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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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堆着笑脸迎上来:“两位客官,想要些什么小菜?”
“一壶竹叶青,一碟盐水花生,一盘炒牛肉!”
两人刚坐定,外面又进来两人。一个五十岁上下,商人打扮,着紫衫。另一个头发花白,舒芜看不出他的年龄。
这两人挑了张靠墙的桌子,一坐下就低声交谈,也不理会老板娘刻意扭动的腰肢,她只好悻悻走了开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忽然飘进一阵甜美的花香,只见一辆被五颜六色的鲜花装饰的马车缓缓驶到了酒楼大门口。
车中有人问道:“车夫,怎么不走了?”
这声音婉转动听,说不出的娇憨,又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让人抨然心动。
赶车人回头道:“小姐,这里有家酒楼!装修的还不错,小姐不是说有点累,正好可以在此休息一下!”
车中之人沉默了一会儿,酒楼里的人都屏声聆听,有人想再听一下这动人的声音,更多的人则希望看一下这有着美妙声音的少女,到底什么模样。
车中传出拍手的声音,那少女娇笑道:“也好,我正想停留片刻,去郊外多采些花!”只见一只白玉般的手伸出门帘微顿,弄的酒楼里的人心格登一跳,接着才露出一张极漂亮的脸来。
这少女头戴花环,身材高挑,微微上翘的嘴唇好看的噘着。她轻快的下了车,手里还捧着一把花。她漫不经心的闻了一下花,小店里客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移动。她对众人的注视显的从容而得意,象她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
她进入店门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连忙用手去扶,那束花便掉了下来。花全落在萧雨轩前面的地上,酒楼里的男人全都羡慕的看着他,只怨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帮她捡花并借此搭讪。但萧雨轩只看了花一眼,并没有去捡的意思。
美人儿的脸已经涨红,一旁的已经有好些热血少年站起来,愤怒的看萧雨轩,一边讨好的说:“姑娘,我帮你捡。”
但这少女却微一剁脚,走到萧雨轩跟前:“公子可以帮我捡一下花吗?”脸还是红的,撒娇而委屈的声音,小小的。
萧雨轩左手随意一挥,地上的花立刻都到了他手中,他起身将花递到她面前,脸上还是挂着他那讥诮冷淡的笑容,态度也是一贯的礼貌而倨傲。少女看了他两眼,展颜接过了花。
这少女要了一碗稀饭,一小碟酱瓜,一些水果。她吃的很慢,不时朝萧雨轩看上几眼,也把坐在一旁的舒芜看了好几眼。
她吃到一半,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萧雨轩面前。少女从头上摘下一朵红色的花,道:“我叫沙莎!”
萧雨轩一挑眉毛:“姑娘的意思是想问在下的名字?”
沙莎一跺脚,嘴巴一噘,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是问你,难道是在问桌子?”
一旁的舒芜暗笑道:“我也坐在这里啊。”她顺手夹了一颗花生,只听萧雨轩的声音:“在下萧雨轩!”
“你能陪我去山顶采花吗?”沙莎望着他。
楼里所有的男人都羡慕的望着萧雨轩,确切的说,应该是嫉妒。
萧雨轩喝了一口酒,问:“姑娘想什么时候去?”
沙莎拨弄着一缕垂下的头发,道:“我现在要去!”
萧雨轩看了一眼舒芜,她笑道:“你们去吧,反正天色已晚,今晚就在这酒楼住一宿,如何?”
“好,”萧雨轩站起来,“不过你可别再想着自己溜走。”
舒芜苦笑: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月亮升起来了。
舒芜倚着木窗,翻词打发时间,词中述的难免是离愁,她遥望窗前月,思念山上的爷爷,如今他是否还经常失眠,一个人是否孤独?
