯传来声响,是母亲看自己怎么弄了这么就还没上楼。
  轮椅上的某位乖巧的喊了声:“伯母好!”
  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伯母!!!!
  我伯你妹啊!!!!!下次是不是要喊妈了?!?!?!!
  转身就朝他脑袋来一下狠的,他没心没肺地继续笑。 
  后来,他以孤儿和追求了李茉整整四年以及因旅行受伤而行走不方便为理由,成功入住她家。
  “操蛋。”像妈妈这么保守的人怎么会同意让他住进来!!李茉上大学那会,妈妈还特意戒告她要毕业后才谈恋爱。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妈妈态度的突然转变,看着他坐在原来爸爸坐的位置上,挨着妈妈和弟弟的座位吃晚饭,她皱眉来回扫了下母亲和他,猛的扒了一口饭进嘴里。
  “妈妈!姐又说脏话!”
  “吃你的饭!都十七岁了还跟小孩一样跟妈妈告什么状!”她恶狠狠道,却见母亲被她的扫视后,神色有些微妙,不像平时那样叱喝她姐弟俩。
  李茉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我出去逛宜家,跟朋友一起,晚上在外面吃饭。”
  “刚回来不多休息一阵?明天你还要去拿药。”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了操。
  “闭嘴。明早我八点就去,起不来别怪我像上次一样,回头说我不带你去医院都没人理你。”
  他装乖地把饭往嘴里送,不敢吭声了。
  而与前几次相同的,母上这时就如她所料的开口替他说话了:“诶对他说这么重的话干嘛,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上次就是你不对,耽误人家拆石膏,要是……”
  “自己起不来关我什么事。到底是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的谁?无论什么事、次次都是你帮他说话。”说完还摔了下碗,不吃回房,锁门。
  她知道自己的不对,可就是想顶撞他们。而且最近总感觉妈妈越来越怪了。
  她禁住自己往坏的方面想去,关了窗,拉上窗帘开空调,从书柜里抓了本书就半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闹钟还没响,才五点四十。
  翻着墙上日历,做了个记号。
  今天是爸爸去世一个月零三天。
  再也睡不着,她起身刷牙洗脸,从浴室出来却遇到上拄着柺杖的他。
  他花了约一个月才“激活”自己的腿并尝试学会走路呢,她心底冷笑,随后侧身避开,但眼神里只当他是空气,快速地回自己房里,刚关上门,却突然想起什么。
  她在门边听着他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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