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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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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机器——”他轻轻地、几乎无法相信地、结统巴巴地说。“有了……有了这机器,我可以——”
  “可以什么,西穆?”
  他把手插进一只酒杯样的玩意儿中,里面有一根扳手。他通过面前的舱眼,可以看到远远的悬崖。“我们原来担心这座山边不会再有条河流过,是不是?”他兴高采烈地问。
  “是的,西穆,但是——”
  “会有一条河的。我今晚就可以回来!我要带他们一起来。五百个人!因为我可以用这机器开一条河道直通悬崖,河水就会汹涌而来,把我们的人很快的冲过来,这是回来的可靠办法!他抚摸着那机器的桶状机身。“我一碰到它,它的用途和方法就传到了我身上!”他一按扳手。
  飞船前面喷出了一道白热的火光,尖叫作响。
  西穆不慌不忙地。正确地开出了一条河道来。他一边开河,一边就夜尽昼来了。
  回到悬崖去的任务由西穆独力完成。莱特留在飞船里。以防万一发生意外不测。起初看来,回去的行程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河水把他冲向目的地,节省时间。他得在天明时分一股劲儿地跑毕全程,很有可能没有安全到达日的地。太阳已经赶上他了。
  “唯一办法是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开始。”
  “但是你要冻死的,西穆。”
  “你瞧这里。”他把那个刚才在山谷底里岩石中间开出一条河床的机器调整了一下。他抬起了枪口,按下杠杆,放了下去。这时就有一股裂口喷向悬崖。他调整了一下距离,把火焰发射到三里以外。然后他转身向莱特说,行了。可是莱特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开气锁门。“现在外面冷得很,离天亮还有半小时。如果我按这喷射的火焰方向平行奔跑;只要挨得近一些,虽然温度不够,但就不至于冻死。”
  “这可不安全,”莱特不同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安全的。”他向前跨了一步。“我这样可以抢先半小时,这就来得及跑到悬崖了。”
  “要是你在挨着火焰跑的时候,机器失灵了呢?”
  “但愿不会这样。”他说。
  他马上就到了外面。他好象腹部给踢了一脚一样站立不稳。他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周围的环境又迫使他过高速度的生活。他觉得脉搏加速,血管里血液的涌流。
  外面还是很冷。飞船发出的一股火焰穿过山谷,嘶嘶作响,传来一股暖气。他向火焰靠近了几步i$得近近的。如果在奔跑时稍有差错——。   “我会回来的,”他向莱特叫道。
  话音未了,他就随着火焰向前飞跑出去了。
  大清早,洞穴里的人就看见了长长的一条橘红色的火焰和旁边在飞跑的一个白色的人形。大家都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惊叹的份儿。
  等到西穆最后跑到他童年时代的悬崖时,他看到到处都是陌生人的脸孔。没有熟悉的人。他马上意识到要想见到熟人的脸是件何等愚蠢的事!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盯着他问道:“你是谁?你是从敌人那里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穆,是西穆家的儿子!”
  “西穆!”   他上面的洞穴上一个老妇人失声一叫。她蹒跚地从上面下来。“西穆,西穆,原来是你!”
  他不解地看着她:“但是我可不认识你呀!”
  “西穆,你本认识我吗?哦,西穆,是我呀。我是小黑!”
  “小黑!”
  他心中感到一阵难受。她投到了他的怀抱里。这个年老颤抖的女人,眼睛已经半瞎了,原来是他姊姊。
  上面又出现了一张脸。一张老头子的脸。一张凶狠、怨毒的脸。他看着西穆叫道:“赶他走!他是从敌人那里来的。他住在那里,他仍年轻!到过那里的人决不能再回到我们这里来。叛徒!“一块大石头扔了下来。。
  西穆拉着老妇人跳向一旁。
  大伙儿一阵呼叫,他们挥着拳头向西穆跑来。“宰了他,宰了他!”那个老头儿叫道,西穆也不知他是谁。
  “站住!”西穆举起双手道。“我是从飞船来的!”
  “飞船?一大伙儿停了步。小黑紧紧地拉着他,看着他的年轻药脸,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光滑。
  “宰了他!宰了他!宰了他!”那个老头子挤命叫,又拣起了一块石头。
  “我给你们再多活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大伙儿呆了。他们张大了嘴,露出不信的目光。
  “三十天?”大伙儿重复着。“怎么可能呢?”
