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晓(清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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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不说了。启儿以后都不说了。”小家伙连忙摇着脑袋。
“嗯。真乖。真是额娘的好儿子。”顾清晓捧着儿子的脸蛋儿亲了又亲。本来启儿应该叫她一声“嫡额娘”的。多数满族人家里,庶子庶女都称呼自己的生母为“额娘”,称呼嫡母则是“嫡额娘”或是“母亲”。顾清晓不想跟儿子太过生分,再说她这个嫡母让儿子叫一声额娘也不为过,至于儿子对富察氏的称呼,她儿子愿意叫啥就叫啥吧。
“额娘——启儿晚上要和额娘一起睡——”小家伙抱着顾清晓的胳膊,眼巴巴的望着顾清晓。
“启儿是不是害怕啦?不敢一个人睡?”顾清晓点了点小家伙的小鼻头。
“儿子才不拍。儿子——儿子——儿子是担心额娘被吓着了,额娘害怕。儿子要保护额娘,跟额娘一起睡。”小家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说到最后竟然义正言辞的。
顾清晓失笑,她的启儿真是太可爱了。正要再逗逗小家伙,便听到了守在帐篷外的言惜给弘历请安的声音。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见弘历进来,顾清晓和小家伙都起身给弘历行礼。
弘历一把拦住顾清晓正要蹲下的身子,将顾清晓紧紧的搂在怀里。“笑儿,你没事,真好。”
顾清晓被弘历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弘历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在意。顾清晓也抬起双手,搂住了弘历的腰身。
“阿玛——儿子的膝盖跪疼了,儿子可以起来了吗?”
拥抱得忘情的两人压根儿就忘了帐子里还有一个小豆丁呢。
顾清晓尴尬的挣脱开弘历的怀抱。弘历咳嗽了一声,瞪了臭小子一眼,“你才跪了多久就疼了?还得练练。”
小家伙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爷——”顾清晓拉了拉弘历的衣袖,“启儿今日受了些惊吓,爷别跟他计较。”
“哼。看在你额娘给你求情的份儿上,阿玛就不罚你了。你先退下吧,阿玛跟你额娘还有话说。”弘历顺势握住顾清晓的手,想将臭小子立刻赶出去。
小家伙不甘不愿的给弘历磕了头,“多谢阿玛宽恕儿子。阿玛、额娘,儿子下去了。”
“嗯。去吧去吧。没事别来打扰你额娘。”弘历赶紧摆摆手。小家伙转过身出了帐子,一张小嘴儿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坏阿玛,就知道跟他抢额娘。我一定要快快长大,好保护额娘不被阿玛欺负!
小家伙一离开,弘历就把顾清晓抱了起来。
“爷——”顾清晓轻呼出声,伸手搂住弘历的脖子。
弘历对着顾清晓笑笑,将她放到床榻上。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儿。“笑儿,有没有受伤?”虽然已经有人来禀报过他,他的小妻子一切安好,并未受伤,可是,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亲自检查一番。
顾清晓摇摇头,“没有,爷。别担心。”顾清晓将手附在弘历的手上,眼含担忧,“爷,您呢?有没有伤着?”