“你在哭?”头上忽然传来声音,她感觉自己眼角被他的手指擦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原来是萧雨轩
尴尬的擦了一下眼睛,她道:“没什么,看书看糊涂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萧雨轩道。
这语气,分明是调侃她,舒芜苦笑道:“说的好象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似的。”
萧雨轩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道:“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刚才和我出去的沙莎姑娘,她自称是沙天的女儿,这次也是来拿财产的!”
第六章一颗红痣
第六章 一颗红痣
第二天,大雨不停,客人们都聚在大厅闲聊。
忽然,大门被推开了,外面冰凉的空气和雨水随着来人一同被带了进来。
来客脱下雨衣,是个文士打扮的老伯,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仔细一看,还可发现他的眉心有颗红痣。
老伯把雨衣交给小二,便朝沙莎走去,沙莎看了他一眼,低声叫道:“叔叔,我因为下雨,所以不能及时赶到天马寺和你会合。”
这一声“叔叔”立刻把舒芜和萧雨轩的目光吸引到那老伯身上。
沙莎已经指着萧雨轩介绍道:“叔叔,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萧雨轩淡淡道:“幸会,在下萧雨轩!”
老伯摸了摸胡子,道:“在下沙飞。”
只听“扑通”一声,两个一直在一旁喝酒的客人跪了下来,一起叫道:“沙兄!你真是沙兄吗?”舒芜一看,这二人便是当日继萧雨轩和舒芜之后进店的来客。
其中那紫衫人道:“不错,果然是沙兄!沙兄,我是沈良啊!”
“我是史进,沙兄可认出我们?”另一人连忙道。
沙飞用双手扶起他们,神情很是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沈弟,史弟,二十年不见了!你们过的可好?”
沈良道:“沙兄,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沙飞长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年前,本教忽遭灭门之灾,教中主要兄弟均被大火烧死,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我那天因在洛阳办事侥幸逃过一劫,唉,这些年来,我一方面寻找教主及我侄女的下落,一方面追查真凶,恕我无能,只找回了侄女沙莎,我……”他越说越激动,到后来,说话声已变成了抽泣。
沈良和史进也泣不成声,只听史进说道:“我和沈兄身为本教分舵成员之一,当时留守他处,不在教主身边,后来听闻教中惨案,连夜赶回,却只看到一片废墟,哎……教中无首,很多其他地方的兄弟各奔前程,但教主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史进又岂能一走了之?这些年,我和沈兄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并千方百计打探那晚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毫无结果……今天终于碰到沙兄了!”
沙飞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道:“你们一定是听闻华山四老的告示,所以赶来看看查些线索吧。”
两人点头道:“正是。”
沙飞仰天叹道:“还好我找到了教主唯一的女儿沙莎!”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沙莎身上,沙莎脸色微微发红。
她用美妙的声音轻柔的说道:“我奶妈说,那天是我的满月大喜,她陪着我在房中休息,酒到酣处,外屋忽然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很多人的惨叫声,她偷偷一看,无数教中兄弟躺在地上,鲜血沾满了衣襟。她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忙带着我从后门溜了出去,她在外面躲了三天三夜,等鼓足勇气回来探个究竟时,只剩下一片废墟了。奶妈一人带着我辛勤度日,后来,叔叔找到了我们。”她看了沙飞一眼,后者正慈爱的望着她,那眼神尤如慈父在看自己的小女儿。
沙飞接着道:“我找到她们后,将她们安顿在杭州,本来希望她们能平静的过一辈子,但最近得知华山告示,为了能将摩梭教发展下去,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沙莎。哎,可能我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她身上,真是难为她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长途跋涉地赶去华山。不过,我真的希望能将大哥的摩梭教维持下去!”
沈良和史进老泪纵横,异口同声道:“沙兄,我们一定尽力助你完成复教大业!”沙飞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
舒芜早听爷爷说了沙飞的为人,如今看他装腔作势,委实讨厌。她忽又想到,等到了华山,恐怕说自己是沙天之女,来领财产者将会更多,要命,我如何证明自己是而她们不是呢,不过爷爷这么希望我去华山......
