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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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是那样的卑微而绝望的望着她,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像是夜色下的一泓湖水,此刻盛满的却尽是悲哀与苦痛。
他那样卑微的问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气若游丝,像是一个绝症的病人,撑着最后一丝希冀,一丝期望,寻求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白冉冉心底一下子炙痛的喘不上气来。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她真的对他再没有一丝情意了吗?
若是真的,那么她此时此刻那些漫延在心底,如潮水一般翻滚的刺骨疼痛,又算什么呢?
若她真的不爱他了,又何必在乎他曾经是否爱过她,又何必为他的句句剖白而心中情不自禁的悸动如潮?又何必在他问她的时候,这般的痛楚与苦涩?
她不爱他?
她多想那是真的。
可是,即便她还爱着他,又能怎么样?即便隔了五年的生生死死,即便当中隔着那么多的伤害与痛苦,她还是无法放下他,又能怎样?
命运弄人,当她终于知晓他的心意,当他终于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已是事过境迁。
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
或者,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错过了一时,便是一世。一旋身,早已面目全非。
失去的,不可重来。
错过的,难以挽回。
覆水难收。
破镜难重圆。
世间充满着种种爱别离,求不得的苦楚。
但又能怪谁呢?
即便心底再难舍,有些事情,却终究是她不能不做,不能不舍的。
终究是,太迟了。
“对不起……”
在面前男人绵延的期待与渴求中,白冉冉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徐徐响起,像割破沙漏的一把细刀子,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丝一丝破裂的声音。
三个字,在宇文熠城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被大片大片的狂风,一下子灌入鼓膜里一般,周遭的一切声音,一瞬仿佛都在远去,都在模糊,惟有那从女子口中轻轻的吐出的“对不起”三个字,久久回荡在他的耳畔,像是自盘古开天辟地就有了一般,将会伴随着他的有生之年,将这一刻的痛苦,直到带进坟墓里去……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尖锐的巨石坠着,不断的往无边的深渊里堕去,而宇文熠城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带着那空荡荡的胸膛,就站在崖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颗心,坠下那万丈深渊,破碎成灰,万劫不复……
身子重重一晃,翻涌在心口处的气血,如同火烧一般充盈在体内的每一处,口腔里尽是咸腥鲜血的味道,但是这一刻,他却连呕都呕不出来。
疼痛似是冰锥一般尖锐,到最后,近乎麻木。
“我明白了……”
像是半个世纪般漫长,宇文熠城忽而惨然一笑,他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只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背影虚浮,落寞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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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揭穿()
“我明白了……”
像是半个世纪般漫长,宇文熠城忽而惨然一笑,他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只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背影虚浮,落寞而凄凉。
白冉冉迫着自己不去看他,眼底涩意,胀痛的像是要满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跌倒在地的声音。
白冉冉荒凉的一颗心,随着那声音,像是蓦地被扯动了一下,仿佛骤然自梦中惊醒一般,不顾一切的就向门外跑去……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映着半掩在云层后的一阕冷月,满地刺目的惨白。
院门处,背对着她的男人,半跪在雪地上,单薄身形伛偻如枯枝,仿若冰天雪地里的一只受伤的小兽,而他的身前,惨白积雪上,赫然溅开一滩艳红的血迹,斑斓似雪地里盛放的一株红梅,触目而惊心。
白冉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含在舌尖的“宇文熠城”四个字,合着冷风灌进喉咙深处,连带着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一瞬都用力绞疼起来。
“熠城……”
一道担心而焦切的柔媚语声,就在这个时候,蓦然响起,白冉冉眼睁睁的望着漫天飞雪中,那抹艳紫的身影,如翩然的蝶一般,扑至那个跌倒在地的男子身边……白冉冉抬起的脚步,就那么硬生生的顿在原地,沉重僵硬到再也挪不动半分……
宇文熠城微微抬眸,看清来人,眼底却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寒凉一片,将女子伸过来想要搀扶他的纤纤玉手一把甩开,男人自己踉踉跄跄的站了起身,哑破嗓音,犹带着大病未愈的虚弱,却是毫无遮掩的泄露而出的冰冷与拒绝,“孤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说这话的男人,语声中不盈一分情绪,无喜无悲,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没有。这样的冷漠疏离,却比任何的责骂还要残忍。
他厌憎她到甚至连一丁点儿的情绪都吝啬欠奉。
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所有委屈与怨恨,一刹那像是被男人这般绝情的一句话而点燃,上官翎雪双目赤红,一瞬像是要滴血一般,绾的规整的发髻早在来的路上见了凌乱,衬着此时扭曲的一张精致脸容,竟有些可怖,“好,陛下不想看到妾身,那珩儿呢?……珩儿就快要死了,宇文熠城,难道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珩儿吗?……”
女子语声早已不复先前的柔媚婉转,此刻像是带了几分痛苦,又有几分狠戾,尖利而刺耳。
白冉冉听着从她口中咬出的那一句“珩儿就快要死了”,心中陡然一震,下意识的望向宇文熠城……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唤为“珩儿”的小小孩童,是上官翎雪跟他的骨肉吧?……
现在,他和她的那个孩子,就要死了……身为父亲的他,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宇文熠城却是一片平静,丰神俊朗的脸容上,神情轻淡如水,漠然无波,“他若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应该找的人是大夫,而不是孤……”
冷淡嗓音,仿佛谈论的并非自身骨肉的生死,疏离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白冉冉心中微妙的跳了跳。一时突然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上官翎雪却似乎没有料到他竟绝情至斯,纤细窈窕的身姿,一瞬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不住的轻颤着,如寒风中枝头俏立的一朵桃花蓓蕾,“宇文熠城,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女子似不能置信一般定定的凝望向对面的男人,藏也藏不住泄露而出的怨毒嗓音,此刻却仿佛真正带了几分伤心与痛苦,“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怪我害得夏以沫那个贱人坠崖,害得你们分离了这么多年……但珩儿是无辜的……自珩儿出世起,这些年来,你没有抱过他一次,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你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珩儿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他?……”
声声质问,断在飘扬飞雪中,话口未毕,已被宇文熠城凉声打断,“他真的是孤的孩儿吗?”
