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宠妻:首席女特工-第1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随行的指导员轻地咳了声,他是知道男子的身边,……自已人嘛,需要如春风般对待才行。
迈进边防连时,一个名字在随行出来的两个军官嘴里飘出来,面罩下的男子脸色骤然大变。
顾晨……顾晨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赵又铭!他怎么能把她派到这种走路都有可能会死去的高原上来!!
“我的女人被雪埋住,指导员,01号申请离开。”停下来的男子目光冷峻,雪夜里的他像是一只休憩的雄鹰,等待高飞。
指导员一听,直接在心里低骂了声,……潜伏在眼镜王蛇组织的猛虎特战队01的女人在天神达坂被雪埋,……这真TM也太巧了!
远在京里的赵又铭电话还未挂,身子就是一晃,整个人如脱了力般跌坐在椅里。看中的苗子,派去高原历练的顾晨……在天神达坂遭遇雪崩。
他想他们应该会走危险较少的路口路段,哪想到最后走的是昆仑恶魔……天神达坂路段。
后背一片冷汗的赵又铭从裤兜里挑出根烟,点烟时,他的手指都是在发抖。点了两回,也没有将烟点上,干脆是将打火机往地上一砸,走到窗户面前,目光冷沉盯向西北方向。
顾晨,那个像神话般存在的女孩不可能就这么消失在昆仑深处,她的速度经过计算机精密分析数据震惊所有相关人员。
能与风赛跑的速度,那是……只存在神话里或是武籍里的传说,可她是把传说变为现实!
所以,他绝不相信她就此永眠不周山里!
夏季中的昆仑晚上温度依旧直往零下走去,飒飒寒风是刮到鼻子好似脱离了五官,像光剑能穿透雪层的探照灯在天神达坂路段闪烁着。
到达雪崩路段时,所有人心里凉了半截……
铺天盖地的厚雪是一层叠一层地将公路封得严实,最近的山与山之间的沟更是被雪冲成了平地,拿铁鍁拍严实点只怕连车都可以通过。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边防连的指导员站在身上散发冷峻不可靠近气息的01号身边,叹道:“这是大雪崩,几乎无生还可能性。”
第646章 我来了,你还在(九)()
男子的薄唇抿紧如刀刃,凝向塌方的视线犀利到仿佛是要把眼前不知积累多少年的白雪劈成两半。
在呼啸而过的寒风里,哪怕在寒风中骨头都快要硬僵的他隐忍着,平静开口:“不会,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口气坚定如磐石,目光更是坚定如亘古辰光,他侧首看着指导员,一字一字缓慢道:“我相信她能守住所有战士的生命。”
那个性子至纯至情的女子怎么可能容易被打败,别人只看到她冷漠如霜的视线,而他看到却是她对同伴,对战友不离不弃的至纯性子。
指导员的目光很复杂,“铁打了营盘,流水的兵”,从军十五年在他手上过的可以用万来形容,眼前的兵却是他从未所见。
气质、眼神都非同寻常。
难道因是特战兵的原故,才有着普通兵没有的凛冽气质?说句文绉绉的话,这兵身上让他觉得有着君王临天的锐厉之气。
“有希望就好,你放心,我们会全力营救。”指导员手里的对讲机电流是兹兹地响着,严肃道:“信号弹发射!”
“我来。”男子大步迈动,厚厚军靴踩入雪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发出的声音分明每天都会听到,此回,听在耳里指导员无端地心口一突。
他不是踩在雪里,是踩在……刀刃上吧。
信号弹装入枪膛,削薄的如铸俊颜泛着寒,扳机扣响,绿色的信号弹在天空划出漂亮弧度,绿色代表总攻开始,是在告诉也许在大雪中艰难行走的战友,营救队就在不远处,一定会救出所有被困人员。
“连长!信号弹!!”雪塌路段二十三公里处,天文点哨卡的官兵发现了这枚信号弹,惊喜道:“是不是营长他们有消息了!”
