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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蝉的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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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自己的思想一样,不由自主地对蝉欢恶语相向。
  蝉欢出去买午饭,回来的时候发现妈妈坐在一边,六神无主地流泪,爸爸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眼神里说不出的绝望,蝉欢知道他们应该是又吵架了,爸爸妈妈恩爱了十几年,蝉欢从来没见爸爸说过妈妈一句重话,眼下却因为抑郁症去伤害最亲的人,她知道这些问题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蝉欢想着如果带爸爸回家,多出去散步旅行会不会对戒断更有帮助,便跑去询问大夫的意见,医生考虑了许久说可以试试,但是千万要控制他服药的剂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证明,把爸爸带回家治疗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回家,意味着爸爸有机会继续工作,某天妈妈去医院取药,蝉欢趁爸爸洗澡的工夫潜进了爸爸的书房,打开电脑才发现爸爸背着自己和妈妈玩命工作,蝉欢狠了狠心,删掉了电脑里全部的数据。
  爸爸发现这件事以后狠狠扇了蝉欢一个耳光,蝉欢跪在地上求他:“爸爸,我和妈妈都不需要那些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爸爸,如果你不想待在岚港,我们可以离开这儿,做一些简单的能养活我们自己的工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我求求你,我们离开这儿吧。”
  蝉欢的哀求并没有奏效,爸爸揪着蝉欢衣领,凶神恶煞地叫她滚出去,正好妈妈回来了,抱着爸爸劝了好久,爸爸才平静下来。
  蝉欢心灰意冷地回了房,她多希望此时此刻柏宽能在她身边,想了又想,还是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高兴点,“柏宽,是我。”
  “生病了吗?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蝉欢抹了把眼泪:“没有,我就是有点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得温柔,对她说他也想她。
  “那你回来看看我好吗?”
  “我不是说了寒假会回去,你乖乖的,再等等我好不好?”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你,你回来吧,柏宽,回来陪陪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周柏宽为难地向她解释:“蝉欢,我真的抽不出时间,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
  夏蝉欢根本不想听他说下去,万念俱灰地挂了电话,而他也没有打回来。蝉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通电话一挂,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再没有未来。因为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肯回来。
  蝉欢也想过他只是嘴上不愿意,于是又给了他三天时间,柏宽,如果三天之内你回来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没有。
  是啊,他说了他忙,又怎么会回来?
  如果是她,听见他说想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
  其实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离开,无论怎样,在意的话就一定会留下来,难道不是吗?
  可能从他义无反顾地离开她那天开始,她就不应该再抱有幻想。
  她拿出手机,五个字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点了发送:“我们分手吧。”
  过了几个小时,蝉欢正浅浅地睡着,突然进来的短信铃声吓了她一跳,屏幕上的字在夜里格外刺眼,她日思夜想的人,回给她一个字:“好。”
  两个星期以后,爸爸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漫长的抢救过后再也没能醒过来。
  “妈妈,我想离开这儿。”
  “欢欢,妈妈带你走,我们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一个被宠爱惯了的贵妇人带着一个同样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小姐,一无权势,二无靠山,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从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也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其实很难。她开始学会不只在意自己的看法,甚至不去在意自己的看法,学会妥协,学会顺从,学会放弃。
  她读了另一所高中,在妈妈的帮助下考到了一个中等大学的法学专业,享受着平凡人的喜怒哀乐。她不愿意做律师,又不肯荒废一身的功夫,于是大学毕业进了公安局做法警,因为表现优异,一年多就进了重案组,认识了两个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期间因为立了二等功,不到24岁就升了二级警督,又因为这两位朋友相继出事,悲痛之下选择了辞职。
  她很庆幸这七年来吃了不少苦,于是年少的那段短暂爱恋,也不会一碰就痛。与周柏宽的这场重逢,也如此淡然平静。她的确学会了察言观色,的确活得不如年少时随心所欲胆大妄为,但她知道自己并未面目全非,如果她想,她依然可以简单地快乐。
  ***
  英国这边开学了,国内紧随其后也就放假了,蝉欢不造为啥,久缠她们最近一直没给她新任务,估计是放假以后大家都有时间了,这个海外时差党就被遗弃了TAT蝉欢好忧桑,这样不就更闲了咩?
