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贵公子-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
奥斯卡低声呻吟了一下,抬起了头,擦拭了一下嘴边的鲜血,那是塞西路咬的。
“接吻是只有互相相爱的人才做的,绝对不会和你这种人做。”
“有胆量!”
奥斯卡用手撕开了塞西路的上衣,装饰用的宝石、发带、花边飞散得到处都是,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又是陶器破碎的声音,让塞西路往门口望去。去拿点心的修珊娜回来,看到这个情形,摔坏了盘子。
“修珊娜,快离开!”塞西路叫道。
不想被修珊娜看见这种样子。虽然被她看见是第一次,但是塞西路的境遇,作为贴身的侍女一定能觉察得到,只是这个开朗的青梅竹马故意装成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快走啊!”
塞西路强硬地喊道。修珊娜清醒了过来,开始掉眼泪。她双手捂着脸,小跑着逃开了。
“好强的自尊心,在佣人面前还保持着女主人的威严啊。”
听到奥斯卡嘲讽的话,塞西路怒视着他。
“决不原谅……你这个残酷的男人!根本就不理解人类的爱情和真心,像一块冰的你,根本不是人!”
“你这个……”
奥斯卡抬起手,却停在了半空。
塞西路的脸颊上滚落下如水晶般透明的水滴。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侮辱,忍受什么样的痛苦都没哭过的他,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太可恨了,这个男人不理解鲁内的心情和自己的做法,连修珊娜的心也要践踏才肯罢休吗?塞西路没转过脸,也没闭上眼,直直地盯着奥斯卡困惑的表情和举起来的手。
“怎么了,不打吗?用暴力让对方屈服,很适合你的做法啊!但是,身体可以任你摆布,只有心是不会屈服的。”
“……”
奥斯卡带着痛苦的表情离开了塞西路,走出房间。塞西路倒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奥斯卡走进隔壁的房间,修珊娜在那里等着。她直直地盯着奥斯卡的脸,不,是怒视。
“在生我的气吗?”
“是。”
声音很小,语气却很坚决。
“结婚后,夫人对我一句也没提起过老爷的事情,甚至故意装出开朗的样子,但是我在旁边看得清楚得很……”
她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流着眼泪,身子也还在颤抖。以她的立场对主人发难,就算被解雇了也不是意外的事。但是,这个姑娘一边害怕着一边还要竭力保护自己的女主人。
“对不起……”
“什么?”
“转告她说是我不对。”
“……”
实在是意外的话语,修珊娜带着惊诧的表情看着奥斯卡的脸。丢下愣在那里还想说些什么的修珊娜,奥斯卡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回到宫殿内的办公室,鲁内正在等他。
“有话跟你说。”
一向害怕自己的少年说着这么坚决的话,奥斯卡心里有点惊讶。
“现在应该是历史讲文的时间。”
“我向博士道歉了,包括逃课的事情。下周取消去打猎,叫他来讲义。”
“把打猎取消?”
鲁内点点头。在无聊的宫廷生活中可以尽情纵马的打猎应该是少年最喜欢的乐趣之一。
“我自己罚自己的。到现在逃掉的讲义、练习都和老师们道歉了,全部都放到那一天弥补,要是还不够的话,从我每天的休息时间里抽出时间。”
“这真是令人钦佩。”
并非是奉承话,奥斯卡真的这么想,自己还认为是小孩的君主也在慢慢成长。
“所以就不要罚公妃了,公妃只是觉得我可怜,亲切对我而已。”
听到“公妃”这个词后,奥斯卡的表情变暗了。
“都是向公妃撒娇的我不好,所以……”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陛下。我已经好好提醒她了,以后不会再妨碍陛下的学习。”奥斯卡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不想面对内心的自责和后悔。
“和公妃的对话不会成为我学习的障碍。”
奥斯卡决定无视鲁内坚定地说出的话,他拿起扔在桌子上的文件装出有急事的样子。
“陛下,我办公很忙,有话可以我再听吧,今天您先回屋吧。”
平时的鲁内就算脸上不服也会听话,可是今天却不一样。
“门福尔公爵对肖克拉的味道怎么想?”
对于这个意外的提问,奥斯卡从文件堆中抬起了头。
“那个味道吗,只是甜的啊。”
鲁内笑起来了,“果然公爵是公妃所说的‘死脑筋’,只能想到肖克拉的味道是甜的。”
“您想说什么?”
