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蝉的事 >

第26章

蝉的事-第26章

小说: 蝉的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然后就认识了呗。”
  蝉欢微笑:“我还真没觉得他会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
  Max也笑:“可能是我们俩颜值比较高,Hermes也不忍心让人家对我们动手,呵,其实也正常,都是中国人嘛,关键时刻也得团结不是,不然就像你这么怂的,上次见那小留学生挨打,不也把人家揍得满地找牙?”
  “你说谁怂呢?”
  “嘿嘿,开个玩笑,然后Maxwell那个人比较胆小,那次以后就给家里打电话说不敢住学校公寓了,他妈说那你出去住吧。你也知道我对他……所以我就一块搬出去了,我妈问我能不能找到可靠的房子,我当时下意识就想到Hermes,电话打过去,具体怎么的我记不太清,反正最后就是我带着Maxwell一块去看房子。我和Maxwell年纪小,花钱比较大手大脚,经常是Hermes给我们交房租,虽然他自己的钱赚得也不是很容易。”
  蝉欢静静听着。
  “你看Hermes今年才二十六,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看上去挺风光的吧?其实他很早就开始创业了,那时候每天也就睡四五个小时,反正比现在苦多了,不过我们都猜他肯定有女朋友,还是精神支柱那种,不然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男的接个电话回来得先傻笑三分钟的,他一般都不在我们面前接电话,不过有时候我会偷听啊,简直腻歪,咳,这个我就不多讲了,怕你听了介意,但他俩也没腻歪多长时间,我估计是那女的把Hermes甩了,那阵子Hermes整个人都特别憔悴。”
  蝉欢低下头:“是吗……”
  “Hermes他吧,比较要面子,不愿意和我们讲这些,那段时间简直把自己封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说浑浑噩噩呢,我觉得也不算夸张。为情所困好像是挺痛苦的,他那时候公司不是刚刚起步嘛,经常学校公司两头跑,自从被女朋友甩了,他对公司就不太上心了,有时候连学校都不怎么去,最可怕的是,酒喝得特别凶,有一次喝到胃出血住院,把我们俩还有Ann姨吓个半死。”
  “你说他酗酒?”
  “酗酒谈不上吧……不过确实比较萎靡不振。”
  “那个,Ann姨是谁?”
  “她是我们以前的房东,对我们很好的,不过她身体不好,五年前就去世了,这也就是为什么Hermes现在钱多得数不清还不愿意离开这里,如果我们走了,Ann姨这栋公寓就会被拆掉的,所以Hermes就把这里买了下来,公寓里的家具装修都是他后来弄的,而且连我和Maxwell这种大蝗虫也没有赶走。”
  “原来你们不用交租啊,我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房东。”
  “Cicada。”
  “嗯?”
  Max语气淡淡地:“Hermes他,其实是个很念旧很长情的人……你看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交过新女朋友,应该是被之前那个女孩子伤得很深。Maxwell一根筋听不出来,但是我听明白了,你还没有答应Hermes对吧?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是好事,不过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如果你对你们的未来没有足够的信心,请你不要草率地答应他。Hermes对我和Maxwell来说,像亲人多过朋友吧,我们都不希望他再被谁伤害。”
  “嗯,我明白的。”
  ***
  六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蝉欢这几天一直刻意避着周柏宽,他问起来她就说“你不是怕我经常见你会影响我思考吗?”,搞得周柏宽特别想告诉她那我还偏要黏着你了,免得你胡思乱想。八过傲娇星人肿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  =
  周六上午,周柏宽跑来敲蝉欢房门。
  蝉欢颓废了一礼拜,压根还没清醒,跑过来开门:“什……么……事……”
  周柏宽蹙眉:“你考虑清楚没有?”
  蝉欢“呃”了一声:“到明天才一周呢。”
  “有区别吗?上帝六天就创造世界了,第七天用来休息。”
  他这样是犯规吧=  =
  “……7是幸运的数字,你就不怕我今天说你会听到你不想听的吗?”
  蝉欢说完心虚地抬眼,打了个寒颤:“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嘛,今天晚上好不好,我去你房间找你。”
  “看我着急你很享受是不是?”
