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坛-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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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贾晁的身体突然前倾,脚下一滑,故意把酒水泼洒到其中一个女人胸前。
“对不起……让我来帮你们擦干净!”贾晁拿出毛巾伸向那女人。
“你干什么?信不信我喊非礼啦!”那女人护住胸部,惊叫了一声。
“请你随便喊,你敢喊我就敢享受,说得我好像很稀罕你似的,比你大的我都抓过不少!不信你就问下全城管窑子的老鸨,有哪个不认得我贾晁的?”贾晁把毛巾丢给那女人,双手不屑地叉着腰。
“死变态……钱给你!离我妹妹远点。”那女人的朋友赶紧把钱丢在桌上,拉着她撞过贾晁的肩膀快步离开。
贾晁耸了耸肩,来到吧台前向将手中的酒瓶旋转了一会儿:“我承认,在调酒上你很有天赋,你要是当不成吟游歌姬,不如转行来当调酒师。”
幽娜摇了摇杯中的冰块,借着酒意冷笑道:“听你这么说……是想要退休了吗?”
“非也!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贾晁替幽娜把酒倒满,笑道,“好比我们前会长慕云兮,以前只是个靠吃软饭的热血男,现在混成了法院鉴罪官,实在让旁人羡慕不已,作为他的老校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切……以他那种方式获得的成功,本姑娘才不稀罕。”幽娜吭声回应。
“要学会隐忍,否则你将来在演艺圈这条路上肯定会吃大亏。”贾晁弯下腰,双手压住吧台,叹声道,“晏雯莎家大业大,凭你一个弱女子是斗不赢她的,不如把心思全花在歌曲的创作上,‘若是金子,必然闪耀。若是石头,总有一天会显露出丑陋的本质。’”
随着门外传来的一阵掌声,手里拿着一张唱片的慕云兮走到贾晁身旁,拍了拍贾晁的肩膀:“哥们儿,说得不错!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和你们商讨揭露晏雯莎卑鄙的一面的应对之策。”
幽娜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雪山葡萄酒一饮而尽:“依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起抗争到底。”
“傻姑娘!我帮你是因为我觉得海选大赛的奖励金是你应得的,虽然现在已经归‘弦音姐妹’所得,但是我有办法让你跟晏雯莎讨要。”慕云兮把手中的唱片交给贾晁,让贾晁放到餐厅内的留声机上播放。
优雅的曲调顿时响彻整个餐厅,有几个客人在隐约可闻的低音烘托下,用竹筷敲打着酒杯,显得不亦乐乎。
一曲放送完毕,接着播放下一曲的时候,慕云兮立马询问幽娜对于刚才那首歌的看法。。。
“感觉前奏和*部分都特别像《星之祈祷》,为这首歌作曲的人究竟是谁?”
“晏雯莎的早期作品《沉眠的曜日》,四年前她因演唱这首歌而出名。即便如此,这首歌的创作时间仍然晚于《星之祈祷》,只是得益于听过《星之祈祷》的人不多,才没有被认出。”慕云兮呡了一口酒,严肃地答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她对你动手只是在掩饰自己抄袭别人作品的事实罢了。”
慕云兮的话让幽娜气得差点连玻璃酒杯都捏爆了,但为挽回自己的名誉,又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在三教庭审结束之后,茉依跟我提过关于《紫芸古卷》上的三个征兆,经过和三起凶杀案面具后边的血字分析和对比,发现凌汶轩杀人的秩序和第一条征兆上的内容完全吻合,即:贪婪、嫉妒、怠惰。如果他是根据七宗罪进行杀人,那么下一个七神器持有者代表的就是‘傲慢’。幸好他及时被我们抓捕归案,才没出现第四个受害人,但是经过多日调查,最符合‘傲慢’形象的人亦逐步浮现……”
“除了傲慢、自大的晏雯莎,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了。”幽娜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步要证明晏雯莎是七神器的持有者,我让柳玉涵每天到隐阁外公园晨跑锻炼身体,实际上却是监视只会在散步途中冥想以寻找灵感的晏雯莎,昨夜海选大赛结束后,柳玉涵终于把她的重大发现告诉了我。”慕云兮蓦然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照片,摊开放在复古的吊灯下。
幽娜一边诧异地打量着每张照片,一边听着慕云兮对此作出的解释。
原来,顿悟之铃神力产生的作用是让持有者瞬间产生富有创造性的突发思维状态,摇铃一次,冥想人能迅速回忆起早已遗忘关键知识,摇铃两次,冥想人的创造能力呈几何式增长,摇铃三次,从事文艺、科技等职业的冥想人创造出来的事物将惊世骇俗,摇铃多次则冥想停止。
借助顿悟之铃的神力,晏雯莎才成为世界著名作曲家,没有这件神器,她什么都不是。
为了给幽娜出这口恶气,慕云兮和柳玉涵今早来到隐阁宅邸,逼迫晏雯莎支付五千五百万贝仑换取这些照片,若不配合,就把她擅用七神器为己牟利的证据公之于众。
