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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5章

小说: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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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好,刚才还说有人,你就不怕谁把钱拿走!”

芳芳看着匣子里面突然喊了起来:“啊!那只表怎么不见了?”

“什么表?”娘急问道。

“就去年那个鬼掉在我篮子的那个——”

“你再找找,或许放错了地方。”

“不会的,我刚放进匣子里的!肯定有贼,快叫我爹出来看看。”

“这就怪了,小偷放着钱不偷拿个破表干什么?你再看看还丢了什么。”

芳芳在四周看了看:“没有,再什么也没丢。”

“只丢了个破表就算了,别叫你爹了,你知道他最烦那个表的事。”芳芳娘心有余悸地答道。

“那就算了,可这就断了找那恶人的线索。”

“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你是公安局?”

“好了娘,您别说了,这钱放在我这不保险,还是放在您那边吧。”芳芳把钱交给了娘。

“那也好,夜深了,你快歇着吧,明天还要去你舅家。”

“娘,你也快歇着吧!”芳芳娘出了房门。芳芳坐在床上,内心充满了矛盾,她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腹部,又一次想到了死。

唉,死过好几次了,可每次都未死成,娘却哭成了泪人。娘曾说,你要是死了,娘也就活不成了。

我不能死,一定要找到那恶人,找他算帐!唉,当初为了顾及面子,没有告那恶人,今天自己已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了,唯一的凭据也丢失了,还怎么去算帐呢?

她猛然一想,刚才的事情,该不是幻觉吧,她又一次在那个匣子里找了起来。

那只破表真真切切确实是不见了,年轻英俊的一张男人的照片却捧在了她的手上。这张照片,过去她是一天看三回,可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张照片![ —wWw。QiSuu。cOm]

“云飞,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大恶人,你别让我找到你,我找到你,定会将你碎尸万断的!”……

芳芳擦了擦眼泪,情不止禁地再一次端详起凌云飞的照片,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凌云飞是她高中的同学,芳芳当时是班里的班长,凌云飞是数理化三科的课代表,两人当时都是班里的学习尖子,高考结束后凌云飞回到他所在的龙县海子镇池塘村当了村上的电工,住在村电工房,芳芳因打听高考成绩找过他几次,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电工房内,那时凌云飞已经拿到了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床,靠窗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功放机,右侧靠墙是一个配电柜,左面墙上挂着电工上杆用的几件工具。凌云飞坐在床边两眼巡视着那一个月来自己刚刚熟悉了的工作环境及身边的芳芳,一种难舍难分的感情涌上了心头,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分别又不是永别,干吗来这么多伤感!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

“怎么啦,云飞?给,这200元钱你先拿上,不够咱再想办法。” 芳芳把一沓钱塞到凌云飞手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钱我不能要。”

“你是嫌少了,还是咋的?这是我节假日在山上采药攒的钱,你在省城上大学,手头没有几个钱怎么成?我虽然没去过你家,但我知道你们家并不富裕,你们前山人多地少,收成又不好,一年下来连肚子也混不饱。可我们后山可就不同了,地多,土特产也多,前年,给我哥盖房花了2000多元,全是我爹这几年攒下粮食卖的钱。你考上了大学是咱们全班的光荣,我再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这……那就算我借你的吧!毕业后,我一定还你。”

芳芳又把钱塞到凌云飞的手里,并紧紧地抓住凌云飞的手不放,凌云飞一时不知所措,而芳芳完全沉浸在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之中。

“你明天就要走吗?”芳芳问道。

“是的,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趟班车到市上,上午11点乘火车到省城。”

“你爸送你去?”

