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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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我肚子痛……”
TＭＤ，一说到重点，马上就溜，不管我怎么叫，他已不见了踪影，然后再也没上线。留了好多言，仍是没有回音，一个朋友建议我报警，觉得对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太不忍心了。决定第二天再要要，但愿能要得回。虽然网站做得不是很好，但那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做的，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幸亏我有备份，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备份，但总比没有强。
王帅打电话给我说他新买的电话冲不上电，他要去检测中心测试测试，我说去去呗，屁点儿的事也给我打一电话汇报汇报。一会又打电话给我说他把那个电话给退了，人家建议他换一个，言外之意就是说那电话是水货。买电话的时候那服务员的态度极差，我看不下去，说她：“你什么态度，老板没给你发钱啊，他欠你的我们又不欠你的，你摆脸给谁看啊。”她马上又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太累了。让我看累是假的，心里不平衡才是真的，觉得人家都放假了，她还得上班，还得为我们这些人服务。肯定是在我说她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切成十八段，所以给我们一个水货，看来什么人都得罪不得。后来王帅换了个NOKIA的，二千多，一到手就给我显摆，说他电话即能摄像又有MP3功能，即……，还没等他说完，我一下把电话挂断了。以前我经常说他电话该扔了，现在终于买了个新的，肯定要打击打击我，不过我不给他这个机会。
回家
小牛和小马又因为一点点小事吵了一架，小牛像上次一样气得都想把房子上盖揭了，小马仍是不急不慢的说：“我是在跟你吵架吗？”我听了再也控制不住，跑到洗手间笑了个够，出来后，她们还没停战，只是不那么激烈了。小贺他们的网站早就做好了，只剩下写程序，小杨不会JSP，所以只能等着老板分公司的程序员不忙了再做这个。老板让我做这个网站的后台，那程序员也是，什么表格都让我给他做，我又没做过后台，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再说，我要会程序了，还要程序干嘛？小杨说这工作应该是程序员去做的，他天天让我做。程序员和美工不在一个地方，工作起来本就不方便，何况我听他讲本地的普通话很吃力，在SKYPE上跟我说，我像听天书一样，什么都听不懂。还好老板说以后的都让他们去做，我才松了口气，不然我肯定被搞死。
那一个推掉了，不过还有三个网站等着我做，这些网站都是白做的。有一个是老人网，老板拉的客户，据说这个网站不少钱呢，我们不仅负责建站，还负责经营，老板说用这个网站的钱去养COCO她们那个网站，半年以后就会营利。我看老板是做梦，别说他这个不知名的网站，就算新浪等那些大的网站，起步的时候，我想他们也不会在一年之内营利。他想的倒好，半年？两年后他营利都是万幸了，指不定，再用半年这个网站也推不出去，到时候只能放弃。另外一个网站是老板他弟弟公司的，就算给他钱也不会给我们算提成的，等于白做。还有另一个，更是八字没一撇。还好小贺这个网站后台老板决定让他分公司里的人去做，这么一来我还轻松一点。接下来的时间肯定会很忙，觉得生活没有一点情趣，天天就是上班下班，无聊透顶，我们离八万人体育场也就几步之遥，也曾有那么多明星来开过演唱会，王力宏的，林忆莲的，我们都没去看过，是我们落伍了？还是生活麻木没激情了？正好JAY于2006年11月19号在万体馆开演唱会，我鼓动小马小杨她们去看，她们也同意了，只是到网上一查票价，最便宜的180已经卖完了，现在最便宜的是280RMB。她们说太贵，不去了，剩我一个人，去了也没劲。王帅是不会去看的，他说他喜欢的明星都是三十岁以上的，要是张学友来开演唱会，他一定去看，JAY他不太喜欢，说人家吐字不清楚。我说那叫个性，是他不懂欣赏。他见我买的那条349RMB的裤子，说我：“神经病，这哪值349，最多五十块。”他学的是纺织，现在的工作又是质检，所以对面料一清二楚，他说那种卖几百块钱的名牌货最多也就值几十块，尽管这样，但还是有很多人买，没办法，现在的人就讲究这个，品牌和包装是分不开的。
演唱会泡汤了，我又鼓动她们星期天了去上海周边玩。夏天吧是太热，冬天又太冷，现在十月份，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季节。小杨让我们去她家玩，她家在崇明，她说她们那有个森林公园，国家级的，很漂亮，去她们家还要坐船。我和小马都没坐过，所以很是期待这次旅行。
