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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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饷炊嗝拧!�
妘鹤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江美和蔼地为他解说起来:“这道门通往楼上,然后是餐厅的门。就是那边的那道。而这边呢,就是你想通过的摆设门。然后是餐厅的正门,跟着是通往院子的侧门。真是让人头昏啊,这里的门实在是太多了。刚来这儿的时候,我也晕头转向的。特别是这两道门,挨得这么近。我现在还常常弄错。实际上,我们过去是用大厅的桌子抵住门的,但后来我们把桌子挪到了墙那边。”
一时,妘鹤心思一动。她注意到自己刚才试图打开的那道门的木板上,有一道细线水平划过。她这才意识到那是原先拜访桌子的印记。她惊讶地问:“挪动?多久以前?”
好在。询问江美的时候,并不需要给出特别的理由。无论问她什么,爱唠叨的江美都很愿意提供答案,尽管她的答案听起来没什么价值。
“让我想想,就在最近呢,好像是几天前。”
“为什么要移开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跟花儿有关吧。我想周莎弄了个大花瓶,她摆弄的插花很美,你从旁边走时容易被钩住头发。所以周莎说:‘干嘛不把桌子移开?’好像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才把桌子移开。”
妘鹤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门说:“这么说这就不是一道装饰门了?”
“哦,对,你说得不错,是道活门,是通往客厅的门,但一个客厅没必要开两个门,所以这一道门就给闩死了。”
妘鹤才不信这个,她推了推门,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以为门是被栓死了吗?”
“是啊,一般来说这道门是锁着的,并且还上着栓。”她推了推门,门闩轻易就滑过去了,一点都不用力。她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还栓得死死的?”
“这道门最后一次打开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从我来这儿后就没打开过。”
可是妘鹤坚定地说:“不,这道门就在最近大开过,你看,这里还有滑动的痕迹。“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妘鹤,一脸哑然:“可谁会干这事啊,为什么要打开这道门呢?”
妘鹤带着强调的语气说:“不,我想这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凶手,有人把他从这里放进来~~~”
第五十二案第六章 像幽灵一样的双胞胎
周莎直起背来,把一绺秀发从湿漉漉的前额理到后面。她正在清理一块花坛。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女孩正走过来。涵冰一边探头看着绿油油的尖椒一边惊叹说:“呀,这都是你种的吗?全都是无公害的吧?你卖不卖啊,我爸爸最喜欢吃尖椒了。”
周莎冷冷地看着她们。于此同时,妘鹤也在打量着她,比那天晚上看得更加仔细。她模样娇美,长脸,倔强的下巴和嘴唇。她身上有一种压抑和紧张感,但目光坚定。
妘鹤抱歉地说:“真是的,我想我们不想打扰你干活儿。可是我有两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呢?当然,我们不是警察,你可以拒绝我们。”
“为什么不呢?我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话音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和兴趣,但似乎有警惕的意味。
“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讲了一件事,这件事和你有关。”
她只是略微扬了扬眉毛。
“我想知道你认识刘波这个人吗,就是那天死在这个屋子里的年轻男人?”
“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我不认识他,从没有见过他。”
“可是有人说看见你和他在院子外讲话?”
“在院子里?”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恐惧感。
“对,有人看见了。”
“谁看见的?”
是到摊牌的时候,如果妘鹤不说明是谁的话,相信她绝对不会开口。于是,妘鹤回答说:“程星星,她听见你们的谈话。他问你可以藏在哪儿,你回答说会指给他看,还提到六点十五。抢劫发生的那天晚上,刘波从公共汽车站到达这儿的时间就是六点十五。”
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周莎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嘲笑。然后她冷冷地问:“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们是警察吗?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告诉你们,她说的不是事实,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刘波。你们爱信不信。”说完,她弯腰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无论涵冰怎么和她搭讪,她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而这时,照海回到新湖拜访了唐家华的妻子方玲。给他开门的是一位护士,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林宇,专职在这里照顾方玲的护士。
她告诉照海说,她已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但尽量不能让她激动。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而且喜欢讲话,但突然之间,她的精力就会垮掉。到时候。照海必须离开。她几乎完全是靠吗啡的作用撑着。大部分时间她都睡得迷迷糊糊。为了接待照海,林宇专门给她打了一阵兴奋剂。随着兴奋剂的作用逐渐消失,她又会回到之前的半昏迷状态。事实上,她真的没几天可活了。
对护士的要求,照海一一答应。接着。他被领进了一间大卧室,里面生着火,一位老太太躺在一张床上。尽管她仅比洛晶大七八岁,但羸弱的身体让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很多。
她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大块浅蓝色的围巾裹住脖颈和肩膀。她的脸此时看上去还算有精神。看见照海,她尽量靠在枕头上说:“诺,这倒是很有意思。我可不常接待警察的来访。我听说洛晶在那次袭击中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是不是这样?”
“她很好。”照海简短地回答说。
“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家华死后我请她到这儿来住,可她说,她不想见到老友,只想静静地自己生活。”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她精明地看着照海说:“你想了解钱的事情?家华立下遗嘱后。在我死后把钱留给洛晶。估计家华从没想过我会比他活得久。他身体好着呢,而我整天抱怨说这痛那病的。”
照海点点头进入正题说:“那么您丈夫为什么要那样处理他的钱呢?”
“你是说他干吗要把钱留给洛晶吧?你不要想歪了,家华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而洛晶也不会喜欢任何男人。我想家华主要是把洛晶当成一个妹妹。他依赖她的判断,而她的判断总是那么出色。她曾一次帮他摆脱困境。在这点上,家华很钦佩她。她妹妹有残疾,大概是什么地方长得畸形,所以她从不见人,足不出户。因此,洛晶的父亲一死,她便放弃了一切,赶回家照看妹妹。家华可生她的气了,但这没什么用。一旦洛晶认为这是她的责任,一定会义无反顾,你怎么也说服不了她。”
“那是离您丈夫去世以前多久的事儿?”
