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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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伦一听美人说出这话,哪还管他对皇上敬不敬?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却急得原地转了两圈,也不给潘岳松开机关,一溜就冲跑出去了。
潘岳见他突然跑走,不知何故,却不在自己计算之内,当下也是焦急,心内惴惴,察看那机关,做得却是精细结实,要想脱身,必非得舍掉这一双手不可,潘岳乃执笔抚琴之人,自然不愿舍去双手,何况这是他赵王府第,下人众多,便算如此,也是逃不出去。并非万全之计。正左思右想,如何方可脱身,却听司马伦又已一溜跑了进来。手里却多了一个包袱。司马伦当下把包袱打下,一样样摆到潘岳面前几上,道这是官印,这是所有地契房产,这是库房锁匙之类,原来司马伦对潘岳的话认真起来,竟把他贴身所带全部家当都拿出奉给潘岳,道,只要你依从我,从此这些便统统与你共享。当下拿出钥匙去开潘岳手上机关,却又道:“我对你一片赤诚,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潘岳道:“现在我已知道你是真心,我也并非铁石心扬,如何不被感动。”当下,机关已开,却微叹一叹,走到风案旁席前坐下,道:“当时,你遣文人劝说我,我不但不答应,还不辞而别,只因这事不仅是我不同意,我义兄李阳也不同意。”
司马伦当下便已惊呆,半晌方说:“你是说大侠士李阳?他怎么会是你义兄?”犹自不信。道:“安仁你不要骗我,我却信不过。”原来他一直只是追寻潘岳,没回关中,也未理政务,尚不知李阳已入仕做了幽州刺史之事。
潘岳倒侥幸李阳的书信正带在身上,若不然司马伦定是不相信这无稽之事,当下把信拿出给司马伦检阅。司马伦看了信,仍是将信将疑,道:“即便李阳是你义兄,他如何知道我们之事?”
潘岳道:“我这义兄最是疾恶如仇,他知仕族中有这酷爱男风之事,却说过,若是我也行这男风,他必大义灭亲,必要取我和那无耻之人项上人头。”又道:“我自不过布衣,死不足惜,赵王却是位高权重,富贵已及,实在无谓担这风险。”
司马伦一时脸上阴晴不定,然眼前潘岳之美只令他心痒意乱,却如何舍得下?却一时下定决心,道:“难道我们的事竟是不成?我却不管这许多,安仁,只要你我……”
潘岳听他话中之意,竟不死心,想是凭自己几句话,并不能打消他念头,少不得要骗他一骗,先骗过此关再说了,便打断了他话头说道:“他已捎信给我,这两天便要来看我,若是知道我与你一起,必定饶不过我们,少不得我先把他骗过去,待他走后,再想长久之计。”
司马伦是富贵之人,自是怕死,当下脸已吓白,道:“他这就要来?”
潘岳道:“就是这两日。”
司马伦胆小,倒急中生智,忙命下人速去请些当地文人来聚,方自笑道:“这下他总不会疑心,也不会有甚谣言传出罢。”
潘岳见此情景,自然情愿这样,方始放下心来。却又被司马伦拉住,尚自不放心道:“安仁,你是诚信之人,我自信你不骗我,我等你过这几天,你把李阳打发走了,你当真随我回关中?你若是不愿随我去关中,想去洛阳,也非难事。”
潘岳只想快脱身,然此次便算脱身,一生诚信却已尽丧,当真已是无可奈何之事,只道:“这是后事,以后再论。”
司马伦此刻正是情浓之时,却不知潘岳心思,当下去那刚取来的包袱之中郑重取出一柄古白玉拂尘柄尾,双手交与潘岳道:“这是我祖传之物,乃黄帝亲用过的拂尘古玉柄尾,世上仅此一件,价值连城,现交与你作个信物。”
潘岳若是不取,恐怕反令他生疑,因此只得接过,那美玉本来色泽润洁细腻无暇,是件难得宝物,然潘岳双手接过,十指竟与那美玉一色,倒是潘岳之手更美三分,司马伦看了心痒,忍不住便去携潘岳之手,潘岳吃惊缩手,那世上无双,黄帝用过的玉尘柄尾便跌落在青石砖地,摔个粉碎,当下潘岳心里暗暗叫苦。