  他居然会着急,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好新奇的赶脚。蝉欢得意忘形,美滋滋地推他出门:“急急更健康,晚上见。”
  他这一催,蝉欢也有点着急,像她这八百年习惯性别无选择的小咖,大概太久不需要她亲自做决定了,一时间还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打开电脑,求助她的小参谋团。
  【就就】:有人吗?
  【妮子】&【久缠】&【世基】:在!
  【就就】:=  =,你们为何乳齿随叫随到?
  【世基】:就就哥,追剧就是酱紫,更新了就要及时看嘛!
  蝉欢汗,居然把她和周柏宽那点破事当剧追,不过自己最近难道真的念叨周柏宽念得太多,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又要说这个。
  【就就】:那什么,我老板,啊不是,我和我老板表白了,然后我老板的意思貌似是他……唉,总之就是你们理解的那样,然后他现在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你们说爷该咋办?
  【妮子】&【久缠】&【世基】:你们俩终于磨叽到这一步了,追剧的人都要急死了!
  【世基】:两情相悦滴就同意呗,就就你犹豫什么,觉得太快答应不够高冷,难不成矫情到好马不吃回头草吧?
  【就就】:有那么一点点点啦,不过我总觉得这样好像很草率的样纸,毕竟我们这次见面才几个月而已,我也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以前是相处得不错的说,八过万一过去这么长时间,发现其实性格不合……我不想再和他分手一次啊,这么宝贵的青春难道要浪费在同一个人身上(沮丧脸)
  【久缠】:费在同一个人身上能怎么样,你又找不到比他优的。哎呀就就我真是烦死你了,你这样明摆着不够喜欢你家老板嘛,那就和他说说清楚,说要再观察一段看看。
  【就就】:不是的久缠……很肉麻但我还是说一下吧,虽然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再喜欢他了,我不久前也还一直这样以为,不过荷尔蒙介个东东就是这么神奇,而且我会说我这个人投入角色很快嘛,我现在很喜欢他,真的。从我的立场,我不会厌倦他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只是对他没什么信心……
  【久缠】:就就啊,大不了再分一次呗,他要是敢分第二次,就纯是个渣男,你人生还长着呢,十六岁能挺过去的坎,二十多了反而挺不过去?就就你真的当过警察吗,那种杀伐果断的职业你居然能玩得转?”
  【就就】(痛哭脸):但是我真的很怂哎,虽然我的确是有把他忘记过啦,不过我真的只对他一个人动过心,还动了两次。再和他分手,我这辈子还要不要嫁人了?皮埃斯: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夏警官当年很有型滴!
  【久缠】:就就你!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再这样我要弃剧了有木有!
  【妮子】:就就,这种事呢,还是不要让我们帮你做决定,你既然这么多顾虑,就和你们老板说啊,看他到底准备回答你嘛。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久缠】:皮埃斯:有人指定你出评,忙完了快去写评!!!!
  【就就】:我内几崩(凋谢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内几崩】,就是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最后矫情一回

  咚咚咚~
  “进。”
  蝉欢把头探进房门:“有空吗?”
  周柏宽躺在床上,放下手边的书:“有。”
  然后夏蝉欢就大大方方地跳上了他的床,周柏宽拧了拧眉毛:“这算你的回答?会不会太快了。”
  蝉欢嘿嘿嘿:“不是,只不过等会说的话可能会有点多,坐着说比较不累。”
  周柏宽深吸了口气:“你不能用两个字或三个字回答吗?‘愿意’或者‘不愿意’。”或者我只给你答两个字的机会。
  蝉欢低头不看他:“柏宽,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啊,你不许打断我。”
  “嗯。”
  “首先呢,我很气愤自己这么没出息,不过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否认的。小的时候不懂事太自我,所以对你也不够宽容,现在不同了,大家都是大人,会用更包容的方式处理彼此的关系。喜欢的话,自然就想和你在一起。”
  “嗯。”
  蝉欢自觉地软了语气冲他赔笑:“你也知道我肯定要说但是的哈。”顿了顿,她继续道:“但是柏宽,你确定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你回忆里的我吗?”