奥斯卡把文件放回桌上,准备听鲁内的话。虽然有些被少年牵着走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鲁内走了以后,奥斯卡叫来了皮内。
“是您叫我吗?”
悄悄地出现,还是像背景一样没表情的男人。
“能给我一杯肖克拉吗?”
“什么……?”
惊讶。也难怪,平时都是咖啡的。
“是肖克拉吗?”
“是。”
“……”
皮内一脸疑惑地走开,一脸疑惑地带来了肖克拉。奥斯卡喝了一口,皱起眉头。
“甜。”
“肖克拉就是甜的。”
“你要不要?”
“不,我……”
“说起来,你是从小时候开始就不爱甜的小孩。”
“是的,相反主人却很喜欢。”
“是啊,还是母亲大人泡的肖克拉最好。侍女时候的习惯没扔掉,还在亲手泡,有人还说坏话……”
不适合宠妃生活的孱弱的女人在奥斯卡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于肖克拉的味道,只能感觉到甜,据说是‘死脑筋’的证据。的确,不喜欢甜的你从小就是太认真了。”
“什么?”
面对笑出来的奥斯卡,不懂什么意思的皮内一脸困惑。看着平常总是像个装饰一样无表情的侍从难得一见的表情时,奥斯卡终于大笑了起来。
“奥斯卡大人!”
“哎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从鲁内那里听来的塞西路的话实在很有趣,那家伙的知识简直相当于一国的宰相和外交官加起来的总和。把各国的地理、历史、政治情势通过比喻说得连孩子都能听懂,就像在沙龙上,一些学者能让那些聚过来的姑娘们听懂那样,风趣地讲述明白。而且,其视线常常向着下层的庶民。
“不只是快乐的事情,公妃教我这世上还有人为明天的面包发愁。”
“那给他们面包不就好了,再给他们温暖的床铺、干净的衣服。”
“您的善心是可敬的,但是那样什么都不能解决。”
“不用劳动也能不愁明天的伙食和住处的话,谁也不会劳动。那样的话,认真劳动本身就会被觉得很傻,再多的金银财宝也会迅速被掏空,这样的话就会全国人一起挨饿。”
“那么应该怎么办?“
“给他们劳动场所就可以了。只要尽全力工作就能养家糊口,大家都不用挨饿的,建设这种国家不正是国王的职责所在吗?”
“一杯肖克拉也能道出治国的方法,果然是那么一回事。
奥斯卡向皮内说道,而听不懂的皮内只是在侧着脑袋。
第二天早上,鲁内拜访了塞西路的住所。塞西路大吃一惊,原本认为陛下已经被奥斯卡严禁再来的。少年王带来了快抱不下来的白玫瑰。
“那些玫瑰是叔父送你的,他今天政务太忙,让我代送。“
听到鲁内的话,正在搬一个大花瓶的修珊娜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修珊娜,放在那边桌子上吧。”
“是的,夫人。”
“真是漂亮的玫瑰,请陛下替我感谢我丈夫。”
“我认为还是公妃自己亲自去说比较好。”
“不了,他今天可能会因公务回不来,陛下应该能在宫殿里遇见他吧?”
“是吗,我知道了。”
修珊娜侧目看了看塞西路和鲁内,走出房间,她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塞西路也很意外,那个奥斯卡虽说不是自己送来的,但也不能想象他会送花过来。
——昨天还对修珊娜说“对不起”,难道这是天地异变的先兆?
“我回去了,明天开始下午来可以吗?”
“下午吗?”
又想逃避讲义吗?监视应该更严了才是。
“恩,叔父说可以。”
“我丈夫?”这次塞西路也确实有些动摇,大声问道。
“我从叔父那里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确实需要放松的,给我延长了下午的休息时间,他说休息时间让我自由支配,也可以去公妃那里。还答应带我去原来为了弥补讲义而取消的打猎,还说到时候还要带公妃一起去。”
“我也去?”
