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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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只有程庭若会来看她,讲些笑话给她,又变著法子逗她开心,不过梁萦柔都笑得很苦涩,她失去了父母,以为收获了曾尧逸,到头来她连曾尧逸也没把握住。
程庭若开导她说曾尧逸是有苦衷的,最後曾尧逸还是会回到她身边,让她开心一点,梁萦柔也希望程庭若的话是真的,她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了失去曾尧逸的痛苦。
梁萦柔在等,她希望曾尧逸如程庭若所说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做不出那些争风吃醋,把场面搞得尴尬难看的事情,如果曾尧逸真的不爱她,而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那麽她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就算她难过得痛不欲生,也不会去勉强不是自己的东西。
只是梁萦柔等不到曾尧逸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天,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曾尧逸答应了会陪她庆生,而梁萦柔也决定了这是他们最後的机会,那天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跟曾尧逸谈,如果他们要继续走下去,他必须斩断外面一切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果他们不想继续了,那麽她会离开。
曾尧逸那天回来得不早也不晚,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梁萦柔准备了一桌菜,就两个人一起过个生日,在梁萦柔还没开口讲两个人的事情,曾尧逸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神色慌张,或者该说恐惧不安,站起来时还带倒了椅子,而那张沈重的椅子恰好砸到她的脚上,梁萦柔痛得闷声呻吟,泪水满眶,而曾尧逸全然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反而是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门口走去。
梁萦柔猜测大概是跟曾尧逸一起的那个人有事,她忍著剧痛,急忙追出来,想要挽留住他,她想在这天的时候曾尧逸是陪著自己,而不是被一个电话就招走了,她输得太不甘心了。
而曾尧逸给她的回应是扬长而去的车尾,和满地起飞的灰尘,连同她的爱情被他抛诸脑後。
梁萦柔一瘸一拐地回到屋子里,看著满桌的菜肴,讽刺得大笑,不仅是这一桌菜,连她这个人都像个笑话,以为凭著这些东西就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傻透了……
梁萦柔将一桌子菜全部扫到了地上,回到两个人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早已物是人非,那张床每晚都是她一个人孤枕难眠,本该躺在这张床上的男人,已经离她而去。
二十岁生日的晚上,梁萦柔想著曾尧逸自慰,高潮後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她拼命地捶打枕头,发泄著自己的伤痛,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於事无补,她的心彻彻底底地空了,不再完整。
梁萦柔以为会等到曾尧逸的道歉,但是她又想多了,曾尧逸不曾来向她说明情况,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梁萦柔想不明白,是不是男人说变心就能变心,前一刻还说爱她,後一刻又可以马上爱上别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梁萦柔才知道跟曾尧逸一起的人死了,而曾尧逸伤心到整日酗酒,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梁萦柔听到这个消息後,还是会难受得窒息,她打听到了曾尧逸混迹的会所,想亲眼证实一下这个令她痛彻心扉的消息。
如果说耳听为虚的话,那麽眼见总为实了,而这个事实比锋利的刀剑更能伤人,曾尧逸满脸胡渣,酒气熏天,身旁全是空酒瓶,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曾尧逸该有的影子,曾尧逸这三个字不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代表著霸气勇猛和果敢,只是眼前醉醺醺的人不是。
更令梁萦柔仿佛死去的是曾尧逸看见她叫的是管甯,她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的名字叫管甯。
梁萦柔无法再在这个包厢里待下去,她不是没有同情心,那个人死了她也很惋惜,可是她不能若无其事地看著自己爱的人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伤痛流涕。
梁萦柔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落脚处,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亲戚们避她如蛇蝎,而唯一收留她的曾尧逸,也不再留恋她了,茫茫大海她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梁萦柔最终还是回了曾尧逸的家,不然她就要露宿街头,她父亲的债务是曾尧逸还清的,就连基本生活也是他提供的,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的经济基础。
