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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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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厮营地,却没想到,帐篷内的布面上唰唰地一片鲜血映上,昏黄的蜡烛光将那血印照耀得赫红醒目,被她正好摄入眼中,顿时吓得掩口而叫,失魂落魄地缩在营帐外一边再不敢妄加动弹。
军号声嚎起,交战已开始,激烈的枪声,打斗声,已在白俄营地纷纷响起,这边的营地闻身而起,纷纷取枪备战,那群黑衣人,显然已消灭了大批白俄军人,他们正试图全面攻击,无奈这面已压进不少卫戎,只见,那领头人,口哨一吹,其他人便纷纷朝前方飞跑而走。
此时此刻,西部郊外,已乱成一团,那艘船上的人们纷纷落跑,四处流窜,白俄军,南方军,奋力往前追逐那群黑色影子,不停地传来呼救声,激烈的枪声在空气中不断响起。
文远城外已是狮狼一群,无辜的百姓,有些在乱枪中被射死,有些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在奋力逃逸,她已顾不得这血腥的场面,本能地只顾奋力逃逸,一个劲就往往文远城跑,看见身后的人扑通落地,脸色成了灰白色了,脚下一软,便跌落在一旁,沉重的呼吸压紧过来,耳边只听见轰鸣的枪声不断,更有惨烈的激斗声,人们撕裂心肺的呼喊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来,发现自己竟毫发无损,而那持枪的卫戎们,白俄人,甚至黑衣人,统统不知踪影,啪啪啪的枪声没了,只留下安静异常的月夜。她双指揪住胸口的衣服,跌跌撞撞,看着一路不断出现在杂草上的尸体,有男,有女,胆战心惊,跌跌撞撞地一个念头笔直往前冲,跑不了多少路,她又换了一只手拼命地压在胸口上,以抑心中无限恐惧。
这情形一直持续到文远城的大门内,那条河流旁边都淌着浮起的男尸,她不敢多看一眼,搜着脑海中唯一的记忆,去找回家的路,狗吠声不断传来,家家户户都闭门紧锁,没有一人出来关心这出战况。
突然,风萧夜凉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目光汇总,昏暗的月光洒来,她看到了那张俊逸的侧脸,是一位冷峻的少年郎,她不知觉间竟停了脚步,原因是,他的位置就在她正前方,挡住了她唯一的去路。
她脑子转得很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恍惚觉得刚刚突袭那军营的人其中之一便是他,她真想找条路离开,可他确实挡住了她的去路,而且,很快地,另一个影子从幽幽黑幕中出来,一股子阴冷的杀气朝她袭来,她但见白俄军人亮身出现,凶神恶煞,鼓起的眼珠子仿佛要把对面的人吃掉。

月夜寒色露杀机

她迈不开步子,迟疑不定,只能站在那看见这黑衣男子与白俄军人搏杀争斗,他们的枪早已不知去向,正你一拳我一掌地展开生死搏斗。
忽然间,那白俄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小刀,那刀锋弹了出来,锋芒如同冷箭,让她看了心中一寒,但黑衣男子并不畏惧,寒气煞人得冷笑一声,淬不及防地从身后腰间滑了一下,她分明瞥见一把利刀,但他却不亮出来。
黑衣人直接提利刃就往白俄人胸间一刺,白俄军人来不及躲闪开,被他的刀刺中,脸上扭曲变形,显得更加凶残,那一刀便向黑衣男子的心脏刺去,她怵在青石板路上,手心汗湿,却情不自禁中,抬起手指掩口,差点痛出声来。
还好,黑衣男子机智歪向一边,尖刀只中手臂,沿着刀锋顺流而下的鲜血,赫然醒目。黑衣男子倒吸了口气,剧烈的疼痛,他已不顾,想抽身取出那把刃刀,可被白俄人极力握住,他极难拔出,这样,相持不下,两人竟然虎视眈眈地互相冷笑。
这千钧一发之际,如昔矗在他们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呼,寒气阵阵逼来,她退却一边,一只脚碰到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把手枪,她暗暗取来,握在手中,那铁制的小手枪在她手里仿佛千斤重,她握在手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前面的人,就是乱开一枪。
她紧闭住眼睛,耳边轰鸣一响,才知道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扣响了枪栓,而这一枪瞄准的人,正是对面那如狼似虎的人。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到她,两手颤抖地握住那只手枪,单薄的身体瑟瑟而抖,但,那白白的脸色,是那般笃定,她的飞发飘洒在风中,稚嫩的纤细小脸上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黑衣男子眼锋一转,冷厉地从自己的手臂中迅捷地抽出那把小刀,神速得可怕,一时鲜血汩汩,他全然不理,只一个封喉,就血溅白俄军人的一身,白俄军人脖子上迅速一条裂痕,眼睛骤然一鼓,想要吞掉黑衣男子,但终睁着眼轰然落地。
杜如昔还捏住那把手枪立在原地,看着白俄人封喉倒地那一瞬间,忽然就见那人身上的一个洞口,血沸腥红,正中肚膛……
她白皙无尘的脸上泛出了点点虹彩,心里惊魂动魄地,她想,还好!还好!没开错枪。黑衣男子骤然转身,他正面轮廓全部呈现,落目三分,她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如此英俊的脸,即便那般疲惫不堪,还是如此醒目,夺人神智。
他一步慢过一步走来,他的容颜即使在那一刻也还是星眉剑目,半点颓然暗伤都不显出,她脚底灌了铅般重,竟不知道迈开腿,只呆呆地看着他步步逼近,但见他一只手伸了过来,还未触及到她,只听扑通一声,已哐当落地上,沉入半昏迷状态。
她今天明明在府里,怎么一路走到这里,这样心惊胆跳地在寒色月夜下,手握枪支,梦都不曾做过……

