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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竹楼文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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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我们的开发区看看,”村长指着屋后开发一片的住宅楼,“那儿是我们刚刚兴建的。”
肖厅长问:“这房销售如何?”
村长答;“已售出了百分之九十。”
肖厅长问:“那业主都是些什么人?”
村长答:“大部分都是在外打工挣了钱的村民。”
肖厅长:“不错嘛!”

一听说儿子被村干部接走了,肖大妈赶紧令肖林姐到村委会将弟接回,肖大妈怕节外生枝。
肖林一进家门就朝着父亲的遗像跪下,“孩儿不孝,儿子回来看你了,”肖林哭得泣不成声,插上一束香,他向父亲深深地掬躬三次。
“这几年,没回来看您,都是孩儿不孝。”
老母亲见儿子回来,格外兴奋,不停地打量着,看看儿子身上缺了什么。
看着儿子,“孩子,这些年做官不容易吧。”
这回,肖林是来接母亲的。“妈,我在城里换了新房子,这回来主要是接你到城里住,这次您怎么也不要推辞了,也算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吧。”这是肖林第六次接母亲到城里。
肖大妈一叫说要接她进城,就有点不高兴,“我服这儿的生活习俗,到城里我住不惯,还是住在乡下吧。再说,村里对我关心备至,你瞧,这是昨天村长送来的小区住宅楼的钥匙。”
“这套房,俺们花了多少钱?”肖林问。
肖大妈答:“没花一分钱,是村里照顾送的。”
肖林说:“这哪成,赶紧退房。”
肖林竭力说服母亲:“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今日送房给你,明天就要找我给村里办事,还有他们自已私事的。”
肖大妈:“村里是一片好意,总不能不领情吧,再说不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吧。”
肖林见妈一副铁心肠,他拿出手机:“我将村长叫来。”
见儿子要打手机,肖大妈慌了,赶紧夺过肖林的手机:“儿呀,娘是试试你的,你还当真,想看看你的觉悟到底有多高,才编出这个故事的,没有这回事。要是真得给我一套房,我决对不会要的。”
肖林怎么也没想到老母亲会用这法子来试试儿子。他理解母亲的心思,试试儿子的为官为人。
望着眼前还是老样子的娃儿,肖大妈心里踏实,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那块石头随着对儿子的信任一起落下,肖大妈脸上绽开笑容。
4、姻缘梦
    讲述一个童养媳的故事……………
八岁那年,一远房亲戚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俺家,俺不知道他们是为俺来的,那男人在堂屋坐定。“娃,过来,让伯伯瞧瞧,”伯伯在叫俺呢,面对一个陌生男人伸过来的粗糙的手,俺的心怦怦直跳,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藏起来。不知不觉按照娘的意思,俺来到伯伯跟前,伯伯没费多少力气抱起俺,让俺坐在伯伯叉开的双腿上,他双臂紧紧地搂着俺,俺的背紧帖着伯伯的胸口,感觉热乎乎的。
娘与伯伯说话的意思,俺听不明白,只见伯伯递给娘一个黄色的小袋子,鼓鼓的,“这些你给娃添些新衣服,再给兄弟抓些药,俺择日再来,”约模一个时辰后,伯伯走了。“不久,你就要到伯伯家去了,”娘抱起俺,对俺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自己都能做了。到伯伯家以后,娘会常去看你的。”
就像俺娘说的,没过多久,那年春节边上,伯伯带着一帮人来说亲,这年,俺才九岁。来人都说俺长得如花似玉,漂亮。“没想到,你还真有眼力,为那小子找了个漂亮的小媳妇。”堂屋坐满了人,都哄笑起来。堂屋的右边的角落放了几副礼品担子,爹的床头边上的柜子上放了许多叫不出名的滋补品,爹的咳声不时地从里屋传出来。“妹子,等忙过了这阵子,俺将兄弟接到城里,请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病。”听伯伯说要替俺爹治病,俺听了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俺是龙抬头那天被他们接过去的,起先,俺还以为到伯伯家当佣人,干粗活,没料到,伯伯家很富有,俺从来没见过,很有钱。