  “跟我一起回飞船。到了里面可以永远活下去!”
  那个老头儿举起了一块石头,接着全身痉挛。向前一冲,从石块缝里跌了下来,趴在西穆的脚下。
  西穆低头看一看这个老头儿,看一看他的茫然的眼睛,耷拉的嘴巴,踯缩的身子。
  “奇昂!”
  “是他,”小黑在他身后说,声音苍老。“你的仇敌奇昂。”
  那天晚上有两百个人奔向飞船。新河道上水流汹涌。其中有一百个人给淹死或冻死了。其他一百人同西穆一起到了飞船那里。
  莱特在那里等着,打开了金属的门。
  这样过了几个星期。悬崖上有好几代的人生了下来又死了,而科学家们和工人们在飞船上努力工作,学会它的操作。   到了最后一天,二十多个人在飞船上各就各位。现在就马上要启航了。
  西穆按了手指下面的操纵面盘。
  莱特擦着眼睛,来到了他身旁,坐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大腿旁。“我做了一个梦,”她瞧着远方说。“我梦见我住在一个又冷又热的星球上的一个悬崖里,那里的人在八天内就衰老死亡。”
  “这梦多么古怪,”西穆说。“这样一个恶梦般的生活是没法过的。忘掉它。你现在梦醒了。”
  他轻轻地按着操纵面盘。
  飞船升了起来,飞到了太空。

  西穆的话不错。
  恶梦终于醒了。




《病毒去不掉》作者:基尔·布雷乔夫

  明茨教授有一种独到的幽默。
  去年,这种幽默曾使地球避免了一次可怕的灭顶之灾。当然,在建功的同时它也把地球变得形同永远消失。
  事情是从体育场开始的。明茨教授和好友乌达洛夫都喜欢看足球赛,常为“河运队”狂热捧场,并美其名曰:老年怪癖。然而明茨教授的心,其实并不在球赛上头,而是暗地在做一种试验。眼看他很快就将获得诺贝尔奖了,可就在一次观看球赛时他又心生了一个念头。
  那天教授与乌达洛夫一同来到体育场。不一会,空中突然低低地出现一团团云雾,有的降落在主席台上,更多的则飘浮于场地。有的球员被白色的浓雾罩得只剩腰部以下的半截身子,有的甚至只看得见双脚。
  “往哪儿踢呢?”坐在教授身旁的乌达洛夫大声喊叫起来,“连门都看不到了,他该往哪儿踢呢?”
  “守门员也同样看不见攻球。”聪明的萨沙·格鲁宾刚坐到乌达洛夫身旁,就搭上了腔,“他们条件是均等的,同处于一种预想不到的境况之中。”
  明茨突然大声说教起来:“等着瞧吧,我们有一天也会如此表演的!真可笑!”他的声音特大,在场内是不会有人如此大声说话的。人们到这里来是为了看球,为了给自己喜欢的球队加油、助威的,而不是来听某人说教的。但是观众并没有咒骂明茨,只扭过头来看看,这位自普希金大街上来的秃顶教授到底在嘲弄什么……唉,算了,让他自我嘲弄去吧。
  “你在干什么?”乌达洛夫问。
  “我已经找到答案了。”明茨简单地回答。
  “球赛会结束的,那时你再搞你的科研去吧。种菜还得分季节呢。”乌达洛夫劝阻道。
  就在这时,九月的毛毛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朋友们都没带伞,好在格鲁宾有个斗篷,摊开来勉强可以够三人站立着遮挡。他们就这样继续观看着球赛。上帝保佑,雨水总算把云雾给冲散了,场上的一切又看得清了。最终还是“河运队”主场获胜。
  赛后,三人走出体育场,随人群慢慢地走向公园出口,然后又一同顶着斗篷来到普希金大街16号住宅。雨虽然停了,但是人们还得跳过一汪汪水洼。明茨招呼朋友进屋喝茶。
  没等茶开,乌达洛夫便打开了话匣:“你得说实话,明茨教授,这一次你给人类准备了什么礼物?”
  “不是礼物,而是惩罚!”教授回答道,随即富有感染力地笑了起来,“他们深感遗憾,本来是想在我们这儿组织一次肃反工作人员比赛大会的!”
