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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绿皮人 作者:马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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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得不能再快了。 
  小莫菲不希望自己变成新闻,他只想从从容容地弄清自己的“变异”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件破了二十多个洞的绿皮最终还是扔了,“新做”的这件已经有一层海带那么厚了。 
  一切均正常,稍有遗憾的是,他再也没找到那只“鬼东西”。 
  噢,值得一提的是小镇的那个晚间照明用的人工小月亮坏了一次。小莫菲参加了维修工作。干到一半的时候左脚的鞋掉了,万幸的是,那时人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小月亮上,没有注意到他那只墨绿色的脚。 
  那回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再也不敢穿那双倒霉的鞋了。 
  就在这一切都归于正常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不复杂,但是很可怕。 
  前头好像说过,小莫菲虽说被某些人毫不讲理地划归于“反传统的一代”,但他仍旧恪守着一项传统,那就是每天临睡前去老祖父那里“请安”。这个习惯由于莫菲老爹变成了“植物”,整个儿地被打乱了——不是取消了而是打乱了。也就是说,他经常习惯性地走到老祖父的门外才想起“对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于是沮丧得直想哭。这还算好的,更烦人的是他有时睡到大半夜时会冷不丁地从梦中惊醒,像作错了什么似地去向老祖父请安。这样一来就很难把握自己了,直到冲到老祖父的病床前,才被旁边打磕睡的父亲喊住:“又不穿衣服!” 
  他被吓醒,这才发现只穿了一条短裤。 
  父亲似乎已经有所觉察,目光像扫描仪似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不对劲儿呀,儿子。你白得十分……十分虚假!” 
  博士肯定找不到更准确的词了。 
  “这和你的职业太不一致啦,你应该黑得像条泥鳅!啊,别这么看着我。我并不是希望你黑得像条泥鳅,我是说……你太白啦,儿子!” 
  小莫菲绝对没话可答。他不属于那种急中生智满嘴生花的人。 
  幸亏父亲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可是,人的运气并不是总像影子似地挥之不去。只要运气稍一懈怠,背字就降临了。 
  这一天他重演了前几天的一幕,迷迷糊糊地前去请安。结果听到的不是父亲的疑问,而是父亲那惊心动魄的尖叫。这种叫声大多出自那些“突然发现脚背上蹲着一只老鼠”的女人之口。 
  小莫菲被吓醒了,他先是闹不懂父亲为什么吓成了这副样子,但马上他自己也被吓傻了——他忘了脱掉绿皮! 
   
  

  小莫菲并非没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想过。他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必然,但是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么样的情况下把自己暴露得走投无路。他曾希冀以一种平和、随意、甚至可能是诗意的方式公诸这个秘密。让所有的目睹者均以那么一种自然的心态接受这一切。可事实却偏偏相反,竟用这种绝非有意的突然手段把别人和自己同时吓得半死! 
  幸中之幸,那个“别人”是自己的父亲。 
  换个角度设想一下,假如你在这种午夜时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被一阵脚步声弄得抬起头想看看来者是谁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头生着人那种肢体,颜色墨绿,只有脑袋和人一样的动物,那将是何等的刺激。 
  小莫菲眼看着父亲从沙发边沿滑到了地板上。他想扑上去扶他,又猛然悟出这样扑上去恐怕会吓死对方,于是慌得连滚带爬地奔回了房间,扯掉绿皮又飞奔而回。那时候父亲已经自己爬起来了,并非完全魂不附体。 
  首先是安慰,先把被惊吓者的状态恢复过来;然后是解释……老天爷,小莫菲简直快绝望了。解释原来是这么艰苦的一项工作,且不说“头头是道”是多么不容易实现,就连“自圆其说”都是难以作到的。小莫菲前言不搭后语地啰唆了半天,最后双手捶着脑袋蹲了下去。 
  “我无法解释,爸爸。我不只一次想向您请教,可是……我,我不敢说,我……” 
  莫菲博士朝他摆摆手,看也不看地说:“别这样好不好,要捶你就捶屁股,不要拿脑袋出气,脑袋是用来思考问题的。去,把那只壁灯打开。” 
  看得出,博士闯过了受惊这一关。 
  小莫菲遵命开了壁灯,房间的颜色顿时一变,由淡蓝变成了微粉。方才的恐怖气氛被稀释了。莫菲博士观察了一下老祖父的情况,咕哝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小莫菲站在一隅不敢吭气。 
  博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呀,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博士的工作间走,小莫菲紧张得要命,不知道博士要拿他如何开刀。他发现父亲的肩背有些弯了,这是祖父出事后发生的变化。 
  父亲是个医学家,但他生物工程方面的造诣似乎更大些,这是众所周知的。因此小莫菲说的的确确是实话,他许多次话到嘴边了,想请教父亲些有关绿皮的问题。可两片嘴唇就像被胶粘住了一样,无论怎样也张不开口。 
  否则绝不会闹出今天这个局面! 
