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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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水!”游孟哲道。
孙斌半空中一旋身,单足踢起木雕栏那葫芦头,半截木栏折断,飞进水巷河道正中央,落水的瞬间在那截木头上借力一纵,“水上漂”神技引得游孟哲不住喝彩,紧接着飞跃上河道正中的乌篷船队,选了一艘,把游孟哲抱进船舱,解了缆索,以长杆在河心一点,乌篷船轻飘飘地打了个圈,滑向下游。
孙斌顺手以长篙勾来河道两岸民宅下灯笼,挂在船头,船上别有一番旖旎气氛。
孙斌笑嘻嘻坐过去,游孟哲还裹着花锦楼的被子,倚在舱里看水色,忽地想起一事,侧头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孙斌:“……”
“你这孙子,给我听好了……”孙斌正待说点什么,两人又听船外传来呼声。
“在那处!”
“找到了!”
“别让他们跑了!”
孙斌登时怒道:“妈的!”
孙斌冲出船舱外,怒道:“别怪老子今天下狠手!”
游孟哲在包袱里翻了一阵,穿着单衣白裤跑出船舱道:“我来。”
孙斌:“我来!”
游孟哲:“你别动手!我来!”
河岸两侧倏然跃出二十余名黑衣人,俱是同时扑向河心这乌篷船!
电光火石的瞬间,孙斌随手一招“漫天花雨”,千万暗器平地飞起。
游孟哲随手一按机关圆盒,无数牛毛飞针破空而去。
中了孙斌暗器的霹雳堂追兵在空中“啊”的一声大叫,掉进水里。
中了游孟哲暗器的霹雳堂追兵在空中倏然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啊啊啊啊——”地狂吼,掉进水里不住扑腾。
孙斌:“……”
7、亢金龙
“老子叫什么名字?想起来了?”孙斌冷冷道。
游孟哲:“我不成了,你停停……让我歇会。”
孙斌抵着游孟哲,深深一顶,游孟哲大叫出声,不住喘气。
游孟哲:“叫那个……那个……”
孙斌啪啪啪啪地抽送,游孟哲快被整疯了,时而呻吟时而大叫。
较之上次两人胡乱完事,这次孙斌用足手段,先以食指蘸了那唤鱼儿戏的油膏做够润滑,油膏乃是青楼专用,兼有催情之效,游孟哲被整得面红耳赤,孙斌一直痞兮兮笑着,也不说话,顶入后开始极缓,继而加快速度。
一袭锦被铺在船板上,孙斌与游孟哲俱脱得赤身裸体,在船舱中缠绵。孙斌先是令游孟哲跪着,身后翘起,推车般不住顶撞,及至二人丹田处升起暖气,游孟哲把头埋在锦被上疯狂喘气时,孙斌改为像只公狗般趴上去,手肘撑着身体,胯下飞速抽顶。
游孟哲已有点经受不住,只觉后庭被插得溅出滑腻汁水,那是孙斌抽插间肉茎流出的淫水,顺着腿根淌下来,开始求饶让孙斌歇会时,孙斌便抱着游孟哲的腰,把他搂在怀里,从身后环抱着,继续缓缓抽动。
“老子叫什么名字,还没想起来?”孙斌的语调不再像个流氓,改而小声在游孟哲耳边低声道:“饶不得你了。”
游孟哲正调匀内息,偏生孙斌那话儿直翘,反复顶撞自己阳心,好几次提起的真气都被顶得心猿意马,继而溃散,忙自求饶道:“再说次,这次一定记住了。”
“孙斌。”孙斌亲吻游孟哲耳垂:“记住了?”
游孟哲喘息着点头,孙斌停了动作,说:“教你一套口诀,也记住了。”
孙斌抱着游孟哲,伸手在他胸膛上又揉又捏,说:“走气海穴,过丹田。”
游孟哲两眼失神,频频点头,真气按照孙斌的手指抚摸之处行经体内脉络,孙斌分开食中二指,深深捋入他腿根,按着会阴穴运劲点揉,游孟哲呻吟一声,只觉一股暖洋洋的真气升起,流过胸口檀中穴,继而聚于眉心,再散向全身,那感觉舒服至极,同时孙斌一阵猛顶,继而深深插入,把头埋在游孟哲肩后。
“你阳精都被老子干得流出来了。”孙斌随口道,扯过被角在游孟哲腹前随手揩拭,抽出那话儿。
游孟哲轻轻呼气,实乃生平一大享受。
“你多大?”游孟哲翻船上的东西。
“十八。”孙斌道:“怎的,要对生辰八字和老子成婚?”
