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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能给的名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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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月后,诞下女婴,范玮汐。王芷璃多半时间都是照顾女婴,偶尔亦会找李悯情聊天聚旧,不过却很小约会杨心怡,此举令杨心怡感到无奈和生气,但还是忍着,相信只要等女婴长大,问题就不再有。
    没错,如是者,三年过去了。王芷璃多了种成熟的女人味,因孩子所以很少与好友见面,第一次与刘韵仪见面,不过见面地点是…李悯情的丧礼…
    「到底…怎么会这样的…几个月前见她还好好的…」王芷璃知道好友离去,实在难以接受,看着悯情的照片,眼泪在眼眶翻滚…韵仪亦已哭成泪人,连话都说不出,芷璃为了安慰她,并没有问出她离去的原因…(这个留在悯情的故事说吧…)
    原以为不幸的事只有这个,却偏偏不是这样…
    兩年後…
    「分手吧。」杨心怡约她到餐厅,芷璃刚坐下,就是听到这句没带任何语调的话。
    「为甚么?开玩笑吧?」芷璃因好友离去心情已很复杂,现在还跟她闹分手,心情更差…
    「妳根本没时间陪我,妳只会陪妳的女儿!」心怡激动起来。
    「我女儿还小,我哪有办法?」芷璃更火大。
    「妳有家庭,那有没有想过我亦想要个家庭?妳很自私!」
    「当初说得很清楚,不能接受就算吧。」芷璃冷冷的道。
    「好!反正我已找到能给我家庭的人。」心怡走出餐厅,芷璃看着她的背影,心怡走到一名男子的身边,勾着他的手,笑着过马路…
    芷璃握紧拳头,所谓的不离不弃就是这样吗?
    但不到五秒便放开,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没法改变,或许能给她家庭的人是她最好的结果,她不能给她任何名份。
    可能,缘尽吧?
    「啊…芷璃妳好啊!俊杰在厨房煮饭呢,一起吃吧!」李子豪跟芷璃打打招呼,芷璃亦只是跟他摇摇头便走进房间。
    「子豪,怎么了?」穿着围裙的俊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子豪望着楼梯。
    「嗯,芷璃好像不太开心呢…」子豪担心的道。
    「哦!你竟然想女人?」俊杰语气酸酸的。
    「不是啦!我们都是朋友啦!若不是她我们现在都不会这么安心的在一起…」子豪解释。
    「是是,我知道了…我现在上去看看她吧…」俊杰亲了亲他的唇。
    「一起去!」
    『喀喀…』俊杰轻轻敲门「芷璃…我进来噜…」
    「芷璃,妳还好吗?」子豪轻轻问。
    「我…没事啊…」芷璃眼眶微红,可见她刚哭完「小汐呢?」
    「她在睡房休息,待会子豪会叫她,怎么哭了?」俊杰坐在床边,轻抚她的头「怎么妳的房间这么乱的…」自她们结婚以来,她们都是分开房间,俊杰不会进她的房间,打扫亦只是由佣人负责,不过对于严重洁癖的俊杰来说,整齐都是乱的…
    「是你严重洁癖罢了…」子豪忍不住挖苦他。
    「才不是!」俊杰嘟起小咀,然后快速的在子豪的唇啄了一下。
    「你们…停止了…」芷璃白了白眼,受不了那俩家伙…
    「对不起呢…到底怎么了?」俊杰脸红。
    「没甚么…分手而已…」芷璃的泪在眼眶翻滚着…
    「怎么会这样的…」子豪也坐在床边。
    芷璃没再说甚么,只是轻抱着俊杰哭起来…子豪也轻轻拍她的肩安慰着她…
    名份,还是不能缺少吗?

