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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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希杰对人们背后的各种传说一无所知,他对这件事渐渐地也就淡忘了。
一天,韦希杰信步走在街上,朱开军突然站到他面前耐人寻味的说:“镇长大人,听说你家的狼狗被人给活剥了?真惨啦!幸好人没事。你以后可要当心点,你一个人有权有钱不是好事,别忘了还有很多人没饭吃……”
朱开军说完转身就跑了。
韦希杰听出了朱开军话内的弦外之音,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在想,象朱开军这种什么牵挂也没有的不逞之徒,穷急了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他要是有心算计上自己或者家人的话……。韦希杰不敢往下想了,他只感觉到全身冒冷汗,心口闷得慌,眼前浮现出那条血肉模糊的死狗……。韦希杰转身跑回办公室,立即派郑怀德和赵跃飞去找朱开军,叫朱开军把茶叶送到镇政府……
韦希杰的屈服不但令朱开军他们欣喜若狂,更助长了朱开军的淫威。从此,朱开军一发不可收拾,肆无忌惮地向镇政府、镇里的各个企业、各个村,倾销各种伪劣商品,价钱都是朱开军一口说了算。只一年时间,朱开军利用这些伪劣商品牟取暴利就发了“横财”。朱开军有钱后,他又跟韦希杰要了块地皮,从砖瓦厂拖来砖瓦。朱开军正准备去找郭为贵,没想郭为贵为图安宁,已主动地带着人来了,加班加点的只用一个月,就给朱开军建起了一幢小洋楼。
朱开军通过黑道买了一把手枪后,他除了“打把子”外,便帮人“讨债”,调解“社会矛盾”……,在东平镇飞扬跋扈,气焰嚣张。
东平镇的人知道了朱开军一夜暴富的内幕后,无不怨天骂地。有几个教师,愤怒之余写了这样一首打油诗以排遣心中对现实社会的痛心疾首和无奈:
开军不怕挣钱难,大小干部只等闲。
狗吠人怒腾细浪,政府大院走泥丸。
伪劣商品人人恨,在我手中心不烦。
更喜企业和村组,财源滚滚笑开颜。
《人生的路》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朱开军成为东平镇的“黑老大”发迹后,黄秋花拽着朱开国来向他负荆请罪。黄秋花一踏进朱开军的小楼,便啧啧称羡的说:“弟弟真有本事,这洋楼起码有十几万吗吧!”
朱开军坐在沙发上没动,也没正眼瞧他们,对他们待自己出狱后的态度一直怀恨在心。
朱开国在黄秋花的目光驱使下,上前蹲在朱开军身边拉着他的手哭丧着脸说:“好弟弟,原谅哥哥!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死去的父母,哥哥真没脸来见你!”
朱开国说出肺腑之言,痛心地流下了眼泪。
黄秋花蹲在朱开军另一边,装腔作势的说:“弟弟,以前都是我们的错,全怪我们有眼无珠。弟弟,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记恨你这个穷哥哥和我吧?”黄秋花说完哭了,抱着朱开军的腿边哭边说:“好弟弟,原谅我们吧,你没有亲人,我们毕竟是你的亲哥亲嫂子!”
朱开军左右看看,真想一脚把他们踹出门去,但他想到小时候哥哥对他的呵护,良心未泯。朱开军一手扶起朱开国,一手搀起黄秋花,问:“你们要多少钱?”
黄秋花揩去眼泪,唾液飞溅的说:“看你说的,我们不是来跟你讨钱的。弟弟,你知道你哥这人没本事,只能苦些‘死’钱。我跟你哥合计了一下,我们想弄个鱼塘养养。现在种田整天苦死了也苦不到钱。弟弟你看行吗?”
朱开军递给朱开国一支香烟,皱着眉问:“养鱼?那里有鱼塘?”
