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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忘杨异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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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二随后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之前在茅房内解手,发现门板下面露出了一双脚,而上方却没露出头,心里一惊,就推门去看,谁知……谁知真就是那无头僵尸!”
  疑是他乱说胡话,赵妻又要开骂,却被冰龙阻拦道:“他说的确实不假,从泥地上的痕迹来看,那东西像是跌倒过,然而地上却只有头部以下的泥印。”
  顶着细雨,几人向下看去,只见泥地上确实印出一个人形,惟独缺了头部的线条。
  “想必这里真有僵尸出现。”红蝎步来,走到冰龙与周忘杨身旁,解下背后的竹筒,“这竹筒中装有各类毒蛇,供我制毒来用。怪的是,我到达桐山镇后,筒里的蛇就一条条消失不见了。”
  “你养的蛇一旦察觉附近有毒就会四处寻觅,就如蜜蜂寻花一样。”周忘杨接话道,“据说,死尸会动除了被人操纵外,还可能是中了尸毒。红蝎的毒蛇之所以逃走,莫非是发现了尸毒的存在,急于寻找?”
  后方,若林也走了过来,想起那条缠在自己身上的竹叶青,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霍然明白,为何之前红蝎还没露面,周忘杨就知道她即将出现。
  原来,一路上他早已怀疑是红蝎安排住宿,现又在客栈中发现并非江南毒蛇的竹叶青,断定这附近极可能另藏毒素,才将竹叶青吸引过来,而能拥有这些毒蛇的,必定就是红蝎。
  雨停,天际渐渐亮了起来。
  冰龙道:“小四,早在安徽之时,就有人声称见到了无头僵尸,看来它也像在赶路。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尽早回到苏州为妙。”
  一旁,赵二担心僵尸还会再来,抓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红蝎劝他道:“不碍事,经我一路打听,看到僵尸的人都只撞上过一次。你就算运气再差,也不会再碰上了。”
  “正如大哥所说,那僵尸像是远道而来,应当不会在一处久留。”周忘杨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现在上路,不出一天,应该就能抵达苏州。胤平、桑茵大婚在即,既然天空放晴。我们就准备启程吧。”
  午饭过后,众人又静候了一会儿,不见任何怪事发生,便纷纷提了行装,出门上路。
  入到江苏境内,一路景致与记忆中的画面一一重叠。可惜周忘杨无心赏景,一路无话。
  这几日,姨娘的影像经常浮现在眼前,她时而妩媚浅笑,时而亲切和蔼,时而竟浑身是血……一边垂泪一边挥手,示意自己不要靠近。
  五年了,为寻找姨娘的下落,为揭开兰岭镇的秘密,他已离乡五年了。不曾想回来时,依旧迷茫,就连一丝线索也没能找到。
  俊雅的脸庞带着失落,周忘杨靠在车内,很是疲惫。途中,若林说了两个诙谐段子,本想博他一笑,却遭白眼反馈。
  出了桐山镇后,众人马不停蹄,继续赶路。次日一早,又从驿站租来一辆马车,车夫拍着胸脯保证,天黑前必定能进苏州城。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
  马车仍穿梭在重重山林中,若林在车厢中闷得难受,掀帘坐去了车头,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与车夫说:“大叔,上路前你说入夜进不了苏州就不牧车钱。你看,现在太阳就快落山了,你可要抓紧些才是。”
  尚未入夏,车夫额头这一刻却满是汗水,他焦急道:“这条去苏州的山路,我起码走了十多趟,今天怎就走不出去了?”
  他随后抹了把汗,口中念念有词,低喃道:“我这老糊涂,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清明乃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不宜出行,我怎就载客上路了……”
  夜幕降临,山中不时发出怪鸟低鸣,车夫越赶越急,越急越乱,迟迟找不到出路。
  若林原想安慰几句,不料衣袍下摆被人拽了一拽。他疑是周忘杨叫他,回头望向车内,却见里面四人均在闭目养神。
  正觉奇怪,衣袍下摆又被扯了一下,若林低头去看,不想就是那一眼,竟让他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此时此刻,在他的座下竟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恐惧如毒汁般浸入血液,若林脑中一片混乱,那血手从马车底部伸来,莫非……车底下吊着人?
  深吸一口气,若林再度低头——    没了!那只血手消失了!
