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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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多长时间内会失去行动能力,检验结果是受到黄毛儿的电击,十秒钟之内他们无法移动,实则肢体麻痹持续的时间远远不止十秒,但十秒足够了,不管他想做任何事情,都能做了。
如果有其他人可以用来检视黄毛儿的威力,吴中元绝不会让姜大花受罪,但他马上就要往有熊去,独自前往虎穴龙潭,他必须做到心中有数,事出从权,只能委屈姜大花了。
三十秒后,姜大花能够正常说话,一分钟后勉强能够站立,三分钟后电击的后患基本消退,恢复正常。
在这三分钟内,吴中元冲姜大花真诚道歉,与此同时将黄毛儿的来历简略说与姜大花知道。
姜大花有错在先,先踢了黄毛儿,见吴中元连番道歉,大感惶恐,只道是自己不好,不该鲁莽。反省过后,又冲吴中元道贺,她也不知道黄毛儿究竟是什么动物,只道这个趴趴狗好生厉害,有它随行,她们也能少些担忧。
如此这般,便耽搁了一段时间,时间紧迫,待姜大花恢复了过来,众人急忙收拾上路。
黄柳是大丘最西面的村落,不足的半个时辰,众人便赶到了黄柳附近,驻守这里的熊族巫师名叫吴翎,吴中元认识此人。
他是不方便露面的,况且时间也不够了,将众人自黄柳西南十里外的山顶放下,自往东去了,临走之时不忘叮嘱众人,一定要把情况弄清楚,可以抢夺通灵神兵,但尽量不要伤害吴翎。
有众人在旁,姜南也没有表现出关切很紧张,只是冲吴中元道了声,“我等你回来。”
吴中元不是傻子,听得出姜南这句话里蕴含着什么,姜南曾经问过他王欣然有没有跟他说过会等他回去,也问过他有没有向王欣然承诺他会回去,他都给予了否定的回答,此番姜南冲他说这句话,乃是一语双关,言下之意就是倘若他此行发生了意外,被吴巭送回了现代,她会办好他之前交代的事情,并等他自现代寻得足够的灵石再度回返。
这时候的人可不像现代人,这时候的人说话算数,说爱就是真爱,说等就会真等,无期限的等,吴中元心中感动的同时,心情也越发沉重,因为他不知道此行会出现什么后果,被杀倒也罢了,姜南等人早晚会得到消息。万一被送走了,却回不来了,岂不是害得姜南蹉跎终生。
此前他曾经与大丘勇士一同去过有熊,熟悉路径,赶赴有熊的途中,他也没有过分前瞻,眼下无法确定去了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定下此行的目标,如果吴荻当众表态愿意跟他走,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走,至于能不能带走,以及带走吴荻之后熊族会不会因此开战,只能见机行事,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时候想的太多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儿,免不得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在距有熊还有两百里时,吴中元命大傻暂时降落,捏诀作法,催发雷电,为黄毛儿灌注电能,此去凶险非常,必须保证黄毛儿处在巅峰状态。
不过令他感到惋惜的是黄毛儿储存电能是有一定限度的,过载的大量电能会逐渐消失,雷击过后,三分钟不到,黄毛儿就会由超额过载状态变为盈满状态。
有熊越来越近,吴中元开始调整心态,激发斗志,虽是孤军深入,但他有大傻和黄毛儿随行,也不是毫无底气,最主要的是他曾经将风行术教给吴荻,只要吴荻愿意跟他走,二人催发风行术,也不是没有逃走的可能。
有熊周围有山,在有熊周围的山头上都有熊族勇士,这些都是低阶勇士,负责瞭望,见吴中元来到,其中一处山头儿的勇士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狼粪。
狼烟在这时候已经是预警的一种手段了,见熊族勇士竟然用狼烟传递消息,吴中元暗暗冷笑,还真他妈是鸿门宴。
冷笑的同时,心中也升出了无畏豪迈,鸿门宴怎么了,老子来了,打不过老子也敢来。
片刻过后,进入有熊外围,自城外可以看到城中张红挂彩,一派喜气,这也表明吴熬成竹在胸,有把握娶到吴荻,如果担心婚事不成,吴熬不会搞的这么高调,万一新娘子被拐跑了,以后他可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没有领空概念,但出于礼数,有主儿的飞禽是不应该自对方城池上空飞行的,但吴中元不管那套,他是名义上的三族黄帝,地位比三族君王要高,有资格驱乘飞禽直飞入城。