朱开国接过香烟,憱然说:“周圩村好象有。听说周恒胜手里有几千亩水田呢。”
“坐,”朱开军一指沙发说:“我明天去找周恒胜,叫他给个鱼塘给你们。”
黄秋花笑着坐到沙发上,双手喜爱地摸摸沙发。朱开国低下头站着没动。朱开军望望哥哥衣衫破旧的一副穷相,掏出几百元钱递给他说:“拿去买几件衣服。”说完,翻起眼睛对黄秋花说:“我哥是个老实人,你以后少欺负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黄秋花强颜笑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啊?我敢欺负他吗?在家我都把他当老太爷服侍!不信你问他。”
“你嫂子人不错,她没有欺负过我。”朱开国低着头说。
朱开军缓和了语气,说:“你们在这里吃饭吧,等会我叫饭店送几个菜来。”
“我去淘米做饭,你们哥俩好好聊聊。”
黄秋花高兴的说完,起身下厨房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朱开军带着贾卫东胡正明范辉王三陈二周海洋刘杰等一大帮痞子,骑着摩托车浩浩荡荡地来到周恒胜家,他们将摩托车架在院外,推开大门鱼贯而入。周恒胜有个习惯,每天一大早就起床锻炼身体,然后做早饭。周恒胜听到摩托车声走出厨房,当看到以朱开军为首的东平镇“黑社会”站在院中时,吓得魂不附体。朱开军走上前递给周恒胜一支香烟,周恒胜没敢接,脸色刷白的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朱开军把香烟插在周恒胜的嘴唇间,笑了说:“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来‘打把子’的,更不是来打架的。周书记,你们村那么多水田,借十几亩给我大哥用用。你就按你们承包给外地人的条件给他,一年交你们多少钱?”
“好说好说!叫你大哥马上来,我们村正好有块闲池塘,钱暂时不谈。”
周恒胜嘴上的香烟在说话时掉下地,他说完话忙弯下腰捡起香烟又含到嘴上。——周恒胜心里更惧怕这帮无恶不作的“黑社会”,韦大爷都敬而远之的朱开军,自己一个小小的村支书怎敢招惹?别说是一个鱼塘,就是周圩村所有的鱼塘朱开军想全部要,也不能拒绝……
朱开军将打火机伸到周恒胜嘴边,给他点燃香烟。朱开军问:“这事就这样定了?”
“定了定了!”周恒胜连连点着头说。
“周书记真是爽快人,哪我们走了。”
朱开军说完一挥手,领头走了。周恒胜提着心将朱开军他们送出门,望着他们骑上摩托车离去了,他扔掉香烟,解开衣扣,长长的喘了口大气。周恒胜心中稍稍平静后,立即去找周恒军和周恒兵,将他们自留的十几亩水塘连鱼一起送给了朱开国……
黄秋花和朱开国在鱼塘边“规划”了一番后,盖了三间瓦房,五间猪舍。朱开国仗着朱开军的“黑势力”,有恃无恐地过些天到粮食加工厂拖一车米皮糠或者一车麦麸;到酒厂去拖几车酒糟。钱,当然是先欠着……
一年后,朱开国也发财了……
《人生的路》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朱开军费尽心机,终于如愿以偿地与他心仪的美女赵媛结婚了。婚后,朱开军安安稳稳地在和赵媛过日子。但是没过两个月,朱开军就觉得赵媛不过如此,她还不如洗头房里的女人浪漫、刺激、过瘾……
赵媛和朱开军结婚后,朱开军便叫她辞了工作。新婚燕尔,赵媛感到与朱开军在一起还是情投意合,俩人如胶似漆。蜜月后不久,朱开军就原毕露,他对赵媛的激情渐渐退却,俩人的生活开始同床异梦。赵媛深感自己的选择大错特错。但赵媛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凄风苦雨般的生活,无奈地面对朱开军那蛮横无理,吃喝嫖赌的生活作风。她柔弱的身子实在经受不起朱开军轻轻地一拳或是一脚。即使在赵媛怀孕的日子,生了女儿朱慧后,朱开军的浪荡本性也毫无收敛,他反而愈来愈放纵了。朱开军不但在外面胡作非为,还经常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家中寻欢作乐,闹得街坊四邻鸡犬不宁,畏而嗤之……
望着在地上摇摇摆摆走路的女儿朱慧,赵媛心中钦佩胡兵当年的那番话——常峰在这三年里,不但把东平镇的经济搞了上去,他还平步青云地当上了东平镇的副镇长。常峰那个曾经的穷光蛋、无名小卒,现在已是东平镇鼎鼎大名的人物了……。每当想到这些,赵媛总会黯然泪下,悔恨交加——自己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自己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自己只有品尝自己酿的苦酒……
赵媛接到派出所送来的《朱开军嫖娼罚款四千元》的通知单时,她伏在床上大声痛哭。赵媛此时悲恸的心情远远胜过朱开军相加在她身上的拳脚。赵媛绝望的想到了“死”,她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朱开国急匆匆地跑进门,他脸色灰土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对眼睛都哭肿了的赵媛问:“弟……弟妹,听说弟……弟出事了?”
