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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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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
  “莫非是什么大官不成?”
  底下议论纷纷,骚动的情绪蔓延如春草生长,在人潮中越长越快,越升越高。
  “各位父老!”诸葛亮朗声道,“民有冤而报官本为天经地义,数年民冤不得申,是官府之责,非民之罪。各位父老若信得过我,请与我同去郫县,把多年冤情尽数申诉,为家人讨一个公道!”
  掷地有声的宣告仿佛黄钟大吕,经久地在空气里振荡,怀疑的冰块开始松动了。
  “好!”有人拍手叫道。
  仍有人保持沉默,或者摇头不信,但起初的质疑已开始分化,越来越多的人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走,我们去郫县!”李大生振臂呼喊,他杵着木棒,嘣嘣地压下一个个坑,和李老由走下了土台。
  “好,告状去!”许多饱经豪强凌虐的百姓跟着呼喝。
  人群分开了,一部分人跟着李家父子往村口走,一部分待在原地犹豫,还有一部分不远不近地看热闹,诸葛亮并不强求他们,他收了令箭,转身也下了土台。
  看着告状的人走远,一些犹豫的乡民也动了心,心中燃起一股豁出去的火焰,仿佛奔赴战场的烈士,怀揣着不顾一切的昂扬斗志,冲向了村口。
  西乡离郫县县城并不远,人们有的赶着牛车,有的步行,一路不停歇地赶路,两个时辰后便已望见郫县城楼。还未曾到城门,却见远远地飞来数骑,马蹄声敲得地面震动如雷声轰隆,扬起的尘土甩出去像一件硕大的披风。
  这几骑快马加鞭,飞鹰般掠过乡民的身边,领首的是个黑盔将军,轻软铠甲亮晃晃的像是濯着黑色的阳光。
  “咦!”两声惊叹同时发出,一声从快马如飞的骑士中发出,一声从乡民中发出。
  黑盔将军狠狠一拉缰绳,坐骑嘶鸣一声,马蹄敲得地面凹陷了两个坑,他在马上一望,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军师!”他欢呼着,兴奋得飞身跃下马背,大鸟似的飞向一辆牛车,“我可找到你了!”
  牛车上坐着的诸葛亮也跳了下来:“翼德,你怎么来了?”
  张飞笑呵呵地说:“大哥说让我来帮你忙,又不说帮什么忙,可怪死了。军师,你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诸葛亮顿时感动:“主公真是雪中送炭,我刚还有些踌躇,正好翼德来了,倒解了我的疑难,翼德且先随我去郫县县府走一趟!”
  “去县府做什么?”
  “告状!”
  “告状?”张飞糊涂了,“军师你告谁?”
  “先走着,路上我慢慢告诉你!”
  张飞令一个亲兵下马,将坐骑让给诸葛亮乘,他和诸葛亮二人并辔而行,领头朝郫县城中而去。
  “这将军是谁?”李老由挥着鞭杆,牛车跟着嘎嘎地摇进了城。
  修远抓着摇晃的车板子:“他是张飞将军。”
  张飞?李老由没印象,他是寻常百姓,一心只顾着自家田里的收成好坏,哪里管得天下英雄名号。谁驰骋疆场万人无敌,谁朝登庙堂晚降阶阼,对老百姓来说,也不过是陌生的一蓬蒲草。
  一行人有的走路,有的骑马,有的赶牛,浩浩荡荡地向县府行进。路上行人瞧见这一支组合奇怪的队伍,都驻足瞻望,有好奇的问了一声,听说是来县府告状的农民,想着这热闹不凑不行,也跟着跑在队伍后面,三五成群地吆喝起来。
  到了县府门口,诸葛亮和张飞下了马,径直便朝那朱漆大门走去。
  门口守卫的府兵将手一拦:“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张飞一把推开他:“过一边去,爷爷我来告状,你们县令呢?”
  府兵被张飞推得骨头酸痛,踉跄着退了数步,趴在墙角哼哼唧唧地呻吟。张飞也懒得问他,东一拨,西一挡,将拦阻的府兵芟草似的丢走。
  “县令出来,爷爷要告状!”喧天的嗓门仿佛天上敲响的锣鼓,震得县府轰隆摇摆,那房顶上的灰尘都飞了下来。
  堂上跑出几个人,当中一人厉声道:“是哪个在县府喧哗!”
  张飞瞠着茶杯大的眼睛,朝那人身上抛去鞭子一样的目光:“你就是郫县县令?”