“他没在家里。你没见过我爸吧?他是个木匠,一年四季都在外边干活,去年我妈去世后他就去了南方,听说南方钱好挣,他走时说要在南方挣些钱回来供我上大学。唉,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了。我拿到北方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后就给他写了信,已十多天了,不知他收到没有到现在没有回音。钱倒不是问题,上高中这几年假期我一直去城里搞副业,攒了几百块钱,学费够了,我就是担心父亲的安全。”凌云飞的确在为父亲凌德担心。

“这你别心急,南方那么远一封信来回最少也得一个多月,也许你爸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先去学校上学,让他回来后在学校找你。”芳芳劝道。

“唉,也只好这样了。”

“到了学校可别忘了给我来信啊!”

凌云飞从口袋掏出一封信:“现在就给你来信,不过嘛,现在可不许看,等我走了以后你再打开看吧。”

芳芳一把从凌云飞手里夺过信:“不嘛!我就要现在看。”

芳芳打开了信,信上只有八个字:‘芳芳我爱你!等着我!’。

“你真坏!”芳芳撒娇的说着并乘势倒在了凌云飞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芳芳,真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舍不得你走……”

“我毕业后咱俩就结婚!”

“我等着你!”芳芳含情脉脉地答道。这个时候的时间走的比往常都快,一会儿功夫大半天就过去了。回去的时候凌云飞一直把芳芳送到了家门口,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云飞,进去坐坐?” 芳芳问道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再见吧!”凌云飞转身走了。

“再见!天黑了路上小心点。”芳芳深情地看着凌云飞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你从朦胧中走来

又向朦胧中走去

留下了你的情

带走了我的心

无言的忠诚

匆匆的甜蜜

编织起了我俩永久的秘密

不知何时又能相会

我会用时间丈量人心的距离

委屈时哭哭泣泣

心跳时想入非非

我的世界从此没了静寂

是她的心在歌唱吗?

……

芳芳把云飞的照片放在胸前,她完全沉浸在幸福回味之中。房间的灯还亮着,直到娘在窑里喊她关灯休息时她才意识到夜已经很深了。

第四章

不久,芳芳就去县服装学校学习了,可舅舅一家人却在几个月前已经去外地做生意了。芳芳只好在县城太白巷史大娘家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

这天下午放学后,她又参加了两个小时的实习,回家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天突然下起了小雨,芳芳提着小包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艰难地走着,装在宽大风衣中的身体越来越笨重。此时,悠长的太白巷内空无一人,巷口唯一的那盏萤火虫似的路灯把巷内照的昏昏沉沉,芳芳的身影在雨幕中蠕动着,身旁风声雨声依旧,昏暗的光下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奔赴刑场的感觉,呼吸在随着心跳加快,她顿时也加快了行走的步伐。走到巷中间丁字路口时,路上的灯光越来越暗了,突然从侧巷闪出两个留长发的男青年,拦住了去路。

“喂!妹子上哪儿去啊?”一青年上前答话。

芳芳闪躲着,又被另青年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芳芳惊恐地问道。

“要走可以,得先陪哥们玩玩……”青年甲伸手摸芳芳胸脯,芳芳挣脱青年甲本能的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啦!救命啊!”

突然从左侧闪出一条黑影大喊一声:“住手!”黑影:“小刘,小张堵住巷口,别让罪犯跑掉!”

“不好,雷子来了,快跑!”青年乙已经感到不妙。

“小婊子,便宜你了……”青年甲推开芳芳和青年乙逃了。

等黑影赶过来时,芳芳因身体笨重已倒在地上,黑影忙扶起芳芳。

“伤在哪儿里,要不要紧?来先擦擦脸。” 望着芳芳那张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浸湿了的脸,黑影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来。

“没什么,谢谢大哥。”黑暗中芳芳感激的看着面前这位模糊不清的男人,似乎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走,我送你回家。”黑影忙扶着芳芳走出了巷子。不一会就到了房东史大娘家门口,芳芳敲了敲门。

史大娘开门走了出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下午上实习课,我多做了一会儿。”芳芳解释道。

“他是?”史大娘这才发现芳芳后面还跟着一位男人。

“大娘好!”黑影显得十分礼貌。

芳芳却不知怎么说好:“他是我……我……他是送我来的。”

史大娘好像突然明白点什么,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快进来吧!”

