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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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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研道:“这些都不算,我知道是你存心让我,”想了一想,又道:“其实那时,因为我家养的一只雀鸟无缘无故死了,所以我才伤心,却是与输棋无关。”原来,小时候潘岳与杨研下棋赢了,杨研因为家中黄雀刚死,伤心哭泣,潘岳哄了半日才好,从此以后,潘岳下棋便再也不曾赢过杨研。
  潘岳道:“原来如此,今日有空,咱们再对奕一局罢。”取出棋盒,想一想,不好,府里人多,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有谁过来有话有事,不得清净,便道:“咱们躲出去,”不等杨研答话,又自说道:“我先去了等你。”说毕,便出门了,不给杨研答话机会。
  原来,离府不远处有条小路,路旁林中有一座无名小亭,亭中自有石几石席,给来往路人歇脚避雨之用,潘岳、杨研便时常于这亭中对奕。潘岳坐下不多时,便见杨研摇摇地来了。二人相让落坐,便展开棋局,一时各用心思,俱不言语,只听到风穿行于林间树叶之声。
  二人正自凝神下棋,忽听一声‘有扰’,俱都抬眼看去,却见亭外路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人,却是好一条壮汉,身高九尺,龙精虎猛,狼行豹顾。着实威武。且背着一个包袱,风尘仆仆,似是异乡而来,那人道:“我行路累了,可否在这亭中歇息片刻?”
  潘岳道了一个请字。
  那人便自在一旁坐下,又问道:“请问此地可有一个姓潘名岳,大大有名的读书人。”
  潘岳只顾下棋,便问:“你寻他何事?”
  那人便道:“在下周处,吴郡阳羡人,现随父亲住在鄱阳,以前一向自恃有几分气力,蛮横强悍,任性使气,纵情肆欲,为祸乡里,被鄱阳百姓视为一大祸害而不自知,又有鄱阳义兴河中有条蛟龙,山中有只白额猛虎,常常祸害乡民,与我一同被当地乡民视做鄱阳三害,这其中最厉害的却是我这恶人。有个乡邻激我去与猛虎,蛟龙一决高下,我起初并不知他欲令我们鄱阳三害互相厮杀之意,被激之下,一怒上山打死了白额猛虎,又下河去斩杀蛟龙。那蛟龙厉害,在水里有时浮起、有时沉没,我与蛟龙始终缠绕一起博斗,漂游几十里远,一直斗了三天三夜,方杀死蛟龙,从水里出来。谁知回到岸上看见乡民们皆以为我已死,竟欢天喜地,大肆庆贺。此时,我方知原来我竟比那为祸的水中蛟龙,山上猛虎更使人厌弃可恶。自此我有心悔改,弃恶从善,只是如今诺大年纪,已浪费光阴如许,不知还能不能成,只因久闻陆海潘江名气很大,知道这二位是当今世上最明白道理的人,因此特意从鄱阳前来,欲寻着其中一位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潘岳便道:“即如此,你顺此道往洛阳,到了洛阳打听陆机陆云兄弟名字,一问便知。”
  周处道谢一声,便大踏步去了。
  杨研便问:“你为何不告知他你便是潘岳?却要他多走这一趟?”
  潘岳道:“一则,他心存疑惑郑重从鄱阳远道而来,现在却与我于路边偶遇,此时思虑上尚并没有做好接受言语劝解的准备,自是由他亲去陆机府上登门,那时心里完全有了准备,再寻求解答自然效果更佳;二则,我看他心甚诚,这一路上恐怕也已想得差不多,再多走一夜,到了洛阳,便自己也想通了。三则,”潘岳笑一笑,道:“潘某陪夫人是第一等大事,不容别事打扰。”
  杨研不许他嘻笑,道:“你又胡说。”看潘岳落棋,却又笑道:“你又来了。”
  原来潘岳本来棋局之上已显上风,只是这几十年中,已自养成习惯,不知不觉竟然无意中又是相让,却被杨研看出,几子之差,形势逆转,再走几步,潘岳便要输了,当下只好认输。
  杨研道:“我赢了,你须依我一事。”
  潘岳想一想,自己从小到大,杨研所言他皆依从,却是从来未曾有一事违逆过,不知她何故如此,便道一声请讲。
