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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云聆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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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劳十九王爷记挂。”聆歌站起来身,规规矩矩的向楼幽福了福身。
  楼幽然挺着胸膛隔着铁栏看着她,个虽还不高,王爷的气派倒是已经十足了。闻言他上下的打量了聆歌一番:“就现在有个公主样了。回头我叫人给你送点金创药来,脖子上的伤不能不管。好了,你安睡吧,我这就走了。”
  “聆歌恭送王爷。”
  楼幽然点了点头,借着地牢里幽暗的烛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聆歌望着他的背影,手里还捧着那包点心。是啊,日子这样长,不走到最后,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骄阳宫——
  “姨母,聘婷给您请安。”
  皇贵妃坐在软榻上正闭目休息,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太过震惊了,可气的是到最后也没将那个云聆歌除掉。她这会子正坐在榻子上发愁,听见来人说话,急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娉婷?你来了?快到姨母这来。”
  聘婷莲步移了过去,规矩的坐在皇贵妃脚边的圆墩上。皇贵妃似乎很高兴,牵起聘婷的手细细的打量着。
  “咱们娘俩有多少年没见了?上次你来南辰国时还不及这桌案高,这会都及笄了,这小模样越发的美,你家人可好啊?”
  聘婷红了红脸:“劳姨母挂念,聘婷家里一切安好。”
  “那就好,本宫从西琅国嫁到这已经多少个年头了?”皇贵妃凝眉想了想,半晌才叹了口气“罢了,想不起来了,反正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母国了。聘婷,咱们西琅是小国,要依附于大国,你我都是皇室,肩上有这个担子,你可明白?”
  “聘婷明白,父亲从小就经常同我讲起姨母的事迹,聘婷佩服的紧,一直希望可以来到姨母身边,伺候姨母,向姨母学习。”
  “嗯,你有这个心就好。如今也不瞒你,叫你从西琅来,是有任务交给你。”
  聘婷正了正身子,一副恭敬的态度:“姨母请讲,聘婷一定万死不辞。”
  “别说的那么吓人,你是我们赵家的孩子,还能叫你去死不成?找你来就是为了你那表哥。”
  “表哥?”聘婷脸色一红,略带疑惑的看着皇贵妃。
  “嗯,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楼幽兰!”
         !

  ☆、第三十八章 忧尽彻夜未展眉

  赵聘婷正襟危坐在圆墩上,听她姨母将楼幽兰和云聆歌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讲了个明白,说到气愤处皇贵妃直红了眼眶子,拿着丝帕掖了掖眼角继续娓娓道来。
  她这个儿子真是半天都没让自己省心过,小的时候淘气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长大了,对朝政却是半点不上心,天天的斗鸡走狗,真叫人愁断了肠子。
  她以前觉得要是楼幽兰有了王妃兴许就有人管束着,性子至少也能收一收。哪知皇帝一提和亲的事,他这向来没作为的脾气倒是来了劲,竟是自告奋勇的要娶那北曜的落魄公主。皇贵妃心里自然是极不愿意的,她有大抱负,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敌国公主,能帮到幽兰什么?
  她本就不喜欢这门和亲,结果半截还出了这样的岔子,可恨的是楼幽兰竟这般的不争气,为了这个小贱人,他都要反天了!现在阖宫上下都在着看她的笑话,她不能就这么着了,她儿子的锦绣前程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娘俩大约说了两个时辰,赵聘婷才带着笑意道:“姨母别忧心,聘婷这倒是有个好主意。”
  “真的?”皇贵妃眼睛一亮“什么主意?”