  马车依旧颠簸向前,若林安慰自己道,定是赶路太累,产生了幻觉。所有的臆测在他望见下摆上的血迹时,尽数崩渍,那个血手确实存在!真真切切地拽过他的衣角!
  “停车!”
  不等车夫反应,若林已拉动缰绳,马儿一声长嘶,车身轰然停驻。
  小童探出头来,没好气道:“小惠,你疯啦,干吗突然停车?”
  若林没回头,低道:“车下有人……”
  周忘杨、冰龙及红蝎一听,顿时困意全无,纷纷下车。
  若林立即指着衣袍上的血迹,将先前的惊魂一幕告诉众人。不等他说完,周忘杨已点燃灯笼,俯身检查车底。
  “下面什么都没有。”
  冷冷一句令若林如陷冰窟,他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小童发起牢骚,“你这书生就爱疑神疑鬼!我们早上不是经过一个集市么,那里有好几家内铺,你身上的血肯定是那时候沾上的。”
  小孩子的安慰并无太大分量,冰龙也蹲到车旁,俯首去看,接着摇了摇头。
  车夫催促道:“快上车吧,再找不到去苏州的路,今晚上大伙真要在山里过夜了。”
  虽是回了车厢,可氛围却平添了几分紧张。红蝎抱出周忘杨的古琴,轻轻拨弄,低声吟唱。那曲子哀怨惆怅,凄美十分,众人静心去听,只听红蝎悠悠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她唱完,冰龙一时语塞,许久过后才开口,“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红蝎抬头,“叫作《越人歌》,红蝎愚笨,不像四哥擅长抚琴奏乐。我只会奏这支《越人歌》,是穆清素教我的。”
  周忘杨立即用肘一撞若林,调侃道:“你钟意的女子果然非同凡响,我只道她擅奏磅礴大气之声,没想到连这软绵绵的吴越之音也算精通。”
  恐怖画面仍在若林脑中挥之不去,他没有接话,依旧发愣。
  周忘杨一笑,不再戏弄他,闭目小憩,可就在闺眼那一瞬,他忽感哪里出了细微的不妥。
  丹凤亮目又一次睁开,周忘杨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将双手反转朝上,顿时瞳孔一缩——    他的衣袖内侧同样沾有血迹!
  周忘杨断定,这是刚才他把手伸到车底时所沾。这么说来,车下真的有人?
  流血毖定带伤,一旦带伤又何来体力盘踞车底?
  莫名地,一股寒意升上脊背,周忘杨顿觉浑身一冷。迷惑之际,又听厢外一声尖锐长嘶,马车再度猝然停下,接着便是车夫的失声大叫。
  “无头鬼!无头鬼索命!”
  车上几人迅速下车,微弱的月光下,车夫已是面色惨白,他指向前方一片齐人高的草丛,结巴道:“那边……我看见有具没头的身子从那边经过……”
  “你看清了,真是无头僵尸?”红蝎急问。
  车夫傻傻点头,  “身子是人,但却没有头。今天是清明,看来真是撞见鬼了。”
  看了看前方的草丛,周忘杨举步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他转头,看见一张满是担忧的书生脸。
  “先生.别去……”
  若林摇头,周忘杨却一笑置之。
  那抹笑容虽浅,却有一种抚人心境的功效,乐师周郎为人苛刻、严谨,认识他到现在,若林记得曾在何府内见他这般微笑过。这微笑透着对接近真相的自信,甚至还涵盖些许王者之风。
  若林情不自禁地放开了手,任由周忘杨迈向草丛。冰龙吩咐其他人留在原处,自己则飞快地随周忘杨而去。
  暗夜中,二人步入茂密的草丛,一时没有头绪,不知从何找起,索性闭目倾听,以声寻源。
  “大哥,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耳边风声大作,闭上了那双有神的丹凤眼,周忘杨的感观依旧清晰。
  “真要有鬼,还要我这样的捕快何用?只要人一死,都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冰龙语气轻松,双耳却已高度戒备起来。
  下一瞬,他骤然振身而起,脚踩草尖,向西北方飞跃而去。
  见他行动,周忘杨即刻跟上,拨开面前的杂草,大步迈去,跑了十多步,只见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块平地。
  一个人形躺在平地中央,像是死去一般。周、龙二人缓缓靠去,发现那人形完整无缺,并非无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人对视一眼,又向地上那人靠近,凭借月光向下看去,皆是大吃一惊。
  “是她?”