  周柏宽挑眉:“你觉得你现在什么样?”
  蝉欢点点下巴:“大概就是……俗、懒、怂?”
  某人轻蔑道:“你以前不也这样吗?”
  蝉欢有点困惑:“所以你喜欢我俗懒怂?”
  “你觉得会吗?夏蝉欢……人都是会变的,七年的时间不短,再少年热血、再一往无前,都会败给现实。熟极转淡,就像你说的,每一个人十六岁都比二十六岁勇敢和真诚,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要拿这件事为难我?”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蝉欢语气出奇的平静,似乎这些话已在她心头荡漾许久。
  周柏宽抬眸望向她。
  “我知道我不该把七年前的事情旧事重提,甚至过分地小题大做,可是今天我决定要说,就索性一并说清楚。柏宽,高考结束你没有跟我商量就走了,我偶尔会想,是不是我们的价值观本来就不一样,你应该和我爸爸很像吧,觉得贫贱夫妻百事哀,觉得物质才是爱情的基础。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了自己,但是现在我知道错怪你了,你是为了我,希望能让我永远幸福快乐地当大小姐。可是你知道其实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吗?”
  周柏宽沉默了片刻:“夏蝉欢,如果你真的觉得物质不重要,那么为什么……在你失去那些东西以后,你却变成了你口中自卑堕落的自己?”
  蝉欢抿唇微笑:“对啊,我现在不能说钱不重要了,可是我始终觉得它没重要到把我们分开。”
  “所以从我决定要走的那一刻,你其实已经开始怪我?”
  蝉欢轻笑:“……怪的。于我,在意的就一定会留下来,但是你当初没有那么在意我这件事,我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每个人有自己追求的东西,爱又不是人生的全部。”
  “不过我所谓自卑的来源,也不是家里破产甚至身无分文。我承认刚开始的日子是很难熬,落差当然会有,可我也明白上帝是公平的,我过早地享受了所有快乐,才会过早地失去。真正让我感到害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会与现实磨合而渐渐忘掉理想的自己。”
  周柏宽敛了敛神:“呵,理想……蝉欢,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已经羞于谈理想?”
  “嗯,所以我说我有执念嘛,大概连你都觉得我幼稚可笑,可那就是我的执念。我现在总是装作很坦然的样子,说爸爸没出事之前那个被惯得像二百五的我是荒唐的,其实呢,我反而觉得那才是我最喜欢的样子,简单炽热,所有的爱只交给一个人,让他和自己主宰我全部的喜怒哀乐,我喜欢武术,所以认真去学。但是后来,不得不对人情世故俯首称臣,把自己喜欢的变成自己擅长的,用它来改善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失去了本该有的纯粹,再也不记得自己想要什么。”
  “柏宽,所有这一切,矫揉造作也好,不切实际也罢,我知道我最大的问题,在于我能承认自己的平庸,却始终无法承受。平庸的定义很宽泛,绝大多数的人都位列其中,可是……柏宽,我知道你不是,你无论在哪里,都如斯闪亮。你说我身上有你珍视的东西,可它们已经不见了。我找不到原来的自己,而我也不想找了。我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你和我会不会背道而驰,你看见了新的风景,同你一样闪亮的人,还会不会为我驻足。我知道你念旧,但我不能把你困在我和你的回忆里。”
  ……
  “蝉欢。”
  “嗯?”
  “蝉欢。”
  “你干嘛一直叫我名字啦。”
  “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执念,你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吗?”
  周柏宽忽然翻身把蝉欢压在身下,轻轻吻她:“是你。”
  蝉欢心头悸动:“柏宽……”
  身上一轻,周柏宽已经下了床,走到桌子那里,打开牢牢锁住的那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只青花瓷印章盒,打开盒子,蝉欢不由得呼吸一滞,她认得这个印章,很特别,因为是他自己刻的。周柏宽母亲去世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过了些日子,她劝他以后难过的时候不要靠酒来解决问题,他苦笑着问她那靠什么。
  彼时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不害臊地对他说:“靠我啊。”
  他什么都没有说,她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