两人的要挟很快起了作用,晏雯莎深知此事一旦流传开来,将会成为她一生中洗刷不去的耻辱。但她执意要幽娜独自一人带着照片前往指定地点达成交易,否则即便因此毁掉整个演艺生涯,她也绝不会妥协。
碍于保护晏雯莎安全的需要,慕云兮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幽娜把照片叠好装回文件袋中密封好。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要救你在乎的人得凭自己的本事。”说着,慕云兮把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一个箭步推门而去,“我还要回去写后天二审开庭的讲稿,就不陪你们了。”
“你……”
幽娜又单独呆了约十来分钟,最后实在气不过,把酒杯甩向一旁,幸好吧台另一侧的蓬弘贵眼疾手快,酒杯才不至于跌落地面,引得她失望地砸了砸舌,“哟!这回来得倒快,在海选大赛上怎么没见到你?”
“其实昨天我有来剧院为你喝彩,你的歌非常不错。”蓬弘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和贾晁总共买了两张票,由于存在感太低,被当时的验票员忽略,才得以留在一等座上观看完整场演出。”
“你这滑头……有时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幽娜把文件袋放回挎包中,准备离开。
“喂!你的帽子不要啦?”蓬弘贵指了指手边的圆帽。
“这样糟糕的打扮,我也不喜欢啊!”幽娜朝门外驶来的一辆马车招了招手。
就在幽娜上车的一刹那,坐在窗边的一个黑色身影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她偷拍,在一阵刺眼的闪光和“咔嚓”的快门声过后,那人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选项()
幽娜向往的是一种远离纷争的平凡人生,如今落入名为“现实”的染缸内,整个人污浊不堪,她原本怀揣憧憬未来的心,却活成了当初自己所讨厌的模样。她若是以不光彩的手段报复、胁迫那些恶意中伤、诽谤自己名誉的人,那么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区别?
卑鄙是小人们的通行证,高尚是忍耐者的墓志铭。所以善于忍耐的人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财狼不会因母羊的哭泣而停止撕咬羊崽,狂风不会因海岸的悲鸣而停止咆哮,人与人之间更不会因一句简单的忠告而消除彼此的心理戒备,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伟大。
对她来说,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即便她非常讨厌这样的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此事会轻易解决,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采用慕云兮提供的策略向晏雯莎索要大赛奖金,毕竟她内心无法承受自己付出和所得存在的巨大落差。
浸染在各种“潜规则”泛滥的名利场当中,每个人都会变,尤其像幽娜这种经历过太多世事的人,以前她对人的防范意识很强,有点害怕、排斥陌生人,凌汶轩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就像突然失去了一层隔离罩,她开始敞开心扉接纳这个世界,慢慢适应自己作为偶像的新身份。
海选大赛结束后,雪鸠餐厅的生意渐渐火了起来,很多人来此不光是用餐,而是想见上她一面,粉丝们争相与她一起合影,索要签名,握手……多种多样的互动使得她成为餐厅内最耀眼的存在,甚至连店长都请她为餐厅里的食品广告作形象代言。。。
哪怕世态炎凉,仍然不乏懂得明辨是非之人,无论是崇拜者们憨厚的笑,还是孩童们稚嫩的笑,都是对她的褒奖和鼓励,为守护这份笑容,她一定要重返舞台,为了感谢那些喜爱她的人唱下去。
经过反复思考,她终于有了答案,等忙完了上午的工作,就到店长的办公室找他商量此事。
不过让幽娜没想到的是,啼鸣琴行的老板朔鸣今日会来拜访店长,她只好继续清扫地板,等待两人洽谈完公事后再敲门进屋。
世事难料,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一件。比如先前她一度以为自己没有通知姐姐,对方就不会来观看她的演出,谁知麦小茉不仅来了,还带着丈夫和儿子不惜重金买了三张一等座位票。
若不是姐夫忍不住提起,幽娜还蒙在鼓里,一想到昨天自己对姐姐的态度,顿感羞愧难当,抓着扫帚的手止不住颤抖。
在厨房炒菜的季央柯透过配餐间上的玻璃窗,眼见幽娜的一举一动,不禁叹了口气,放下锅铲,熄灭炉火,离开厨房走到她跟前。
“餐厅里的饭菜终究是为客人们准备的,这是你姐怕你吃不惯,专门为你做好的便当。”说罢,季央柯把一袋餐布包裹的饭盒交到幽娜手上,“现在你总算是小有名气了,就更应吃好点儿,不然怎会有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中去呢?”