游孟哲摆手道:“没那回事,白问问,我十六。”
孙斌点头道:“没这念头就成,睡罢。”
两人在船舱里躺下,游孟哲睁着眼,望向天际上弦月,四更时分,繁华水乡归于安静,唯有河道两侧还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乌篷船随着河水流向自行漂向下游,木桥上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说不出的惬意,道不尽的安宁。
扬州的清晨旭日朗照,不到辰时水乡两侧便恢复了喧嚣人气。
游孟哲打着呵欠,懒懒倚在船舷边撩水,孙斌站在船头持篙把方向,两名少年面带稚气,单衣胜雪,在这墨凝就的冬日江南画中实是赏心悦目。
“在这等着。”孙斌吩咐游孟哲。继而跃上岸去,闪身消失在闹市中,不到一盏茶的时分便折返,提着一个食盒,两套衣裳。
“吃罢。”孙斌随口道。
漆木食盒分三层,内有蟹黄粉拌就,金黄豆皮裹着的烧卖,晶莹剔透糯米皮儿包的鲜虾果子,咬一口能渗出鲜汁来。
花团锦簇的四色蒸面卷,两碗粳米山腰粥,一包茶叶。
游孟哲穿上外袍,孙斌用船上小炉起了壶滚水泡茶,两人分吃完早饭后,孙斌又上岸掏钱雇了名船夫,示意他撑篙,载二人前去镜湖。
十里水乡熙熙攘攘,河道上飘满初冬残荷,孙斌落寞地搭着膝,吊儿郎当地坐在乌篷船头。
游孟哲今日睡起,只觉体内真气更为精纯,一如风过长空,云生云灭,一股真气在心内不住舒展,大为惬意,精神抖擞,却见孙斌不太高兴,遂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孙斌自顾自地看着船头分开的水流发呆。
游孟哲直至此时,方能真正看清孙斌面容。
一双鱼儿眉,眉尾如帚,眉心微微拧着,鼻梁挺拔俊秀,唇红带着点暗朱色,不羁地勾着一侧嘴角,侧脸的轮廓上看上去,有点少年老成的模样,痞气十足。
孙斌拿着一叠铜钱,朝河水上打水漂玩,游孟哲道:“你去镜湖做什么。”
“玩。”孙斌随口道:“不去拉倒,滚下船去。”
游孟哲道:“没说不去,你这人脾气真古怪。”
孙斌流氓般地笑了笑:“老子向来有话直说。不比有的人心里说‘妈的’,嘴上说‘好的’。你是少主,爱听好话寻旁的人说去。”
游孟哲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你怎知道我是魔教的人?”
孙斌不予置答,又朝水里扔铜钱,激起漂亮的水花。
游孟哲道:“分我点,我也玩。”
孙斌道:“包袱里有铜钱,自己拿。”说着随手一弹,将一枚银锭带着劲风,打进水巷旁的房屋中,内里传来欣喜嚷嚷。
游孟哲说:“钱哪儿来的?我也有,你要不?”
孙斌道:“当然是顺来的。吃喝花用靠老子娘,不是好汉,天下都是我的钱库银庄,随我拿着花。”
游孟哲点头,说:“你家里几口人,你爹娘呢?”
孙斌警觉地看了游孟哲一眼,不客气道:“你问这做甚么。”
游孟哲道:“随便问问嘛,别这一脸吊丧相。”
孙斌自顾自地咕叽几句,把一手铜钱以天女散花洒出去,激起千万涟漪,霎是好看。
“没爹没娘。”孙斌说:“我师父是枫山妙手老祖。”
游孟哲点了点头,想这人这般厉害,他师父若能抓来双修……遂问道:“你师父老么?”
孙斌怒道:“死了——!”
游孟哲忙道罪过罪过,孙斌眉毛一扬,说:“实话告诉你罢,这次去墨黛峰镜湖看武林大会,不是去玩的,是去报仇的。”
游孟哲恍然大悟,说:“报你师父的仇?”
孙斌点头:“我生平有俩仇人,一是害死我师父的人,我师父当年与人在将军岭比武,被人打了一掌,受了重伤,三天三夜后吐血而死。”
游孟哲动容道:“好歹毒的人!叫什么名字?”
孙斌道:“到时你就知道。”
游孟哲对孙斌身世十分好奇,只想知道后续,又撺掇道:“还有个仇人呢?”
孙斌又道:“还有个是皇帝。”
游孟哲:“皇帝好好住在京师,怎就招你惹你了。”
孙斌说:“大虞皇帝,那姓李的龟孙子三百年前杀了我孙家全家!这不叫招我惹我!”
