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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霜重秋城-第65章

小说: 霜重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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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霜转身看向笑盈盈的张生,一字一顿道:“张判官,这些天来我天天求人,求完郭延,又求姬倚华,求完况宣卓,又求韩寻。算来算去,却都是为了他一个人,我前生想来欠他不少。既然如此,我答应阁下的邀请,他不是你的对手,阁下请赐药吧。”
  *******************************
  张生勾了勾手指,我扔下刀走上前去,他打量了我一周,用铁扇子抬起我的下巴,忽然噙住了我的嘴唇。
  我不敢反抗,努力地抵御着心里和生理上的恶心,任由他的牙齿轻咬我的嘴唇,舌头在我口中翻腾地搅动着。姬云朔手上的骨节咯吱咯吱地作响,而我,杀人无数的女刀神,却在这种侮辱之下抖得像是一只落水上岸的兔子。
  张生满意于我的顺从,沿着我的下巴吻在了我的颈上,又用牙齿扯开了我的胸前的衣带。我睁开眼睛,他叼着我的衣带,戏谑的看着我。我想到了郭延,但是张生的眼睛里,比那个为了泄愤而侮辱我的男人,多了许多东西。
  “我喜欢你呢。还挺久的。”他在我耳边低语道。
  这是我听过的最恶心的表白。
  “如果,我就在这里,强要了你,你是从,还是不从呢?”张生忽然抚掌大笑道,“你不是要舍身救夫吗?多有趣啊,那个废物什么都能听到了,他现在知道弑师仇人是谁了却不能报仇,听见自己的妻子在仇人身下□□自己却无能为力……韩霜啊韩霜,你觉察出这里的好玩了么??”
  “你他妈给我住口!”姬云朔怒道,散浪江城在他握中嘶声鸣叫。张生挑衅地扬了扬脖子,姬云朔投鼠忌器,心中将他杀死千遍百遍,眼前却只能被这么一个小人要挟着。 
  “秋凉……”游离于昏迷与清醒之间的海卿忽然开口。声音很微弱,但我心中嗡地一声,义无反顾地脱离了张生的视线,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运功……好疼啊。”
  他虚弱道,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我。
  “原来……洛阳的时候……你每天都是这么疼啊。”
  他的眼睛里一股泪水淌了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这么疼……和我……在一起呢……值得么……”
  “蠢孩子,死蜗牛,”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脸,“才不疼呢,只有你这么差劲,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凉儿,”他阖上了双眼,“你……记不记得……在绮楼……我要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我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好,我告诉你。”他牵动着嘴角,努力微笑一下,“永远,不要,为了我,委屈,你自己。”
  “不然,我宁可死。”
  我终于痛哭失声,无助地摇着头。杀人,多少个都不在话下,而我救过一个人么?老天何德何能给我如此的优待,能让我拯救的开始,便是那个我无法割舍的人。
  我曾经夺走多少人的那个无法割舍的人啊。
  “我没有力量……自绝经脉,嗯,其实我也……不会自绝经脉,”说话都很疲惫,他也笑不出来了,“所以,杀了我,我不可能……接受那个魔鬼的解药,也不想让别人……动手。”
  我摸索到了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冷,但是掌心里却源源不断传来那个我熟悉的温暖。
  我迷恋那个体温,那种味道,还有他的笑容,它们在我眼前一片猩红的世界里,撕开了一个
  崭新明亮的春天。
  如果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这样的春天呢?即使我不能到达,但是他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安然静好?
  那一刻是那么安静,天边忽然飘来了冰凉的白晶,栖落在了我的睫毛上,落在他的双眉间。我的心忽然十分平静,耳边是雪花簌簌跌落人间的撞击声。我抬头看了看灰白的天空送来的礼物,姬云朔的手也微微地松弛了下来,就连张生的微笑也在仰头的时候收敛了。天地静谧而庄严,我们二人的指尖却凝固着格格不入但却无法割舍的红尘味道。
  忽然我感受到他手腕一丝金属的冰冷,我以为他藏了刀要自裁,慌忙捉住了那个冰冷地物事,摊开掌心,却看到了那支镶着珊瑚的银珠花。
  时庆历二年十一月十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紧握

  为数不多的珍珠已经掉了几颗,那块珊瑚石已经被磨去了棱角,几乎失去了蔷薇花的模样。
  滴水石穿的,不只有天长地久,还有刻骨相思背后的一往情深。
  “喂。我要带它走的。”他疲惫地笑了,忽然露出了一抹怅然。
  那天,你带走了除了它以外所有的东西。即使它的尖端已经将我的手臂刺得伤痕累累,它的冰冷总在提醒我你不在我身边。但把它留给我吧,即使是你拿走了这么一小会儿,我都很慌张。
  “有一个蠢孩子和我说,”我轻轻道,将那只珠花握在他的掌心。
  “他说,他一生都不会放手。”
  他沉默良久,苦涩道:“我死了,不就算一生了么?”