“两三年吧。家华在她走之前立的遗嘱,后来也没有改动。他对我说,‘我们没有子女。你我走了之后,最好把钱都给洛晶。她会大显身手,做出一定成绩的。’
方玲停了一下,休息片刻继续说:“你瞧,家华非常享受赚钱这件事儿,不仅仅在于有钱,而是冒险、危机和其中的激动。洛晶也喜欢这一切~~~”
照海从她前面说的话里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刚才您说,您丈夫之所以把钱留给洛晶,是因为他没有继承人。可严格说来,您丈夫家华还有一个妹妹。”
“你说的是唐艳。可他们多年前吵过架,然后从此一刀两断了。他不同意她的婚事,不过唐艳很坚决,她跟着杨峰跑了。家华一直认为他是个骗子。这两个男人打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对方。不过有什么用呢,唐艳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从那时起,他们兄妹的隔阂就没有消除吗?”
“没有。他们兄妹俩的性格都很固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那么您呢,您和唐艳没有联系吗?”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哦,当然不是。他们决裂后一年多以后,我接到唐艳的电话,她要我转告她哥说她幸福极了,还有了一对双胞胎。她还告诉我两个孩子的名字叫文军和文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或者她在外面生活得很好,她不缺钱。”
“最后,以防洛晶先您而去,他还是把钱留给了唐艳的两个子女?”
“哦,那可不是家华的主意,他固执得像头牛。他告诉我遗嘱的事儿,我跟他说,‘假如洛晶先我而死呢?’他感到很诧异。我说:‘我知道洛晶很健壮,从没有生过病,我呢,从小就身体不好,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总会有一些事情叫意外,反之,嘎吱嘎吱的门用得更久。’然后他说,‘哦,那没什么人了啊,一个也没有。’于是我说,‘还有唐艳呢。’他马上反驳说,‘让那个家伙占有我的钱,门都没有。’他的态度很坚决。于是我又说,‘好吧,把钱给她的孩子吧。文军和文丽。’他别无选择,只好不情愿地把这一条加了进去。”
“从那时到现在,您就一直没有听到您小姑子和她孩子消息?”
“没有,他们从没有来过电话。”
这时,照海想,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就在景芝农庄呢?这样,杀死洛晶的动机倒是有了。
方玲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的目光里露出了惊讶。她说道:“那次袭击和这件事有关吗?别让他们伤害洛晶,她是个好人,非常好,你要阻止别人对她的伤~~~”
她的声音突然消失。照海看见她的嘴角和眼睛里忽然出现了灰色的阴影。照海明白他得走了。于是,他站起来说:“您累了,我得告辞了。”
她点点头,小声回答说:“是的,我累了,叫林宇进来。”
她的手虚弱地动了一下,嘴里反复喃喃着:“别让洛,洛晶出事~~~”
照海回答说好,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她的声音微弱得像一条线,从他的身后传来:“时间不长了,我死以前,她有危险~~~”
他出去时,正好在楼梯口见到了林宇。照海陡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问她,就是她有没有过去的照片?”
林宇干脆地回答说:“恐怕没有那样的东西了。他们以前不住在这里,这是后来因为生病搬到这里来的。之前的东西都销毁了。她说她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真的很遗憾,照海这么想。文军和文丽,两个像幽灵一样的双胞胎,到底在哪里?唐艳结婚的时候可能是个有钱人,但是之后钱散得很快。这两个年轻人也一样,他们差不多身无分文地来到新湖,寻找土豪舅舅。之后他们打听到了舅舅的下落。那时,舅舅已经去世,但是他们了解到遗嘱的内容。然后,他们了解到方玲还活着,但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么洛晶呢,他们知道洛晶在景芝农庄还活得好好的。这个时候,他们会做什么呢?要是这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洛晶先死,他们就会得到一笔巨额的财产。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
他们不会去新湖,他们要找到洛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然后他们去那里,但不是以真实身份出现,他们会一道去,还是一起去?文军和文丽,他敢说,在景芝农庄,一定藏着文军和文丽,至少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问题是:他们是谁?
第五十二案第七章 要命蛋糕
早晨起来,妘鹤自顾自地在院子外散步。忽然,江美打招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早啊,妘鹤,你也喜欢早上跑步啊。”
妘鹤看到江美臂弯上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肉食。她应该刚从镇上采购回来。妘鹤和她打招呼,和她一起同行。
她抱怨说:“阴历九月了,早上的风真够凉的,我的腿又有风湿,所以走不快。”
妘鹤同情地看着她,聊一些和风湿病有关的话题。聊得差不多了,妘鹤开始把话题转到案子上来:“听说您和洛晶一块儿上学,我很感兴趣。你们几十年的友谊真是深厚呢。”
江美叹息说:“是的,的确如此。很少有人像大姐一样对老朋友保持忠诚,她很聪明又能干。真的,那些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过得那么快活。这一切似乎那么悲哀。”
妘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明白江美为什么这么说。一开始她说她过得很快活,可下一句却说那么悲哀,什么叫‘悲哀’呢?又哪里悲哀呢?尽管如此,她依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生活真是艰难啊。”
江美喃喃着说:“勇敢地承受起痛苦的折磨。”她的眼中涌现出泪水:“你不知道二姐受的苦,真的。她很勇敢,大姐,真的很勇敢,真正的忍耐和顺服。我一直很钦佩她这点。我经常这么说。我对大姐的感情再怎么深厚也不过分,无论她得到什么好的报答,她都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