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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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阖了双眼,手下动作起来,他的表情愈加的诱人,□□也越加的动人,可我却心如寒潭,纾解了被药效挑起来的欲望后,他便趴伏在床榻上喘息着平复,一头青丝散在身上,合着红紫色的吻痕,妖艳动人,可这景色我便是看不多久了,是吗?一时间,失望、不甘、心痛、嫉妒,这些沉重的心事都化成一声长笑,我推门扬长而去。
吊起内力就狂奔出去,山林间,无拘无束的狂奔,那内力分明是自己忍着透骨的寒,颤抖着浸在寒潭里一点一滴的收回来的,可现下顾不得,只想着就这么痛快的发泄一下,不然,我怕是承受不住心里的痛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吃了解忧,此刻,若是还有解忧,我怕是有多少都会吃下去的,只求忘了这痛。天色渐黑时,我的内力竭了,身体也支持不住了,便一下子倒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幕黑了下来,我只是无意识的笑,笑的眼前一黑,没了知觉。什么时候下的雨,我也不知道,醒来时,眼睛被雨水打的睁不开了,轰隆隆的雷声合着雨声在耳边响彻,这么吵,那我的声音也可以掩盖过去吧。于是,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热热的湿了一脸,无妨,没人知晓。在泥水里平复了心情后,挣扎着起身,全身的骨骼肌肉疼的厉害,内力也所剩无几,我的心倒是平静了许多,倒不如说是冷了许多。心里总是在想着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解忧。
☆、第15章 离于爱者
不由自主的挪到寒潭边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此时寒潭边比平时热闹许多。眼看着光儿和尘儿连我新收的那两个都聚在那里,见了我的身影,几个人都跑了过来,伸手扶我,我摇摇头,不用,不过是淋了雨,怎么就这么劳师动众的啊,先生我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呢
光儿张嘴想说什么,可被尘儿拉住,摇摇头,于是鲜有的闭嘴了。脸上的关切倒是一览无遗,我的样子很糟吗?可笑,不过是淋了点雨。身后脚步声响起,冥夜从后面掠了过去直直的停在我面前,然后就呆立住了。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和而有礼,让阁主见笑了,去山里闲逛,淋了雨,这些个小子们就小题大做起来。
你。。。
我推了推光儿,送阁主休息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才放开扶着我的手,是,先生。说完,便对着阁主一躬身,多谢阁主援手,请随我歇息去吧。
冥夜立在原地,只是盯着我,不肯走,我径直走进寒潭,今天这水比往常要暖些,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尘儿,去给我取一身干净衣服来吧。你们两个也去歇息吧。把他们都遣开了正要解开衣带,这才发现,不怪他们一脸担心,衣服早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的,倒像是乞丐呢,等我褪下已经成为布条的衣服,发现,身子上,尤其是四肢上被树枝划得伤痕更是无数。无妨,几天就好。我笑笑,尘儿回来后放下衣服也不离开。正好,我还有事。
看尘儿不情愿的取来剑和酒,我知道他也是关心。可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几日让我如此放肆的,拍开那坛落雨,就着坛口大口灌了,好酒!喝了半坛后才觉得身子不那么冷了,离了寒潭一直在发抖的身子现下终于不冷得那么难受了,拎起晨露舞了起来,想起师傅大人赐我剑时,念得一段偈子,随口也吟了出来。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好个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早就算到我会有次一劫,这才赐我宝剑晨露,教我记得。可我却忘了。辜负了他的教诲啊。
☆、第16章 各自努力
反复念了几次那偈子,心台澄明了许多,晓得师傅还是担心我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安慰。即使是如晨露般短命,也会有所牵念。走之前,很多事情必须了了。我还得努力到底啊。
于是,一声清啸,赶走了心里所有的阴暗,忘了吧,解忧能做到的,你自己也能做到,木寒潭,你还有人要挂念吧。
收了晨露,看看朝阳正好,于是踏着那暖暖的阳光,悠悠的走向宅子。一看门口还真挺热闹,有病人来,被和光同尘挡在外面,听着好像说先生身体不适,今天不看了。病者的家人自然是万般哀求,我笑笑,这两个孩子,我怎么就身体不适了呢。我朗声道,挫锐解纷,带病人去医堂。和光同尘和我去准备问诊。
我的出现似乎十分蹊跷,大家都是呆愣着看我,还不快去!这才有了正常的反应,病人哀嚎,家人感谢,挫锐解纷引路,光儿和尘儿迎了过来,随着我去了书房,取了药箱,一路上,他俩个欲言又止,几番下来,我也腻了,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他俩不语,停了一会,还是光儿忍不住了,先生,你可看到自己的头发了么?