  “什么你你你,真没规矩!”旁边一个官吏呵斥道。
  张飞啐了他一口:“狗屁规矩,我就说你了,怎么着!”他甩着手臂将那县令拎过来,“爷爷要告状,你赶快受讼审案!”
  县令被他拽得浑身难受,也不知他的来头,见他凶神恶煞,铁塔似的坚实,他想不通这个恶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他想要挣脱张飞的手腕,奈何好比绵羊被老虎咬住咽喉,连喘气的间歇都没有。
  “翼德,放开他!”诸葛亮在后面说。
  张飞丢开手掌,跌得那县令险些跌倒,他揉着胳膊肩膀脊梁,向后缩着步子:“你、你们……”
  诸葛亮稳稳地向他走近说:“你是郫县县令?府门外现有百姓申冤,请速速受讼审案!”
  “你们是谁?”县令虽然心里害怕,毕竟官威不能丢。
  诸葛亮平静地说:“百姓申冤,应先受讼,为何苦苦纠缠旁人 ?'…3uww'”
  县令没动,他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如何能受两个闯入者的摆布,谁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背景,万一是坑蒙拐骗、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呢。
  诸葛亮见他迟迟不动,只是一叹:“好,你不受,我受!”他也不理县令,朝正堂款步而走。
  “你受什么讼,你是谁?”县令大叫道,想着人撵了他们出去,却发觉府兵都攒眉捧心地趴在墙上,蚯蚓似的蠕动,门口还涌入了几十个威风凛凛的带甲武士。瞧这架势,怎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却像是微服私访的大官。
  诸葛亮已坐在了堂上,手持案上令箭一拍:“来啊,传告状的百姓!”
  这一声清亮的呼喝,惊散了县令的魂魄,他已是隐隐感觉到了来人的显赫身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没提防被张飞从背后一推,推着他倒栽进了正堂里。
  候在府门外的乡民涌进来,李老由代表乡民递上讼状,其余人等都在院子里留等。
  诸葛亮将讼状往前一推:“县令,你且来看看!”
  “哦、哦,好好……”县令再不敢置疑,捧了讼状胆战心惊地看,字都是飘忽模糊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讼状看完,惊得低喊道,“这个……”突然又收了音。
  诸葛亮正声道:“县令,郫县百姓状告本县望族刘洵,可即刻捕系被告上堂,问状对质,以定鞠谳!”
  县令的一张脸窘得像熟过头的苹果,烂兮兮,皱巴巴:“这个……”
  诸葛亮微一沉脸:“为何不拿人 ?'…3uww'”
  县令凑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刘洵不好拿!”
  “有何不好拿!”诸葛亮提高了声音。
  县令像是被忽然揭穿了私密一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没想到诸葛亮这么不给他留存体面,好似将他当众拔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鞭笞以徇。
  诸葛亮冷声道:“你不拿,好,不劳你动手!”他望向张飞,“张将军,烦你亲去拿了刘洵来过堂!”
  “是!”张飞响亮地答应,飓风漫岗似的带着一众亲兵奔出了县府。
  诸般情景犹如戏台上曲折跌宕,堂上堂下的百姓都低低地议论起来:“这后生原来真是大官呢!”
  有人悄悄地去问李老由:“他是谁呢?”
  李老由也是迷茫:“不晓得,他说是荆州客,可是……”他困惑地摇摇头,想去问声修远,却发现修远已经走去了堂上,静静地候在了诸葛亮身边。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
  那县令却如热锅蚂蚁般烦乱,他很想问问诸葛亮的真实身份,又怕问话不当,万一诸葛亮真是显赫名贵的人物,岂非是自寻死路?可若不问,遭了蒙骗,还得罪了刘洵,也是掉脑袋的事儿,问还是不问,让他脑子里乱麻般撕扯不清。
  县令的脑子正在挣扎,院子已经是一派嘈杂,几个亲兵押着刘洵走进来,张飞率先跳上正堂,大声嚷道:“刘洵带到!”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好大胆子!”刘洵一面被押进堂来,一面梗着脖子嚎叫。他刚在家和姬妾戏耍,风月浓情,不胜快慰,忽然,一群带甲士兵闯入家中,不由分说扭了他的手臂就走。府里的家丁出来拦截,都被这帮如狼似虎的甲士打了个半死,哪里等到近身。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刘洵像小鸡似的甩在马上,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此刻满府里正哭天抢地,还以为来的是响马。
  “刘洵!”诸葛亮在堂上冷冷地喝道。
  刘洵还在奋力挣扎,也没看清堂上坐的谁,只管扯了声音骂道:“你们敢抓我,好大的狗胆,也不看看爷爷是谁!”
