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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画仙问道-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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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嗯”了一声。

    贾湘觉得她应的这一声只代表她听见了而已。

    其实贾湘说的不错,秦悦确实没有把心思费在修炼上。她只有实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才会打坐修炼,大部分时间都被她用来抄录各种典籍了。

    观云宗有个好去处,名唤博览阁,里面存放了不少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典籍,上面有许多秦悦从未听闻过的记载。她数年之前才发现这个地方,进去逛了一圈,欣喜万分。从此一发不可收,经常把典籍借回洞府,细细览阅。

    观云宗希望诸位弟子博览群书,所以特地设下了博览阁,收录各类记载,以期众弟子开阔眼界。不过这里虽然有年代久远的古籍,但没有半本功法心得,世人功利,鲜有人来此。

    因而秦悦三天两头往博览阁走,很是让里面垂垂老矣的看守之人欣喜。这位长者已然元婴期,寿元将尽,自感进阶无望,所以自请留在博览阁打理。数十年以来,进出博览阁的人寥寥无几,今朝让他看见秦悦这个“常客”,岂不快慰?

    是以他望向秦悦的目光多半是循循善诱的,但偶尔也忧心忡忡:“你呀,镇日只知道读这些,也不知耽误了多少修炼的光阴。”

    秦悦自然是不在乎的。别说是现在这个虚幻的梦境,就算放在真真切切的现实里,她也看重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逾过一味修行。但她知道好歹,明白这位长者是在为她考虑,所以浅笑应道:“晚辈会妥善安排好的。”

    长者欣慰地点头:“你知晓孰轻孰重便好。倒不是说读这些典籍没用只是在此修真世界,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呀。”

    秦悦一脸恭谨:“晚辈受教。”

    她身上穿着宗门下发的道袍——月白色的宽大长袍,没有任何的花纹和装饰,是普通外门弟子的规制。手上还捧着两本古籍,是打算带回洞府细览的,不日便会归还。

    长者看了她几眼,忽然长叹了两声:“可惜,可惜啊。”

    “道君说什么可惜?”秦悦还没走,出于礼貌询问了一句。

    “你勤奋刻苦,不负‘博览’二字,却没有人慧眼识珠,允你拜入门下,致使明珠蒙尘,明珠蒙尘呐。”长者摇首,“此第一可惜也。”

    她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显然是没有师承的。

    “道君过誉,晚辈资质不佳,修行不肖,本就不适宜为人收作弟子。”秦悦谦逊道。她心里想的其实是:我此前什么都不知道便也罢了,现在我想起了一切,如何能再择一个师承?这置凌玄师尊于何地?

    长者继续道:“我收徒不看资质,只看品行,但我如今寿元将尽,即便收你为徒,也不可长寄引道之情,此第二可惜也。”

    “道君仁厚,晚辈不敢僭越为徒。”秦悦垂首敛眸,不悲不喜。

    长者心中怅恨,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秦悦微微一拜:“晚辈告辞,三日后便来送还典籍。”

    长者看着她缓步走出博览阁的大门,淡蓝色的衣袍映在碧空之下,仿佛融为一体。步伐从容,背影亦隐约可窥尊贵,再回想起她那沉静的面容和进退得体的言辞——

    长者再度摇首:“气度这般不俗,竟像是一位道君的风华怎奈何不过是炼气七层的低阶修士?哎,此第三可惜也。”(。)

    。。。

博览阁徒留惋惜心 飞升殿固求解阵玉2() 
案上摊开了两本古籍,清风徐来,微微吹动书页。矮榻上的女修显然刚刚醒转,她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翻下来走到案前。浅蓝色的袍袖随着她的走动前后摇晃着,仿佛平静的湖面上摇曳的水波。她挑了一支笔,把古籍上的内容一一抄录下来。

    这两本古籍讲的都是种植、采摘灵茶的方法,于修炼没有半分用处。但秦悦觉得有趣,稍加整理,一并写上了那册白云小记。这本小记上已经记了不少类似的东西,堪当百科全书。偶尔秦悦灵感忽至,也会写一些修道感悟。但更多的时候,写下的都是日常琐事,诸如某日天气如何,心情如何,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她正抄录到一半,忽然听见门外有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应是有人寄了传讯符过来。

    “贾湘的洞府离这儿又不远,有什么事儿直接过来说便是了,何必浪费一张传讯符?”秦悦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这几年来,她独自待在这里,几乎不和观云宗弟子往来,唯一和她有些交情的人便是贾湘。除了她,谁还会给自己寄传讯符?