幽娜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坐到桌子前吃了起来。
她打开盖子的那一刹那,淡淡鱼香混着水汽渗入鼻腔,烤肠散发着火红色的光泽,一口咬下洁白如玉的米饭,泪水夺眶而出,近日受到的委屈亦随之烟消云散。
吃完便当,她用纸巾轻抹朱唇,把空餐盒归还给季央柯,独自走到店长的办公室门前。
只听门内传来曹寅天的一阵笑声,猜到了幽娜的到来,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在外面,赶紧进来吧!”
幽娜稍微在门把手上用了点力,木门就被“嘎吱”一声给推开了。
曹寅天淡然的神态与一旁朔鸣苍白而又俊美的面容相形见绌,他招呼幽娜坐在自己右边的沙发上,然后为她倒满茶水,细心听她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朔老板,此事你怎么看?”曹寅天捋了捋短须,笑向朔鸣。
“我认为慕云兮的整个计划存在着严重漏洞,他闯下的祸,却要你独自承担对抗隐阁晏家的风险,实在是自私自利。”朔鸣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指向幽娜道,“你觉得把偷拍的照片用来作交易,晏雯莎就会放过你吗?四大家族皆是些欺世盗名之徒,只要顿悟之铃在手,晏雯莎就会一直霸占著名作曲人的位置,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可慕云兮说了,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帮我实现愿望。”幽娜有些温怒,立即反驳道。
“笑话!那他怎么不帮你夺取顿悟之铃?”朔鸣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在这世上求人不如求己,别人可以帮你,但想要成功更多的时候得靠自己。”
听罢,幽娜猛然站起身道:“那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自己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有时候固执己见也是一种成熟的体现。”朔鸣心不在焉地掏出口袋中的积木块,在手心上抛起。
幽娜惊讶得倒退几步,待她关门而去后,朔鸣脸上的笑容亦随之消失。
“教主大人,难道你就这么放心让圣女大人单独行动吗?会不会……”沙发上的曹寅天顿时换了一副口吻道。
“没事,到时她由我来保护。”朔鸣背过手转向窗外,仰望外边夺目的光芒,“你只需暗中监视四大家族和三大宗教的动向,切记谨慎行事,不要暴露我教行踪。”
几个小时过后,天色变暗,独自靠在窗边的朔鸣抱着双手,侧目斜望楼下的动静,只见眼戴墨镜的幽娜检查了一遍肩上的挎包,招手拦下一辆马车,令车夫向城南的方向驶去。
朔鸣面露浅笑,影子缓缓溢出窗外,并在屋外的半空中逐渐显现他完整的躯体,他以矫健的步伐踏风而行,快速跃过一间又一间房顶,动作如同灵猫飞奔,声音轻得即使途径人流密集的夜市,也未被发现其踪迹。
不久,幽娜搭乘的马车来到一座天耀教风格的建筑外,一位自称是隐阁晏家的黑衣男子在门前迎接她,并把她带到二楼的食堂内。
椭圆餐桌从房间的一边延伸至另一边,尽头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此时他正用油腻的手指抓起盘中鸡腿狼吞虎咽,无视响亮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