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昨天还疑心接近鲁内的我。
“但是,不让我逃课了。当然我也是那个想法,我觉得叔父大人突然变得很温柔,昨天公妃跟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过。”对于鲁内的问题塞西路只能摇摇头,“我才想知道原因呢。”
如果把法连帝国的首都维斯特称作“东都”的话,与之齐名的就是被称为“西都”的阿奇特努首都安杰。安杰城的中央有一条运河贯穿而过,沙洲形成的岛上坐落着旧市街和旧王宫,整个城市就以此为中心发展起来。
安杰的夜晚,看不到像维斯特那样充斥街道的娼妓和乞丐。这里有的是得到政府承认的妓院。阿奇特努的宰相很明白这些东西是无法禁止的,压制它们只会导致它们转向暗处。也因此,国民纷纷称赞门福尔公爵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一个看起来像是下等贵族或者富商的子弟的年轻人走在以前曾经是娼妓和乞丐的小巷上。他腰上别着佩剑,披着天蓝色的披风,插着白色羽毛的宽檐帽压得低低的。
年轻人在一个酒吧前停住了脚步。他走进去,坐到座位前脱下披风和帽子,蜂蜜色的头发,青灰色的眼睛,他异常帅气的容貌顿时让前来接待的女服务生脸红不已。
女服务生用颤抖的声音征求完订单,就离开了桌子。与此同时,一个大个子没有征求青年的同意就在他的桌子旁边坐下。
“哟,塞西路!接到你要来安杰通知,却一个月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被捉住了呢。”
自从鲁内那件事情以后,再也没有人监视他,塞西路在王宫里可以自由出入了。虽然也有是陷阱的可能性,但这种时候总不能呆在白馆里悠闲地喝着肖克拉呀。
从那次以后奥斯卡再也没有露过脸,难道是因为不好意思?在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不由得感到有点寂寞……不,绝没有那回事!塞西路在心中否定道。
“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
“发生了很多事。”
“不会是瞄上哪个有钱的老头了吧?以你的美貌简直就是探囊取物。成功了的话,别忘了也分我点好处啊!”
喷出带着烧酒臭味的气息,说话人哈哈大笑着。塞西路皱着眉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个子。
大个子穿着不搭调的衬衫和华丽的上衣,白色假发盖着秃头。如果把假发摘下来的话,那满是刀疤和血管凸起的秃头一定能镇住大部分的流氓和无赖。
这个男人对外自称是鲁内大王的旁系葛尔恰克夫男爵,不过那自然是假的,以前曾做过黑市贸易兼做山贼,赚了一笔可以一生吃喝玩乐的钱以后定居于安杰,成为了这个城市的黑帮老大。
葛尔恰克夫男爵本应该去爱妾居处郊外的赛那鲁酒馆,喝最高级的酒,现在却偏偏在这种小酒吧里喝着劣酒。不知道是怀念过去呢,还是因为高级酒不合口味。
“这期间,安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有趣的事情?听说宫廷里来了门福尔公爵的新娘。据说貌美如花,真想见一面啊。”
“……”
“哦,对了……”
“什么?”
“某个自称伪骑士的小气的骗子,突然变得富有,这几天在某个赌场散财。听说是因为在法连的维斯特做了一笔买卖赚了大钱。”
“在维斯特?!”
“据说找到了个摇钱树,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的名字是?”
“拉乌鲁。”
在某个富商夫人的公馆举行的晚宴上,拉乌鲁看到某个戴面具的美女时恍惚记起了在维斯特遇到的少女,但却丝毫不在意地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那时候他给那个少女戴上了致命的戒指,却没等见到她痛苦的模样就已经逃走了。他那时候只是按照嘱咐去做,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罪恶感。
这一次拉乌鲁碰到了一个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和那位姑娘一模一样的淑女做舞伴。她不像那位少女那么害羞,而是拥有开朗的笑容,两个人愉快地聊着天。
拉乌鲁本来就喜欢这种习惯玩乐的贵妇人。就算是美人也好,要是太腼腆太被动的话就没意思了。但是,一到草丛里,贵妇人把自己的戒指作为下次相会的凭证戴到了他的小指上。没得到女人,却得到了高价的戒指,感到结果也不错的拉乌鲁脸上的笑容却在把戒指移到月光下的瞬间消失了,这和给那位姑娘戴上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你给我戴过的。”
女人的手指移到戒指上,按了一下中央闪耀的红宝石,小小的痛楚顿时传到了拉乌鲁的手指上。
摘下面具,看到女人的脸后,拉乌鲁差一点就叫出声来。那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