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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维均录(女尊)-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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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苏维祯点头应道,复而转身看向了众人,“大家且随淳清去选个下榻之处罢,明早我办过事后,再重新上路。”
  “我倒是头一次在庙里过夜,有意思。”江微乐笑着便扛着包袱下了马,看向淳清道,“小师傅,辛苦你了。”
  转身回到伏灵均身侧,苏维祯亲自扶着他下马,转而又向淳清介绍道,“这是我的夫君。”
  “公子灵气独秀,不似池中之物。”淳清只是看了伏灵均一眼便口出此言,惹得苏维祯与伏灵均皆是大为诧异。
  与大家一起进了慈光寺,苏维祯的记忆似乎一直停留在了那日,褚宛懿联同齐军放火烧山,那漫天的火光……
  经过重新修缮过后,院落里与昨日并无两样。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她站在这片土地上,总觉得有千般得不真实。

  ☆、正文 第99章 慈光难寻

  因是在寺中,夜里苏维祯并未与伏灵均同居一室。独自住在寺中为香客提供的厢房中,她辗转反侧几乎整整一夜,心内思绪万千,根本难以入睡。
  直到清晨,天蒙蒙亮,她似乎隐约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晨钟声与隐隐诵经声,心中这才感到踏实了些。
  换了身干净衣衫,苏维祯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便推开房门大步来到了院中。
  这会子,众尼皆在殿中做早课,院里冷清得紧。而随行来的众人,锦衣玉食惯了加之昨日劳累,也并没有早起。
  苏维祯站在院子里,抬头远远望着殿内那些身影,不由得又想起了昔日的自己。寂行师太不愿为自己剃度,自己只能日复一日地做着打扫工作,从没有机会与大家一起做早课。
  默默站在那里,聆听着诵经声与木鱼声,任由晨露将自己的衣衫打得发潮,她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们。直到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山林间的鸟鸣声不绝于她耳畔之时,殿内终是走出了三三两两的比丘尼。
  “维祯师姐!师母请你去禅房说话。”笑嘻嘻地踏出大殿,淳清见苏维祯正在殿外站着,便兴高采烈地唤道。
  谁知,她的这一声,却引来了不少目光。
  “苏维祯回来了?”
  “她还活着?”
  接受着各种异样目光的洗礼,苏维祯紧紧攥着拳头,仅当做无事人一般,随着淳清向后院的禅房行去了。
  ……
  “师母,维祯师姐来了。”轻轻叩门,淳清附耳听见里面的应答声后,这才动手推开了房门。
  揣着些许惶恐,苏维祯跟着淳清一前一后地步入禅房,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唯恐再被师太轰出此处。
  盘腿而坐在蒲团之上,手中正握着一串念珠。眼角爬上了岁月的痕迹,寂行师太面容消瘦,似乎这几年在外云游,着实受了不少苦。然而,四处行善所得的福缘,自也让她心内安适自得。
  “维祯拜见师太,多年不见,不知您可安好?”掀开下摆,她骤而跪倒在地,热泪霎时上涌。“上次维祯行得匆忙,尚未来得及答谢您的救命之恩。如今……”
  “倘若知晓救你一命,竟会害了更多人的性命。贫尼又怎敢做出这愚蠢之事呢?”合眸幽幽开口道,寂行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贫尼所识苏维祯,心存善念,待人宽厚。如今,面前这背负了千万条士兵性命的人,理应是大燕的皇帝褚宛翕,不是吗?”
  “师太……”
  “当年你虽落难逃亡,但心中尚存慈悲之心。如今,你虽坐拥大燕江山,但那周身杀戮与贪念之气,着实让人嗤鼻。褚宛翕,在你有了争夺皇位的念头之时,苏维祯就已经死了。”寂行师太似乎根本不愿意听见她的话语,“蔽寺简陋,还请皇上移步罢。淳清,送客。”
  被她们二人的对话骇得不轻,淳清方回过神来,却被寂行告知要送客。见状,她并不敢忤逆师母的意思,便轻然俯身扯了扯苏维祯的衣衫,“师姐,我们走吧。”
  “师太此言,着实耐人寻味。”抬步跨入禅房之中,伏灵均面上自信儒雅的笑意,却让人极为捉摸不透。
  听见男子的声音,寂行师太不免一怔,骤然睁开了双眸。细细端详着面前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她,神情渐渐平复。
  对于伏灵均的出现倍感意外,苏维祯担心他的犀利言辞会触怒师太,不禁低声道,“你先在外面等我。”
  “师太佛法高深,留得妻主她久沐佛音,自是一大善举。然则,灵均愚钝,心中却有疑惑,还请师太解答。”他绕过苏维祯的身子,徐步走到了寂行师太的面前,复而开口道,“这灵犀山上,有一头猛虎追逐着一只鹿,那鹿逃得飞快,猛虎如何都无法追及。然而,这虎已然饿了多日,若再不进食,必将一死。而鹿被虎捕食,毋庸置疑,也是一死。不知师太以为,这鹿是该跑得,还是跑不得?”