走的那天，小杨把她一个同学也叫上了，她同学在华东理工读研，偶尔去我们那玩，所以大家也都熟悉了。再说我们三个也不好分配，要么两个，要么四个。平时下班我们三个，小马总是喜欢抓我胳膊，就像谈恋爱中的女生抓自己男朋友的胳膊一样，我总是在她抓一会就抽出来，不是烦她，只是怕小杨觉得受冷落。本来三个人，两个人那么亲密，剩下一个人家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大概小杨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把她同学叫上，这样正好两对。
我们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向小杨家出发，跟老板请了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他并没有不乐意，相反比我们还高兴，他说我做设计应该多出去旅游旅游，我倒是想，那也得有钱。王帅他们公司中秋节、十一，各发过节费一千，他说他们公司工资不是很高，但福利好，每过一个节都是一个数，哪像我们公司，一个子没有。他总是借口公司正在申请新的名字不给我们签合同，其实只是想拖延时间。要签了合同，他就得给每个人交社保，公司可是三十多号人呢，一个月该多少钱啊？光这些，他也省了不少钱。体谅他公司没有盈利，再说合同签不签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签了每月多那么一两百块钱，不签少那点钱也能活，何况想走的时候可以马上走人。185曾问过我试用期过了有没有签合同，我说没有，他让我去告老板，还把我臭骂一顿，说我不懂得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利益。我不是不懂法，只是不跟他一般风识，再说，还没恨他到那种地步，要是我走的时候，他不给我工资，那么，对不起，但是现在，你说他好好的一个人，一家公司，我弄个举报电话让他罚一笔钱？确实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人家可不理你同情不同情人，该抠门，照就！过节了，啥玩意没有，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我们自己出去玩，又不让他出钱，他当然高兴。有好几次想换家公司，不过跟小马小杨她们都熟悉了，真有点舍不得，钱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小马第一次坐船，异常兴奋，一会也坐不住，一直在外面站着欣赏风景。我们从车上下来下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要到她家还要走几分钟的路程，这条小路不是柏油马路，而是田间小道，两旁有水沟和野草。这个时间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已经算是深夜了，夜深人静，只听到我们几个人走路的脚步声和喘气声，还有蛐蛐呜叫的声音，再加上迎面扑来的清闲空气，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让我有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到小杨家，小杨她姐早就做好饭等着我们，一桌子的好菜。小马和小杨她同学一进到她家就开始羡慕，羡慕小杨家地方大，房子多。确实，在这地方，一家一块地，想盖什么样的盖什么样的，想盖几层楼盖几层楼，跟城里的别墅没什么区别。
吃完饭，冲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小杨她妈已经给我们做好了早餐。小杨她妈很慈祥，和那些生活在城市中心的中年妇女营业员们一点不一样。她妈虽然已经几十岁了，但仍是打扮时尚，还带着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虽然黄金俗了点，但是戴在这个年龄层次的人身上还是蛮搭配的。小马和小杨同学都说小杨幸福死了，要是她们有这样的家，她们肯定不去工作了，天天在家里呆着。在她们看来，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要用的有用的，要钱有钱，还上班干嘛？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跟小杨说话不多，后来住在一起，小马经常出去玩，所以我和小杨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慢慢发现她是个蛮不错的女孩。她不作，也不是现实得眼里只剩钱的那类人。每天老老实实的干活，平平静静的生活，偶尔会问我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比如哑巴和聋子怎么交流？比如动物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比如老板的公司怎么还不倒闭？有时候真的挺羡慕小杨，我从没见她生过气，也从没见她哭过，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不急不慢，心里平静的很。按她自己的话说：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事，也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所以不需要大喜大悲。没有很喜欢的人，也没有很讨厌的人，因为每个人不一样，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所以无所谓讨厌还是喜欢。平静的外表，平静的内心，再加上一个不张扬的个性，彻底的颠覆了“上海女人作”这句话。我走到哪里都不太喜欢本地人，她也颠覆了我的这个观点，说实话，我很喜欢她，无欲所求，假如我是男人，我肯定娶了她，但事实是我不是男人，所以我不能娶她。我希望像她一样，没有烦恼，只是我做不到像她那样平静，我也没有她的耐性，所以我做不了她。
