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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点心铺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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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压低了音喊了声,他没有反应。
  师兄?
  ……
  温少渊?
  ……
  三师哥……
  玩够了没有,再闹我就亲你。
  师兄的语气硬邦邦的,半点没有朦胧睡意的样子,我悻悻地蒙上被子,翻身朝里飞速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

  之后的几天我才知道温少渊差人在我床前搬了个屏风,又在屏风外设了个自己安眠的小榻,以便随时监视兼照顾我的起居。起初因身体的原因,一整天下来醒着的时候并不多,可是每次醒来师兄都在,这让我不免担心起他会不会影响到他处理刺史府的政务,于是只得越睡越久,好让他少往我这边跑。
  某一日师兄走后,我猛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便差人请了江管家来,待阖上房门,我听得那位老人在屏风后开口,林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寻思着不愧是观察入微的老管家,想必也是知道我有些机密之事要说,于是跟他寒暄了几句便直言道,温大人政务繁忙,对于追查凶手下落之事只怕□□乏术,我觉得放不下心的是,杀手下毒让我麻痹感知,现在其他都已好的差不多,可偏偏眼睛却仍旧不见好转,听说江管家在来刺史府之前曾在玄妙观行医,歧黄之术自然懂得,所以才私下向您讨教。
  老管家似是思忖了片刻,才说,林姑娘如此一说,老朽便也觉得此事蹊跷。
  那日我是见过凶手样子的,我就是怕他们趁我如今眼力未恢复,暗度陈仓,混入刺史府。
  林姑娘担心的是,老朽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听得衣襟微振的声音,似是屏外之人行了一礼,府里外园里收留的那些住户,我会仔细排查的。
  这事最好先不要惊动温大人,调查之时,请务必怀柔处之,别吓到那些住民。
  这是自然,老朽会亲自暗中查访,不会打草惊蛇的,请姑娘放心。老管家微微舒了口气,便道,姑娘心思缜密,又聪敏果敢,之前只是听温刺史与四殿下提起过,现如今见到真人方觉有过之无不及。
  我愣了一愣,随即笑道,老先生过誉了。先生也曾见过四殿下?
  不瞒姑娘,正是四殿下命我务必扶持温刺史,以及林毓姑娘您。
  等一下……我忽然有些混乱,您为四殿下效命?那温少渊也知道此事吗?
  刺史大人并不知情,老管家顿了一顿,随即道,温刺史当日病重,来玄妙观中寻到我二人,一为治病,其二,却是为调查另一件事。
  什么事?
  十三年前,同平章事宁承安一案。
  我深吸了一口气,思绪如同划了一圈又绕回了□□,那么老先生,当年曾是……
  实不相瞒,老朽曾是太子府管家,太子被废后本应株连,却是四皇子一力保住了我一家老小。遣我返回蕲州养老,如今虽为温刺史效命,实际上一切皆是四殿下授意。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床榻的边缘,那您怎会将这些机密之事告知与我……?
  四殿下吩咐过,不必瞒林姑娘。
  我点点头,飞速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捋了个遍,便问他,那件案子,温刺史查到哪一步了?
  江老管家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老朽只知当年太子欲将宁承安收归麾下,写了封密函给他,宁承安不允,答了三封信,一为谢绝好意,二为规劝太子,三为忧心朝政,可谓字字珠玑,太子读完信后便与我道宁卿乃先天下之忧而忧之人,一心为民,任是哪边也拉拢不得的。
  那如今,这三封可表宁大人心志的信件在何处?!
  我又惊又急,竟一下子不知碰落了床头的什么东西,掌心一阵灼痛,方知是灯架上点着的蜡烛,帷幔烧着的味道弥散开来,江管家见状赶忙呼喝着人前来救火,我在阵阵的喧闹与奔走声中恍惚了一下,心里乍喜乍悲,似是觉得爹的案子兴许终于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可是这重要的证物却不知下落。
  有水泼洒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在浓烈又刺鼻的气味里感觉身子一轻,又是那般夹杂了清新霜雪之气的淡淡梅香,师兄抱着我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声音里透着急切的担忧,没事吧麻团,好好的怎么着火了!你没伤着吧?