司马伦也自是心疼这价值连城的宝玉,没想一摔就没了,又不好寻潘岳发作,当下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说不出话来。潘岳便道:“失手了,我也回赠赵王一物以作赔偿。”
赵王只是拉住潘岳之手不松,喜道:“当真?”又问是什么。
潘岳甚恶,只想快快与他保持距离就好,道:“我一生诗词文赋虽多,画却少见,不如给赵王画一副像。”
赵王自是喜不自禁,唤人准备好笔墨,放开了潘岳,潘岳又请出孙秀,为他二人做画。潘岳当时只见赵王举止不端,因此便想出作画以能脱身之计,然他作画其实普通,尤其人物画像,极难画似,潘岳情知若照此画出,恐怕搪塞不过去。又恨孙秀逼死绿珠,少不得要拿孙秀作文章,并借此羞辱他一番。当下心里已想好一计。画好赵王,虽无七八分像,也有四五分像,又在身旁画上孙秀脸型身形,却是女子发型服饰,把他画成女子。这样一来,只在画得有不有趣,不在画得传不传神。此时,赵王所邀文人也已陆续到来,皆看到此画。赵王看到,自哈哈大笑,觉得好玩,反拿给众人传看,孙秀却是脸色铁青,自此与潘岳结下深仇。
潘岳画好告辞离开后,哪敢停留?自是吩咐有才收拾细软,都不及与时弘,陈寿等人告辞,只在馆内留下书信一封,连夜逃离扬州。
第 28 章
这时,潘岳方暂时断了求仕之念,亦不敢招摇,只化名柳安,匆匆赶路,不去大城,径往巴西(地名)安汉。投他叔父潘勖,以求暂避一时。且可与久别的祖父潘瑾相见,以尽孝道。
潘勖乃当地望族,久闻侄儿之名,却是从未见过侄儿,如今与潘瑾见潘岳来此,自是惊喜交集,勿需多言。潘岳见祖父如今与己印象中相差甚远,竟已是垂垂老矣,亦不由又是心喜又是心酸。因不欲令潘瑾担忧,只寻机会对叔父隐约透露赵王纠缠甚紧,正在避祸之意。潘勖会意,故不张扬,只言潘岳乃远房亲戚。潘岳便每日端茶送水,亲伺祖父,陪同出游等,又潘勖之子潘岳堂弟潘尼,十余岁,甚聪颖,潘岳伺奉祖父之余,便细心教导堂弟学问。
潘勖毕竟是当地望族,与当地名流多有来往,一日有人前来寻潘勖求字,因潘勖不在,潘岳一时技痒,便随兴写了副字与他去了。谁知此虽小地方,却也是文风鼎盛,都是识货之人,知潘府内另有高人,便在当地引起轰动,以至渐渐求潘岳字画者,又兼潘岳风姿出众,引人注目,更有当地名门望族遣友人媒婆来打探家世婚否,以至上门提亲者。登门竟是络绎不绝,因潘勖,潘尼本于当地亦有才名,此时更有潘岳之才,虽不知他便是第一大才子潘岳,毕竟才华难掩,因此叔侄三人便在当地以‘三潘’才子之名传扬开来,
即已名扬,祸事亦不远矣,却于这一日早上,潘府突被官兵重重包围,只道不可走漏了潘家一人,问是何因何故,皆无人应答,从早至午,只是把潘府团团围住,不许人进出,亦不能与外联系,潘家人浑不知何事。
到得午时,却有一名文士在一名凶眉横眼武将陪同下又率着几名兵士进来递一书信给潘岳,自是赵王遣人所为,信中语气自然不善,只言明了赵王现安汉驿馆落脚,等潘岳亲去赴罪,那文士口传赵王之意,道:“赵王吩咐下来,道是这地方虽小,景色不错,够三五日游玩,赵王请潘公子不用着急,慢慢想都是哪错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去赔罪。只是赵王是个公务缠身之人,就算有心等潘公子消息恐怕也挺多在此地呆个三五日,难以久待,更不会有耐心再陪潘公子天南地北游山玩水,还请潘公子仔细思量。”
潘岳见赵王又追来巴西,近一年以来不惜耗时耗力费财费心,竟是苦缠至厮,看来是不肯罢休,如今逃无可逃。更连累叔父一家。一时无法可想,不欲连累叔父祖父,欲持了书信要去跟赵王理论,祖父叔父将他拦住。潘岳请他们放心,道:“到了那里我自有说辞。”祖父叔父自是不能放心,问:“看赵王这阵势,恐怕不会轻易罢休,你又如何能说退他?”潘岳略略一想,道:“赵王怕死,我曾用义兄吓过他一次,这次说不得再借用义兄名号一次。”然祖父叔父均甚谨慎,见赵王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再用,太过凶险,恐怕这次不容易骗过,担心潘岳安危,因此苦苦拦住,不令他去。潘岳只得留下,心想如何再想个甚么周全的法子方好。当晚,不得成眠,倚窗而坐,苦思良策。