赵媛哭得更伤心了,她把罚款单抛到朱开国的脚下。朱开国蹲下身双手战抖地拿起来看着。看完后,朱开国惊魂稍定,站起身说:“原来只是要钱!弟妹,你手头上有没有钱?要没有我回家去拿。”
这时朱慧跌了一跤,伏在地上大哭起来。赵媛哭着抱起朱慧。朱开国见母女俩哭成一团,上前拍拍赵媛的肩说:“你别哭,我这就回家拿钱把弟弟救回来。”
朱开国说完跑走了……
朱开军被公安局放了出来。
赵媛看到朱开军回到家后没有一点羞耻感,而是显得沾沾自喜的样子,她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歇斯底里的哭泣着喊:“朱开军你这个畜生,当初你跪在我面前诅咒发誓说什么都听我的,可你现在什么事听我的?这日子我和你实在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离婚。”
朱开军最忌讳赵媛说他曾经跪下的事。此时,赵媛旧事重提,朱开军被激怒了,他抬手掴了泪流满面的赵媛一巴掌,骂:“臭婊子,你为什么不去接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什么事也不干还不称心?老子不就玩几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离婚?我打死你。你给我听着,老子的事以后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要你的小命,拆了你家的房子。小骚精。”
朱开军骂完扑向赵媛,动手扒她的衣服。赵媛的双拳雨点般打在朱开军的身上,哭着骂:“朱开军,你是个变态,饶了我吧!”
“我是变态?老子憋了这么多天了。你不是人?老子不在家这几天你肯定偷人了。”
朱开军说完又一巴掌打在赵媛的脸上,掀起赵媛的衣服,双手揉着赵媛那两个富有强大弹性的乳房,揉了会又用嘴去咬、吮吸……。赵媛心力交瘁,无助地流着泪水任朱开军蹂躏……
随着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贾卫东胡正明范辉跑上了楼,他们进门看到朱开军面对睡在床上痛哭的赵媛要动手打她的样子,贾卫东上前一把拉住朱开军说:“老大,刚回家跟嫂子发什么脾气?走吧,小弟兄们在饭店已经安排好了中饭,给我们压惊呢!”
胡正明见朱开军凶恶地望着赵媛,拉走他说:“走吧走吧,这几个钱算什么?走吧。”
四个人走出门,范辉说:“我回家后跟老婆也打了一架,她气得回娘家了。”
朱开军瞪了范辉一眼骂:“脓包。你打断她的腿,看她往那里跑。”
范辉低下了头。贾卫东看了一眼朱开军,他心中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赵媛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过了会,赵媛醒过来后艰难地爬起身,神情恍惚地抱着哇哇大哭的朱慧回娘家去了。
王秀珍看到赵媛红肿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回来,辛酸的说:“当初你不听我们的话,非要嫁给他。这种坐过牢的人能靠得住吗?你看你现在,三天两天的不是挨打就是挨骂,你哪回回家身上没有伤?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赵娟抱过朱慧,恶声恶气的对赵媛说:“活该!自作自受。朱开军这样下去早晚还要去坐牢。你拿出点骨气来,趁早离开那个恶棍。姐,你看你现在被他折磨成什么人啦?”
面对母亲的哀叹和妹妹的痛斥,赵媛无动于衷,但当赵媛看到父亲坐在一旁不停的吸着烟,一副是乎麻木了的神色时,她那懊悔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扑在王秀珍身上放声大哭。王秀珍抱着赵媛,她也哭了……
女人之所以软弱,是因为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流泪。
赵媛在家住了几天,觉得脸上肿消了,便和母亲一起下田摘棉花。走到田边,王秀珍心疼的对赵媛说:“不要你摘,田里的棉花不多了,你就站在这里散散心,待会回家做饭。”
王秀珍说完走进棉花田。
赵媛站在田头,望着枯黄的棉花杆,她的心情十分凄怆,思绪很乱。遥想着过去,赵媛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个晚上为什么只因为一个吻而坚决地抗拒了常峰,却鬼使神差地被朱开军诱到家中给占有了……
听到摩托车声,赵媛以为是朱开军来了,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当赵媛看清骑摩托车的人是常峰时,她苦楚的心中一阵痉挛,泪水汪汪地在眼眶里打转。
常峰去奶牛厂正好路过这里,他也看到了赵媛。现在已是少妇的赵媛比少女时更显丰腴动人。常峰见赵媛独自一人站在田头,不由得刹停摩托车。常峰将摩托车架在路旁,走到赵媛身边,望着田中远处低着头在摘棉花的老妇人问:“田里摘棉花的人是你妈?”
“嗯。”赵媛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