  我摇摇头,环过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襟边,有些疲倦地不发一言。
  依偎了一会儿终于渐渐泛起困意,因为供客人住的厢房被烧了一小半,师兄便将我的一切物什都搬进了他的住所,我在他的房间里安顿下来,他照旧搬了个屏风架个小榻陪我安眠。我没有跟他提起江管家说的事,本以为他政事繁忙宦海沉浮,早已顾不得我爹的案子,竟没想到他却是一直在默默地履行自己的承诺,他说过他会有办法的,我愿意等。
  田大夫每日都会来换药,针灸,拔毒,这是个话很少的大夫,几乎不与我多做言语,每次谢过之后他都是淡淡地应一声,然后陪同师兄前去开方子抓药。师兄也是事事亲力亲为,每天我都被监视着一丁不剩地把药喝光,然后被奖励一块饴糖。这刺史府上明明有小厮,他却偏偏要一手包办我的事情。连陈仪姑娘的探视时间都被掐得分毫不让,这绝对不是在当病人,简直就是在当犯人。
  唯一自由的时刻便是洗澡,师兄不得进门,江姑娘在一旁照应,我也终于领略到了这位管家女儿做事的细心周到。
  可是一想到若是师兄洗澡她也这么服侍,顿时就有些醋上心头。
  师兄对我的过度保护,其实也算情有可原,大概是吓怕了的缘故。碰倒个烛台也能烧个屋子。而据说那天夜里我来刺史府找温尧的场面更是耍艋蛔鍪俏遥吹绞π制咔狭餮⒀傺俚厝碓诘厣希诵砣炅嵌家诺粢话搿�
  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刚穿戴好便被裹成个粽子抱上床榻,师兄笑着说,香喷喷,可以下锅了。
  听到门被出去的江姑娘悄然带上,师兄在屋里一振袍襟,一屁股在不远处坐了下来,我已然能感受到窗前透进来的模糊的光,知道师兄又开始写公文了,自从他将床榻屏风架起之后,又将书案也搬了进来,这整日回了府就与我待在一个屋里,竟也不担心蕲州的老百姓质疑刺史大人的作风问题。
  可是一想到我的师兄是为了在朝上不站队不结朋党而装GAY的人,便觉得这担心也是多余。
  在某些事情上,他毫不避讳,也从不避讳,甚至觉得天经地义。
  古人的经验智慧告诉我,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这日子过得如此消磨壮志乐不思蜀,待我再回到凉陇守边必定由奢从简难,师兄这一招真狠,只让我越来越依赖他。
  每次喝完田大夫的药都无比嗜睡,早春二月,师兄终于肯把我搬出去晒太阳,我伏在內园里那株高大的梅树下睡着了,醒来发现正趴在他臂弯上,上头有书册翻动的悉簌声,我翻了个身,只觉得光线清清漫漫地洒落下来,白梅香幽幽浮动,空气里光斑点点,看不真切,四肢百骸地泛起了淡淡的暖意,当真只觉得无比美好,那词文曾唱过的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我想若是师兄是个漂亮姑娘,此刻我肯定要对她哼上几句的。
  正沉溺在对漂亮师姐的幻想里,师兄的爪子扶了扶我的脸,你在笑什么?
  未等我答话,他又说,别动,有个虫子掉在脸上了。
  我正疑惑这惊蛰未到哪来的虫子,便感觉到温凉又柔软的触感停在颊边点了点,随即又移到耳畔,气息又痒又撩人。呆滞了一瞬只觉得心脏狂跳连忙推开他,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温大人这举动也不怕被人看见。
  自己家里,怕什么人看见啊。师兄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想来自打温少渊照顾我起居以来,免不了一些必要的身体接触,最近他又愈发大胆了。我顺了顺气跟他说,我好歹是伤残人士,是弱势群体,温刺史就是这样趁人之危的?