  诸葛亮沉凝了声音:“尔为人犯,押到公廨,不知认罪,兀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他一拍令箭,“跪下!”
  刘洵挣得青筋爆胀:“爷爷为什么给你下跪!”
  张飞过去一脚踢在他后膝上,痛得他腿骨几折。两个亲兵一摁,逼得他双膝落地,跪了个结结实实,他又气又恨,抬目朝那堂上一瞟,却是惊得如触了毒荆棘,浑身为之一震。
  诸葛亮!他怎会认不得这张脸!刘备克定成都后,曾经几次宴请益州望族,他也在受邀之列,却只去过一次,赴宴后也只是勉为其难地饮了两杯酒,便找借口离开了。席间觥筹交错,劝让礼敬间,见得刘备身边坐着一个白衣羽扇的清俊男子,他当时还暗自称奇,叹刘备帐下还有这等面目英朗,眉眼里却藏不住那勃勃男儿气概的人才。
  “你、你……”他磕巴出几个碎音,再转头看见张飞。他刚才被押来的路上没曾注意领头者,此刻一旦辨清,才知道来者不善。
  诸葛亮将讼状一抖:“刘洵,郫县百姓呈状告你,今特提你上堂对质!”
  “告、告我?我犯了什么罪?”
  诸葛亮看着那讼状说:“告你不遵农令,擅加田赋,欺凌妇女,逼死人命,勾结贪墨!”
  刘洵听着这一连串的罪名,急声大喊道:“诬告!”
  诸葛亮冷笑:“诬告?怎见得是诬告?”
  “无凭无据,栽赃陷害,就是诬告!”刘洵顶着声音说。
  诸葛亮仰头一笑:“无凭无据!刘洵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堂上堂下站的是谁,他们都是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农户,他们不是凭据么?如果他们不是,谁又是?”
  声色俱厉的喝问让刘洵的背脊寒气直冒,他哪里真的敢去看那些农民?偶尔眼神一撞,便感觉到那透骨的仇恨,但他不想服软,仍然硬气地说:“他们、他们栽赃!”
  令箭重重一拍案,诸葛亮凛声道:“好个栽赃!莫非这许多农户都齐了心栽赃你?一人栽赃,两人栽赃,还有三人,十人,百人,千人栽赃不成?”
  “我……”刘洵被这尖刻的逼问封住了口。
  诸葛亮继续厉声问:“你身为望族名门,得恩荫富贵,不思报效家国,却残害百姓,屡屡干法,妄自尊大,致使民怨沸腾,你可知罪?”
  刘洵吞了吞唾沫:“我,我……”不肯认罪的固执撑住了最后的防线,他犟声道,“有什么罪?”
  诸葛亮怒道:“冥顽不化!”他敲着讼状,又指指堂上堂下的农户,“证据确凿,你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在此如山证据面前,你仍不认罪,是要与国家法典对抗到底么?”
  “我没有对抗法典,我无罪,何需认罪!”刘洵死硬到底,他知道只要自己认罪,便是板上钉钉,逃不过当头一刀。
  诸葛亮冷冷地吊起尖刻的笑:“不认罪也是大罪,司法有典,重犯临堂不认罪,而乃证据确凿,案卷详实,可当堂强而判罪,再加一怙恶不悛之罪!”
  刘洵一惊:“你、你想怎样?”
  诸葛亮逼视着他,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他:“定你的罪!”
  涔涔冷汗渗出了额头,刘洵刹那有大厦将倾的恐惧感,他嘶叫着:“你不能定我的罪,我是益州望族,还有爵位在籍,由不得你来定罪!”
  诸葛亮长声大笑:“刘洵,我乃益州牧亲封之军师将军,有持掌益州刑法之权!”他从袖中取出金字令箭,向前举给刘洵一瞻,“你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透过被汗水模糊的视线,刘洵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上面刻镂深刻的五个字:“左将军府令”。
  “见令如见君,令到而行止!”诸葛亮放下金字令箭,冷眼盯着刘洵,“刘洵,你身犯诸罪,刑法不容,今我持左将军令,行司法之大权,定要将你明正典刑!”
  “你、你……”刘洵的舌头已不听使唤,筛糠似的抖成了一团。
  “来啊!”诸葛亮再次擎起金字令箭,“将刘洵押出去,斩首以徇!”
  诸葛亮的最后四个字仿佛巨大的石锤重力压下,砸得刘洵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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