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 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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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白染宁已经将这里所有花卉毁了个七七八八,花房当差的太监每天都会坐在花房前放声大哭,只要一想到来年皇帝驾临行宫,道路两旁只能摆狗尾巴草时,就有一种想从行宫天台上跳下去的冲动。
幸好,白染宁在这里住到第二十一天时,宫里来了消息,说皇帝派人来接她了。
花房的太监们看着他们拼死护下的几株绿菊,喜极而泣。
可谁知,世事难料。
白染宁的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轿子,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搬着一盆绿菊从她面前施施然走过,于是……
“给本宫带十盆绿菊回宫【70】。”白染宁纤纤素手一指,花房的管事太监再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回宫的路上,白染宁便将萧祁夜这二十天做的事了解的差不多了。
简单说来,就三步。
找人,威胁,谈判。
找人,当然就是找那个藏在皇宫浣衣局做浣衣女的北秦公主。
威胁,用北秦皇帝的宝贝女儿做筹码逼他退兵。
谈判,北秦皇帝爱女心切,于是派出北秦太子出访大燕,以两国和平邦交为目的,做一次深入谈判。
北秦奸细已经悉数撤出大燕,北秦公主作为重要人质,被扣押在皇宫,为了保证谈判可以顺利进行,上京城和皇宫纷纷加强警戒,防卫的森严程度,比她离京前严密了数倍。
在经过重重繁琐的关卡后,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皇宫。
啊,皇宫,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的……讨厌你!
可是,不管我多么多么多么的讨厌你,我还是得与你朝夕相处,不离不弃。
白染宁觉得应该撒几滴热泪应景,再吟几首闻名古今的诗词,譬如说:“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好诗!”
咦?谁在说话?
扭过脑袋,一袭明丽的火红色立刻出现在视野中,女子梳着一头简洁的麻花小编,只用某种鸟类的羽毛做饰品,衣裙只长及膝盖,脚蹬鹿皮筒靴,双目明亮有神,笑容大气亲和【70】。
萧祁夜什么时候又纳了这么一个美人入宫?想起贤妃那番话,心里又开始冒酸水。
“你是谁?”白染宁来回打量面前的美人,好家伙,胸比她大,个头还比她高。
美人无视她的敌意,朝她友好一笑:“我叫桑芸。”
“桑芸?不好意思,不认识。”
桑芸对她的冷漠不以为意,反倒热情得有些过火,“你刚才念的诗很好听,诗名是什么?可以教给我吗?”
白染宁从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难道真要翻了脸骂她几句,她才能有所觉悟?
“春宫怨。”本不想告诉她的,可嘴上没把住门。
“你在这里过不如意吗?”桑芸听她吟伤感的诗,以为她生活凄惨,倍感同情。
白染宁再也在忍不住了,哪有这么牛皮糖的人,真烦死了,“你哪个宫的?是婕妤还是昭仪,是贵人还是贵妃?”
桑芸有些懵,刚要解释,目光在她身后一瞥,忽地冷下了脸。
贤妃缓步行来,看着桑芸,浅浅一笑:“桑芸公主,别来无恙。”
☆、第71章 有“棣”自北秦来
71;才露尖尖角 第71章 有“棣”自北秦来
公主?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她没猜错,眼前这位应该就是那个混在浣衣局做浣衣女的北秦公主了【71】。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听贤妃的口气,她们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
“我与你只见过一面,说实在的,我对你真没什么印象。”这位公主牛B啊,连贤妃的面子都敢驳。
贤妃脸一黑,但又挨着颜面不好发作,只勉强笑道:“那也是,公主贵人多忘事,自然不会记得本宫。”
“你站住。”见贤妃要走,桑芸毫不客气伸手将她拦住,语气也不怎么友善:“让你妹妹离白瑞远些。”
白瑞?在一旁看好戏的白染宁心头一跳,她没听错,桑芸刚才确实提到白瑞了。
此白瑞应该就是彼白瑞,她的亲大哥,镇南大将军白瑞!