杜府千金之痛

杜府的日子过得委实不痛快,矛盾与日俱增,她委实再呆不下去……
“张妈,父亲呢?”这天,学堂早早下课,杜如昔怀揣着那封远渡而来的信,心下忐忑地回到家,看见张妈,便露齿而笑。张妈是从小就呆在她身边伺候她的人,十几年眨眼而过,张妈脸上的各路皱纹增多了一些,可她总是那么慈爱着杜如昔,也深知杜如昔的性子,面上揶揄着说,“老爷……老爷和夫人在一起。”
杜如昔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她眼中许快地,便明察道,脸色全变,冷刺道,“他是和她又在云雾里做神仙罢!”
“小姐…… 还是等老爷完事,我再去通报!”张妈见杜如昔手揣着信笺封面都皱了,连声劝道。
杜如昔也不回答她的话,幼小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轻蔑,单薄的身子在清风中摇摆,一路快步走了前去,那套学校的校服都来不及换。
“小姐……等等,等等张妈啊!”张妈哪跟得上年少小姐的步伐,眼瞧着小姐那誓不罢休的气势,心里后怕着,不知会有如何的冲突,“这可怎么是好?”
杜府北面花房旁边有一间木雕上好的房屋,本是备有众多书籍的屋子,自从新娶进的杜夫人一来,就怂恿着杜老爷改了门房,说是,这等好地方,怎可摆这些庸俗至极的书本,尔后很快便修葺成了如今这等乌漆抹黑的烟房,里面都是与烟有关的摆设,整间屋子都被熏进了浓浓的烟草味。
“父亲怎可这般轻贱自己?”杜如昔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北方政府都提倡全民禁烟,国家之祸害,首当这害人的烟土。父亲到好,公然对抗,这几年来,抽得简直不是个人样,活脱脱瘦得不成人形,心瘾难戒,更何况父亲虚度光阴,以此打发空荡的心灵,他当下根本离开不了这东西,如今,来了齐头夫人,更是火上添油,这家就算此时不落败,又可维持几年光景?
“父亲,父亲……”不一会,她小跑已到了门口边,门内反锁着,门外站着一位管事,赶忙来拦住她,“小姐,老爷和夫人在里头……他们说过不许打扰!”
杜如昔脸上抑制住那震怒,脸蛋刷得青了,“你……让开!”然后,吵门里大声叫,“父亲,我是如昔。”里面全无回应。
“小姐,你别为难小的,等会夫人又要责罚小的呢!”那管事低微的拦住她,驱着背去哀求,使得她不好再强行,只冷冷说了声,“我也不难为你,你帮我去敲!”
“啊……小姐……”管事面露难色,心想着,这杜家千金也真是够会算计人的。
“小姐叫你敲,你就敲,怎么?这杜府中就只有夫人的命令是命令,小姐的命令就不是了?!”后面终于追了上来的张妈此刻已经站在杜如昔的身后,言声厉厉。
管事讪讪地,无可奈何,恭敬地叫唤起来,并动用门上的铁制圆形门环,使劲的敲过几下。屋内很快有了动静,一阵余烟而来,一个挂着红色绸线的长杆烟枪从黑乎乎的空间中出现,立刻狠狠地敲在管事的头上,他哎呀大叫,惨烈之声盖过了门外两人的惊讶程度。
“混帐东西,胆子豹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敲门!”杜夫人脸色惨白,圆目瞪来,显得脸颊更加瘦削,刚来的时候还脸圆鼓鼓的,这才几年的光景,竟瘦下这些肉,那宽大衣裳里的身材竟也略比以前苗条许多。
只不过,这苗条身段让人看了并不赏心悦目,反而让人觉得病恹恹地,毫无生气。杜如昔已有一些日子没见着这杜夫人,也是素来两人不合,自她进门以来,怂恿着父亲经常责骂她,还拿自己当回事,常常对杜如昔冷言冷语,杜如昔可怜父亲多年来无一伴侣陪在身旁,只是躲着,也不多话,尽量避免着两方冲突,可没想到,这忍让倒成了她日渐霸主的得意了。
管事疼得也顾不上说话,杜如昔冲上前,也顾不得对这面前的人尊称,高高在上的一股寒气逼人,“是我叫他敲的门,您也别劳神去乱伤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忠心的下人!”
“你……这小丫头……”杜夫人两手紧握住那杆烟枪,心里冒起一阵浓烟,眼睁睁看着杜如昔当作她不存在一般,径直跨门而入。

