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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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再看了一眼来喜儿。决定吓他一吓,也许能看出点什么来也说不定:“来总管,你同我父亲不是在设计我的婚事吧?我可是刚刚才和离啊。”
来喜儿吓得心里一跳,不过脸上纹丝不动:“郡主,老奴不敢坏了郡主的闺誉,这种事情只能是太后与皇上才能为郡主做主。老奴哪敢如此大胆。”事成之后再请太后与皇上做主也是可以的吧?不过这句话来喜儿没有说出来。
红衣再三察看。也不能看出来喜儿有什么破绽。只能放他走了:“来总管。辛苦你了。你自管忙去吧。”
来喜儿起身如往常一样行礼后便走了。红衣看他不慌不忙与往日一般无二便也放下了心来:就算这两个老顽童有什么打算。也不会不理睬这个时代对女子地要求吧?女子再婚毕竟不好听得很来喜儿出了红衣所居地院子几个闪落便到了园子中。大将军在一处亭子里探出身来挥手让他过去。来喜儿刚站定。大将军就急急地问道:“又问你了没有?唉。等得我这个心焦。”
来喜儿掏出了汗巾拭了拭汗:“我正要找你算帐呢。你说你没事儿生得女儿都这般聪明做什么?我在宫里地时候常常被你大女儿吓。这出宫了吧被你小女儿吓得更厉害!你瞧瞧。吓得我这身汗!如果不是我在宫里经年。今日还真被看破了也说不定。”
大将军听到没有被红衣瞧破。便笑着拉了来喜儿坐下。两个人又密谋起来。正说着热闹呢。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落在了亭子里:楚老先生到了。
楚老先生一落地就道:“我说这几日也不见你们找我一处作耍呢。原来找到这么好玩地事儿。居然不找我一起!你们说得事儿我可是都听到了。如果不想被郡主知……”
大将军跳起来就捂楚老先生地嘴:“你给我闭嘴。再敢嚷出来。我同你割袍断义。”
楚老先生挥手推开了大将军,整了整长衫:“断义就断义,哪个怕你?我这就要去给平郡主请安,说起来好久没有同平郡主说说话了,今日正好有事儿要好好同郡主谈一谈才行。”
大将军一把抓住楚老先生:“你什么时候同我女儿这么熟了?你想吓谁?我可是那怕吓地人?”
楚老先生又挥开了大将军:“我原来是同平郡主不熟,不过不要紧,我想今日我去同平郡主说完了话,以后就不会再是生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定可以熟得不能熟。而且我这话儿要是说了出来,嘿嘿,就看那不怕吓的人是不是真得不怕了。”
大将军又要跳过去抓楚老先生,来喜儿一把拉住大将军:“你怎么没有一丝在战场上的英明呢?一说到你家的女儿你就乱了方寸,你还真真是无救了!这个老头儿要是真得同郡主去说早去了,干嘛还要现身呢?我看他八成早就守在一旁,只是等到现在才现身罢了。”
然后来喜儿眯着眼睛看向楚老先生:“你要如何才不会去寻郡主告密?”
楚老先生笑眯眯,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我如果是共谋当然不会自己去揭发自己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楚老先生此言一出。来喜儿和大将军都有一丝为难。楚老先生却不以为意的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三个老头相视大笑起来。然后头碰头的挤成了一团。
萧云飞看着远处亭子里说得不亦乐乎的三个老头儿,摇头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听到大将军和师父在一起说什么,但是他猜到了。
萧云飞看向了红衣地院子:只要郡主能真正开心幸福就好,他今生只求能这样在郡主身边保护郡主一生一世就好。来生?来生是不是有,哪个人能说得清楚?萧云飞是非常务实的人,他只求今世不求来生。
萧云飞又闪身去其他地方查看防卫了,天下两大高手外加一位大将军在些,这里没有防卫都不怕了。再说了,来喜儿和大将军能选这个地方密议,这地方的侍卫一定被来喜儿调远了才对,萧云飞又有什么好察看地呢?