天文点哨卡连长抬头,削瘦的脸上露出几分杀冷,“不是他们,是边防**出的信号弹。”
绿色代表总攻,红色代表撤退,同样也代表需要营救,而这枚信号弹是绿色……说明同样有战友在二十三公里外的路上投入营救。
推土机轰轰地响着,震得地面如巨龙颤粟,在中间段一块微突起的雪包上,不断的“咔咔”顶雪的声音传来。
一道纤长的身影手里拿着铁锹,带着厚厚特教手套是一下一下地,将堵住车门的雪铲开。
绿色的信号弹光像是流星般划过天空,顾晨不由抬头看过去,听到在副驾驶上休息的陈阳哑着嗓子,兴奋道:“是信号弹!!顾晨,那是营救我们的信号弹!”
说完,他是趴在车窗上,呜呜哭起来,“营长,你看到没有,队里来人了,我们……有救了。”
隔着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同样铲着雪的少尉听到哭声,朝车子里渐渐缓过气的四位战士道:“瞧那小子的出息,咱们还没死就哭了。”
是惹来四位战士带着哽咽,似笑非笑的笑声。
那微亮的绿光是代表生的希望,顾晨把堵住车门的雪全部铲开,整个人在雪地里像是一个小小黑点朝两米开处的卡车爬过去。
第647章 我来了,你还在(十)()
在这里如同在平原的顾晨是少尉铲雪的数倍速度在半个小时之内将雪全部铲开,劫后余生的他们忘记是顾晨的性别,从车子里出来是与她紧紧拥抱。
“不能在这里过夜,我们要快点爬出去。”顾晨是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每位战友的后背,清越的声线是平静到让人觉得危险似乎已经远离,“信号弹是后方发射,少尉,你看是不是先暂时撤退到后方?”
前方是朝天文点去的方向,后面是原路返回,顾晨将决定权交到少尉手上。
“撤退。”少尉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路,前面不知道塌点有多远,以后面发射出来的信号弹距程来算大约是在十公里左右发射出来。
十公里,爬也要爬出去!
一行七人是手拉手凭着感觉开始往后退撤底,十公里路听上去是一个短暂路程,然后在雪塌方上面行走,稍不留意也许整个人直接陷入雪深处去。
匍行在皑皑白雪上的七人在昆仑天脉里,渺小如蝼蚁随时会死去。
走了三个小时,汽车兵的下巴挂了一层薄冰,他没有说,依旧坚持着。
走在他后面的顾晨发现异样,松开手是朝他下巴上一摸,有冰……说明体表温度已达零摄氏度。
零摄氏度……死神的步脚追上了。
“营长,我困了。”一位安徽籍战士开口,他舌头僵硬,说了来的话硬梆梆的听不太清楚。
顾晨心里就是一冽,这是严重缺氧造成的嗜睡!!
“不许睡!死也要睁着眼!”她戾气大喊,勃然的血戾声色是惊得安徽籍战士深深打了个激灵。
放在衣兜里的手突然是碰到一物,细长如画的眼里一亮,连忙把东西掏出来,“巧克力,补充体能!”
谁也没有想到路上少尉给顾晨的巧克力成了七个人的口粮,顾晨、少尉、陈阳都舍不得吃,是留给四位战士。
不知道爬行了多久,在吹过的寒风里顾晨倏地止步,唤住前面行走的少尉,“我听到机器声!”
说完,垫后的她子弹利索上膛,大声道:“陈阳,抛三颗子弹上来”
三颗子弹抛上来,听辨着风声,顾晨半眯着睛扣动,子弹是三**朝抛在天空上的三颗子弹射去。
子弹里面硝烟划空,就像是寒风里的烛光一晃而灭,最前面的一颗子弹打出的距离是陈阳抛出来的子弹撞往更远的前方,……但愿前面的人能看到闪地的火花。
擦出来的子弹火花在雪夜里如萤火虫的光,小到忽略不计。
连大衣都冻成硬块的男子沉寂地目光微地亮起,尔后,他嘴唇缓缓扬起,浅浅的笑弧驱散了他脸上的寒气,连结在眉梢的雪花都会溶化般。
信号弹再次上膛,朝着萤光掠过的地方发射而去。
红色信号弹光如同涅磐的凤凰斜斜地射上前方,站在高处的男子拿起望远镜终于看到在大约四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行人在艰难行走。
在光芒消失的瞬间,峻冷的目光落在最后行走的人影身上,那人影在红光掠过是抬起头,细长眼里的目光是笔直笔直地朝他所在方向看来。
第648章 我来了,你还在(十一)()
顾晨……,站在高处的男子嘴唇轻地嚅动,无声地呼唤出一个名字。
七个小时后,如坠冰潭的心脏终于有了缓意,已经许久都没有动过的男子身子是晃了下,一个跟头直接是从高坡栽下来。
站太久,双腿发麻失去知觉,一动,就朝下面栽去。
一小时后,在雪山面前如同玩具车的推土机终于推出一道雪路,当再一枚代表可以撤退的信号弹发出来,困在冰雪里的战士终于与营救队汇面。
指导员直接是扯过少尉的大衣领一通猛晃,“M的,你小子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福大命大!”