屎壳郎并不是什么威风的坐骑,但超大个儿的屎壳郎也很威风,吴中元授意大傻低飞,反背双手,傲然站立。
他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披风飘展,城中民众大多看到了他披风上的龙头刺绣,纷纷仰望,无不惊奇。
大傻直接自王宫前的广场上降落,此时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大部分是前来道贺的宾客,熊族虽然今非昔比,却也有一些小部落投靠示好,寻求庇护。
除了这些人,还有熊族的高阶巫师和勇士,由于时辰未到,巫师和勇士分别在王宫前方左右两侧的左辅宫和右弼宫集合等待。
大傻在众人的样式之下敛翅落地,吴中元飘身而下,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环视左右。
前来道贺的人有认识他的,也有不认识他的,见他眼神蕴含浓重敌意,皆猜到他来者不善,国人最喜欢看热闹,此时亦然,各自退后,远离他的同时窃喜不已,暗自心道有好戏看了。
有负责接引的熊族低阶勇士自一旁走了过来,“来者何人?”
吴中元闻言怒目相向,“瞎了你的狗眼,老子乃三族共举的黄帝,便是吴熬都要遵从我的号令,你竟不认得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用说了,这架势,这语气,肯定不是来道贺的,分明是来找茬的。
在那低阶勇士愕然之际,有个年老的勇士走了过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听闻吴熬要迎娶九阴巫师,我特来审视一番,看那吴熬有没有威逼强娶,九阴巫师又是不是甘愿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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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黄帝威仪()
吴中元说完,老勇士愣住了,不止是他,周围的人也全都愣住了,这是什么语气?这是什么用词?这是什么腔调儿?这又是什么态度?
老勇士发愣之际,吴中元再度倨傲喝问,“吴熬呢,让他出来见我。”
广场上的众人大多知道三族奉吴中元为黄帝一事,也都知道他这个黄帝就是个虚名,无有实权,三族根本就不听他的,谁会想到他真把自己当黄帝了,完全是一副上级下来检查工作的态度和语气。
“还愣着干什么,喊他出来,”吴中元面色阴沉,“请我前来观礼,却不侯驾接迎,真是岂有此理。”
老勇士见势不好,支吾着转身走开。
“等等。”吴中元沉声喝问。
老勇士闻声回头。
“给我搬张椅子过来,”吴中元歪头说道,“我日理万机,何其忙碌,百忙之中应邀前来,是给你们长脸贴金,尔等礼数再不周全,我可走了。”
他这话老勇士怎么敢接,不管说什么都不对,只能讪笑点头,尴尬退下。
训跑了老勇士,吴中元又皱着鼻翼左右环视,见其中一个外族宾客佩戴长剑,便伸手指他,“你是何人?熊族大吴纳娶,你竟敢携带兵器前来。”
那人本打算隔岸观火,正在幸灾乐祸,哪会想到吴中元会突然冲他发难,受到训斥,急忙转头看向别处。
“看我作甚?”吴中元抬高了腔调儿,平伸双臂,“我徒手而来,不曾携带任何兵器,连青龙甲都没有穿戴。”
那人哪敢接话,扭头转身,混进了人群。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就是。吴中元此举旨在告知在场的所有人他没有携带兵器,今天吴熬肯定会冲他动手,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但他得强调自己没带兵器,事后传扬出去,吴熬会饱受诟病和非议,冲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发难,冲三族推举的黄帝发难,性质何其恶劣。至于青龙甲,那是他在虚张声势,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是他不想穿,是现在还穿不了。
就在此时,有人自右弼宫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哈哈哈哈,你还真来了。”
吴中元不需转头也知道来的是谁,因为他熟悉吴融的声音,吴融的笑声充满了得意和爽利,此前吴融和吴雷曾往大傻所在的天坑拿他,结果被他收服大傻之后逆转了劣势,不但制服了吴融和吴雷,还灭杀了二人的坐骑。吴融此番得意大笑,无疑是因为在吴融看来他今天必死无疑。
“好生无……”