  我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这种誓言你都可以耍赖,这一巴掌你给我好好记着。我不让你活你也得活着,我不让你死你更要活着。你不让我做饭,不许我杀人,不滚得远远的,那么,这就是你的……规矩。”
  那天,秋风满卷那一地的金叶,刮开了我的面纱,深邃了你的双眼,隔着那古城的飞扬的烟尘,我们从彼此的身上,看透了今生。
  我将谪妖放在他的手边,从他的剑鞘中抽出了白夜,这一把剑好轻,好像是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我按压着心痛,挽出了一个剑花,剑锋指向张生,冰冷地开了口:“解药,最后一次,给你个机会不和我动手。”
  张生托着腮,嫣然一笑:“如果我的耳朵好使,那位傅大侠似乎宁死不吞嗟来之药。”
  “笑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长着一张三从四德的脸么?”我咬牙切齿,“他还说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教我听他的?”
  “喂喂喂,你下手没有轻重我可领教过。”张生苦笑道,“我要是死了,傅大侠的药怎么办?”
  “你不给,就死呗。我也算想明白了。”我面无表情,“反正我活着和死了区别不大,但是让他死在你前面,太丢人了;为了让他苟延残喘,被你侮辱,太恶心了。好了,我开始数了,五。”
  张生竖起食指:“四三二一。等我一下。”他像是从腰间要掏出什么来。
  下一瞬,我下意识地一格,铁折扇蓦地摊开,已经咬在了白夜上,我为了化解其中的凌厉,后退了足有一丈之遥,眼中遮掩不住惊讶。我和张生僵持着,他的笑容一点点地狰狞起来:“呦,这么慢,洗手作羹汤磨掉了你的爪子么?”
  我没想过我们之间的武功远远不止势均力敌,而且鉴于我现在的伤势,时间越久,我就越会输。而且我们两个人都是刺客,使的招数尽是招招毙命的狠戾打发,到了最后,必然你死我活。
  “练好的刀又有什么,”我扬起头,挑衅道“练好了刀,这一生也支配做个他人的小厮。”
  张生微微一笑,道:“长舌妇人么?我们合作了挺多的,为什么我记得韩霜杀人是不说话?”
  “韩霜杀人,也不用剑啊。”
  我的力道忽然撤去,张生一扇切空,一刀钉入的肩胛,我左手一分,三枚雁翎刀叶嵌入他的胸口的重穴。我尚未察觉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张生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了我腰间的伤口上,我不能控制,撞在了树上,跌坐在了树下,鲜血从我的额角留下,模糊了我眼睛。
  张生拂了拂两袖,若无其事地将雁翎刀叶从胸口抽出,上面居然没有血迹,只是划透了衣衫。他看着我的狼狈,微笑道:“拿到了格杀勿论令后,我回了一趟南鄉楚冥教,杀了一个一千岁,学了一点流肌缩骨烂七八糟之类的。没告诉你,不好意思。”
  姬云朔挥戟而上,直冲张生的后心,而张生忽然微笑转身,扇面一首,正对散浪江城的锋芒:“听说东海散浪江城,可以一人破一阵,我以为我是阵?我只是刀刃。”他右手忽然一挽,指尖出现了和方才一样的金针,姬云朔不敢轻举妄动,连忙撤招,但是他身体的积伤未愈,这一动作有撕开了伤口,打出的力道全由自己承受不是闹着玩的,整个人摔除了很远。
  张生收起金针,努努嘴:“这个东西很贵,就不给你用了。”
  我整个人神志不清,但是只能凭直觉挥剑而上,竭尽全力刺向他面门,拦在了海卿面前。张生一手握住了剑刃,含着微笑在我腮上一记重拳,我转过脸来,一口血痰啐向他,他头一偏躲过去,扼住了我的脖子:“刀神姐姐,我费了这么大周章,不是来邀请一个一无是处,哭哭啼啼的蠢女人的。”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麻烦死了。交出解药,容你自己选一个死法。”
  时庆历二年十一月十一夜
  ******************************
  张生随手把韩霜扔了出去,缓缓转过身来,笑容的两边被两道剑锋抵住。他笑嘻嘻道:“小姑娘舞刀弄剑会不好嫁。”
  “少跟我废话。”韩江沁剑锋逼近了一寸,“宰了你这个畜生,我就回韩族成亲了。”
  张生手一指:“你的新郎官是那个姬云朔姬大侠?”