头发?怎么?
白了。
我一笑,自然,先生也不小了,有白发也是正常。无妨,无妨。
医堂里细细的问了诊,开了方子,顺便教了光儿和尘儿,见他俩异常认真的听了,我便放心的把病人交给他俩,自己回到后宅。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一进后宅的门就看到冥夜的身影立在院里,我冲他一笑,阁主,不知可否书房一叙
他默默的跟着我去了书房,将一直贴身戴着的墨玉解了下来,放在他面前。夜阁令可以请阁主答应一个要求对吧?这事我已经从惜王的口里听说了,当初惜王看到我身上的夜阁令时便坦白相告了,大概是替冥夜觉得委屈吧。
他点头。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阁主下令全阁属下无论何时不许伤害宝儿。他明了的点点头。这就好了,即使不能护着宝儿周全至少我去以后夜阁不至于和宝儿为难。
躬身一礼,多谢阁主,说完,留下夜阁令,我匆匆离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时间不够了。
将和光同尘挫锐解纷四人唤来,吩咐了,自今日起,四人一起随侍,和光同尘与我一同问诊,学医术,挫锐解纷就学习剑法。这样,光儿尘儿研读医书,光儿性子软,便教些救人的医术,尘儿做事沉稳,便多学些用毒用药之类。挫锐的性子拘谨,川流学起来洒脱些,解纷心思深沉便教他入海,入海的路子宽广,不至于让他钻了牛角尖,这样和他们的性子也算是相辅相成。想来我是准备让他们成为宝儿身边正大光明的助力,因此正直忠诚最好不过了。我虽想让他们有所成可却也存了为他们好的心思,是真把他们当成家人来疼了。也许,我去之后,他们能念着我的好,对宝儿好些。
话虽如此,四人随侍身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到哪里一走都是一大群人,倒是显得热闹。一天很快过去,吃了饭,光儿有意无意的提到,冥夜还是没走,我笑笑,阁主自来自去,你不必在意。
晚上指点了四人的心法,演示了剑法后,直至子夜我才得了空,寒潭的水似乎暖了些,入水后,暖暖的,很是舒服。飞瀑里练了一会剑法,才又浸到潭水里呆了一会,临出来时,不经意的一看,满头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苍白的光。
我那一头青丝一夜之间变了白发,怪不得光儿欲言又止。怪不得我即使见到冥夜也不觉得如何心疼,原是这三千烦恼丝替我疼过了。顶了月光,散了一头白发,悠悠的走回宅子,远远便见一人立在门口,走近了才发现是冥夜。
想躲好像也来不及,就迎了上前,阁主好兴致,出来赏月?
煦。湿冷的身子被他一把抱住,来不及躲避。
煦,我不想你离开我,也不愿意离开你。
这算是安慰吗,对我一夜白头的愧疚。淡笑着,推开他的怀抱尽管很温暖有一丝留恋,可还是,阁主不必如此。在下。。。
他笨拙的吻上来,这也又算什么?阁主何苦?
冥夜。
我摇摇头,这两个字我叫不出口了。笑着推开他,夜深了,阁主好好休息吧。说完,避开他回了房。
谁知他竟然跟了过来。反手关门的同时,身上的衣衫落地,整个人又如在寒潭里时,□□着呈现在我面前了。是觉得亏欠我了吗,如此也好,以后会一笑泯恩仇了吧。
欢好过后依然是我做善后,不同的是,这次他还醒着。确切的说是非常清醒。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当我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时他出声挽留了,明煦。
也是的,做戏要做全,勾起一丝笑意,转身回到床上,躺下。突然他低低的声音就传过来,我身上的安康是过到你身上了吧?