  杨研便道:“檀哥哥行事自有你的道理,我不曾有过异议,你若有心调任赴京,我自是欢喜相随,只是这是大事,怎可因我一个小女子而决定,”略是一顿,又垂首道:“其实我这次回来,师傅已经跟我说好,让我眼下不必再去了。”
  潘岳便忙问为何。
  杨研一时略有扭捏,只道:“想是我学识浅薄,不堪相助。”
  潘岳便道:“这话不通,若说我夫人歧黄之术浅薄,这世上除了他张神医,便再也寻不着可悬壶行医之人了,我明天便与你一同上京,去寻他理论一番。”
  杨研便是啼笑皆非,道:“其实,他只是不想我太辛苦操劳之意。”
  潘岳便忙问夫人身体是否有何不适。
  杨研便红了脸,方含笑告知已有身孕。潘岳自是欢喜。
  




第 36 章

  潘岳听闻过周处遭遇,却思到一计应付河阳恶徒王弥。这王弥爱狗,家中养了四五十条爱犬,尤以其中一条黄狗通灵人性,王弥日夜相伴,甚是爱护,一日趁王弥外出,潘岳令伺从将王弥这犬偷出藏匿起来,王弥失了爱犬,甚是悲痛,来寻官举报,潘岳便道你家中数十条爱犬,失了一条便是这般模样,乡民家中多只有一二条看家护院之犬,常遭你打杀,你即悲痛,可曾想过别人?便令伺从寻出黄犬交还王弥,又下令任王弥为里胥,协助官府管理乡务,主簿不解,只问王弥诸多行恶,不惩罚他便罢,为何还要任予公职,陶侃却知潘岳对付这非常人使用非常手段,只旁观他如何行事。潘岳会了里长,谢老伯等有威望的老人人,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令他们从此不要再厌弃王弥,只对王弥行事有略好处加以赞扬,此时潘岳于当地百姓中声誉已著,里长及乡民都对潘岳之话言听计从。便依此行来,那王弥于山路中逢巨石挡路,与同伴一起抬开,便有乡邻当面向他致谢,道他为乡里做了好事,王弥方觉行善之乐,从此便常行善事,常得乡民称赞,自此改过自新,竟是脱胎换骨,他将日常一同嘻戏的青年也一起严于要求,再也不许偷鸡摸狗,饮酒闹事,分成几组,日夜在河阳乡里巡逻。不知辛苦,维护乡里治安。从此以后,河阳县十分安定祥和。 
  潘岳每天公务之余,便孝顺母亲,陪伴妻子,教导司马冏,此时祖逖、刘琨已被祖家派人接了回去,祖逖二人虽不舍潘岳满腹学问,又不舍荀灌娘一身武艺,更与司马冏交好,但这一年有余以来,祖家已有三番五次派人来接,均被他二人借故推迟了,如今祖二哥又已患病,终是不能再推托,所以祖逖、刘琨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去了。潘岳闲暇又与阮咸、陶侃论琴,倒是过得甚是逍遥,只是那荀灌娘自护送司马攸回来后,不知为何,渐渐神情愈加冷峻,竟似是大有鄙视潘岳之态。原来这荀灌娘本是天生性子直爽,再加上后来曾遭遇不幸,却是只因立下军功,得到父母宠爱,军民拥戴后,被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荀薤,荀羡忌恨,害怕父母会将世袭职位传与她,却设计陷害,将父亲兵符财宝置于她房内,道是灌娘有意叛父谋反,又害怕她武艺,使了药粉迷了她双目,灌娘逃出被李阳所救,自从有过这一番特殊遭遇,灌娘脾性便愈见偏激,她以前也曾仰慕潘岳之名,兼之义兄李阳对潘岳推崇之致,此次来投,虽不见其人,但只闻其声便觉温柔悦耳,清和动听,本以为潘岳亦是仁义清廉性情,谁知不然,从下人言论中偶然得知,潘岳房内有一箱宝贝,潘岳爱若至宝,不许人碰,便将潘岳人品看低,猜想潘岳亦是贪污聚财之流,又一日误食阮咸饭菜,竟只有清菜淡饭,不说鸡鸭鱼肉,一并连油盐皆无,难以下咽,愈觉潘岳沽名钓誉,接来阮咸,却欺他年老,不肯善待。因此愈加看轻潘岳。言语中便有不屑之意。
  这日,在林间练完功回来,被潘岳、杨研二人院中拦住叙话,又问她此前遭遇,眼为何而盲等,荀灌娘便只冷冷言道:“此是我家事,与尔等无关。”
  潘岳便劝道:“义妹有所不知,你嫂嫂略懂医术,若知因果,或许可以医治。”
  灌娘道:“我虽眼盲,心里却清楚,不必你们惺惺作态。”说完,便自去了,剩下潘岳夫妇面面相觑,潘岳一时见杨研望着他笑得古怪,便问她为何发笑。
  杨研便道:“恐怕从来不曾有女子如此对你罢。”
  潘岳并不在意,只道:“想是她练武之人,瞧不起我这读书人。”又见连累杨研一并遭她冷落,便问:“你介不介意?”