梁萦柔累极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载了过多的负担,压得她难以喘息,梁萦柔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麽依附曾尧逸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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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018
曾尧逸替梁萦柔还清了父亲的债务,又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给她,如果想要离开,理应告知曾尧逸一声,只是她做不到与他当面道别,梁萦柔决定还是留封信给曾尧逸。
只是对著空白的信纸,梁萦柔的眼眶就渐渐湿了,她跟曾尧逸这麽多年,那麽浓烈炙热的感情,仅凭著一张轻飘飘的信纸,就要斩断所有的一切,她无法抑制内心的伤痛。
梁萦柔视线模糊,她提笔开始写字,才写了尧逸两个字,眼眶里低落的泪水就迅速地晕开来,笔迹斑驳,她拿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努力地拼凑那点残余的组织能力。
仅仅一封信就用尽了梁萦柔所有的能量,想到马上就要跟曾尧逸分离,梁萦柔就痛彻心扉,可是她不能再继续留下来,不然她会失去自我的。
梁萦柔信里的内容只简单地阐述了自己离开的理由,她认为既然曾尧逸喜欢上了别人,他们就没再继续的必要了,也顺带提了那笔钱的事情,保证有朝之日一定会还清的。
梁萦柔仔仔细细看著笔迹模糊的信纸,基本上每处都有她的眼泪,梁萦柔从来不知道自己这麽能哭,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梁萦柔将信纸压在床头的台灯下,只简单地带上自己的衣服,像往常外出一样踏出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建筑物,心里轻轻地说了再见两个字。
梁萦柔事先决定了去她一直向往的城市,只是她还没踏上离开的火车,就被曾尧逸的人给逮住了,带头的正是怒火中烧的曾尧逸,他的眼神那麽陌生,梁萦柔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她紧紧地揪著手上的包包,坚定地说道:“我要走了。”
“妄想。”曾尧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即上来两个人把她架到了车子里,场面简直就像一起绑架。
梁萦柔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她以为信里的内容讲得很清楚,曾尧逸会明白她的处境,可是现在劳师动众地将她绑回去想干嘛?
曾尧逸的手下不敢太粗暴,但是动作也称不上温柔,他们直接把梁萦柔推进车子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曾尧逸就坐到她旁边,而车门已经上锁。
梁萦柔很清楚能察觉到自己的离开让曾尧逸彻底动怒了,就算两个人的感情进入冰冻期,曾尧逸也不曾正式跟她发过火,只是冷淡得像个路人而已,可是现在的他如同一只怒吼的狮子,太具有侵略性和危险性了。
可是梁萦柔觉得自己没错,他都另结新欢了,她为什麽还要留在他身边,看著他跟别人亲昵欢好吗?她这麽识趣地让所有位置让出来,难道不是更如他心意吗?
暴怒的男人从来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等车子进入大院後,曾尧逸连拉带拽把人从车子里扯出来,程庭若本来想上来劝阻,曾尧逸怒吼一声:“全他妈给我滚!”
“阿若……救我。”梁萦柔本能地向人求救,他对於现在的曾尧逸太陌生了,根本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麽事情,她只是不想看见他跟别人好而已,离开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凭什麽受到这种待遇。
“老大,有话好好说。”程庭若惊慌地劝道,“你会吓著嫂子的。”
“她有那个胆子离开,就该有承担後果的觉悟,谁再敢求情一句,就别再认我做老大。”曾尧逸冷峻阴戾地看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梁萦柔这才意识到可怕,曾尧逸平时是最重兄弟感情的,他甚至可以为了他们赴汤蹈火,如今能说出这麽绝情的话,是摆明了不让任何人来搭救她。
曾尧逸的五指紧紧捏著梁萦柔的手臂,她很痛,觉得骨头都要别捏碎了,曾尧逸大力地摔上大门,响声震耳欲聋,梁萦柔很没骨气地求饶道:“尧逸……我错了……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梁萦柔示弱的声音总算让曾尧逸正视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这样才能让你记住教训。”
说完他对於彼此之间的拉扯失去了耐性,直接将梁萦柔抗到了肩上,无视她的挣扎,脚步很快地到了房间里。
曾尧逸毫无怜惜之意,把梁萦柔扔到床上後,就用身子压住她,他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皮带,将她挣扎的双手给绑住,这次曾尧逸第一次对她动粗,梁萦柔害怕地身体颤抖,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哭喊道:“曾尧逸!你放开我……”
曾尧逸扯住梁萦柔的长发,咬牙切齿道:“谁他妈给你的权利,说你可以离开的?”