见过伯伯后,他吩咐佣人将俺带到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小姐,这是你房间。”俺推开虚掩的门径直进去,抱起地上的木盆开始干活。“使不得,使不得,这活由下人做,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俺又要遭骂了。”佣人好生害怕:“你不知道,老爷骂起人来,火冒三丈时,还动手打人,谁让俺是下人呢。”佣人捋起袖子给俺看:瞧,这都是他掐的。佣人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刚刚愈合的伤疤。
佣人告诉俺,伯母前年害病死了,伯伯的性情也变了,往日那温和的表情一点也没了。伯母临终时吩咐老爷,要为小少爷找个媳妇,这下好了,九泉之下的伯母总算瞑目了。
那天中午用餐时,俺见到了俺的小丈夫。小丈夫站起来没有桌子高,比俺小两岁,脑袋上的前额往外凸,像刚断奶的娃,伯伯让俺与小丈夫坐在一边,佣人将一块餐巾放在小丈夫的胸前铺好。“这是你丈夫,往后留着神,看好点,别让他摔着了。”伯伯要俺好好照顾小丈夫。
看着小丈夫,俺真得希望他的额头往外凸的那部分,往两边一个劲地长,因为长到那样,他也就是大丈夫了。
两年后,俺与小丈夫在同一所小学上学,上学的学费是伯伯出的。关于俺上学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好多人都不相信,童养媳还念书。原因是这样的,俺的小丈夫从上学的第一天起,俺就陪着读,他在教室念书,俺在外面望着,日子久了,小丈夫看出来了,他知道俺喜欢上学,哭着死要俺念书,“姐,你怎么不上学?”“俺家穷,没钱,念不起书!”“俺要你上学!”小丈夫开始发话了,谁料,小丈夫的一句话哭闹话,俺还真得圆了上学的梦。以后的日子,小丈夫吵着要伯伯送俺上学,开始,伯伯不愿意,怕俺有了文化,懂事了,会与他顶着干,俺哪会呢,俺就想上学。那年,俺已经十岁了,小丈夫才八岁,俺俩在一个学校念书,小丈夫比我高一级。
也许就是这个命吧。俺来到伯伯家后,很多年没有回去了,一种思念家乡的之情油然而生。在俺十二岁那年,家乡来人了,不是外人是俺的二叔。“孩子她爹病逝了,”二叔是来接俺的。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俺整个人瘫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佣人将俺扶起。“你去尽孝吧,”伯伯要俺回去参加爹的葬礼。
可能是出于好奇,村里人都来了,俺哪有心思与他们穷开心,俺是奔丧来的。阿婆将俺叫到跟前,用手抚摸着俺的腹部,“有没有了?”俺将老太太手移去,“说哪了,阿婆,俺十二岁不到呀,还在念书呢?”“念书?少有的事。”老太太似乎不信,这也难怪,在俺村里,很少有童养媳上学的。
给爹办丧事的那段日子,俺与娘接触的时间最多。三年多不见,娘的头发变得苍白,岁月不扰人呀,娘老多了,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娘,等俺念完了书,把您接过去,俺们一起过吧。”“这哪成,人家会笑话的。孩子,这你不懂呀。”
带着悲痛的心情,俺上路了,娘被几个人搀扶着一直送着俺到村口,娘寸步不离俺左右,“娃,要常回来呀。”
转眼十年过去了,俺与小丈夫长大成人,在村办小学都谋了份差事,他当了学校校长,俺留在学校当了一名小学教师,但俺与他的婚礼一直拖着,见到俺的人都问俺要喜糖吃,俺真得不知如何面对,有说不清的苦衷。
有些事情更让人捉摸不透,按理说,俺与他举办婚礼应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谁料,却出现了裂痕,被他人中间插了一杆子。就在俺留在学校当教师的半年以后,他却与村里的芳姑娘好上了,还偷偷地与她约会。一回,俺撞上他俩了,你说,俺吃得住吗。这姑娘是俺最要好的朋友,她居然抢俺的男人,俺二话没说,上前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可能是俺动作粗鲁,激怒了他,以后,俺们常为这事吵架,俺一气之下住进了学校,从此,他再也不与俺说一句话,不久前,俺俩商量好,井水不犯河水,各奔各的阳光道。
一年后,俺嫁到后村,不久,俺又当上了村妇女主任,没想到,俺这辈子还有机会为姐妹们做事,这才叫活法。
5、胖子瘦子
    一楼瘦子与对面平房的胖子,门对门。
胖子夫妇是乡下来的,专门制作卤菜批发给贩子,生意挺火。瘦子到胖子那称了几回卤菜,俩人便熟了。碰到家里来客,瘦子的女人将头伸出窗外:“嫂子,送半只鹅外加六只爪子过来。”不一会,胖子的女人端着冒着热气腾腾的卤菜来了。