游孟哲忙示意孙斌声音小点,先前听余长卿说过,天底下最大的就是皇帝,自己的爹虽是魔教教主,比起皇帝来,还算不得什么。
孙斌闷声道:“没了。”
游孟哲道:“怎么杀的?”
孙斌:“不知道,师姐说的,我孙家人丁稀薄,让我练好武功,想法子给祖宗报仇。”
游孟哲同情点头,问:“上回没杀成?”
孙斌道:“皇宫里人着实多,寻不见那狗皇帝,这才顺手偷了个玉玺玩。没想到鹰犬马上就知道了,还千里迢迢追到西川,又追来江州,就这么样了,喏。你呢?你下山来做什么?”
游孟哲道:“我……没有仇人,我娘很久以前就死了,我自小在山上长大,我爹对我还成,就是天天让我练功,无趣得紧。”
游孟哲想了想,只觉自己的人生实在是波澜不惊,每日吃饭闲逛,念书识字,练功睡觉,没有什么特别伤心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
“你爹把你当猪养。”孙斌没好气道。
游孟哲与孙斌并肩坐在船头,水域渐开阔,出了扬州城,进入墨黛山水域,两岸黑瓦白墙的水乡房屋缓缓后退,现出连绵起伏的青山,碧天白云,一望无际。
“真漂亮呐。”游孟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没劲。”孙斌道:“算了算了,双修罢,过来。”
说着随手一圈,揽着游孟哲的腰,把他抓进船舱里去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两人又练了次功,游孟哲气喘吁吁,浑身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孙斌则站在船头一动不动,运气调息,片刻后施展水上漂神技,于江面上掠出一道闪亮的水线,转了几道弯,跃回船上,武靴底只湿了不到半寸。
“这回我要是死了。”孙斌道:“你就到西川枫山去,寻九宫门,随便给门派里说声,孙斌报仇不成死了,回不来了。”
“哦。”游孟哲微微喘气,还有点意犹未尽:“再双修次罢。”
“免了。”孙斌道:“没前几次有用。”
游孟哲理解地点了点头,孙斌又道:“哎,没劲。”
游孟哲一时半会颇有点不能理解孙斌,天下这么大,好看好玩的地方这么多,怎老说没劲?殊不知孙斌要什么有什么,探囊取物犹如家常便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早就没了追求。
数天后,游孟哲挎上包袱,与孙斌上岸,孙斌将偷来的船送了船老大,也不想怎么回去的问题,便带着游孟哲朝墨黛山上走。
“老子先跟你说清楚。”孙斌道:“这次玩了过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别总哭哭啼啼地来缠着老子。”
游孟哲道:“当然啊,不然还怎的?”
孙斌:“……”
孙斌又道:“你这种人老子见多了,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别以为老子上了你几次,就得伺候你一辈子……”
游孟哲道:“怎会!不是相益么?你要走现在走也成,去罢。我自个逛着玩。”
孙斌:“……”
孙斌半晌作不得声,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游孟哲又好奇地左看右看,武林人士络绎上山,说:“我走了啊,回见。”
孙斌一口气上不来,寻思片刻后怒道:“滚你的!滚远点!”
游孟哲斜眼瞥他,心里说“妈的”,嘴上答道:“好的。”
游孟哲身上已有孙斌真气,虽不及孙斌十余年苦修的水上漂功夫,提气时长途跋涉已是无碍,见山中有一小路,蜿蜒过山腰,所有来客都朝着这处走,便跟上人群朝深山里去。
是时正值初冬时节,漫山松柏郁郁葱葱,武林人谈笑风生,游孟哲谁也不认得,便挎着个行囊走走停停,看人的时候旁人也在看他。
及至过午时分,转过山路,面前豁然开朗,山清水秀。两座山峦如眉般翠绿,簇着中央一面宁静宽阔的巨大湖泊。此处正是镜湖,湖心搭了一座台子,中有木亭安静伫立,镜湖半被墨黛山簇拥,半悬于山峦边缘,朝向水道纵横交错的江南平原,极目所望开阔无涯。
一道碧练飞流直下,从墨黛山注入镜湖,又离开镜湖边缘,呈三级瀑布,最后一关飞向湖外的平原,四周大大小小瀑布上百,当真是赏心悦目至极。
江湖客纷纷在湖边席地而坐,湖心亭处似乎站了几个人,数道狭隘木桥通向亭中,偶有人来往,游孟哲左右看看,拣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见二人在瀑布边上拉起一副横幅,龙飞凤舞的草书,写就“中原地区第三次武林大会”云云。
“铁划金钩张远山的字。”左侧有老者捋须笑道。
又有人唏嘘道:“张大侠已经多年未出江湖,这次被赵盟主再请出山,咱们武林正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