此时,夜黑风高,潘岳暗想:少不得再借用义兄名号一次。只是这次却要细细想好如何说法?正想着,却见对面屋顶像是有条淡淡黑影飞过,因星月甚淡,却看不清楚,再定睛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过得片刻,屋顶又有细微瓦响之声,潘岳正想也许有猫。却见一条黑影从屋顶翻下,却倒吊着在窗口面对面对他一瞧,只说一声‘是我’,也不落地,潘岳一惊,听声音颇熟,然晚上颇黑,那人又是蒙面,自是认不出来,便向旁边一让,问:“你是谁?”那黑衣蒙面人翻身落地,甚是轻巧,毫无声息,径从窗口翻了进来,道:“我是李阳。”潘岳大喜之下行礼道:“义兄,我正想你,你怎么就来了?”突然想起,房里甚是黑暗,行礼义兄也看不见,自觉好笑,便忙去点灯。点起蜡烛一瞧,对面这人身着夜行衣,头戴行者帽,耳边两个绒球,身上仍是缚着那个旧包袱,手持佩剑,干净利落,神采不凡,却仍是作江湖中人打扮,不正是义兄李阳是谁?当下二人坐定,潘岳便道:“你不是在幽州做刺史,怎么到这来了?”
李阳不悦道:“这就是你的不是,兄弟有难,正该是兄长出力处,你有此事却为何不寻我?若不是时弘去信告之,说是听闻你被赵王逼迫,连功名都不领,连夜出逃,我尚蒙在鼓里。”原来李阳从时弘那得到消息,担心义弟安危,安排了幽州事务,竟自不眠不休,马不停蹄,如此三日便赶到了扬州,然潘岳此时已去,便又四处查访,这日方寻来巴西这里。却于白天见外面守卫森严,只趁月黑风高时,才得以潜入府内寻到潘岳。
潘岳见他生气不假,便赔了礼,道:“我只以为逃过便罢,亦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苦苦相逼。”又知李阳定是不放心,一路风尘奔波,追踪至此。
李阳当下便怒道:“这狗官现在哪里?”
潘岳道:“现在巴西驿馆落脚。”
李阳便携了佩剑,起身道:“兄弟等着,待我去取了他人头来,给咱哥俩下酒。”
潘岳见李阳气势汹汹,当下大惊,连忙拉住他,劝道:“赵王杀不得。”李阳久处绿林,乃性格莽直之人,说动手便要动手,然他现在幽州刺史身份,潘岳也是有名之人,而所要行刺之人却是如今权势遮天的赵王,自是非同小可,不能鲁莽行事。
李阳气恼,便道:“那我现在便保了你杀出去?”
潘岳摇一摇头,道:“我现在也走不得。”他也自知此时并非往日,几次出逃,如今赵王业已恼羞成怒,这次即使再能逃脱,赵王要寻他一个死罪又何其容易?
李阳初次见潘岳时,曾在江边亲眼见他死到临头,且甚是从容,不失风骨,当时也服他一个书生却有此胆识,后来又得他开导指点,写下荐信,心下折服,因此结拜为异性兄弟,然此番猜透他心意,当下不悦道:“你若是怕死,我却不怕。”
潘岳见李阳不悦,且一笑道:“若是命该要死,无可奈何时,我自也不怕,只是若是能不死,自然还是活着好,再说,我若是孤身一人也就罢了,我只怕惹怒赵王,连累家人。”
李阳方自没有了言语,只道:“那便如何是好?”
潘岳道:“义兄武艺高强,名声又大,这恶人最怕恶来磨,我想请兄长不要伤他,不过吓他一吓,让他以后不来纠缠我便好。”
李阳道:“这个容易。”说便提剑便欲行。
潘岳见李阳性急,他知李阳此来定是一路风尘,多番辛苦,没有好好休息,便笑拉住他道:“今夜暂且不忙,咱们兄弟难得一聚,自有话要说,不必急于一时,明晚再去也可。”
李阳一听之下,喜道:“正是,你我兄弟重逢,不知有多少话要说。”
潘岳自与李阳秉烛而谈,又问李阳丢下幽州事务防不防事。一提此事,李阳笑脸顿收,却甚是苦恼,原来他在江湖自在惯了,这官场却诸多不惯,只言这官恐怕做不长久,不做也罢,又怪潘岳明知自己任了幽州刺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