“我有人生自由的!”梁萦柔的头皮被曾尧逸扯得疼痛不已,表情也跟著扭曲,她从来不知道曾尧逸无情起来,可以那麽吓人。
“人生自由?”曾尧逸脸上尽是嘲讽,“你当初像个婊子一样来勾引我,我就说了你没有离开的权利,怎麽?现在被我肏了几年,被我手下叫几声嫂子,就以为自己是谁了?我就算不要你了,你也他妈在这里给我待著。”
梁萦柔知道盛怒之下的话不能完全当真,可是曾尧逸的话太伤人了,他骂她是婊子,把她对他的感情践踏成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却比任何利器都致命。
梁萦柔的眼泪瞬间决堤了,她陌生地盯著上方的男人,她很想反驳他的话,可是喉咙发紧,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
曾尧逸将梁萦柔翻了个身,用力地扯碎她的内裤,然後掏出自己火热的巨茎,蛮横地将硬物捅进她的私处,梁萦柔的甬道很干涩逼仄,这一下让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曾尧逸仿佛还嫌不够,开始抽动坚硬的肉棍,一阵阵的刺痛不断地传来,梁萦柔知道自己流血了,而血液的溢出又恰恰润湿了肉穴,这让曾尧逸的抽插顺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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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019
那天是梁萦柔所有经历中最可怕的一次,甚至比父母被人逼债那天还要吓人,曾尧逸毫无温柔可言,他蛮横地进犯著疼痛的私处,一次两次三次……她数不清曾尧逸在她身上发泄了几次,到後来她全然麻木了,曾尧逸还在继续操干著她。
空气中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梁萦柔哭得歇斯底里,曾尧逸都没有停下惩罚的动作,她求饶,她咒骂,可是对曾尧逸来说都不痛不痒。
梁萦柔中途晕厥了两次,曾尧逸才终於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只是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十来个人,梁萦柔自此彻底失去了自由,她的活动范围除了这幢大宅,哪里都不能去,她连学校也去不了,梁萦柔给曾尧逸打电话,曾尧逸一次都没接过。
梁萦柔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了一只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可是金丝雀还有主人逗弄,而她孤独地生活在这里,曾尧逸不曾回来过。
梁萦柔很茫然,她几乎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了曾尧逸的身上,可是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後,梁萦柔已经对他绝望了,她只想早日离开这个牢笼。
梁萦柔就这麽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来月,一天早上醒来忽然想到了曾尧逸曾经跟她透露过的一点消息,她问过曾尧逸既然是犯罪证据,为什麽还要留著,曾尧逸虽然没有回答她,但是他说了把东西藏得很好,没有人可以想到,在梁萦柔的软磨硬泡之下,曾尧逸没有准确说出那个地址,但是说跟她有关。
梁萦柔那时候也没细想,她当然不想知道曾尧逸藏重要文件的东西,一是避嫌,二是怕她不小心透露给了别人,可是她现在可能需要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梁萦柔想要一个离开的契机,只有大家把注意力都从她身上转开了,她才有机会从这里逃出来。
就在梁萦柔思索那个秘密地点的时候,传来了曾尧逸身受重伤的消息,那一刻梁萦柔几乎心脏停滞,她无法否认自己还是那麽关心曾尧逸,程庭若问她要不要去看曾尧逸时,梁萦柔犹豫了,她不想再跟曾尧逸有所牵连,最後硬著心肠拒绝了。
程庭若很失望,他再三跟梁萦柔确认是否真的不愿意去看曾尧逸,梁萦柔很坚定地说不去了。
程庭若临走时告诉梁萦柔曾尧逸这次伤得不轻,希望她能亲自去探望一下,梁萦柔自嘲她以什麽身份去探望曾尧逸。
只是那天晚上梁萦柔失眠了,她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曾尧逸,一会儿是他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一会儿是他身中子弹的样子,全部都是恐怖的画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