  闲,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工资!周柏宽不让她工作她拿什么赚钱养家!不行,得找他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撒了一摊狗血……虽然我觉得什么家道中落女主跪求父亲的场面尊的好肉麻,八过我需要烂俗梗让他们俩分手啊喂

  ☆、地铁花美男

  咚咚~
  “请进。”
  夏蝉欢蹑手蹑脚地进了周柏宽的书房,周柏宽最近真是烦死她这张谄媚脸:“有事?”
  “周总啊,我能不能问一下,除了背单词之外,有没有什么带薪的工作是我能胜任的啊?”着重了“带薪”两个字的咬字。
  周柏宽正托着腮专注地看文件,闻言悠悠道:“公司总部缺个秘书,你看你能做吗?”
  夏蝉欢一听那有什么不能的:“阔以阔以。”
  周柏宽终于肯赏她一眼:“男秘书?”
  蝉欢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女扮男装,所以是给老板当男秘书哦?她倒无所谓,只是旁人看起来会不会有点怪怪的?那就别怪她得寸进尺了:“周总,您那缺不缺特助?”男特助就没那么违和了吧?
  周柏宽笑得轻蔑:“你这么个废物给我当特助?”
  蝉欢笑容僵在了脸上:这、货、说、谁、是、废、物、捏!
  算了,不和他计较:“呵呵呵,那到底是缺还是不缺啊?”
  “明天我上班,你和我一起去,我让Freda看看你行不行,她说行你就去。”
  蝉欢心道幸亏刚才没动手,顿时阳光灿烂:“谢谢周总,周总拜拜。”
  怎么还是那个过河拆桥的德性,周柏宽沉了沉嗓子:“夏蝉欢。”
  蝉欢回头:“周总有何吩咐哈?”
  周柏宽勾勾手:“过来。”
  蝉欢颠颠地跑过去:“怎么啦?”
  周柏宽盯着她:“你最近很缺钱是不是?”
  蝉欢特别惊喜地看着周柏宽:“周总,您终于发现了!”她就说嘛,以前觉得他挺聪明的,不会这点推理能力都没有,她可不是最近缺钱,她是一直缺钱,不然谁会跑去当公务员啊?!
  周柏宽这七年强忍着没有调查夏蝉欢,几个月前再见到她,他也大概猜到她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故,他有点好奇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不过看见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死样子,突然觉得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摆摆手:“当我没问,你出去吧。”
  唉,一定是对金钱的渴望表现得太明显,让他又觉得他的员工没脱离低级趣味了,不过没关系,搞不好明天就是有工作的人了,耶!
  ***
  次日周柏宽上班的时候,明显没有要捎蝉欢一程的意思,蝉欢可没那个勇气问他老板我能不能坐你的车车,估计周柏宽肯定会反问她难不成要我亲自送你上班?昨晚提前打听好地铁路线她不要太有先见之明啊。
  周柏宽优雅地坐进了主驾驶的位置,Maxwell还没起,蝉欢和MAX站在门口送他,周柏宽幽幽看了夏蝉欢一眼,她淡淡的样子,客客气气对他说慢走。MAX见周柏宽要发动引擎,心想这俩人不是要去一个地方吗,也不送一下Cicada,都住一块的兄弟你摆什么谱,太装了吧,忍不住调侃了周柏宽一句:“Hermes你都不送送Cicada的?太不大气了你!”