事已至此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头
刻骨铭心也是明煦解开的吧
点头
解忧也是为了我而服的吧
点头。
死各安是为了我吧?
再点头。不,我。。。
明煦,他俯身压在我身上,亮亮的眼对上我的,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不要你的生不离死各安,我要生死不离。
嗯?我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决绝,马上明白了,解忧的事情他知道了。
谁
那日你和惜王说话时我不经意听到了一点,回来后便命人查了。
知道了怎么还就说出那四个字呢,真是鲁莽。
可他平静的说,但求同日死。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可还不行,要他的解释。
想要离你更近些,所以拼了命的练功夫,当上了护卫。以为终于有机会脱身时,你的必杀令来了。若是全阁出动,你便是在劫难逃,不如,说出你的下落,邀功当上了副阁主,这样我便可以有机会指派去完成任务的人,你活命的机会就会大些。以为你的功夫怎么也不会有事,不放心,可真到了那里却发现,你快死了。救了你后知道你内力尽失了。这样想要保护你就只能废了必杀令,只有做了阁主我才能废了必杀令,所以,我就动手了。取而代之,废了必杀令,收服了夜阁上下后,你却误会了我,已经服了解忧,我只好按照你的意思,送你出来。
之后?之后就找安康的解药,中了刻骨铭心,你替我解了毒,可却忘了给我解忧。我听说你成亲,就拼命的调查你的夫人,真的查出了点什么时,反倒不敢和你说了。暗中看着你俩相敬如宾,伉俪情深,直到惜王来,我以为他抢了你的妻小,便决心替你夺回来。那天惜王和你说话时,我听到了一点,命人查了,刚听到回报。
恍惚着听他平静的叙述,拼了命当上护卫原也是为了我?出卖我是为了给我争取活命的机会?杀了阁主取而代之是为了废了我的必杀令?中了刻骨铭心是为了我找安康的解药?不顾惜王的势力去替我夺妻子?
既然委屈,既然冤枉为何不解释,昨天让我那么残忍得对你?还是,你根本就是想借着愧疚算计我。
心灰意冷。
冥夜,你。。还是走吧。我给不了你什么,欠了我的你也都还完了。咱们扯平了。
不,明煦你说错了。算上昨晚的,是你欠了我的。
是,我欠了你的,你想如何?
他紧紧的抱了我,生死不离。
你,这是何苦?
说过了,不苦。
你,唉。。。,随你吧。
嗯,生死不离。
然后抵足而眠,睡得安稳。
☆、第17章 随缘好去
冥夜就住下了。陪我住在宅子里。以为就是几天的新鲜,可他似乎总也不腻似的。陪我采药,问诊,劈柴,烧水,陪我泡寒潭,练剑,拆招,有时候真不觉得他还是夜阁的阁主,倒像是我身边的和光同尘挫锐解纷。只有见到他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卫时我才多少有点他还是夜阁阁主的真实感。日子看似平淡就过去了,只是解忧还在,于是,我的身子就慢慢的有了点迹象。开始时也只是容易累了些,总以为是安康的余毒,没在意。直到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时,冥夜的脸色难看的要命,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冥夜似乎也有所察觉,更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去采药,他就照例跟着。冥夜不爱说话,只好我来说。可我即使说一百句话,他也不过是皱皱眉或者挑挑嘴角那么个反应,于是,就逗他。走着走着我突然就停了脚步。
他一顿,也跟着停了。
然后我再走,他也跟着。再停,再走。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他这才明白我是在逗他呢,于是,就不理我。我再停了,他也不停,就继续走。这样他就在我前面了。于是,笑着叫他,夜,夜,声音软软的。他就回头,皱眉。我便伸手抱了他,倚在他怀里,就笑。他也不问为什么,任着我抱,任着我笑。笑够了才抬眼看他,道,看你跟我寸步不离的,好像影子呢。
他挑眉,看看我,一身月白,长发如雪,低头看看自己,嗯,一身黑衣,果然像。
见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