  “请直截了当明说了吧,教授。”格鲁宾请求着,“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大老粗就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我说得已经够简单够明白的了!你认识萨维奇夫妇吧?”
  “那还用问!”
  “他俩真让我好笑!先是妻子万达上我这儿来。你们知道她求我做什么吗?她求我在他心爱的丈夫身上装一个窃听器。”
  “她为了什么?”
  “她怀疑丈夫有外遇,对方是一超市售货员,甚至丈夫还打算带她飞往巴哈马群岛去呢。”
  “确实可笑。”格鲁宾说,“萨维奇已经六十多岁了……”
  “年龄不碍事,我的朋友。”明茨接过话头。乌达洛夫忍不住笑了笑,须知,格鲁宾本人还不满二十岁呢。
  “这就是使你觉得好笑的原因吗?”乌达洛夫仍觉费解。
  “好笑的是,万达的丈夫萨维奇第二天也来找我,也同样要求在他妻子身上装个窃听器。”
  “难道他也吃醋了不成?”
  “比这还要更糟!她的财富没有给他带来恬静的生活。他以为她开超市赚得的钱都有意瞒着他,独自肆意挥霍,通通乱花掉了!可笑吗?”
  “很可笑。”乌达洛夫表示同意,自己不再笑了。格鲁宾也一样。
  明茨叹了口气,又说:“你们的幽默感也太差劲了。”
  “这方面确实差。”格鲁宾承认。
  “说实话,我从小就认识他们。”乌达洛夫说,“小时候我和萨维奇常一块去上学。”
  “你想向我说明什么?”明茨为之一怔,“想说明人是不会变化的呢,还是跟你一块上过学的人都不会犯错误,不会有缺点呢?”
  乌达洛夫无话可说。他的同班同学中,有一个当了团长,还有一个当了托木斯克州的州委书记,可到后来,两个都锒铛入狱。这说明什么呢?不好说。
  “您在体育场的时候想出了什么绝招?”格鲁宾问。
  “一个很可笑的念头而已。”明茨如实而言,“绝妙的念头,我决定满足他俩的要求。”
  “装两个窃听器?”乌达洛夫问。
  “我们在体育场看到了什么?”明茨两手手指交叉,操在背后,在朋友面前摇了摇光秃秃的脑袋,“我们看到了雾和人体的一部分。哦,我记起来了,类似的情景我今早在这间屋里也看见过。当时我在研究一种叫‘H-5’的病毒,那是一种基因畸变物。我是从禁城马拉霍夫加18区的一个小净湖里分离出来的。近四十年来一些秘密工厂和军事研究所都把核废料倒在那湖里。湖里有三种病毒能存活,其中一种的菌株就是‘H-5’的基种。我讲的这些,你们听得懂吗,亲爱的朋友?”
  “不懂。你干吗给我们讲这些?”乌达洛夫说,“你要是讲别的事,我们就懂。”
  “我这就给你们解释。这一发现对我来说,完全是偶然的。用‘H-5’处理过的物体,在相当程度上会消失……”明茨从椅子里站起身来,走向工作台,开始像盲人似的用手掌在台面上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摸到了一件看不见的东西,用两个手指夹住,高高举着,大声欢叫起来,“你们看得见这东西吗?”
  “看不见。”格鲁宾也提高了嗓门。
  “难道还需要证明!这是一块帕子,今早上还是普普通通的。白天,我们动身到体育场去的时候,它就像雾里奔跑的球员那样部分地消失不见了。而现在呢,它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不可能!”乌达洛夫兴致来了,“这么说,那个数千年来使地球的精英们绞尽脑汁的隐身之谜今天已经像雾中球员那样解开了吗?”
  “别那么激动,我的朋友,别那么激动!精英愿对什么都绞尽脑汁,可就没有尽力去思考‘H-5’的培养问题,没有尽力去思考‘隐身,第5菌株’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你的忠实仆人我却对它绞尽了脑汁。”
  “那就应当尽快公之于众。”
  “为什么?”明茨教授微微扬起了左眉,“为什么,我的朋友?”
  “为了让这种神秘的隐形力量成为……”乌达洛夫忽然顿住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掠过各种各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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