贵祺同二王爷越来越相交莫逆,最近几日简直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日二王爷在花满楼请贵祺吃酒听曲儿,花满楼的头牌长得倒有三分似红衣的样子,尤其是侧脸看上去倒有五分相似。
这当然不会是巧合,头牌姑娘可是二王爷等人花尽了心思找来的,然后捧成了花满楼的头牌,再利用这个名头请贵祺过来听曲儿。
贵祺看着这位花魁,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越喝越是烦闷。二王爷贵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知道这一招棋又起作用了:“李贤弟,李贤弟。”
二王爷唤了贵祺两声,贵祺才听到:“王爷唤在下?”
二王爷点头:“贤弟这是怎么了?这曲子不中听是不是?小王让她们换过就是。贵祺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曲子非常悦耳,只是小弟心中烦闷,与她们无干。”
二王爷追问了起来,贵祺喝了些酒,非常想一吐为快,便把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一股脑的向二王爷说了出来。
二王爷听完后叹道:“大丈夫在世岂可如此为女子所欺?皇上这次真得是处置有些失当了。”
贵祺又灌了一杯酒才道:“总算有王爷为在下说了句公道话,王爷,你说,这自古以来和离后可有孩子随母走地?那孩子们不论男女可都是我李氏的后人!这真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二王爷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啊,这孩子们就应该随父,哪有随母的道理?如果日后平郡主再适一位郡马,那孩子难不成要改姓氏?”
贵祺听到红衣改嫁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烦闷,他狠狠的灌了两杯酒下肚:“我的儿女哪有认他人为祖的道理?皇上处事不公啊不公,这让贵祺如何立于这天地间?如果不是家有高堂,小弟真想一头撞死也不愿活在人世让人耻笑。”
二王爷连连顺着贵祺的口风说话,时不时的还要挑拨一下,贵祺更是恼火三分,看着那唱曲地头牌骂了一声:“贱人!”
二王爷明了贵祺是骂谁,不过他也不点破:“贤弟既然不喜此女,我们换个人来唱曲可好?”
贵祺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王爷,不要换,不要换,就让这个贱人来唱,就让这个贱人来侍候我们,这样才叫痛快啊痛快!”说完就连连灌了三杯酒。
二王爷虽说另有所图,不过贵祺这样骂红衣还是扫了他的体面。只是二王爷还没有达到目的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二王爷句句就是替贵祺说话,听得贵祺感觉二王爷才真是知已啊,这酒喝得更是勤。
贵祺终于大醉便放肆起来…他与二王爷在一起作耍时,熟不拘礼是二王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贵祺起身走过去,捏了一下那头牌的脸道:“给爷唱个来劲儿的曲子听听,现在这酒已经过五巡、过八巡、过十巡都有了,正是该有个好曲子给爷儿们乐一乐的时候。”
二王爷抚掌大笑:“贤弟说得好,说得妙啊。”
正文 一百九十九 好计还是馊主意
那头牌本来就是二王爷的人,听到王爷没同意了贵祺的话,虽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也只能拣了些粗俗的曲子来唱。
贵祺歪倒在一侧,在他这座位看过去,这个头牌更像红衣一些。他看着这个头牌听着这种曲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非常痛快,他大笑起来:“你再轻狂啊,你再不把爷放在眼里啊,现在爷让你唱曲你还不是一样要唱给爷听?”
二王爷也时常到青楼中走走,还有二三个不错的红粉知已,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哪个歌伎说过如此的话。他听到贵祺的话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眼中闪着泪光的头牌姑娘道:“玲珑,你服侍我贤弟去睡吧。”
第二一早,贵祺醒来后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才知道还在春满楼。转头看向一侧还在睡着的玲珑,贵祺忽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酸酸涩涩,却又掺杂了着痛恨。
玲珑醒了过来被贵祺的目光给吓了一跳:“爷,你没有事儿吧?”
贵祺转过了头去:“没有什么,对了,那个昨天晚上说你叫什么来着?我一喝酒就糊涂,不好意思。”
玲珑一面起身穿衣一面笑道:“贱名为玲珑。”贵祺轻声重复了两遍玲珑的名字,然后道:“不错的名字。嗯,那个,你是哪里的人氏?”