  周柏宽一个眼风就把Max吓回去了:“宽爷别生气,您不送我送。”说罢还搂了下蝉欢肩膀,表明自己一定说到做到,蝉欢一听不用自己搭地铁了,特别激动地感谢Max。周柏宽的脸迅速黑了一秒,末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笑意浅浅地盯着Max看。一脸阴险笑得Max直发毛,Max暗怪自己越描越黑,他前不久还和Maxwell讨论是不是宽哥对Cicada有意思,今儿就犯这种低级错误。赶紧推了把蝉欢脑门:“傻小子我逗你玩呢,爷今天得上学哪有工夫送你。啊哈哈哈哈,傻了吧?”一边傻笑一边心有余悸地赶快撤了。
  周柏宽看小丫头一脸失望的小表情,心里不禁得瑟起来,看吧,还是我靠谱吧,刚作势要拍拍副驾驶让她上来,对方已经迅速又多云转晴了:“没事,我去坐地铁好了,Maxwell昨晚给我讲得特别清楚,周总一路顺风,拜拜。”
  周总冷冷白了眼活蹦乱跳的背影,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
  虽然小时候常常跟着爸爸妈妈全世界各地地玩,不过真真正正在国外生活,这还是第一次,蝉欢同学来英国这些天一直被迫宅在家里读书,今天出来换换空气她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蝉欢溜溜达达进了地铁站,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帅气的亚洲面孔,看着有二十八|九岁,一脸呆萌地望着站牌,蝉欢路过的时候忍不住瞥了过去,真的好帅啊欧豆开。怎么一直盯着站牌呢?是不是迷路了,咳,多大的人了还迷路……夏蝉欢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是这讪不搭白不搭呀。
  “Hello,sir,may I help you?”夏蝉欢友好地询问道。
  年轻男人一怔,转过来摘了墨镜打量蝉欢,中国人和日韩东南亚人在长相上还是比较好区分的,周松远估计眼前的男孩应该是中国人,他虽然是BBC,不过中文很流利,于是向她解释:“我的车出了故障送去维修,不过我刚刚发现我的皮夹落在车里,我很赶时间,所以只能来搭地铁。”
  “所以您是因为没坐过地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吗?”
  ……
  周松远表情顿时僵硬起来,也不用这么直白吧……他也只是刚刚研究了五分钟,看不懂站牌很丢人吗?不过他要是好意思问别人,也不至于傻站在这里,现在有个送上门来的,顺水推舟一下也好。
  “对。”
  那这么说她是不是得帮帮他?可她自己也是现学现卖啊。蝉欢挠挠头:“其实我也没坐过伦敦地铁,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问,你要去哪里?”
  周松远不抱什么希望地说了个地名,蝉欢点点头说OK我造了你等我一会儿,然后就一溜烟跑走了,问得明明白白跑回来救他,顺便买了两张票。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蝉欢色|欲熏心地带人上了地铁,才发现气氛尴尬,她不好意思把花美男晾在一边,又根本不擅长聊天。
  “您贵姓啊?”
  “姓周。”
  “那您是中国人吗?”
  周松远看她一眼:“是。”
  真没营养的对话。
  蝉欢无奈了,耷拉着眼皮挫败地玩手。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下一站,伦敦地铁高峰时段拥挤程度不亚于北京地铁,一大拨人涌进来,瞬间挤得夏蝉欢和花美男之间的距离只够呼吸。后面的英国大妈又特别给力,使劲儿一挤,周松远差点整个人都压在蝉欢身上。花美男烦躁极了,撑着蝉欢身后的墙壁让出点地方,别过头低声和蝉欢说抱歉。
  夏蝉欢脸红红,看着周松远不住地笑,周松远皱眉看过来:“你笑什么?”
  蝉欢捂着嘴巴心神荡漾地解释:“我好久没和你这种级别的帅哥这么近距离接触,窃喜……”她也想偷着乐来着,实在忍不住呀。
  周松远眯了眯眼,神色复杂地问:“你对男人……?” 比较感兴趣?问出口又暗怪自己失礼,这还不是人家自己的事么。
  蝉欢觉得这头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索性不说话了。
  途经一个中转站,周松远在那里就要下车了,蝉欢也要换乘就一块下了车,周松远理理西装,伸进口袋发现没带名片,问蝉欢要了纸笔,写好一张纸条递给蝉欢:“今天谢谢你了,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还从来没有花美男主动给蝉欢留过电话,蝉欢计划着礼尚往来,于是把她的电话也抄在纸条上:“那什么,周先生,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来找我。有句话也不造该不该讲,嗯……我觉得以您目前的状况,一个人在英国生活会比较危险,既然都是炎黄子孙,我们就得互帮互助啊是!不!是!所以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不要大意地打给我吧!”
  蝉欢觉得她已经很委婉了,就这连个地铁怎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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