两人进了芳芳的房间,房间内,一床,一桌,一凳,黑影扶芳芳坐在了床边。

“您也坐下吧,听口气您是派出所的吧?”芳芳问道。

“你看我像吗?”

芳芳这才定下神来,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个青年黑影。

“沈大哥,怎么是你!”芳芳大吃一惊。

“你还记着我?”这回可沈西蒙吃惊了。

“你来到我们镇上开电器商店时,我在你那儿买过收音机,好几年没见,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最近在西关承包了一个木器厂,刚开业不久,今晚刚陪客户吃饭回来路过巷口时就碰到了你这事。”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不了什么,你怎么也跑到县城来了?而且住在这里。”

“我在县服装学校学习,已两个月了,当初来这儿时,我舅他们全家都在这里做生意,我就打算住他们那儿,可还没等我和他们联系,人家又搬到外地去做生意去了,我只好在这里租了间房子。你可真有能耐,什么都能干,连木器也懂行。”

“原先在县木器厂干过两年。”

“大嫂也来这儿了吗?”芳芳试探地问道。

“没有,她在阳县一个中学当老师。”

“沈大哥,刚才我听你喊好像有几个人,怎么没见他们?

“那是我虚张声势。听见你的呼救声时,我刚走到巷口老远,看见两个歹徒对你非礼,我怕来不急赶到就喊了起来,管他有人没人先把歹徒吓跑再说,结果还真的把他们给吓跑了。”

“原来是这样,你的脑子可真快!”

“你在这里学习有困难吗?要帮什么忙就说,千万别客气,我在这儿熟人多。”

“谢谢你,没什么。”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来看你。”

“你忙你的大事吧,我这点小事没什么。”

沈西蒙走了,芳芳站在门口望着西蒙的背影直止消失,才回到了房间。

三个月的学习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对芳芳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心事重重的来到服装学校办公室。刚走到的门口就听见王主任正在接电话。

“噢!原来是赵老板,您好,您好,……嗯……嗯……急需4个人,您说的正是时候,这期学员快要毕业了。技术嘛…没问题,给您挑最好的。好吧,再见!”

王主任刚放下电话,铃又响了。

“喂,服装学校,是杜大姐,嗯……刘校长她出去了,您下午打过来吧,不用谢,好的,再见!”

等王主任通完电话芳芳走进办公室。

“是芳芳呀!来,请坐,有事吗?”王主任问道。

“王主任,听说学校要给学员联系工作了是吗?”

“是的,你想到哪儿去?”

“我家里有事,我想等这期学完后请半年假,明年和下期同学一起安置工作,不知行不行?

王主任看着芳芳那漂亮的面孔下面那笨重的身体,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家里有事,这期学完后先毕业,下期再安置工作,我想这不会有啥问题。”

“那安置费……”

“安置费就下期安置时再交吧!”王主任爽快地回答。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芳芳如释重负。

“这没什么,别客气!”

从王主任那里出来,芳芳觉得身子有点困,就打算回宿舍休息,走在胡同里,一股无名的酸楚袭她而来,泪水早已哭干,腹中的那个东西,自己曾想尽过办法,将他除掉,可这个小东西与自己的生命贴得太紧,怎么也无法除掉――这个曾使她蒙尽耻辱走进深渊改写生命轨迹的东西!突然,芳芳觉得,腹中的那个东西动了一下、两下、还是三下……反正是动了。这一动,一个罪恶的小脚与“林中恶梦”对接了起来:“除掉他,除掉他!”,芳芳将牙咬了个嘣嘣响;又一动,一个粉扑扑的生命又与灵魂深处的母性对接了起来:他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啊!芳芳不由得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咱们家指望着你改门换户呢!”这是娘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娘还说,要不是那年闹饥荒,她一定是位大学生了。娘现在只盼望着自己的儿女能出人头地,可父亲那旧思想,硬是不让自己再复读了……

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她思前想后的反思着自己,人生为什么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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