云雾弥漫中的一点

“父亲!”杜如昔走近这弥漫的云雾之中,恍惚间看见这屋内的摆设都如同恶魔的召唤,全是污浊的嘴脸,杜老爷躺在摇椅上瞪着眼睛,眼神中涣散一片,迷离着视觉的色彩,嘴角抿着那如痴如醉的笑容,听见那么一声叫唤,以为是天空飘来的弥音,这才很缓很缓地醒了过来,
他醒了醒脑子,渐散的烟雾中,看见了她的模样,一时,竟错认了,抖索地含糊叫着,“雁零……”
“父亲!”那一声如雷轰顶,把他从虚幻太真中抽取出来,他终于安然落地,脚下的黄土是那样熟悉,永不可改变,原来,这些都是梦,梦境中他只会笑,梦醒后他只能积压心中的愤怒,他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心里是如何变异得,或许失去她的痛苦就是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罪魁祸首。
他顿时恼了,从太虚摇椅上缓缓而起,小心翼翼地把烟枪安放好,才转过头来看着这真真实实的血肉,“你怎么到这来,我不是说过,你不许踏进这半步吗?”
她亲眼见父亲的消靡,梦幻与现实几欲难分,更是怒不可恕,“外头在禁烟,父亲您这倒好,吸得够痛快!”
“混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来!”杜老爷青筋凸显,一巴掌拍案而起,指着女儿就是一顿训来。
“父亲,也不必大动肝火,允了如昔渡海求学,跟前也就少了这么一个多话的人,以后你们神仙自在,再无人敢多言一句!”如昔那稚嫩的脸上透出无比的坚毅,她亦无可再忍,也束手无策,只愿尽早离开,也好忘却那眼前的恶气连天。
杜老爷冷着脸,徐徐走进她,含住怒意,一字一句告诉她,“你别妄想了,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供你出洋,你就安了心在这女子学校多学几年,出来嫁了人,一辈子也就可安身了。”
“父亲怎可这般待我?你和她抽大烟的钱从何而来,为何我去留洋就少了铜板呢?”如昔咄咄逼问,杜老爷被问得无处可回,只得勉强强硬撑着身板,“放肆,我是一家之主,任何事由我决定,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比对!”
话刚落,杜夫人就从外飘然而至,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挨到了杜老爷的身旁,眼神成锋芒,“老爷说得极是!这杜府自是老爷的府邸,上下事情定当由您掌管,老爷,您可别心软,让这还没成年的孩子掌握了这杜府,成了这般气候,以后,您还怎么管家?!”
“你胡说什么?我和父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杜如昔冷眼看着那面目可憎的杜夫人,料定这出洋之事耽搁这么久,必定是她从中作梗。
“老爷,您看啊,您女儿都不把我当回事,刚刚进门时对我已不用敬语,现在更是不把我当她母亲……”杜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含着,对着杜老爷就是一番又哭又闹,她话说到此,又激起杜如昔一番心底的怨气,“你什么时候成了我母亲,我母亲才不会像你这般恶毒!才不会……”
话未毕,一巴掌就扇风而至,那娇柔的小脸蛋一瞬间的功夫就被火团辣辣包围着,她都未反应过来,以前如何吵闹,父亲也不曾伤她,可如今,他确是不爱她了,确是为了这个极坏的女人打她!她眼里敛进了痛苦的寒意,眼泪水吧嗒吧嗒掉落,嘴角仍然倔强地抿着,看着父亲一动不动,他顿住,忐忑的样子,更是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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