玲珑苦笑了一下:“落难之人莫问出处,不要因贱妾而辱了家乡的清名。”
贵祺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过是找两句话说,哪里是真要知道玲珑的家乡。玲珑侍候贵祺起床,贵祺收拾利落后道:“我去看看王爷。”
玲珑笑道:“王爷现在应该在花厅等爷去用早饭呢,我刚听小丫头们说得。”贵祺听了急急出去,让王爷久候太不成体统。
贵祺看二王爷对自己不错,正盘算着是不是求求二王爷再谋个出路,他是做惯了侯爷的,现如此做平民百姓。见谁都要行礼他十分的受不了。
贵祺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什么事情也不想理会了。因着二王爷地亲善他地心思又活了起来…能再做个人上人是很不错地。
二王爷看到贵祺笑道:“贤弟起得早啊。怎么舍得丢下美人儿呢?我还以为会再多等会儿呢。不想贤弟却这么早出来了。”
贵祺脸色一红:“王爷见笑了。”
二王爷大笑:“最难消受美人儿恩啊。贤弟这样早早出来也不怕玲珑恼了你?”
贵祺更是不好意思。他对着二王爷施了一礼坐在了下首只知道干笑。这时玲珑走了过来把二王爷地话接了过去:“王爷。贱妾不过晚到了一会儿。王爷就编排上玲珑了?”玲珑这话正好解了贵祺地尴尬。贵祺向玲珑一笑致谢。
二王爷和贵祺等人说笑着用了早饭。贵祺想要告辞时。二王爷道:“我想了一夜。有一个计策正要同贤弟商议。可解贤弟之忧思。”
贵祺看向二王爷,不太明白二王爷所说得是什么意思。二王爷大笑着拉起贵祺到了屋中细说起来。
贵祺越听越是惊喜,越听越是高兴。听完后贵祺便给二王爷跪了下去:“王爷大恩呵,贵祺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二王爷扶起了贵祺:“哪里。哪里,你我脾性相投,小王怎么能看贤弟如此烦闷忧愁而袖手不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也出来了一夜,不如早些回去也好让老夫人安心。”
二王爷又嘱咐贵祺为了事情进行地顺利,不要再同其他人说起:“贵府上的从仆大多数都是平郡主的旧人,你与人说话难免隔墙有耳啊,所以还是事成之后再说与老夫人听较好。贤弟认为呢?”
贵祺当然是连连点头答应着。再三感谢二王爷后他才告辞回家,一路上贵祺的心情都很不错。
贵祺回到府中,看到府中多了一些泥瓦匠人,便唤了总管过来:“这些匠人是来做什么的?”
总管回道:“这是依老夫人的吩咐叫来地,他们会把我们府中那个小园子连同那几个小院都圈起来,只留个角门。”
贵祺奇怪:“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总管尴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是老夫人吩咐的,小人只是照做。”
贵祺听了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因为府中多了些人而变得有些嘈杂。令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向内院行去了。这府小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不用车子,只几步路便到了内院。
贵祺问了老夫人后才知道,老夫人看现在人少还空着不少屋子用不上,就选了那几个临街的小院子圈了起来,想把它们租借出去。
贵祺叹气:“我们府中没有到这种地步吧?何必这样做了惹人笑话呢?”
老夫人道:“我们府中虽然还没有到紧缺银钱的时候,但是能多赚些也是好的。铺子里的生意还是不见起色,而庄子里的收成要等到明年了,如果只是指着手里的银钱过活。可不是长久之计。那院子租借出去多少能贴补些也是好地。反正我们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
贵祺听了老夫人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已经如此困难了吗?”贵祺知道自己地娘亲,那也是大家出身。如果不是府中困难她是万不会如此做的。
老夫人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贵祺也就明白了:“一切全凭娘亲做主吧。铺子里的事儿,儿子会多用些心,我们府中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夫人看到贵祺有心要重新掌理铺子当然是极高兴的贵祺已经消沉了好一阵子,长此以往他们府还真就是重振无望了。母子二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便用了午饭各自去歇午觉。
红衣和来喜儿接到了暗报,对于二王爷的举止更是不明白。可是梅头儿在京中并不是事事贴身跟在二王爷身旁,所以更详尽的消息他们怎么也打探不到…梅头儿的人身安全还是要考虑的。
贵祺这些日子以来倒是不怎么与二王爷一处作耍了,他不是在府中整理帐目或是在书房中看看书,就去各个铺子里瞧瞧。贵祺一用心,铺子里地生意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