萧雨轩道:“在下对华山四老的告示略有耳闻,听说为了那笔财产,不少人冒充教主的女儿,却不知华山四老如何识别真伪?”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沙飞微微一笑,“华山四老召集了本教不少成员,请他们描述我侄女的相貌。当时教主喜得一女,本教之中很多人均见过她的模样。”
“那也是二十年前的模样,一个女婴和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相差也太大了!”一旁的客人插话.
史进忍不住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教主的女儿有一个极易辨别的标记!”
“哦?”
沙飞得意的道:“不错,我们沙家之人,都天生带有红痣,我这颗在眉心,教主长在胸前,而教主的女儿,则长在手背上!那些冒领的人只会枉费心计,华山四老已经据此送回了很多手背无红痣的假冒者。”
众人连忙去看沙莎的手背,果然,一颗鲜红的朱砂痣,正在手背当中!
舒芜一愣:有这样的事情?爷爷为什么没有说起过?她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嘴角上扬,暗笑自己:自己的手背上没有红痣,多看一眼也不会长出来的。
额头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她懊恼的抬起头,萧雨轩已经收起扇子:“不要走神,回客房去。”拉起她。
沙莎咬着嘴唇站起来:“你,你这么快就上楼了?下午我们一起喝茶!叔叔,让萧公子和我们一起喝茶好吗!”她又转向沙飞。
沙飞颔首点头。
“好!”萧雨轩欠身,和舒芜上了楼。
推开她房间的门,他没有立刻走,反而斜倚在墙上,握起她的手,捏在自己手里细细把玩。
舒芜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刚才我已经把自己手的前后左右都检查过了,真的没有红痣。”
萧雨轩大笑道:“听了这个消息,你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倒是想的开。”
舒芜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你这笔生意看来要亏本,你居然还笑的出来,倒也想的开。”
第七章 亦真亦假
第七章 亦真亦假
舒芜午睡了一会,记起一本诗集被萧雨轩拿走了,她正想翻翻,就出了房,去敲对面萧雨轩的房间的门。
可是敲了几声,没有反应,可能是和沙莎他们喝茶去了,她想着,打算自己进去拿。
推开门,房间里发出“呀”的一声,舒芜顺着声音一看,沙莎正做在萧雨轩的腿上,见她推门进来,羞的满脸通红,连忙站起来。
萧雨轩倒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转向舒芜:“怎么了?”
舒芜也有点不好意思,退出去又不是,只好老实道:“我来拿本诗集,我以为没有人,所以......啊,我看到了,集子就是茶几上,”她快步过去拿了,“我走了,对不起!”她连忙关上门。
“哎呀,被舒姑娘看到了,真不好意思。”沙莎咬着嘴唇。
萧雨轩淡淡道:“你不是听到她在对面开门的声音,知道她要进来,才故意坐上来的吗?女人的小伎俩。”
沙莎涨红了脸,快要哭出来了:“萧公子,你为什么这样说,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
萧雨轩见状,安慰道:“我只随便说说,你别哭。”
沙莎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哽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
萧雨轩凝视她的脸,好一会儿,道:“也许是我错怪你了,可是,潜意识的东西,谁知道呢?”
“潜意识?这是什么?”
他解释道:“这是从一本西洋传过来的书里讲的东西,大致是说,一个人的想法虽然没有被他自己所完全感受到,但是已经从他的行动里反映出来了。好了,别哭,是我的错,回去休息吧。”
沙莎听话的回了自己房间,一路在想:“我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但当时我根本没想这么多,我听到她敲们,就已经靠在他身上了,不想这个了,她没有我长的美,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哎呀,他真是讨厌,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她又想起他乌黑的眸子,轮廓鲜明的嘴唇,似笑非笑的讥诮神色,礼貌而倨傲的态度,心跳加速。
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