  面色铁青,寂行师太张目瞪向伏灵均,良久,竟未曾开口回应他。
  伏灵均见她不语,便弯身扶起了地上的苏维祯,复而又淡笑道,“俗世间的事,有许多并不是仅凭‘宽恕’二字便可化解的。若对方一味相逼,为护自己及身边人的周全,妻主她其实别无选择。”
  深深吐出一口气,寂行师太终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苏维祯,“南无阿弥陀佛!下山之后,你以后的路要如何走,贫尼并不会多言。世间因果轮回,众人皆有众人的业障。或许,一切随缘便是。”
  “师太……”
  “崇安王君既是言出如此,贫尼自也不便多言。你且起身,早些下山罢。”寂行师太重新合上了双眸。
  欲言又止,苏维祯唯有弯身又向她叩首再三,以报昔年相救之恩,方才徐徐站起身来。见此情景,淳清随后便忙引着二人离开了此处,生怕打扰寂行师太的清修,惹得师太不悦。
  行于院中,苏维祯满面怆然,似乎心间仍是有千言万语想要与寂行师太倾诉。自那日得她相救之后,苏维祯冥冥中早已将她视作自己母亲一般敬重。
  “寺里遭难落荒而逃,如今,你竟还有胆子回来?”淳妙与一众师姐妹早早便在院中守候。见到苏维祯从寂行师太的院落出来,众尼几乎都对她没有好脸色。
  “师姐,难得维祯师姐回来,你就……”
  “当年寺里遭了灾祸,枉费寂行师姐待你这般好,你竟还带着淳素一起逃跑,对众人不闻不问。苏维祯,你还敢踏入慈光寺半步吗?”淳妙身侧的寂明师太,竟也开口指责道。
  无数的声音交织着,让苏维祯一度彷徨无措。始终,是自己险些害得她们丧命。如今自己来到这里想要恕罪,却显得无比可笑。
  轻轻扯动伏灵均的衣袖,她一步步地后退着,沉着开口道,“我们且离去罢,不必在此长留。”
  “你早该如此。”伏灵均沉沉答道,却拉过淳清,在她手中暗自地塞了数张银票。
  惊讶地抬头看着他,淳清正欲开口,便听他低声道,“这些是妻主捐的香火,你且拿去与住持好生将此处修缮一番罢。”
  将伏灵均的举动看在眼里,苏维祯虽深知银两并不能报此大恩。然则事到如今,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如此了。
  已经选择要走的路,唯有继续……
  

  ☆、正文 第 100章 德佩之诺

  蹲坐在御湖的堤岸边,借着静美的月色,卫楚英垂眸轻柔地将荷花灯放入水中,不禁微微一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女子清丽的声音由他身后隐隐传来,却是惹得他微微一震。
  她又是这样地出现了!每当自己一次次觉得她要完全离去时,她却总会这样回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重新抱有希望。
  迈着惬意的步子靠近他,伏德佩稍一弯身,便嗅到了他身上独特的清香。怔然望着月下他澄澈的双眸,伏德佩失神许久,方才回过神来,“今日七夕佳节,诸君皆在园中拜月乞巧。怎的你一个人跑来湖边,也不带着伺人?”
  “七夕佳节,陛下又怎会来到这僻静之处呢?”卫楚英将脸侧向一旁,忙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泪光,尴尬低头浅笑,“让您见笑了,整个大齐都是您的。您去何处,臣伺自也过问不得。”
  扣上他的手腕,伏德佩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起了湿润的眼眶,“别的皇君见到朕,都是兴高采烈的。怎的,朕刚一过来,你竟就哭了?”