  周忘杨承认自己有个坏习惯,见人不动时,他会第一时间去试对方的鼻息,确认此人是否已死。指尖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后,他道:“人还活着,不过受了重伤。”
  冰龙捡起那人身边的一把焦尾古琴,递给周忘杨,又将那人打横抱起,说:“穆姑娘身体冰凉,应是伤得不轻,先把她带出草丛再说。”
  十二、夜泊寒山寺
  出了草丛,若林与红蝎见状,也是一惊。
  把昏迷的穆清素抱上车后,冰龙转头道:“红蝎,你来替她检查,看看究竟是哪里受伤。”
  红蝎点头.迅速上车。
  片刻过后,她跑了出来,说:“清素身上有多处抓痕,伤口发黑,还有些溃烂,是中了尸毒的迹象,若不及时解毒,性命垂危。”
  若林忙问:“那有法子救她吗?”
  红蝎叹气,“尸毒的解药需以梅花为药引,我虽知如何救她,可苦于身边没有梅花,兑不成解药。”
  周忘杨问:“五妹,你说穆姑娘身上有抓痕,那尸毒是不是由此感染?”
  红蝎称是,接着说道:“尸毒就如其名,源于死尸。”
  冷风过境,吹得所有人又是一阵心颤。
  想那死尸身上的毒,如何通过抓痕渗入活人的体内?
  除非……那死尸会动!
  夜色刹那间浓烈,四周的山峦似在旋转,一阵钟声猝然响起,钟音之空灵,回荡山涧,好似无限邻近,又好似无限遥远。
  “寒山寺!是寒山寺的钟声!”车夫兴奋地跳上车头,“我们进入苏州近郊了!”
  钟声又鸣,在这荒郊野岭恰恰给了众人动力,等大家尽数登车后,车夫快马加鞭,试图尽快找到寒山寺所在。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这一次,马车行驶得十分顺畅,不远处的钟声在几人耳畔也越发清晰。
  当马车顺利泊在寒山寺外时,车夫像是劫后余生般高兴地撩开车帘,告诸其他人:“谢天谢地,我们总算到了!”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千年古刹屹立于前,不禁令人心生肃穆。
  下了马车,周忘杨叫住小童,亲自走去叩门。守夜的小僧提灯前来开门,一见他便问:“施主可是周忘杨?”周忘杨心思缜密。尚未答话的瞬间,已在心中猜测了一番。忽然,弥漫在目中的疑惑纷纷散去,他正视开门的小僧,“在下正是周忘杨,家师平阳子是不是在贵寺做客?”
  小僧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平阳子道长正与住持在静心殿品茶。他称他的四弟子远道归来,今夜应当路过本寺了。”说着,那小僧便将寺门敞开,让几人步入寺内。
  周忘杨边走边对小僧说道:“小师傅,我们车上有位姑娘中了尸毒,须以梅花作为药引解毒,贵寺中是否种有梅花树?”
  听见有人负伤,那小僧立刻道:“本寺后院栽有数棵梅花树,寺中有名小师弟喜爱以此制作干花,我先带诸位施主到静心殿见过住持和平阳子道长,他们定能解除尸毒。”
  静心殿外,冰龙将穆清素从车上抱下。另一名寺僧则带领车夫,牵马去马棚喂草。
  小僧叩响殿门,道:“住持,周施主一行到了。”说罢便推门入内。
  周忘杨等人到了房内,只见巨幅“禅”字下,一名身披袈裟、眉目慈蔼的白眉老僧正与一名年近花甲、仙风鹤骨的道人悠然品茶。
  那道人也不抬首,而周忘杨与红蝎一见他,则异口同声叫了声“师父”。
  平阳子继续品茶,淡道:“忘杨,五年不见,为师都快忘了你的模样了。”
  周忘杨低头,“忘杨不才,在外颠沛至今,琴艺还是无所精进。”
  略一抬首,平阳子望见冰龙怀中的女子,见她身有抓痕,昏迷不醒,他忙道:“龙捕头,这女子中了尸毒,须尽快解毒。此毒会传染他人,你切勿与她靠得过近。”
  冰龙心生敬佩,暗道平阳子不愧为周忘杨、红蝎之师,仅是一眼,就已看出穆清素身中何毒。
  此刻,白眉老僧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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