活着是种浪费
小杨先带我们到另一个地方玩，在那照了几张相就往森林公园赶，森林公园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们租了四辆自行车，骑着它先在公园绕了一圈。后来把自行车放回去，步行在里面转圈。小马特喜欢照相，而且照相的时候总要摆个POSE，样子很滑稽。知道自己不是美女，所以我不喜欢照样，不过小杨给我抓拍那一张还是蛮漂亮的。去坐船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外国人，他骑着自行车，背一个大包，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们中间有没有上海人，他要问路。小杨问他想去哪，他说要去人民广场，晕倒！小杨说离那很远，现在是崇明岛，他非说不管多远他都要骑自行车到人民广场。我们几个真傻，极力劝他，给他推荐好的线路，告诉他怎么走，还没等我们说完，那个外国人后面一群人在起哄，我们方才知道上当了。肯定是他们打赌，我们几个还傻瓜似的告诉人家怎么走，真是滑稽，不过仔细想想，也只能怪我们单纯，不会动脑子，没有观察能力。现在不是坏人，要真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四个人里竟然没一个聪明的，想想都觉得悲哀。
四点多她们都说累了，想回家，从公园出来，她们说打车回去。其实我想先坐公车到热闹的地方，给小杨家买点东西，昨天到家的太晚了，没来得及买。我们三个人两手空空到人家白吃白喝白住，现在有时间正好去买点东西带回去，但是她们都说太累了，不想动，我也只能跟着她们走。晚上回去，小杨她爸也回家了，她姐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比昨天的还丰盛。几乎把这里的特色菜都上了，什么大杂蟹，什么山羊肉，满满的一大桌子。小杨她姐的男朋友也来了，正好一桌八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几乎没说一句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小杨她爸一直跟小杨的同学聊，聊她们刚进学校时候的事，后来又聊她家里的事。说到特产的时候，小马偶尔插一句，说自家的特产什么的，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我和小马不应该来，同事关系再好也比不上同学，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分辩。吃过饭，小杨她姐收拾东西，小马非要去厨房帮她妈洗碗，我突然觉得站哪都不是。就算你真心想帮她洗，人家也不会让干的，所以我干脆说都没说，我觉得到了别人家我就成了哑巴，什么恭维好听的话，我一句都讲不出口，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待她们收拾好，都坐在客厅里聊天，小杨把她们的特产拿出来让我们吃。小杨她爸坐在沙发上，小杨坐在沙发边上，她爸一会摸摸她的头，一会摸摸她的背，她也一样，抱着他爸的头胡乱弄他的头发，还一撮一撮的往上揪。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场面，但是对我来说，我觉得它很温馨，让我感动，因为就连这最普通的一瞬间的温馨我也不曾有过。这一切对我来说是一个伤疤，看到别人和家人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我最难过的时候。如果我对我爸这样，他肯定给我一白眼，所以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不曾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哪怕是揽一下肩，哪怕是拍一下头，都没有过，包括我妈。我在外婆家长到上小学才回家，只在家呆了五年，从上初中开始，我就一个人在外面自立，很少回家，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独立，这不得不感谢他们。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爱我，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只是从小我就觉得跟家有距离，从小我就没家的概念。有时候我会说还不如自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