见吴中元想要趁机发难,吴融急忙抢先一步,握拳左胸,“吴融洞渊,见过大人。”
“免礼,”吴中元大谱儿摆手,“此前你和吴雷与我发生了一点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你放心就好,我不会怪罪你们两个以多欺少,也不会记恨你们以大欺小,想必你们也不会怪我打死了你俩的坐骑,算了,这事儿就算扯平了。”
自从来到这里,吴中元就一直是扯着嗓子说话,这番话说的吴融脸色又黑又紫,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吴中元这是专门儿打脸,还专挑人多的时候打。不但打脸,还扎心,坐骑与巫师的关系亲密非常,杀了巫师的坐骑就跟杀了巫师的兄弟是一个性质。
吴中元是大学生,而且是文科大学生,最擅长的就是总结规整语言,用最简洁的语言全面直观的进行精准表述,什么口德,那是留给友善之人的,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就得字字诛心。
吴融怎么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哪怕气的要死,也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走到吴中元五步外停了下来,转身冲负责礼仪接迎的低阶勇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黄帝大人搬把椅子,搬最好的,免得大人寻个借口,脱身走了。”
吴中元根据吴融站立的位置和随时可能动手的姿势判断出吴融靠近的目的,这家伙是怕他突然跑了,所以走过来看着他。
想到此处,冲吴融笑道,“吴融洞渊,先前之事我也一直难能释怀,你乃一阳巫师,一生之中只能俘获一只坐骑,却偏偏与我发生了误会,害得你那朱鹮丢了性命,唉,我一直内疚非常,而今你以何物代步啊?”
吴融气急发抖,冷笑不语。
“当日你毒发倒地,口吐白沫,踌躇不已,而今余毒已清?”吴中元又问。
吴融咬牙切齿。
椅子很快搬来了,是紫气巫师所坐的靠背大椅,由四人抬来。
见他们要将椅子往台阶下面的广场上放,吴中元又不乐意了,“我乃黄帝,位在三族君王之上,我的座位应该摆放在最高处。”
吴中元言罢,不远处走来一紫衣勇士,“大人权且屈尊,再过一刻钟就是吉时,届时还请大人往王宫观礼。”
吴中元歪着脖子看向来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仝洞渊,好久不见。”
吴仝呵呵一笑,抬手冲其行了个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礼节。
吴中元曾经来过有熊,也曾经听人说过熊族高层的一些事情,对谁是吴熬的人也有大致了解,这个吴仝和吴融一样,都是吴熬的亲信,其实熊族高层现代大部分都是吴熬的亲信,余下那些也并没有与吴熬离心离德,只是忠诚度不高。
吴仝过来的目的跟吴融一样,都为防止他跑掉,一左一右,看似陪侍,实则看守。
见吴中元没有再说话,抬椅子的人就想将椅子放在台阶下面。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该吭声时不吭声儿,别人就会尝试冒犯,吴中元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怒声呵斥,“给我抬到最高处。”
“大人,再过一刻……”
不等吴仝说完,吴中元就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一刻钟,我就是坐上半刻钟,也得在最高处,我可是三族共举的黄帝,当时三族君王共议此事,你也在场,我是不是三族共举的天下之主?”
吴中元的这番话就是个坑,吴仝只要接话,不管怎么说都是往坑里跳,他只能默不作声。
“大人好大的威仪。”巫师吴融忍不住出言讽刺。
“不应该吗?”吴中元冷声说道,“做人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们要时刻牢记,尊卑有别~”
吴中元说话拖腔拉调儿,吴融越听越讨厌,吴仝也是越听越反感。
吴中元自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令人讨厌,但他是故意的,为什么要在敌人面前装有素质,凭什么让他们心里舒服,得设法让他们生气,敌人越生气,对自己越有利。敌人越冷静,自己的处境就越危险。
在吴中元的坚持之下,椅子最终被安放在了台阶的最上层,台阶后面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