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恋明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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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方远的手机响起来,他赶紧接起来,只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苏鸿火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她安然无恙,你就一个人过来。”
方远挂了电话,向楼下跑去,也顾不得苏鸿哲在后面的喊叫。如果这个人是为了谋财,多少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如果是为了别的。。。他又能真的面对吗?
方远真的没有告诉其他人,只身一人去到了那个破旧的平房,铁门被缓缓的打开,伴着清冷的风,那人带着诡异的笑,说道:“欢迎光临。”
“顾明,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方远担忧的看了一眼被反绑在椅背上的苏鸿火,心里心疼的不行。
顾明什么话也不说,从身后抽出一根钢棍,对着方远的腿重重的挥下去,他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你别打他,你别打他!”苏鸿火猛烈的挣扎着,最后连人带椅一起摔倒在地上。
“鸿火,我没事,”方远扶着墙站起来,又是一计重击落在他的肩膀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难受吗?心疼吗?”顾明弯下腰看着躺着地上的方远,“可是在我身上的痛比你的要痛十倍。我不知道你这种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人哪里比我好了?金月她。。。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忘不掉你!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快乐的活着?为什么只有我生活在痛苦和煎熬中?还有我的妈妈,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上天要惩罚她?这一切都只能怪你们!”
方远没听金月说起过她和顾明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之前一定有故事,但没想到他们的故事竟然是这样。
“你觉得冤枉吗?方远?”顾明表情严肃了一些,“我妈妈她难道就不冤枉吗?她是被你和金月害死的,她做了什么?她辛辛苦苦一辈子,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她有什么错?错得明明就是你和金月那个贱人!”
尾音刚落,又是一击闷响,方远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今天,今天我就让你去跟我妈妈陪葬!”顾明扔掉了钢棍,四处瞟了两眼,拿起了墙角的椅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方远。苏鸿火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口齿间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方远不看顾明,深深的盯着苏鸿火,像是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她牢牢的映在心里。
顾明缓缓的举起椅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恨都由你来还。”
知道绝望的感觉吗?就是如此了,深爱的那个人就在你几步之外的距离,伸一下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面庞,而如此你只能隔海相望,看着他被海浪卷向深渊而你什么都不能做。
知道遗憾的感觉吗?就是如此了,你和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一起做,还有好多的地方没有一起去,面对生死,你的内心很平静,只是一想到牵着的手就要永远松开了,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一点一点碎的粉碎。
绝望的感觉包围着苏鸿火,遗憾的感觉笼罩着方远,而他们能做的却只是死死盯着对方。
在椅子就要落在方远的头顶时,刺耳的警鸣声响彻了整座大楼,突然冲进来的杨七拉住顾明的手,把他甩到地上,随后跟着的警察一把擒住了他,不由分说的把他带了出去。
顾明再叫骂些什么苏鸿火已经听不清楚了,揪紧的心突然就松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一起涌出来。杨七帮苏鸿火松开绳子,方远爬到她的身边,艰难的把她搂在了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方远的声音有些哆嗦。
方远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刚刚那样害怕过,他怕得不是马上就要面临死亡,而是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女人了。不过他也要感谢顾明,让他知道了一件事,这辈子真的非她不可了。
去到医院,好在方远身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阿远,给你开了一些止痛药,医生说你肩上的伤挺严重的,晚上可能会很难受。”杨七把药放在台子上,坐在他的病床前。
“你怎么知道我和鸿火在那里?”方远看着他问道。
“看你早上急急忙忙的出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机也有定位系统,我不放心就跟着过来了。”杨七答道。
这件事实在奇怪,方远看到杨七进来的那一刻场面虽然混乱,但他记得清清楚楚。顾明再被警察扣上手铐的那一刻,场面虽然混乱,但他还是听到顾明再骂“杨七,你他妈。。。。。。”,按道理来说,顾明并不认识杨七,而且从他的话中听起来好像对杨七有什么不满。顾明和杨七到底有什么关系?苏鸿火那天晚上又为什么会收到自己的短信?方远想不明白。
“小七哥,”苏鸿火拿着药走过来,“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他可能现在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什么,阿远是我哥哥,你是我的朋友,我救你们是应当的。那个顾明几次三番的找阿远的麻烦,这下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杨七笑笑。
金月这才赶来,看到方远躺在病床上,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阿远,”金月轻轻唤了一声,“对不起。”
杨七和苏鸿火互看了一眼,走出了病房。方远看着天花板,说:“不打算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吗?”
“在米兰的时候,我和顾明在一起过。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他的妈妈出车祸去世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知道他把气撒在我一个人头上还不够,还迁怒于你,还牵连了鸿火。。。。我。。。。我。。。。。”
“过去了,”方远微微侧了侧身子,因为肩膀的疼痛脸上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忘了这段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金月走出病房的时候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潇洒的甩了甩脑袋,像是在对过去彻底告别。杨七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走过了一个街区后,金月实在耐不住性子,转身过看着他。
杨七走上前去,愣了愣神,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浮沉褪去了繁华只剩下满目的萧索,沙漠尽头终于看见了盛大的绿洲,“你在米兰过得不好,你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我没脸回来。”金月的目光很平静,但仔细看却在泛着波澜。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突然被飞鸟的锐爪轻点了一下,泛起潋滟的光圈,层层开去。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在米兰过得很好,才舍得不回来,但没想到是这样。小月,”杨七向前挪了一小步,“以后你如果再有什么苦,不要一个人受着,我会帮你。”
“谢谢。”金月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最终还是说出这样两个字来。
“这么多年你确实欠我一句谢谢,可是我真正想听到的却不是这两个字。”杨七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只有在生死一瞬间的时候才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你好的人呀~
哎… …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偶然还是事先预谋好的呢?