  “不要用这种嘴脸看着我,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坐定以后父亲开口道,口吻中残留着些愠怒。 
  小莫菲突然间涌出些想撒谎的念头。反正父亲并没有看清什么,胡扯一个理由又何妨,信不信无所谓。 
  可这个念头让他压了回去。因为他明白,撒谎容易,圆这个谎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付出十倍的努力怕是也不够用。 
  于是,他照实说了。 
  博士听得很仔细,面孔始终望着天花板,以至于小莫菲想观察一下他的表情的愿望最终落空。 
  “就这些吗?” 
  “基本上就是这些。” 
  “我非常讨厌‘基本’那两个字!”博士用那种学者的严谨表示憎恶,“告诉我发生这个情况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我刚才没说吗?” 
  “当然没说,否则我问你干吗?” 
  “噢,让我想一想。不过爸爸,准确的日子我大概说不准了,因为那层绿皮毕竟不是一下子长成的。” 
  “这我知道,你只消说个大致的时间。” 
  “您不讨厌‘大致’这两个字吗?” 
  “两回事!”博士捶着掌心,“‘大致’表示的是一种模糊理论,因此它的科学含量更高些。你假如一张口就说出某年某月某天某时某分某秒,我反倒会嗤之以鼻。说吧,大致发生的时间!” 
  在这种认真的场合,反倒不能信口开河了。小莫菲努力地回忆着,想把时间尽可能地说准一些。同时他发现,父亲似乎对这个“时间”颇为感兴趣。 
  不愧是学者。 
  “我可以这么说,”小莫菲说了一个明确的时间,“请相信我的记性,爸爸,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两周。” 
  莫菲博士站了起来,像大多数人思考问题时那样踱来踱去,一只手还不时地搔着前额上头那块秃顶,他平时管这块秃顶叫作“半个月亮”。最后他站住了。 
  “照此说来,你当时刚好16岁。” 
  小莫菲眼睛慢慢睁大了:“噢,爸爸!你真是个了不起的老家伙!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说我是什么?”博士逼上步,“老家伙……” 
  小莫菲一边后退一边解释:“不,爸爸,我的确太佩服你了,真的!你的脑子比计算机还好用,你怎么就想到我的年龄了呢?” 
  博士靠墙站住了,好像出现了某种颇为激烈的内心斗争。最后,他的眼神移了过来,口气变得有些沙哑:“我为什么想到了你的年龄?这是有原因的,想知道吗?” 
  *** 
  5分钟后,小莫菲已经来到了父母亲的卧室里。这卧室不算很大,更没有当今年轻人卧室的那种时髦,但它确实很温馨。小莫菲粗算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有许多年没有走进这个房间了。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儿来。 
  博士爬到柜子上,从柜子顶上拿下一只挺大的皮箱。他说这只皮箱是母亲的祖母的母亲留下来的,是货真价实的鳄鱼皮。小莫菲说:“当年的人真够残忍的!” 