  ☆、第五章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
    送完刚升上名牌小学一年级的女儿上学,芷璃泊下车子,漫无目的地走…
    走到一个小公园,小孩子还在上学,没有任何人。她走进公园,想找一个无人的位置冷静一下。她一直走着,直到看到一名把长发全部束起的女人坐在公园长凳上,放空的望着前方…
    「妳没事吧?」芷璃从小就很会关心人,在街上遇到有需要的人亦会伸出援手,只要在她能力范围内。
    「没事…」女人对她微微的笑。
    「失恋吗?别哭了…」芷璃感觉到她是失恋了,是因为自己也是失恋,所以才这样认定吧…
    「咦?」女人傻眼,她哪像失恋?只是不够睡而已!不过她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的?
    「猜猜罢了。」芷璃坐在她的身边,跟她一样,望着前方的秋千。
    「……」女人把眼睛移开,再次望回前方。
    「嗯…不爱妳的人,就算吧…爱妳的人不会伤害妳的…」芷璃在安慰她,不过更像跟自己说…「找一个更爱妳的人吧,别多想了…」
    女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虽然她并不是失恋,不过,这句话几年前都有人对她这么说过,而且…
    「是妳…?」女人眼神带点思念…
    芷璃带点惊讶,想着她是否认识眼前这个女人,望着她,真的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
    看到芷璃的表情,女人知道自己的唐突,所以便解释「妳认识韵仪吗?」芷璃带点疑惑,她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跪在她门外,求她再和我一起。突然有女人走出来,我以为她是第三者,所以很冲动的扇了她一下…」女人看着芷璃,看她的反应,芷璃的记忆亦慢慢拼凑起来…「她不但没有怪我,还担心太夜了,要我在韵仪家留一晚…」
    「我想起了,原来是妳!」芷璃无奈的笑一下,这种事很难忘记吧…
    「太好了…终于找到妳,果然有缘份呢…」女人笑笑。
    「那天为甚么这么早离开了?」芷璃好奇起来,找到我?甚么意思?
    「因为啊…大闹天宫了,当然早点离场比较好啊,难道要给玉皇大帝贬落凡间吗?」女人对她眨眼,开着玩笑。
    「那妳现在,又失恋了?」芷璃问道。
    「应该是妳失恋吧?」女人看穿她,屁啦,我才没失恋,怎么总是认定我失恋…
    「妳怎么知道?」
    「女人直觉。」简单的四个字,令芷璃感到无奈…不过,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像失恋,心情很好般。
    「妳不像以前,失恋大哭大叫呢…」芷璃揶揄她。
    「我没失恋。」女人思考着「只是,眼睛想吃沙,吃得太多而已…」女人继续开玩笑。
    「哈哈,这是甚么烂原因?」芷璃对着眼前人的玩笑感到傻眼,颇有趣嘛…
    「那妳呢?」
    「因为…我已结婚,亦有小孩了,不能给她名份…」芷璃心情好了点,平静的道。
    女人不再说些甚么,大家不认识却有种默契,就是让大家静下来,平伏心情。
    「我叫叶倩婷,妳呢?」女人突然开口。
    「王芷璃…」芷璃冲向她微笑,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她。
    「糟了,出来久了,我要回去上班!」叶倩婷看了看手表,的确,她们一聊就聊了一小时多了。
    「妳要去哪?我送妳去吧。」反正有车嘛…
    「很近而已,附近那所小学。」倩婷笑了笑。
    「小学?」芷璃好奇起来,附近的小学不就是只有自家女儿上的那间吗? 
    「对啊,我是老师啊,看不出吗?」倩婷站起来转了个圈,还做了个鬼脸,这刻才令芷璃留意她身上的装束真的很正统,白衬衣、黑西裤。
    「那么,妳会不会是我女儿的老师?」芷璃说出疑惑。怎么有老师在这种时候可以出来,而且还是名牌小学呢…
    「咦?妳女儿在那读啊?叫甚么名字?」
    「范玮汐,才一年级,短发的小女生…」芷璃简单的她的女儿。
    「噢,原来是小玮汐,的确有点像妳呢!哈哈!」她们边走边说。
    「像爸爸多点吧…」那女儿虽然大眼睛,但竟然是单眼皮,十足范俊杰!
    「既然妳有女朋友,那为甚么要结婚?」倩婷好奇起来,还生孩子呢。
    「到了…下次告诉妳吧…」到达校门口,芷璃转身打算离去,却被倩婷拉着手腕「怎么了?」
    「下次…即是?」倩婷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她。
    「我会接我女儿的,有缘再见吧…」芷璃微笑,倩婷轻轻放开她的手腕凝望她离开。