  赵聘婷笑起来时左腮有一个酒窝,很是好看,她将上身微微靠向皇贵妃,在她耳边低语着。
  过了许久皇贵妃终于面露喜色,伸手拉住赵聘婷:“姨母就知道没看错你,好姑娘就依你这么着吧!这事要是成全了,姨母答应你,幽兰王妃的位子一定就是你的。”
  “能为姨母分忧,是聘婷的福气。”
  赵聘婷乖巧的坐在皇贵妃脚下,唇边带着笑意,像朵不染纤尘的梨花。她被送到这南辰国来,就不会甘心的寄人篱下,她有自己的风骨和志向,这会儿有姨母为自己撑腰,是她难得的机会。楼幽兰是她的,她等了这样长的时间,谁敢和她抢,她保准会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楼幽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飞,他母妃确实是个有能耐的!把自己锁在骄阳宫里已经整整三天,任凭他在这怎么折腾,都不为所动,除了每日来给他送吃食的宫女太监外,他连只飞虫都没见着!怪不得他父皇荣宠他母妃二十年不衰,她凭的是真本事,不是花架子。
  昨天来了懿旨,命他娶西琅国的公主赵聘婷为妃,十日后完婚。他母妃来宣读懿旨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只觉得气血倒涌,恨不得扑过去将懿旨撕个稀巴烂。他们真是好大的能耐,为了阻止他娶聆歌,竟莫名其妙的找来一个西琅公主?
  皇贵妃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任凭他怎么发怒都无动于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若是允了,牢里那位就无生命之忧,他若是执意这么僵着,他多考虑一天,牢里那位便断水断粮一日,看看究竟是他性子倔,还是牢里那位命够大。
  他现在躺在榻子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想折子,他突然可以明白三皇兄为什么想要那个位置了。只有手里握着至高的权利,才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像他现在这样,就是秋后的蚂蚱,再怎么样的折腾,也没几天活头了。
  他是有颗玲珑心的人,牢里是他的魂牵梦绕,带动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接续着他的性命。他与聆歌之间外人不懂,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有一些秘密他一直深藏心底,继续巴巴的为她卖命。救她,便是救了自己……
  他们同在这深宫之中,隔着重重殿宇,看似伸手的距离,却是遥不可及。他总希望有一天聆歌可以将自己认出来,可他忘了,这个女人铁石心肠,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别人,没功夫搭理自己。
  “十七哥你歇下了吗?”门外响起楼幽然的声音,似乎是掌着灯笼站在门口,有风吹来,影子便忽闪忽闪的。
  楼幽兰几乎惊跳起来,他从没像现在这般的想他十九弟,嘭的一声从榻子上一跃而起,扯着脖子就喊:“没没没!你现在能进来吗?”
  房门从外被太监打开,楼幽然穿着栗色常服,一双眉眼与楼幽兰有七分相似,像是小时候的他,带着朗朗清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我同你们十七王爷说说话,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你们外面等着吧。”
  “这……”两名太监对视了一眼,均是面露难色“皇贵妃命奴才们看着,若是有人进来,便要时刻的……”
  “你们且放着心吧,本王是奉了皇太后之命,前来看望十七哥的,你们若是连这都不信,大可以去问皇太后。”
  两名太监一凛慌忙称不敢,躬了躬身子便退了出去。
  楼幽兰见殿门已关好,急忙将楼幽然拽了过来,塞在红木椅中:“好弟弟你怎么才来啊!哥哥肠子都快急断了!她呢?她在牢里好不好?那些狱吏有没有欺负她?她是不是要恨死我了?你看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楼幽然见他这副急赤白脸的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十七哥,怪不得皇祖母说您魔怔了,我看还真像,您这噼里啪啦的问我这么多,我从哪开始说?”
  楼幽兰现在心急如焚,他皇祖母和母妃将他架在火上烤,他没处说理,见着楼幽然就像见着唯一的希望似的:“你别同我在这扯闲篇儿,从头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少了一处,哥哥我就拧了你的脖子,反正父皇那爷都敢撒野了,还怕你了不成?”
  “您看您,两句话不对就撂脸子,您这还是有求于我呢,您什么态度啊?”
  “哎呦!你这存心耍着我玩呢?小爷我现在用的就是怀柔了,你再跟这废话,我可就要严刑逼供了!”
  “别别别,弟弟这就说,您先坐着,您这么站着,弟弟坐的不踏实,总想起来给您行礼。”
  “臭毛病!”楼幽兰啐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旁边的红木椅上,瞪着一双幽深凤目迫不及待的瞧着他。
  楼幽然看着他,风华正茂的年岁,平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这十七哥,真正的天之骄子,往常走在宫道上,细碎的阳光拢在他身上,可以折射出天生的王者气度,就没有比他再齐全的人了。
  可这才三天的功夫,眼眶子熬得青黑,连胡渣都冒了出来,从上到下哪里还有半点的风流倜傥?若要是外人瞧见他这副模样,恐怕他南辰国第一美男子的名号就要易主了。
  情爱这东西,直能把人从云端拉进尘埃,瞧把他十七哥熬成这副可怜样,真是天见犹怜。
  楼幽然本想再逗逗他,可瞧见他那憔悴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再打趣他:“十七嫂好着呢,前两天送了吃食进去,挺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自己也得周全着点,这才几天的功夫,人都瘦了一圈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楼幽兰紧张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你看着她可有什么不同?”