继续看下去吧~
☆、方家
方远身上的伤渐渐的好了起来,在病床上修养的这几天来,苏鸿火每天都做各式各样的菜来给他吃,尽管味道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心里也是乐呵呵的顺着苏鸿火的意。
但饭菜不太好吃是事实,方远总是打趣的问她:“我是不是瘦了最近?”
“啊?哪里瘦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苏鸿火有几分焦急。
“嗯,不太舒服,”方远拉过苏鸿火的手放在自己的胃部,“这里不太舒服。”
苏鸿火这才知道他是在嫌弃她的饭菜不好吃,索性抽出了手不再理他,站起身来佯装生气的收拾着饭盒,“明天我不来了。”
“喂喂喂,”方远赶紧抓住她的胳膊,“好吃好吃,我是说每天吃你的饭菜,把我的胃养刁了,那以后我都不愿意吃别人做的了。”
苏鸿火背过身去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厕所去洗碗了。
方远出院的这天已是腊月初八,公司有些部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回去上班了。他在医院住了几天,竟然产生了一些留恋,因为他在这里乐得轻松,只需要专心养病就好,还有苏鸿火日日陪着。
方远在回公司之前,他一个人去了趟警局,想见一下顾明。见到顾明的时候,方远发觉他竟然精神了许多,完全没了之前的憎意和颓唐。顾明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方远隔着玻璃拿起了听筒,“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是不错,我觉得这里什么都好。”顾明竟然露出了一丝爽朗的笑容。
“你倒是看得很开,我差一点被你送到地底下去。”
“你不是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顾明摸了摸额头,“我没真想置你于死地,我只是觉得我心里的恨如果不发泄出来,我这一辈子都安生不了。方远,我知道金月不会来看我,她恨我的,我能托你带句话给她吗?”
方远点了点头。
顾明咽了咽口水,神色也紧张了一些,像是要宣布什么大的事情一样,“她喜欢吃糖炒栗子,我上次看到广源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是她在米兰的时候爱吃的那家店。你说也奇怪,怎么就那么巧,刚好被我看见了。”
现在的顾明和先前的顾明好像是两个人一般,他的话语中不带有情绪,但细细听着却发现柔情早就清泻了满地。他好似真的放下了憎恨般坦然对坐在方远的面前,像个老朋友一样交代着未完成的事。
“我会告诉她,”方远点点头,“你出来后,也可以亲自和她说。”
“我不会再见她,”顾明摇了摇头,“我是被仇恨蒙了眼睛才会不放过她,既然现在我放下了,我也该真的放过她。小月是个好女孩,方远你其实和我一样傻,都错过了她。”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问吧。”
“你认识杨七?”方远问道。
顾明眼神中闪过了一瞬间的慌张虽然短暂但还是被方远看到了,他想他的回答已经不重要,这个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回答。
“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了,”顾明站起身来,“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方远不知道顾明在隐藏什么秘密,但即使这个真相不从顾明的口中说出来,他也会亲手调查出来。
过完春节回来后,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丝疲倦,全然没有刚刚放过假回来充满电的感觉,但世间哪有一劳永逸那么好的事情,这工作还是要继续。
眼看董事大会的举办日期迫在眉睫,方远对于眼前的形式却看得还不清晰。各个董事的城府极深,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却都是两面三刀的样子。方远年前施过一些小惠,他们也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杨七那边倒是静得出奇,不见有什么大动作,这日子将近,却宁静得不同寻常,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灾祸。
方远还是没耐住性子,约了刘董在附近的茶楼。
刘董算是董事中比较向着方远的,他的性子和方远比较投缘,所以明里暗里总是帮着他说话,这一票方远记在心里。
“刘叔叔,”方远给刘董斟好茶,“不好意思,现在叫你出来。”
“不要紧,阿远,说吧,遇到什么难事了?”刘董摇晃了一下茶杯。
“那我就直说了,在刘叔叔看来,我和小七谁的胜算会比较高一点?”方远看着刘董。
刘董坐直了身子,后背微微向前倾一点,右手揉了揉腰部,“老了,坐久了这腰就不太舒服,”他笑了笑,“若是说胜算,我也说不准,这轻重分量我想阿远你心里自然比我清楚,你之所以会问我,是因为你自己知道已经失了先机,后劲却无处使。”
“刘叔叔果然懂我。”方远点了点头。
“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有变数,在商场上最容易给的是承诺,最不该给的也是承诺。阿远你也是明白人,既然该做的都已经打点得方方面面,那现在就静观其变就好。到了真的‘观’不了的时候,你再‘动’。这样既看清楚了形势,也不至于乱了你自己的阵脚。”
“刘叔叔觉得我应该怎样观?”方远疑惑。
“公司都在传你在施给董事小惠来搏选票,你觉得这些风是谁放出去的?董事们不会说,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那你觉得还会有谁说?阿远,你还是慢了人家一步,人家早就观完你,在进行‘动’这一步了。”刘董靠在了椅背上。
“谢谢刘叔叔,”方远叹了口气,“走了三年,对于这些事还是陌生了些。但不管怎么说,还有两周的时间,我会尽最后一份心。”
在茶楼门口分开的时候,刘董看着方远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说:“阿远,我告诉你一句话,在这个圈子里,你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方远怎么会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