开始瘦子并不了解胖子,以为胖子厚道,再加上胖子的女人挺大方,鹅肉给的多要钱还少。一起日子待久了,矛盾就出来了。胖子的女人嗓门特别大,半夜三更为做鹅的生意与胖子吵吵闹闹,胖子也不服输,别得本事没有,摔坛坛罐罐的本事不小,搅得瘦子一家不得安宁。不仅如此,胖子每天夜里三,四点钟,就从集市上采购回来活鹅,放在门口任由它们乱蹦乱叫。瘦子听鹅在叫也就捂着耳朵睡过去了。然而,好景不长,胖子家在这片也混熟了,还有工商的人撑腰,似乎对瘦子这个倒班的工人冷淡了不少。瘦子开始有意见了。在家里说:“该死的胖子,哪不能做,偏偏跑到俺门口来了。”瘦子的女人也跟着埋怨。
胖子家都是夜里开工制作。一阵烧焦的、恶心的气味飘浮过来,熏得瘦子把头裹在被子里,实在不行便把头伸出窗外,喊:“胖子照顾点别人。”可能是胖子有点耳背,任瘦子怎么叫着,就是不予理会,为这事,瘦子怀揣菜刀与胖子交涉,胖子的那把锋利的刀早已架在瘦子的脖子了,他俩谁也敌不过谁,被邻居扭送到社区,社区也问过。都说:“这是邻里矛盾,自己解决。”
一回,瘦子中午回家,发现门口一地的鹅毛,“这还了得,鹅毛都飞到咱家门口了,非找他理论不可。”不料,他却发现家中有只活蹦乱跳的鹅,高兴地就要给宰杀了,炖着吃。这时,瘦子女人回来了,问:“孩子他爹,你买的?”瘦子说:“不是你买的吗?”他们看看敞开的窗户。说:“肯定是从窗子飞进来的,哈,哈,咱们今天有鹅吃了。”瘦子的女人说:“不行,给他送回去。”瘦子说:“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吃白不吃。”
俩人僵持下来。这时,窗外传来胖子的一阵声音:“弟妹,是这样的,咱们在这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制作卤菜,给你们生活带来了不便,送只鹅,算是道歉了。”
瘦子夫妻两口子愣住了,半天没答上话来。
6、楼板
    乡下做知青时,人多,住房困难,迫于无奈,祥生被逼着住进姓姚的农宅。祥生说:姚伯伯家倒有点似别墅,虽谈不上豪华,在村里少见。这江南黑白分明的老屋,从里到外用材料看,房屋几近修建,从柱子、椽子上可以看出,此房已传几代人了。
屋里通向楼上的阶梯年代已久,是木制的,十分简陋。上去后,祥生说他仍然不敢往前挪动脚步,姚伯伯一再簇拥着他:城里来的小伙儿大姑娘似的,不要紧,楼板结实得很。祥生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踩着楼板,试探性地往对面走去,在楼板上来回了几趟,证实主人所言,心里才踏实。一天,收工很晚,一到屋子,祥生迫不及待地攀上楼去,倒床入睡,模糊中,他有种从没有过的担心,这时,祥生开始埋怨生产队长,让自己睡在这鬼地方,他倒好,搂着老婆睡安稳觉,天晓的他安的什么心,祥生提着的心老是放不下,惟恐哪天连人带床掉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忧心如焚:这倒霉的鬼地方。
整天担心踩蹋楼板,坠入姚伯伯的床铺上,足有个把月,天天如此。现在想来,祥生说那时的担心是多余的,楼板的板材质地坚硬,楼板上除了开了床铺,还堆放了稻谷,沉甸甸的,不放心也是常事。再后来,一种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已是零点时分,刚刚从外面看完露天电影的祥生,满脑子抹不去新四军杀日本鬼子的真刀真枪景情,情绪十分地激动。忽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楼板的夹缝里传了过来,吵得祥生无法入眠。细听那声音不象夫妻吵架,祥生故意干咳一声,下面的喘息声略为收敛。过了些日子,隔着楼板,他又听到那熟悉的喘息声,声音比先前大多了,祥生说他真得不耐烦了,立起身,朝他们发话:你们在做什么,烦不烦人呀,吵得我无法入眠。象祥生这样的劝说一点也不管用,他们照样做着,而且蛮有规律的,那喘息声仍然不断地从楼板的缝隙里传到祥生的耳朵里。以后的日子,祥生千方百计地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不做不行吗。祥生找遍了楼板,看看有没有能瞧见下面的缝,哪怕一丁点儿,想亲眼目睹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这活真得要花那么大的力气。不久,祥生总算找到一个小小的缝隙,朝下望去,人家在被子里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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