  荀灌娘是潘岳义妹,又于潘岳有相救之恩,杨研自是只有感激,不会介意,便摇一摇头,又想起荀灌娘曾护送齐王,与齐王有过相处,却不见荀灌娘轻视于齐王,便道:“我听她言下之意,对齐王甚是欣赏,可见她并非一味重武轻文之人,恐怕是别有隐情也未可知。”
  二人一时无法可想,又听见府外乐声传来,便行出内院,见那阮咸正自抱着那大肚子怪琴在院前弹奏,这琴是阮咸所创自制,却没有名字,因此他们皆都把它便唤作‘阮咸’,阮咸如今已把潘岳‘吟春曲’练熟。见潘岳夫妇过来,便对潘岳言道:“我终于知道,催生桃花的是心境而并非琴艺。”又叹一声,若有所失道:“我这一生流离凄苦,无甚可喜处,因此此生是不可能了。”
  杨研听了,脸已自吓白,轻声相求道:“阮前辈,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事?”
  阮咸便问何事。
  杨研道:“桃林催生桃花一事,除却我们无人知晓,我请求前辈不要说给别人知道,可好?”
  阮咸知杨研怕这惊世骇俗之事惹来非议,他这一辈子都是放浪形骇,不怕事端之人,然见此刻杨研神情可怜,便是不忍,道:“即如此,我以后再也不提便是。”
  杨研便行礼道了多谢,与潘岳一同回房。潘岳自是知道杨研怕什么,上一次只因他被京中人议论为花妖附身,罢职奉旨离京,才有了与杨研那十年分离,两地相思之苦。杨研定是害怕又生此种议论,便和言宽慰她道:“研妹不必担忧,你我已是夫妻,便算再有什么闲言闲语,我们也不会分开,以后每日相伴,不再与你分离。”
  杨研道:“离开多年便不许,只是你是当今名士,又有公务,怎能每日与我相伴?”便低着头想了一想,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挺多只许一载,不能再久,好不好?”
  潘岳一笑,道:“夫人通情达理,一切唯夫人之命是从。”
  杨研又说起这些日子谢玖常借故来府中探潘岳消息,九妹对潘岳有情,杨研自也是有所察觉,便问潘岳怎么办才好。
  潘岳低头只一想,便想起王弥,王弥与谢玖二人年纪家世相当,且是乡邻,也算得上一起游玩长大,王弥以前虽有些恶劣行径,如今痛改前非,却甚是有志,将来恐是不虑前途之人,二人甚是般配。心里想好,便找来陶侃,让其寻里长玉成此事。谢家几代屠夫,以宰羊为生,甚是贫寒,王弥家有田地家丁,颇为富裕,且如今王弥又已改过自新,谢老汉自是欢喜同意,王弥其实也早已心慕九妹,二人由里长说合订下亲事。
  




第 37 章

  这日,又有人来访,却是京中朝臣李特,傅咸二人。傅咸其人潘岳也曾闻名,乃名士傅玄之子,常有诗赋传颂,亦是文学之士,现任御史中丞,性情耿直,直言敢谏,颇有清誉,尤以评价京城内官宦名流一句‘奢侈之费,甚于天灾’之言率直,令人传说,潘岳曾与其父傅玄有一面之缘,与其从兄傅怀亦曾于东吴结识,与这傅咸却是只闻其名,未曾打过交道。当下便即迎出,以下官之礼见过,傅咸,李特忙扶起,迎进厅内上茶,三人分宾主落坐,潘岳便问有何事。
  傅咸便道:“我们听闻齐王曾在你处盘桓数日,便想请问安仁,你觉得齐王此人如何?”
  潘岳道:“仁孝慧敏,名不虚传。”
  傅咸又道:“听闻你与东宫太子也曾结识,再问一声,你觉得太子又如何?”
  潘岳早已猜着他们来意,李特、傅咸在朝中本是拥齐王一党,这二人定是为立嗣一事而来,只是自己现在一县为官,与朝政无甚关系,却不知他们为何来寻自己,当下便问道:“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傅咸听潘岳此言,便知潘岳已知他们来意,倒也不妨直言,道:“我朝自立国已有十余年,却并未能使国富民强,甚或一直未得安乐稳定,百姓大多穷困不堪,每遇天灾,饿死冻死者众,百姓如此,便是国家根基不稳,我以为,立国固本之计,便是能由上而下,煞奢侈豪靡之风,重农爱民,以才录官,减少机构,尊儒尚学,贵农商贱,此数计策安仁以为如何?”
  潘岳听傅咸所言,正中下怀,喜道:“此诚为国大本,当信急务也。”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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