  博士说:“的确如此,他们直接和间接地毁灭了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物种。不过这都是后悔药了,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还有一只箱子,小莫菲觉得和古老的故事差不多。 
  博士接过小箱子,很小心地来到床头灯前坐下。小莫菲凑了上来。 
  博士的神情多少有些变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很快速地打开了那只小箱子。小箱子里没有出现第三只更小的箱子,过去那些神秘的故事中往往有这样的情节。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折叠的布袋,那布袋轻飘飘的——至少在博士把它拿出来时,小莫菲是这么感觉的。 
  博士把布袋平放在床上,再次看了儿子一眼,然后解开了口袋上的两根细绳子。 
  “我要给你看一件东西。”博士把手伸进了口袋。 
  不知为什么,小莫菲心头忽然有些紧张,他隐约意识到,恐怕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博士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架式让人空前紧张。小莫菲看到他的两根手指夹出了一团莫名其妙的东西,黑乎乎,皱巴巴,当然,更是轻飘飘的。博士好像在跟谁较劲儿似地抿着嘴,嘴角充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力度。 
  东西完全抽出来了,博士透出一口气。 
  “这是什么东西?”博士将那团莫名其妙的东西举到两个人都看得清楚的地方,”别急于回答,看清楚了再说。嗨,把大拇指从嘴里拿出来!” 
  小莫菲赶忙抽出了大拇指,心想:原来一个人的习惯竟如此顽固难改。过去他想问题的时候必需把大拇指含在嘴里。老祖父从来都是以检查大拇指被浸泡的程度来判断他的学习成绩的,往往八九不离十。 
  他仔细观察着那团东西,感觉上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意思。可是他说不准那个感觉,因此不敢贸然回答。再看下去便越发拿不准了,直到最后,脑子里跳出个无奈的信号:不知道。 
  “爸爸。”他耸耸肩,“我没有把握。” 
  博士道:你不妨掰一小片尝尝。” 
  小莫菲颇惊诧:“这东西能吃?” 
  博士耸耸肩,不置可否。 
  小莫菲于是小心地伸手掰了指甲大小的一片,另一只手像瓢似地在下边接着碎渣。 
  东西刚一入口,他叫了起来:“啊,爸爸!你这个玩笑开得太逼真了,要不是这么逼真,我八成早就猜出来了。这正是我身上脱下来的那种东西,我管它叫作‘绿皮’。你何必把它当宝贝似地收藏起来呢?我不到一周就可以重新‘生产’同样的一张!啊,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我的事儿,刚才的惊吓完全是装出来的……” 
  博士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你的兴奋神经是不是出了毛病!难道你尝不出来吗,这东西已经很不新鲜了。” 
  小莫菲很快用舌尖证实了博士的说法:“嗯,好像有点儿发霉的味道。爸爸,你收藏它有什么意思?而且你为什么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刚才看见你那大惊失色的样子,我的腿都软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演戏?” 
  莫菲博士发出一声短促而无可奈何的笑,把那团干巴巴的绿皮扔在床上。 
  “我?演戏?亏你想得出来!我刚才已经心动过速了懂不懂!你腿软了,我的腿不是软得站都站不住了吗?你居然认为我在演戏!” 
  小莫菲不解:“可是爸爸,你……” 
  “听着傻小子!”莫菲博士一指床上那块绿皮,“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刚才的惊吓百分之百是真的,而这块绿皮与你毫不相干。” 
  “这不可能!”小莫菲觉得父亲有些偏执,“这是你乘我不注意捡走的,晾干后收了起来。爸,戏演到这个份儿上正合适,再演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莫菲博士怒不可遏了:“闭嘴!” 
  小莫菲噤若寒蝉。 
  博士凑近他的鼻子咬牙道:“对于你这个固执而浅薄的家伙,我想最好把实话抖落出来。你不是已经尝出来了么,这东西有些发霉。好啦,你听着,它之所以发霉,是因为它是几十年前的东西,它是从一个女人的身上揭下来的!揭下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和你出现第一张绿皮的时候一边儿大,也是16岁!” 
  小莫菲呆若木鸡,他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年龄。 
  “爸爸,请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天呀!莫非妈妈她……” 
  全明白了,母子两代人患了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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