弘历握住顾清晓的手,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拉皇阿玛的时候摔倒了地上,头撞到了桌腿。”
顾清晓感受着掌心下的那一个突起的包包,手上不敢使一点儿力,“是不是很疼?妾身给您上药。”顾清晓说着就要起身去拿药。
“别去。爷已经上过药了。”弘历将顾清晓压在身下,阻止她起身。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一寸寸逡巡,目光深邃的盯着身下之人绝美的容颜,弘历缓缓俯□,含住顾清晓的樱唇。他的心里,从没有如此的满足过。在得知她安然无恙后,在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后,他的心里突然就踏实了。似乎,只要她还陪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对于他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能无所畏惧,为她劈荆斩棘。
没有濡湿缠绵的深吻,没有技巧熟练的勾缠,他只是静静的含着她,动也不动。良久,他放开她的唇瓣,却依然没有离去,两唇还是软软的贴着。“笑儿——”他贴着她的唇瓣呢喃。
“嗯。”顾清晓轻轻的出声回应。
“我们要个孩子吧。我和你的孩子。我想要。”他盯着她的眼睛,顾清晓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执着与渴望。
“好——”顾清晓微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我们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弘历也笑,有些傻傻的,心满意足的。他轻轻的吻着她,很温柔,很仔细,眼角眉梢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顾清晓在帐子里住了一个月,期间余震不断。一个月后,府里终于恢复了原貌。顾清晓也搬回了屋子里。
弘历这段日子正忙着处理震后的赈济与重建事项,早出晚归的,很难得与顾清晓见上一面。顾清晓除了能在生活上对他多加照顾外,其余的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一个多月下来,弘历明显的瘦了些。禧妃为此没少唠叨顾清晓,说顾清晓不会照顾丈夫,没尽到为人妻的责任。顾清晓对于禧妃这些明里暗里的责备也全都坦然接受,一副垂首受训的委屈摸样,禧妃见了心里更是膈应。她怎么会不知道弘历之所以消瘦了是因为给雍正帝办差缘故。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训斥顾清晓几句罢了。除了能在口头上逞逞威风,她还真不敢对顾清晓进行更过分的举动。万一要是传了出去,不是明摆着她对雍正爷使唤四阿哥不满,将怨气都发泄发了儿媳身上了吗?她可不能毁了儿子的前程。因此,就连这几句口头上的训斥,禧妃也是不敢说重了的。
禧妃对顾清晓的膈应没过多久便被另一件事情带给她的喜悦给冲淡了。
雍正八年十月,景仁宫禧妃钮钴禄氏,恭顺温婉,端赖柔嘉,淑声益茂,勤勉至淳,上则克尽敬慎,下则宽厚平和,着晋贵妃位,封号沿旧。
至此,景仁宫再没有禧妃,只有禧贵妃。
禧贵妃是母凭子贵。雍正爷晋她的位完全是因为弘历的原因。这一点,顾清晓知道,弘历知道,宫里哪个人不知道?禧贵妃自己当然也知道。因此,禧贵妃在心里下定决心,更不能让儿子跟她离了心。她的一切,都是靠儿子得来的。没有了儿子的亲近,她怎么在这深宫之中养尊处优?
这天,顾清晓来给钮钴禄氏请安。钮钴禄氏将两个容貌不俗的宫女点名指给顾清晓看。顾清晓一眼就猜到钮钴禄氏打的什么主意。因此,在钮钴禄氏夸奖其中一个宫女厨艺精湛,特别是做小点心最为拿手,要顾清晓尝尝那个宫女做的点心的时候,顾清晓拿起一块芙蓉糕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却突然不停的干呕起来。
“快,快去请御医。”钮钴禄氏打发宫人去请太医,她自己也有些心慌,看样子,莫不是有了吧?她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人,顾清晓的症状她再熟悉不过了。本来她是打算以弘历子嗣单薄为由,再赐给弘历两个宫女的。顾清晓嫁给弘历三年了都无子,弘历现在除了长子永璜之外并无其他子嗣,她这个做额娘的给儿子送两个女人并不为过,顾清晓也无话可说。相信弘历看在她这个额娘的面上也不会冷落了这两个宫女。可没想到顾清晓却在这个节骨眼儿怀了孩子。如果顾清晓真的怀孕了,她却不好再给弘历的后院里添人了。万一顾清晓有个什么,保不准别人会在背地里说是她这个做婆婆的给儿媳委屈受了。再说,弘历后院里又不缺女人,她这时候再让顾清晓收下这两个宫女不是明着打压顾清晓?她虽然不喜顾清晓,可还没必要现在就和顾清晓撕破脸啊。
太医给顾清晓诊完脉后,果然露出了笑容。“恭喜贵妃娘娘,恭喜四福晋,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好。好。”钮钴禄氏也是一脸的笑意。不管怎样,都是弘历嫡子。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替儿子高兴。打赏了太医后,钮钴禄氏着人去给雍正爷和皇后报喜,又对着顾清晓嘱咐了一番怀孕后的注意事项,留顾清晓用过午膳后才放顾清晓离开。那两个宫女的事情,钮钴禄氏自是没再开口提及。
顾清晓怀孕的消息迅速在宫里传开。弘历的府上也得到了消息。
“碰”的一声,杯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会?她怎么会怀孕?她不是喝下那东西了吗?”高氏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胭脂,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顾清晓已经喝下了绝育药,可是她为何还会有身孕?不是说那种药无药可解的吗?而她自己却为何三年多了肚子里都毫无音讯?太医不是说她一切正常的吗?