对了,她还提到妹妹……贤妃的妹妹?难道是岳灵旎?那贤妃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了?乖乖隆地洞,这世上永远都不缺乏惊喜,一个惊喜走了,另一个惊喜又来了。
桑芸出言不逊,贤妃倒也不气,反而和蔼可亲地回道,“本宫的妹妹与白将军早有婚约,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公主身份尊贵,应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给北秦皇室丢脸。”
桑芸不以为然,冷语道:“有婚约又怎样,不是还没成亲吗?再说,白瑞根本就不喜欢你妹妹,那个叫什么……什么岳灵旎的,她根本就不是白瑞喜欢的类型,就算有大燕皇帝为她撑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嫁到将军府,只能守活寡。”
桑芸公主伶牙俐齿,贤妃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铁青,看了眼白染宁,又看了眼桑芸,愤然而去。
“你也是大燕皇帝的妃子?”桑芸忽然转向白染宁。
她眼一翻,刚想说“废话”,却临时转了态度,恭敬道:“回公主,您说的没错【71】。”
桑芸拧了拧眉,很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对我客气起来了?”
“我对人一直都很客气的。”才怪!
“是吗?你刚才还凶我来着。”桑芸对她的回答表示怀疑。
“我刚才心情不好。”随口敷衍了一句,忽地想起什么,白染宁左右看看,见贤妃已经走远,这才问:“对了,你怎么认识我大哥的?”
“你是白瑞的妹妹?”桑芸也惊了一下。
“那当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大哥的?”
桑芸来来回回将她打量了几眼,摇头道:“不,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她刚才不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缠着自己嘛。
桑芸认真道:“因为你不诚实。”
“什么?”她不诚实?她不诚实吗?好像是的。
“你前倨后恭,明显心术不正。”桑芸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做出了总结性陈词。
白染宁张了张口想反驳,却发现竟找不出一个有力的说辞,只好默认了。
这个桑芸,也算是个人物了,连贤妃都能被她随意搓扁揉圆,自己跟她硬碰硬,肯定没好果子吃。
“听说白瑞的妹妹彘妃,是大燕皇帝最宠幸的妃子。”桑芸语调平淡,口吻中没有半点贬低的意思。
不过,白染宁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你在嘲笑我吗?没关系,这宫里嘲笑我的人太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71】。”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芸平心静气道:“我们北秦人,从来不以貌取人,皮相的美丑,在我们眼里根本无足轻重,我们只看一个人的内在,如果你有一颗雄鹰般的心,任谁也不会把你看成山鸡。”
白染宁愣了愣,桑芸简单朴素的一番话,没有优美的修辞,也没有震撼人心的激昂,却轻易直击内心深处,让她的心灵,随着她的言辞而产生共鸣。这是一种怎样的默契,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异时空,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一个见面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大哥的?”她还是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桑芸对她一笑,白染宁以为她已经把她当自己人了,谁知却听她说:“你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吗?你去问他好了。”说完,转身翩然而去。
留白染宁一个人傻站在原地,深感自己做人太失败。
站了约莫有几刻钟,有人扯自己的袖口,“娘娘,您盯着那青石板已经很长时间了,你再看,它也开不出花来。”
白染宁用力眨眨几乎快变斗鸡眼的眼睛,仰天长叹:“芷汀,你说我是不是太肤浅了?”
