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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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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疼得微闭上眼,实在无力顾及其他。

    他凝视着她仍少血色的小脸,虽然她闭着眼不与她对视,但她的美却不减半分,唇边似还残留着曾经强吻她时的感觉,与她缠绵的幽香,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景略心里一动,神智有些恍惚。

    久久凝视着,下意识的垂下眼睑,看着她那微张着的唇瓣,慢慢伏下头。

    舌,轻柔地研磨着,抵入她的唇齿,轻巧地深入。与她的唇舌相碰的一瞬间,像是星星之火燎原般,像是要将许久压抑之情尽数倾注于这吻中。

    明月疼得昏沉,微张着唇呻吟着疼前,不想被他轻唇抵入,登时睁大双眼,面对眼前的俊颜,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一动巨疼。只能任由着他。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他的气息,他的喘息……与她融为一体……

    他不该这样对她的。感觉着他的轻舌轻柔的搅动着她心底的柔软,她的眼中再度复罩了一层雾气。

    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景略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心中骤然跳乱了节拍,放开她,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日复一日的削瘦,真恨不得能带她离了这里,再不管什么皇权,不理会什么责任,只找一处安静所在,全心全意的宠爱她。

    从来不曾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依然俊逸清雅的脸,想起初见时,她一心整他,想让他出丑,可丑的却永远都是她和凉川,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她望着他双眸幽深,眼泪再度滚落。

    他轻扶她因抽泣而颤着的背,低声道:“凉川他死了!”他深知,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隐瞒,不过是拉长她的疼。

    *

    一病半月,明月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可她依旧赖在帐里,从不轻易走出半步,外人只道她重伤未愈,只有她自己清楚,肌肤可愈合,然心里的创伤却是终生难复。

    “公主姐姐,梅儿亲手做了几样小菜,一会就去我那,咱们与相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皇甫梅儿亲热的坐到明月榻上,热络地拉她的手,满眼的诚意。

    “还是你与他一起吃吧,我身体还没好,就不去了。”明月委婉回拒。

    “相公因姐姐的病,已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进食,人都瘦了一大圈,若再长久下去,妹妹怕他的身体吃不悄,迟早是会病倒的。”

    “这----好吧,那容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过到你们的帐里去。”

    “好,”皇甫梅儿闻听一喜,起身要走,又尴尬地回过头来。面色微微含羞,“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根本没有与相公同住一个寝帐。”

    “啊?怎么会……?”明月看着她眼里的羞,心里反疑惑了。

    他们不住一起,那住哪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小两口分开了?

    “我住在相公帐后的小帐里。”

    “哦,好。我一会便去。你先去请他吧。”

    一提到去请景略,皇甫梅儿眼里霞光万丈,喜滋滋地应着,出去。

    “公主,这顿饭,依奴婢看,不去也罢。”

    明月笑了笑,笑容却是牵强,“难为她一番心意,人知常情,我何必要扫她的幸,再说,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我,景略也确实瘦了好多。”

    “她这哪是给公主做吃的,分明是给她相公做,还差不多————”青芜口没遮拦地说着,突觉得言语失言,忙捂了嘴。

    明月并不理会,掀开被子走下床,自去箱子寻出一件雪白的素色衣裙,往身上穿。

    凉川尸骨未寒,她虽命人去寻,但都无功而返,如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穿上孝衣,算是自己能做的,为他尽最后一点心意。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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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为夫要做什么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明月束腰带的手,没的一松,白玉腰带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舒残颚疈

    “他军务一定很繁忙吧。”明月弯身拾起,背上依旧还伴有撕疼感。

    “回来两日了,忙是自然的,现在咱们的军士陡增数十几万之众,大小军务数不胜数,他自是不得脱身的,而且……”