  那等你好了,我也给你这般欺负。温少渊轻笑了下。
  温大人客气,我讪讪地应他,只觉得身子一轻,便知他要带我回屋去了。他一边走一边说,方才你觉得青天白日里不合适,我也觉得有理,这事儿还是咱们关上门做比较好。
  温少渊语气淡定,如此心安理得气定神闲名正言顺,这登徒子的架势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师兄进了屋一脚踹上了门,我愤愤地抓着他的衣襟,可心里竟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想我曾经如此温文尔雅的师兄,一关起门来竟然这般……
  耳鬓厮磨的滋味还未来得及尝,便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江小荷姑娘在外头说,温大人,太守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四五

  师兄撂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便把我如同供个物什一般地放在床榻上,那开门声响了之后不久,才听得缓缓的关门声,随即有个轻巧的脚步移了进来,我有些诧异,是小荷姑娘?
  江小荷沉声回答了一句,是我。
  总觉得她似乎与平日里不太寻常,我摸索着从榻前的案几上捞了茶水招呼她喝,又捡了张凳子坐着,她便开口说,林姑娘,前日里你与家父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这姑娘讲话倒也干脆,单刀直入,有些意外。我抿了口茶,便听她娓娓说道,其实温大人很早以前就示意过我他有心上人,你到蕲州他刚见你那天,我便觉得他跟以前开始不一样了,甚至半夜不顾危险出府只为去陈虞侯家看你一眼。不用意外,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你受伤来报信的那晚,请来的大夫都说让温大人早作准备,可是他依旧不依不挠地寻人救治,四夜未曾合眼,似乎也看不到周身的人了,而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我买了那么久他在梦里唤过的芝麻小团子,这也竟然只是个误会……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隐隐的无奈与哀伤,到最后笑了一下,那笑意里藏着说不清的悲凉意味。我懂得求而不得的滋味,也懂得执念太深伤人伤已,可是听了这么些话,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她。
  林姑娘,我将这些告诉你,并不是为温大人锦上添花,我喜欢他没错,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做下面这笔交易。
  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有些决绝有些强装镇定,这定是个老实本分又自尊心极强的姑娘,我似乎能听到她克制着吸气的声音,她说,我虽不知道你与父亲口中的宁承安有什么渊源,但我知道你要的那三封信如今在何处。
  我不经意地捏紧了手中的茶盏,又听得她说,我幼时曾是太子的小书童,这些记忆还是有的。
  所以林姑娘,若是你肯离开刺史府,离开温大人,我便将你想知道的告诉你。温大人终日为你担惊受怕,我只求他能过得安稳平和。
  一瞬间心里仿佛闪过惊雷奔电,又是这样的交易,从当初的李岱到如今的江小荷,似乎他们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捏住我的软肋胜券在握,我看不到江小荷面上的神情,眼前只是一片迷迷蒙蒙的浮光,手里的茶盏缓缓地转过一圈,抬头问她,你觉得我若是离开温尧,他便能成为你的了?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我放下了茶盏跟她道,温尧若是知道自己如同个筹码一般被人计算交易,大概会很失望吧。我快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了,你确定不把脸上的眼泪擦一下吗?
  短促的一声抽泣之后,便是起身夺门而出的声音,我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上下累的厉害,便又摸索着躺回了床上,敲门声响了三下,那熟悉的脚步声回来了,房间里散开了一阵独特的清香。
  师兄说,我熬了红豆汤,快起来喝。
  其实江小荷说得没错,我的存在打破了刺史府往日的平静,兴许大家都只是期望过些安生日子,师兄日理万机,操心着推行新政的事,如今见完太守还要抽个空给我去熬红豆汤,从未见过他得空休息,他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我如今眼睛看不清,不知道他是不是瘦了憔悴了,会不会累出病来。
  我未跟他提起信的事情,入夜的时候,师兄推门进来,我听出他点了灯,又坐在案前看起了书,我摸索过去替他磨墨,他像是侧了下身子,拿书册敲敲我,笑道,小麻团,我一见你磨墨就觉得你有心事。
  哪有,我揶揄了下。
  从小到大,每次你给我磨墨的时候,不是做些什么突然的决定就是跟我吐出些让人震惊的事情。你跟我说说,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之前看你喝汤也心不在焉的。
  师兄虽是带着笑意说的一番话,到底还是带了一些担忧与认真的语气,想我装得那么平静自然,到底还是被他瞧出了些端倪。
  可是这种事情让我怎么说出口,我今天差点把你卖给江小姐你的价值等同于三封密信之类的?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下,跟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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