  ☆、第六章

自那天以后,叶倩婷每天上学及放学时段都留意门外有没有王芷璃的身影。期待着芷璃的来接她的女儿,可惜两星期都过去了,她都只是看到佣人来接送范玮汐…
    她想念她,由那次分别以后,她一直记住那一天晚上,她吻她的额,然后拥着入眠。她从没想过陌生人竟对自己那么好。原以为不过是感激,日复日的过去,她知道不是了。她每晚一个人躺在床上亦会想起她,她温柔的吻,和那很轻而很有安全感的拥抱。尽管她身边的伴侣换了很多遍,她仍是找不回当天的感觉,她知道,她无法自拔,可又知道,她和她根本没可能再相遇。所以只好继续寻找别人,能给她那感觉…
    在脑海里,她的样子早已变模糊,她想见她,但难以想起她的样子…那天与她相遇,她已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说不出那种熟悉感的因由。直到,听见她说了和当天一样的说话,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是妳了…」的感觉…
    可惜,今天,她还是没看见她。她想看到她…甚至,想跟她说她真的…很想念她…
    一星期又再过去,叶倩婷还是没看到王芷璃。倩婷想,她只是对方的一位路人,怎么会还记得自己呢…
    傍晚六时,倩婷捧着学生的习作,打算回家批改。正当她走出校门,这么夜所有学生都离开了,她发现有个细小的身影坐在校门旁的长椅上。她走近,看到只有范玮汐,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平时她一早就会被佣人接走,所以感到奇怪。她应该早就被接走才对。
    她走到范玮汐身边,范玮汐似乎亦发现了她,用圆圆而精灵的眼睛看着倩婷「叶老师。」
    「玮汐,怎么还在这里啊?佣人没来吗?」倩婷轻抚她柔软的头发。小孩子的头发不像自己呢,自己的是又干又旱…还有点开叉…
    「叶老师…不是啊,课外活动完了,妈妈说会来接我的…不过到现在还没来…」玮汐低下头,似乎等了很久…
    「可能妳妈妈塞车了,老师陪妳等好不好?」课外活动都完了半小时,怎么还不来,她一个很危险…
    「真的吗?」玮汐的眼睛天真的在发光。
    「是啊!」倩婷笑了笑「对呢,玮汐参加甚么课外活动了?」看到她手上拿着画纸,一定是艺术学会了…
    「艺术学会啊!妳看!」玮汐打开画纸,纸上画着一片深蓝色,用牙刷和白色颜料弹出星星,虽然不太细腻,但可看得出是星空…
    「啊,很漂亮啊!」倩婷拿起她的作品,的确小学生来说是很美的作品「是星空呢,妳今天就是画这个?」
    「对啊!我很喜欢画画!」玮汐天真的笑,小孩子果然天真无邪。
    「很棒啊,老师都画不到这么漂亮!」她把玮汐的画卷起,没错,她艺术细胞很差劲,但语文能力很强,她可是中文系一级荣耀生…
    「嘻嘻…老师也很棒呢!妈妈说老师教了很多学生,是很棒的人,所以妈妈说要听老师的话!」玮汐抬出芷璃的话。
    「玮汐真的很乖呢,很听妈妈说话啊…」倩婷微笑「那是不是都很喜欢星空?」倩婷看着她的画,再问。
    玮汐笑笑的「对呀!妳不觉得星空很美吗?星星总是发亮的!」
    倩婷指指夜空最亮的那颗星星「那颗星星叫甚么,妳知道吗?」
    玮汐抬头看一下,然后摇头。
    「那颗星,叫北极星。她是引领人们找希望…」倩婷转头望她「等妳长大了,它可能会引领妳找某些东西呢…」可能会吧…
    「真的吗?」玮汐天真的问。
    「当然!」小朋友,长大后都会忘记吧…(可是玮汐没忘记,这个就留在玮汐的故事吧…)
    「嘻,老师人好好,肯陪我聊天,我长大后一定要当老师的老公!」玮汐天真的说出这句话,让倩婷傻眼了,同性恋基因是遗传的吗?

  ☆、第七章

「玮汐!」一把女声从前方响起,倩婷抬头见到她想念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急步的跑过来。
    「妈妈!」玮汐背起书包,扑去芷璃的身边,芷璃轻摸她的头。
    「对不起呢,妈妈有事来迟了…」芷璃担心「有没有陌生人跟妳说话?」
    「没有啊,叶老师陪我呢!」芷璃这刻才留意到倩婷「啊,谢谢妳呢…」
    「嗯,应该的…」倩婷微笑的把卷起的画交到玮汐的小手「忘了拿啊,这么漂亮的画还要留给妈妈看的啊。」
    「嘻,谢谢老师!」玮汐礼貌的道谢。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玮汐…」倩婷对着玮汐微笑,拿起习作打算离去,反正她在她心中只不过是路人罢了…
    「倩婷,别走…」芷璃突然出声。
    「咦?」倩婷转头望着芷璃,她叫我…倩婷?
    「来我们家吃饭好不好?」芷璃牵着玮汐的小手「小汐,请叶老师来我们家吃饭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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