  楼幽然侧头想了想:“十七嫂在牢里逍遥着呢,前两天弟弟给她送了些零嘴进去。而且弟弟怕她睡不惯草垫子,又给她送进去几床被褥,现在她乐得清静,好吃好睡的养身子呢。”
  “你是说她待得还挺受用?”楼幽兰脸色一变,一双凤目阴鸷的瞪着楼幽然。
  这个女人他要怎么说她才好,他在这里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背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去见她。他吃不下、睡不好,才三日的光景人就熬的恍恍惚惚了。她那厢倒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敢情在那里颐养呢?这么个没心肺的女人!那里对得起他这颗拳拳之心?
  楼幽然被他瞪得没了底,瞧他这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十七哥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她好了,你还不乐意?你要是不乐意她在那享福,弟弟立马就撤了那些东西。”
  “谁不乐意了!”楼幽兰瞥了他一眼,撂着脸子揉了揉眉心“她倒是个心大的,本王在这愁断了肠,她跟个没事人似的。”
  楼幽然尴尬的嘿嘿一笑:“她不是信十七哥嘛,她觉得有您在,天就不能翻过来,乐得逍遥。再说,她安生点好,她安生了咱们才能想些法子怎么解决这事,要是她见天的出幺蛾子,咱们岂不是腹背受敌了?”
  “嗯……”楼幽兰点了点头,眼下的确有更头疼的事需要解决,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想把她娶进门怕是真的难如登天了“现在可真是难办了,她把我母妃和皇祖母得罪的那叫一个干净,现在说什么都白扯了,还想着年前同她成亲呢,这下子倒好,冷不丁蹦出来个赵聘婷,天杀的!前头还没来得及解决,眼下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您还想着同她成亲?听说那赵聘婷可自打三天前就进宫了,这会和你母妃相处的跟亲娘俩似的,你得有个想头了,这么着耗着也不是办法,若真是断了粮,牢里那位可坚持不了几天。”楼幽然见他变了脸色,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叹了口气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温茶。
  “十七哥,您别怪弟弟多嘴,虽然懿旨的事她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今早牢里来了消息,咱们的人进不去了。想来她现在也应该觉得事情不妙了。也是可怜见的,刚从鬼门关兜了一圈,这会子又悬了上去,唉……。如今这事啊……难。”
  楼幽兰只觉头痛欲裂,这三天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总是生怕她在大牢里出了什么纰漏,眼下他又被软禁在这里,就是想去救她都不能。
  “十九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在心里骂我二百五呢。被戴了这么大个的绿帽子还能这么贴心贴肺的待她,你肯定以为我疯魔了。”
  楼幽然端着白玉点睛的瓷杯晃了晃,惯有的嘿嘿一笑:“十七哥说得哪的话?弟弟怎么敢这样想。嗯……要不您受累解释解释?”
  楼幽兰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目漆黑,薄唇紧抿,即便如此狼狈,也难掩其绝世风华,他们楼家底子好,各个生出来都是俊男美人。
  “我与她有些渊源。”
  “渊源?这么说你们是老相识?”楼幽然暗自一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也算不得老相识,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一面之缘?那……就是一见钟情?”
  楼幽兰仔细的想了想,半晌才点了下头:“算是吧。”
  “呃……十七哥,弟弟再问一句,谁钟上谁了?”
  楼幽兰瞬间脸色变得难看,咬牙切齿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不记得我了!”
  “哦,是你钟上人家了。”
  楼幽兰没答话,脸子着实难看的紧,握着茶杯的手泛着青白。本以为容渊的事结束了,他就可以同她安心过日子了,以后找个由头将往事都告诉她,他便可以乐得看她震惊的表情,到时再原谅她,让她后悔死曾经这么着祸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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