一吼完,四十多岁的指导员抱着少尉痛哭起来。
七位被困战士一个不落全部活着回来,营救队员都是抱着死里途生的战友,紧紧地抱着,仿佛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热量传递到对方身上。
顾晨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是她不习惯与战友拥抱,而是这个怀抱的气息太过熟悉,那青竹般的气息怕是昆仑山的雪也无法掩盖住。
段昭安……?!!
“你一直没有让我失望,这次,同样如此。”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声音低敛,清冷地声色压着某种情绪是沉沉开口,“你是我的骄傲,毕生骄傲。”
段昭安闭上了眼,压制了一个晚上的害怕在此刻汹涌而上,那平静的黑眸里潮意微起。
在脑海里,属于她的脸是那么清晰地刻入,她的眉如画,她的眼神清澈而有神,那眉梢间的自信……就是他相信她会活下来的理由。
他的女孩,他的顾晨,……寻觅数十载,唯她是他最深的牵挂。
拥抱着她,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浮躁,所有的焦虑开始下沉,一直沉到心海深处不在涌起。
她的出现如阳光一般地驱走他心里头所有黑暗,让他的灵魂再次苏醒。
踩在雪里,终于没有如踩云端的虚化,是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顾晨很快从震惊中惊醒过来,肩膀是被他用力抱到骨头痛,不由地好笑道:“失踪的你竟然出现在这里,段昭安,你可真会给我惊吓。”
她开口,清越的声线像是平和的音符奏入他的心里,于是,再多的害怕终于消失,再多的慌恐终于湮灭。
我来了,你还在…
眼眶酸热的段昭安轻轻弯腰,将清隽的下巴轻轻搭在她肩膀上,胸口灼着一团火,是让全身冰冷掉的血液恢复生机,“如果早知道你在,我一定会早点来。”
如果,早知道你在,我一定舍不得让你受苦。
如果,早知道你在,我一定早点翻山越岭来接你。
幸好,虽然我晚来却没有错过你,幸好还能再次拥抱到你……。
在看不见的地方,饶是铮铮铁骨的段昭安也留下眼泪,流出来的热泪还未滴下便结成泪冰结在眼角边。
当顾晨从他怀里一抬头,在探照灯下,看到他眼角边的泪冰,心中是微微一悸。尊贵如王的他,……竟然也会流眼泪?
谁说女人泪最悸人心。
男人泪同样如此,似是更能扣动心弦。
第649章 跟我走吧(一)()
堂堂段少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有流泪,哪怕顾晨把沾在眼角边的泪冰给抠下来,段少黑亮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点,用四平八稳的口吻找借口否认。
被风吹迷糊的眼,挤两滴泪很正常。
如此有说服力的借口……顾晨估且信了。
半年未见,俩人在车上也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做为被困人员的顾晨直接安排到比较舒适的医疗救助车上,是一道回了边防连。
天文点肯定是不能上了,二十三公里的路全被大雪给封住,要挖开也得一周时间。
也就是说,做为俘虏的段昭安也许与顾晨有一周相处时间。
整整一个晚上顾晨都没有沾床,早上八点多左右到达边防连后倒在单人间病床上直接就睡着。
在西北边陲女兵是稀有“品种”,独占一个单人间是一句话的事。
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顾晨觉得自己再不睁开眼,坐在床边的那人真会活生生地吞吃她。
单人间的窗户是向阳,含着高强度紫外线的阳光透过明透窗户洒下,是照到身上暖洋洋的只想犯嫩。
可有那么一道饱含着无数情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