  韩江沁偏了偏头,指向执剑相逼的姬芙蕖:“那是她的新郎官。但是他俩成亲还得有一段时
  间……”
  “你又在啰里啰嗦什么,”姬芙蕖目不转睛,“虽然这和我东海没什么关系,但是解药交出来。”
  身后的一行人,大多身上已经或多或少有了伤口,也不知道是哪一派哪一族,但是此时此刻,都走上前,把张生围在了刀剑丛中。
  “我的霜姐啊啊啊。”韩霜耳边炸开了韩青檀的哭丧的声音,“那个千刀杀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
  韩霜支起身子,看了看自己,满脸血污,颈上有张生留下的淤青,身上衣衫凌乱,伤痕累累,长发披散,着实狼狈。
  她皱皱眉,刚要推开这个粘人的属下,却见他满手是血,脸颊上开了一道剑疤,月白色的衣衫上鲜血淋漓,半空中的手停滞了,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彼此彼此。你一个布阵的,伤成这样我也是无言以对了。”
  韩青檀狂喜地抱住了韩霜:“我就知道你没事,姓姬的说话也从来没准过。”
  韩江沁怒道:“不许欺负姐夫动不了!”
  姬族一个弟子气得七窍生烟:“而且刚才你才不这么觉得!我们都以为你死透了,一听说你霜姐出事儿了,就是诈尸了也没有你站起来的快!我告诉你,要不是明秋命大,老子当时就补你一刀。”
  而被利箭穿胸的姬明秋,正蹲在姬云朔身边:“老大,老大,老大,我就知道老天爷让我福大命大,全都是因为芙蕖。你要是死了,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芙蕖进洞房……”
  姬云朔揉着疼得炸开的脑袋,没好气道:“你福大命大?我看是因为要等我亲手弄死你。”
  他拨拉了一下姬明秋胸口尚未取出的箭,那只箭避开了肺叶子,避开了气管,所以姬明秋还可以支撑。但是姬云朔这么一扒拉,疼得他是嗷嗷直叫。“老大我错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两族的弟子都不由忍俊不禁,或多或少都忽略了强敌在前。
  韩霜冲姬云朔道:“属下不听话,你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姬云朔张口说话都难:“我没有什么属下,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他们要是真的服从什么了,那才该好好怀疑一下。”
  “胡闹。”韩霜微微苦笑,在韩青檀的搀扶下,拄着白夜站了起来,“张生,没有什么解药吧。”
  张生微笑着点点头,韩江沁怒道:“那留你何用!”
  张生耸耸肩:“用解药干什么,我会解啊,很简单的。”他信步走向傅海卿,人尽道他也算是识时务,是要给他解毒,便让出了一条路来。韩霜犹豫良久,终究还是让开了身子。
  张生蹲下身子,忽然将傅海卿背在了身上,人也跃到了五丈之遥。“我忽然发现这个人太好用了,韩霜,养好了伤,记得来找我啊。” 
  韩霜飞身扑了过去,而张生已经如履平地地掠上了一株五丈高的银杉。以他的轻功刀法,以及在场人身上的伤势,没有人追的上。
  韩霜跪地,嘶声道:“姓张的!你最好祈祷有生之年都别让我看见。”
  “你会想见到我的。”张生的微笑亘古未变。
  “喂。”身后的男人忽然虚弱到,“我这个毒,是不是在血里面。”
  张生笑嘻嘻道:“名门子弟就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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