  “陛下总是不忘取笑臣伺。”虽然鼻尖发酸,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却渐渐涌上了一丝暖意。只是,他依旧在抗拒着……抗拒着承认,自己当真爱上了她。
  “楚英,若是你性情再温顺些,在宫里也不会得罪一些无谓的人了。上回那件事,牵扯的人太多,朕为保宫中安宁不影响朝局,唯有委屈了你。”伏德佩挽上他的手,徐徐引着他站起身来。
  在他黯然失神间,她一把便将他从身后拥入了怀中。面颊紧紧贴着他的脊背,伏德佩环上他的腰身,深深长叹,“朕从小生在这宫里,明争暗斗见得太多,也怕了。朕知道,自己宠着何人,何人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楚英,你桀骜不驯,性情却又纯良无争。朕担心在人前待你太好,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祸患。那一巴掌,是朕的错。楚英,朕只想保护你一世周全。”
  苦涩地笑着,他默然侧转头侧眸望向她,终是扯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臣伺自是不知陛下对多少男子这般许诺过,然则臣伺命薄,并未能承得陛下恩泽。”
  “楚英,朕此生只对你一人许诺。自那日月下初遇,你与朕互赠配剑。冥冥中,许多事上天已然注定了,不是吗?”她一时感慨,声音也沙哑了些许。
  卫楚英沉首不语,良久,他抬手轻轻触上了她环在腰间的手,一寸寸地掰开来。心底一沉,压抑在他心间良久的话,终是涌上了喉头,“帝君主子与溯月兄,不晓得可也得此许诺?”
  “你说甚……”伏德佩瞬时面色大变,“溯月的事,你怎会听得?”
  卫楚英只觉得好生讽刺,便张口答道,“宫中有人在臣伺面前提得,臣伺为何听不得?”
  闻言大怒,伏德佩一把抓上他的小臂,怒气冲冲便问道,“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识得溯月!你是听何人说的?楚英,你从燕国而来,难道是皇兄派你来的是吗?你是不是皇兄派来的人,你说!”
  任由她将自己抓得生痛,卫楚英默默地等待着她发泄着怒气。沉默许久之后,见她眼神中尽是怀疑与敌意,他才面色沉着地开口道,“那夜,陛下在臣伺处留宿。待臣伺服侍过您之后,您便揽着臣伺,在睡梦中连连唤着‘溯月’。”
  一时间,伏德佩却楞在了原处。
  “陛下尚且不相信臣伺,竟然认为臣伺是崇安王君的人。您口口声声为臣伺许诺,可这只言片语,如何敌得过天威难测呢?臣伺始终是命薄之人,难以得陛下如此厚爱。今日臣伺有些疲乏,暂且告退了。”卫楚英俯身向她见礼道,随即便转身离去,留得她一个人茫然地停在了原地。
  夜里回到寝宫,卫楚英不由分说,便选择以一场大醉来忘却今夜之事。明明,他进宫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可是今夜,明明那样大好的机会,却被他生生地丢弃了。
  他竟然会在意!他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他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在意一切!
  被卫楚英屏退在门前,宁音眼巴巴看着一坛又一坛的酒被送进屋里,只觉得心里吓得发慌。思前想后,他还是冒着胆子派人去陈峰那里传了话。
  直到第二日晌午,卫楚英始终倒在床榻之上大肆昏睡,不省人事。夜里过来劝他未果,陈峰也被折腾得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睡着,这会子也未曾醒来。
  过了传午膳的时间,宁音仍守在外面,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暑气上来,他难免犯困,哈欠连连。就在他稍稍展腰之际,忽而听见了院门处的通传。猛然见着几个常在御前行走的管事,宁音猛然惊醒,睡意全无!
  “宁音啊,快请卫主子出来接旨。”为首的管事笑吟吟地唤道,倒是比往日客气了不少。
  “是,还请各位稍等。”冒失地转身去敲门,半晌,宁音都不见里面有动静。
  尴尬地冲着几个人笑了笑,他只好悻悻道,“诸位对不住,主子兴许昨夜在湖边受了夜风,病倒了。”
  “哟,可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了?卫主子如今身子尊贵,可马虎不得。”带头的管事一副上心的样子,也让宁音有些捉摸不透。
  “陛下今早下旨,晋良人主子为内三品伺君,赐居‘元福宫’,享一宫主位呢!”一旁的管事笑着便道,“这宫里的主子们,都是逐级封赏,哪里会有卫主子这样直接从良人晋升为伺君的先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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