    “但是什么?”明月束好腰带,拿起梳子,梳着长发,想到慕容雪,总是会连带着想起那晚插进来的燕子恒,心里总像是横着根长刺,横在他二人之间,令她喘不过气来宀。

    “附马他,似乎没有把您受伤的事告诉慕容将军。再说,您受伤可不是小事,当然本三缄其口,对外秘而不宣。”青芜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将她一头乌的墨发松松的挽就,半数发丝留在头后,于发顶斜斜别就一只红宝石细簪,下坠一串各色珍珠珠钏。

    “不要这个。”明月看向镜中细簪,灼灼闪着斑斓光彩,一把拔下。自己在首饰盒子里寻了一根白玉发簪别上。

    青芜见公主一身缟素,素簪素鞋,从里到外一水的白,知她对凉川的死始终郁结难舒。景略虽为驸马,但终是有妾室之人,无法与公主一心推。

    现在虽有慕容雪被公主认可,但不知为何,每每她故意提起,公主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幸福的模样。往往是刻意地回避关于他的事,扯开话题。

    看来,还是凉川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明月与青芜二人起身要走,就见一名穿着铠甲的士兵走进来,回禀道:“启禀公主,慕容将军请公主过帐一叙。”

    过帐一叙!明月淡淡一笑,眉宇间一团的忧郁,并不留情面地回拒:“你回去告诉他,我现在要去景将军帐内用饭,不能过帐!”

    “这,将军那里也准备了饭菜,等着公主。”士兵沉吟片刻,犹豫着未动。

    “那就让他不必等了。”

    “可——”

    “还啰嗦什么,公主的吩咐你听不到?”那士兵还想再说,被青芜怒吼了回去,只得怏怏退下。

    “公主,要不咱们先过慕容将军帐里看看?”青芜轻声试探着看向明月平静剪水的眼眸。

    “我都答应了皇甫梅儿,不好耽搁。”笑话,去了那个霸道的家伙帐里,恐怕有去无回。她真是太了解那个‘色胚’了。

    她这一病,半月有余,整日缩在帐中,都不知外面已是初夏时节,天空晴暖,空气中有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阳光打在身上暖暖和和极为舒服。

    明月手搭凉棚,七色的光线从指缝间洒落,斑斓的流光中,一抹笑颜从眼前闪过。

    凉川!明月轻咛了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身子也不稳地摇晃。

    青芜急忙伸手扶住,看着她苍白小脸,紧张地问:“公主,你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去的好。”

    明月抓着她的手,极力稳了稳心神,双手双腿都有一些麻僵的感觉,心中不免一阵慌乱。

    “我没事,可能是太久没出来的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

    “哦。”青芜看着她已渗出细汗的额角,心里咯噔一下,压在心里的担忧重重叠加,看来她必须要找机会跟景公子谈一谈。

    来到皇甫梅儿的小帐包,便早有一个丫环等在门外,见明月过来,便飞奔着上前搀扶,挑帘。

    *

    入了帐内,一眼便看到景略;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安静地坐在桌前,见她步入才起身相迎。

    景略从青芜手里将她扶过,如画的俊目里有些许不安神色:“你的脸色很不好,若是累,我陪你回去休息。”

    “休息了这许多天,每天就是睡觉,我都快要休息僵了,怎么还会累,梅儿姑娘呢?”

    “来了,梅儿来了。”明月正说着,四下张望,就见皇甫梅儿乐滋滋的端着一盘子喷着香气的菜走了进来。

    才凑到桌前。“这些都是你做的?”