男人平淡若水的嗓音,在轻启的薄唇间,呵出丝丝白气,这甚至算不上质问或者疑问,而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实。
雪落无声,天地之间,一刹静如坟墓。
白冉冉呆呆的站在那儿,一瞬只觉耳畔嗡嗡作响,什么都仿佛听不到,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满目雪白飞雪之中,飘渺虚幻的有些失真,惟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猛然跳得飞快,像搅乱的一潭湖水。
“你说什么?”
半响,一片死寂当中,方听得上官翎雪带着轻颤的嗓音蓦然掠起。那尖利的有些破了音的语声,一瞬像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与害怕,像是陡的弹错了音调的琴弦,铮铮的刺耳。
“难道孤说的不对吗?”
宇文熠城却仍是一片平静,淡漠的如同在说他人是非,“上官翎雪,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的以为,这些年来,你骗过了我,让我认为宇文珩是我的骨肉吗?……”
上官翎雪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晃,向后退了一步,瞳仁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慌乱,旋即却复又恢复强硬,嗓音甚至可算是冷静,一字一句质问,“珩儿若不是你的骨肉,还能是谁的?……宇文熠城,别忘了,那一夜,你我是怎样缠绵的……”
说到这儿,上官翎雪似乎更冷静下来,微微抬眸,射向不远处白冉冉的一双眼睛,揉着某种得意,但更难掩的是眸底深处深深的妒恨与怨毒。
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自己,但当她提到她与那个男人是怎样缠绵恩爱的时候,白冉冉心中还是不由的一涩,就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又闷又疼。
上官翎雪说的“那一夜”,她是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面前的女子曾顶着颈项上的欢爱痕迹,亲自到她宫中,向她示威过……
后来,又是她亲自到了京郊别苑,将她有孕的消息,告诉了她……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她最终决定,离开那个男人的吧?
即便隔了五年之久,但是再一次回想到这些旧事,白冉冉心中还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到熟悉的疼痛。
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哪怕事到如今,她仍然介意依旧。
听到上官翎雪提及这段旧事,宇文熠城一直冷冷清清的眉眼,第一次划过深深的狠戾与厌憎,“是啊,那一晚……”
男人嗓音蓦然一厉,“……你端来的莲子羹里,放了什么东西?……”
上官翎雪脸色一白,瞬间褪尽血色。
宇文熠城冷冷目视前方,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连下药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上官翎雪,你让孤觉得恶心……”
其实早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不妥……那个时候,他已经许久不碰除了夏以沫以外的其他女子了……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与别的女子亲密,一开始,他对其他妃嫔的冷落,更多是为着安抚她;但渐渐的,他的心中便只能容下她一人,自然更不会再去与别的女子亲近……
那一晚,对上官翎雪的动情,于他,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永远都记得,醒来之时,他的心重重一沉的声音……他甚至第一反应是,如何瞒住那个女子,不让她知道……
他怕,怕她会伤心会难过,怕她会越发的厌恶他,再不原谅他……
但同时,他却又痛恨那个女子能够如此影响他的心情,仿佛一举一动都被那个女子的喜恶所牵扯……所以,尽管那一晚他的动情,有些不同寻常,但他却不曾怀疑过是上官翎雪在送来的莲子羹中动了手脚,只当自己当时是一时存了与那个女子赌气的心理,才不由的宠幸了上官翎雪……
直到后来,纪昕兰想用同样的手段,诱他之时,他闻到羹汤里与那一晚上官翎雪端来的莲子羹相同的气息,才忽而明白当年她做过什么……
只是,已经太迟了。
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一晚,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又会不同?
抬眸,宇文熠城怔怔的望向门口的女子,四目相对,白冉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忽而乱了一下,然后,缓缓移开了视线。
宇文熠城的一颗心,也随着女子别开的目光,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连他自己都觉得当年的事情恶心,她更加如此吧?
是啊,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与她重新开始,要求她再回到他的身边呢?
心口一窒,一瞬像是被人用力剜去了一角般,宇文熠城怔怔的立在那儿,任由那股蚀骨锥心般的疼痛,将自己淹没。
上官翎雪骤然被他揭穿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一惊的同时,只觉羞愤难当,但触到面前的男人,深深望向另一个女子的惨痛目光之时,一切的慌乱不堪,转瞬却已被满腔的妒恨与怨毒尽数取代……是啊,她怎么能不恨,不妒?
在那个女子出现之前,对后宫妃嫔,宇文熠城一向雨露均沾,她知道,他因为要平衡前朝后宫的势力,即便私下里再宠爱她,但在侍寝方面上,却并未有什么偏袒……她虽梦想着,有朝一日,她定要独占那个男子的宠爱,但却也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永不可能独宠一人的……
但是,夏以沫的出现,让她所有的期待和努力,都成了泡影……
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那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的为那个女子实现……
那个女子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