“主子——”胭脂懦懦的唤了一声高氏。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高氏挥挥手,一个人走进内屋。顾清晓绝对不能有孩子。既是嫡福晋,又有嫡子,还得了爷的宠爱。那她怎么办?不行,一点要想办法弄掉她的孩子。这次她怀孕一定是意外。我就不相信她这次流了还能再怀上。
得知顾清晓怀孕的事情后,最开心的是弘历。他像个傻子一样的把头贴在高清晰的肚子上,久久不愿起身。
“笑儿——真好——我们有孩子了——爷要当阿玛了——”弘历亲吻着顾清晓依然平坦的小腹,傻乎乎的说着。
“爷喜欢阿哥还是格格?”是不是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问丈夫这样的问题?顾清晓不清楚。她只知道,她自己的心里却是想问的。
“都喜欢。不过,爷还是希望这一胎能是个阿哥,这样对你好。”弘历亲了亲顾清晓的嘴唇,只要是他和笑儿的孩子,他都会对他们很好很好。
“好。那就是个阿哥。”顾清晓也笑,她也希望能是个阿哥。不是她不喜欢女儿,而是清朝的格格基本上都是嫁到蒙古去和亲了,没什么好下场,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那样的苦。就算她的女儿不用嫁到蒙古,可一旦成亲后,她要再和女儿相见也不容易。
自从怀孕后,顾清晓就变得有些倦怠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好,她尽量的放松心情,也渐渐的将事情交给言惜她们去处理。
言惜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主子,雀儿又动手了。安胎药里被下了东西。”
顾清晓端起药碗闻了闻。是马齿苋,又叫五行草,长命菜,既是药物又可作菜食用,但其性寒冷而滑利,马齿苋汁对子宫有明显兴奋作用,易造成流产。
顾清晓右手指轻叩着椅子的扶手,是时候该除去高氏了。杀鸡儆猴,她顾清晓也不是个软柿子。
“去把雀儿抓起来,别让她死了。把以前收集到的证据都准备好。派人去把爷请过来,就说我这里有急事。”
“是,主子。”言惜有些兴奋的下去了。
顾清晓双手抚摸着肚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新网球王子,有种开坑的冲动~~~
42 是否在意你
当弘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清晓独自侧坐在软榻上面,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定定的望着窗外,目光迷离,似乎在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弘历的眉头蹙起,他很不喜欢顾清晓这样周身弥漫着淡淡忧愁的姿态,就像个受伤迷路的孩子。阻止了下人们的行礼,弘历挥挥手将屋子里的下人都赶出去。
弘历悄声走到顾清晓的身后,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顾清晓,唇瓣在顾清晓雪缎般的颈侧蹭了蹭,“笑儿,你找我?”
顾清晓在弘历刚进屋的时候便察觉了,她转过头,看着神色温柔的弘历,她的小丈夫会让她失望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面前不再自称“爷”,而是说“我”?顾清晓微微勾起唇角,她的笑容很美,可是却也有些脆弱与苦涩。
“弘历——”顾清晓轻轻的唤了一声给与她依靠的男子,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可是眼眶却渐渐湿润。
“怎么了?不哭。是不是宝宝闹你了?”这是顾清晓头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平日里,顾清晓最多在与他欢/爱的时候偶尔会唤他的名儿。可是此时的弘历却没有多少雀跃激动的心情。因为,她在哭。他见不得她的眼泪。弘历手忙脚乱的伸手轻轻拭去她晶莹的泪珠,不断亲吻着她的额角,瞟了眼放在桌上已经凉透了的安胎药,弘历将手放在顾清晓的肚子上揉了揉,“今天怎么还不喝药?太医开的药要按时喝,这样你生产的时候才会轻松些。是不是怕苦?我给你找些蜜饯过来好不好?”
顾清晓将头靠在弘历的肩膀上,一双纤手也附在他的手背上,“弘历,我嫁给你三年多了,也许有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够好,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害谁?对于后院里的那些格格们,我虽然不能待她们亲如姐妹,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苛责、迫害过她们。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三年多了我才有了你的宝宝,她们就那么不待见我和我的宝宝,想尽办法的要伤害我的宝宝?出嫁之前,额娘曾对我说过,皇家的媳妇儿不好做,贤良淑德,温良恭俭,孝敬性成,慎勤婉顺,凛遵内则,动娴礼教。。。。。。不骄不嫉,不争不妒。额娘总说我性子温糯,恐我吃亏。我也曾在心里幻想过,我未来的丈夫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儿?他会不会嫌弃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