    梅儿浅笑,一双大眼不时在景略温雅的面容上瞥一瞥,“嗯,都是家常小菜,不知道公主吃不吃得习惯。”

    三人围着桌子纷纷落坐。

    “梅儿姑娘手艺真好。”明月说着,便拿了筷子夹菜,放在嘴里,果然是色香味俱佳。

    “梅儿做菜还不错。”景略浅浅勾唇,温和的目光无害地落在明月脸上,亲自为她布菜。

    “嗯,很不错。”吃一块红烧鱼,就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曾经某个夜晚,她与景略和凉川一起,烤鱼,抢鱼的画面,那一幕还如此清晰,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不想,如今,却是天地永隔了。

    含着鱼肉,如哽在喉,鼻子也有些泛酸。

    “怎么,难吃吗?”皇甫梅儿见她脸色骤变,也动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内。

    “呕——呕----”哇地一声,将口中的鱼肉尽数吐在手上。痛苦地作出呕吐状。

    “你怎么了?”景略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师妹身上,有些不解,又似有些忧心。

    “我,我——”

    “你不会是怀了身孕吧。”青芜见她这般,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姑娘说得不错,二夫人有身孕了。”站在一旁的小丫环,喜滋滋地插嘴道。

    有身孕了!看她这样子,恐怕也是刚刚有了妊娠反应,算起日子也超不过两个月,那么,也就是说,在她为了粮草之事见恒子,见南宫勋的时候,景略与她正缠绵缱绻。

    明月忙垂下眼睑。掩去眼里闪过地刺痛。

    “你有了身孕?!”景略的惊讶不亚于在场的每个人,当即便拉过她的腕,亲自问诊起来。

    明月将他眼里的惊喜看在眼里,笑着起身,“既然梅儿姑娘害喜严重,我就暂不打扰了,景略你好好陪着她罢。”

    “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明月与青芜向外走,就听见皇甫梅儿的声音,笑着回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们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是高兴的。”

    “当真?”

    “嗯,”

    “那这饭菜?”

    “你这顿饭我先记下,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请我。”

    “那既然姐姐也喜欢这个孩子,妹妹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答应。”皇甫梅儿说着上前,曲膝跪在了明月面前。

    “你这是为何?”明月伸手要扶,她却执意不起。

    “我虽是师兄的妾氏,但腹中孩儿却是男胎,势必成为师兄的长子,若是长子,希望可以得到公主的允许,让他长大袭承他父亲的爵位。”

    孩子还未出生,她就为孩子的未来打算了,是否太早!

    明月看着她不住地磕头,脸色微变,抿了抿唇,看向眼神复杂的景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先起来。”

    “不,公主要是不答应,梅儿就不起来。”

    “你这不是威胁公主吗?凭什么你生的孩子要袭承爵位,公主生的者是正统的嫡长子,你太不讲理了。”青芜从小服侍明月,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少不得抢白她。

    “我答应你,快起来吧,你如今有了孩子,别再做这样剧烈的举动了。”明月亲手将她扶起。

    “公主当真愿意?”皇甫梅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嗯,我没有意见。”景略这个丈夫本就是强加到她身上的,她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开花结果的。

    自然不会阻挡他们俩的幸福。

    “多谢公主成全。”

    明月点头,转身,走出,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你等一等!”景略一个旋身,脚步落在明月面前,拉了她的细腕,清眸与她对视着,冷冷地道:“你们都出去!”

    皇甫梅儿见他二人互望互视着站在一起,虽是沉默,互视的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心里酸得难得呼吸。

    “走吧,驸马说的话,你们想违抗吗。”青芜没好气的推皇甫梅儿一把。

    不大的帐子里,只剩下明月与景略。

    许久的对视,仿佛他们向来是用眼神来交流的。

    “想说什么?”明月望着景略动情的眼神,心里猛的一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缓缓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握在手中,慢慢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接连又是一杯。

    景略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酒杯再沾她的唇,“你不善饮酒,不要饮了。”

    明月冷冷扫了他的手一眼,“拿开你的手。”声音低沉,不容人抗拒。

    景略见她动了真气,倒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在她身边落坐,将她拉入怀里,心间哽得难受,柔声道:“或许,我早该跟你说的。我对梅儿——”

    他不提宫倒罢了,越提,明月越恼,“你和你师妹的事,不必跟我说,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认可。只有你们幸福了,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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