“肤浅?娘娘一点也不肤浅。”芷汀这话一听就很没诚意啊。
白染宁又自怜自哀地叹了几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如果爱的是我的人,那么我长什么样子他都不会介意,如果他爱的是我的身份,那就更不会介意我的长相了。”在萧祁夜到底爱她的人还是爱她身份这件事上,她始终都不能介怀。
回到瑶光殿,正要去内室更衣,却听值日小太监道:“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谁午觉呢【71】。”
啥?萧祁夜在睡午觉?他倒是乐得清闲嘛。
轻轻推开内室的门,白染宁蹑手蹑脚走进去。
房间里一共置放了三个火盆,炭火充足旺盛,整间屋子被烤得暖烘烘热腾腾。四扇窗户只开了一扇,半遮半掩,有细柔的风从窗缝中卷进来,吹起平放在黄花梨炕桌上的纸张,薄薄的宣纸,擦着光滑的桌面,悠悠飘落在地。炕桌上,燃着香气淡雅的苏合香,轻烟袅袅,馥郁沉醉。
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逸平静,时隔整整二十天,那个男人迎接自己的方式,不是盛大隆重的仪式,也不是热情有力的拥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鲜花珠宝,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丈夫,能给妻子的……
守候。
她脱下鞋子,赤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以免吵醒萧祁夜。
捡起被风吹落在地的纸张,展开小心翼翼放回桌上,在纸张铺展开来的瞬间,她蓦地一怔。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副人物肖像画。
画面上的人,她熟悉,却又陌生。
明明是不堪入目的一张脸,却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眼睛,似星辰,似宝石,似明月,似骄阳。画中的女子,穿着花哨庸俗的衣裳,在百花盛开的仙境中,笑得灿烂明媚。
她缓缓转首,看向床榻上那个熟睡中的男子。
有时候,在面对他那双深情如水的眸子时,她会地认为,他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但是,她总是不够糊涂,甜蜜的感觉,也仅有一瞬。她时常告诉自己,如果她不是安定候的女儿,不是镇南将军的妹妹,萧祁夜,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爱自己?她给不了自己答案,也不敢给,贤妃的话就似魔咒一般,在她脑中翻来覆去地乱搅,直到把她的脑袋搅成一锅稀里糊涂的粥【71】。
有时候她真想亲口问问他,如果她对他不再有用,他会怎么对待她?
可每次话未出口,就被她很没骨气地给咽回去了。
不行,这次定好好好问问,绝不可再次临阵退缩。
鼓足了勇气,走到榻边,在看到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脸孔时,一下子变成了软脚虾,软倒在床上。
白染宁深吸几口气,想趁他没醒,来个偷香窃玉。
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本欲来个蜻蜓点水,可刚吻上对方的唇角,后脑却被人用力一按,蜻蜓点水变成了法式深吻。
“唔唔……你……你装睡……”她刚才的傻样,岂不全被他看了去?
萧祁夜在她唇上舔了舔,再次含住她的唇,将她后面来不及出口的抱怨系数吞入了腹。
一只手在她腰间暧昧摩挲,一只手沿着她的眉角一只滑到脖颈。白染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撩拨地浑身冒火,但又知道不能这么就妥协在他的淫威下,绷紧了身子,强迫自己将那身体里的那股火给熄灭,喘息着,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少许,来不及换气,一鼓作气道:“桑芸公主怎么会认识我大哥?”
萧祁夜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直把她掐得嗷嗷叫:“一回来就提你大哥,你到底爱朕还是爱你大哥?”
“当然爱我大哥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不是废话嘛,白瑞是她血浓于水的亲人,他与白瑞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萧祁夜脸一沉,又在她胸上掐了一把,白染宁失声大叫:“你无耻【71】!”
“好啊,几天不见,胆儿变肥了,连朕也敢骂。”萧祁夜眯起眼,两手箍住她的身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白染宁抖了抖,谄笑道:“臣妾错了,皇上饶命啊。”
“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朕现在就要惩罚你。”拱起下身,故意在她腿间一顶,白染宁瞬间白了脸。
“白日宣淫,有伤风化!”义正言辞。
“昏君当道,无视礼法。”强词夺理。
“我……肚子疼。”
“没关系,朕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我真的肚子疼。”或许是被吓得,或许是吃坏了肚子,她没有说谎,小腹真的一阵阵绞痛。
“小骗子,同一花招,你以为能骗朕几回?”大掌伸入她的裙摆,撩起她的里衣,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她光溜溜的小腹。
白染宁脸腾地红了,她是无耻,但萧祁夜比她更无耻,碰上无耻的祖师爷,也只有认输的份。
“现在觉得怎么样?”掌心在她小腹上来回轻抚,酥酥麻麻的电流,沿着小腹窜遍全身。
白染宁犹如置身于冰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