    多年前,秦悦自称墨宁,把灵钗还给贾湘,这小姑娘还一怔一怔的,直道:“辰音你变脸好生迅速,刚刚还说要,现在又不要了。”

    秦悦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保持沉默,任由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

    半大的人,纵使迈入了修道之路,心里又能藏住多少事?很快贾湘就把秦悦的反复无常给忘了,一如往昔地和她说说笑笑。

    后来贾湘的师尊九泓道君闭关结束,让几位弟子各自挑选喜欢的洞府居住。贾湘特意挑了一间离秦悦最近的,虽然地处偏僻,但胜在清静,走两步就能看到秦悦立在窗前,翻书纵笔,潇洒自如。

    原本秦悦的屋子是没有窗户的。自从当年贾湘搬离之后,她便一直一人独住。她自己也喜欢独处,不爱外出和人打交道。整个观云宗都忘了九年前入山的新弟子中还有一个她,更忘记了她的住处所在。

    于是秦悦便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洞府修整了一遍。首先便是凿了两扇窗户,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了不少。而后又划出了一间小屋子,暂且当成炼丹房——她虽然不能唤出那个元品丹炉,但炼丹的手艺还在,偶尔也会动手炼制一些丹药。最后,她找了几棵参天老树的木头,做了一张桌案和一把椅子,免却了室内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榻的尴尬事实。

    因为众人几乎把她遗忘了,此处又极为偏僻,所以谁也没有发现这间洞府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贾湘也是在两月之后前来拜访秦悦的时候才发现的,她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把门派分给你的洞府毁了?”

    秦悦微微挑眉:“毁了?”她分明是化腐朽为神奇,怎么就用了一个“毁”字?

    贾湘讷讷道:“看着,看着倒是挺舒心的。可是你这么做,就不怕哪位尊长斥责你损害宗门财物吗?”

    秦悦轻笑了一声,满眼写着:“我还怕这些?”

    贾湘会意。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摸清秦悦的性格,粗略说来,可用“胆大包天,任性妄为”八个字概括。根本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还记得有一回她看中了一位结丹期前辈的琴,竟直接找上人家的洞府去讨要,那位前辈也是个善人,名唤柳知谦,竟然愿意见她这个修为低微至斯的女修。后来两人避着众人,不知聊了多久,秦悦终于抱着那把琴走了出来,一脸满意。而柳知谦也是欣喜万分:“今逢知音,知谦之幸。”

    而后在场之人便见秦悦轻轻动了动嘴唇,显然说了一句话,但声音太小,没让众人听清。

    其实这儿也有一两个耳力上佳的人,把秦悦刚刚说的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这个炼气期女修在结丹期前辈的欣赏下,只语气平平地应了一个“嗯”字,仿佛生来就应当如此一般。

    这已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贾湘如今回忆起来,仍旧觉得辰音个性多样,时而内敛时而张扬,教人捉摸不透,亦无法深究。

    此时此刻,秦悦正懒洋洋地打开门,取下门上的传讯符,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才知这并非贾湘寄的,而是某位没有见过的李姓师叔写来的。他的语气很是倨傲:“陈氏二长老请,还请即客前往飞升殿。”

    秦悦想了半天才意识到“陈氏二长老”不是一个姓陈名二的长老,而是指陈进、陈远两位长老。

    她想明白之后,就把传讯符随手一扔。毕竟她和这两个长老素无交集,他们指名要她去,必有图谋。

    她待在洞府里一动不动,自有人等急了上门来找她,正是那位李姓师叔。他看着替他开门的秦悦,面容冷肃:“师侄没有收到传讯吗?两位长老请你过去。”

    秦悦固执地否认:“我不认得什么长老,师叔莫不是找错人了?”

    李姓男修干脆利落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他说完便唤出了一柄长剑,负手别到了自己的身后。大有“你不走我便押着你走”的意思。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修为低微的秦悦无奈走了这一趟。路上想起了博览阁里那位长者的话:“在此修真世界,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呀。”

    时至如今,她也只好深以为然了。她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根本没有人会跳到她面前,威逼身属掌门嫡脉的她。就算到了南域,大部分时间也待在了木摇宗,有周浩然的上下打点,明暗帮衬。被人提着道器胁迫,倒当真是头一回。

    飞升殿是观云宗的正殿之一,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修在此得道飞升,故有此殿名。李姓男修指了指殿门,示意秦悦自己进去。

    若她只是辰音,此刻怕是会有些迟疑的。但她是墨宁,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往里面走。很多时候,她的自信都近乎于自负。

    殿内只有陈远和陈进两人。秦悦把礼数做足,拜了一拜:“不知两位长老寻我何事?”

    “你可知观云宗侧峰统共有多少道禁制?”问话的是陈远。

    “少说几十道吧。”秦悦从从容容地揣测道。

    “统共九九八一道,其中最难的一道禁制是一个阵法。”陈远道,“我听说,这道阵法禁制的破解钥匙就在你手里。”

    陈进扫了一眼前方站立的女修,声音掩不尽疲惫与倦意:“交出来吧。”(。)

寻幼植不负煮茶心 听夜雨难遣思归意1() 
第一百二十三章:寻幼植不负煮茶心,听夜雨难遣思归意

    秦悦总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叫她过来的目的。

    观云宗的掌门净忧,曾经请她代为保管的那块玉佩,正是侧峰上一道禁制的钥匙,想来便是陈家这两个兄弟此番索要之物。目的自然是搭救他们的后辈,陈茵。秦悦心道:“这两人费心探查了九年,才查到我身上来,净忧掌门藏东西的本领还不错。”

    对于陈茵,秦悦心里很是难言。她好歹也是一个修至元中的道君,竟然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起了争执,还想方设法让这孩子受了处罚,平白失了身份不说,还延误了人家的修行。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玉佩:“此物为掌门所予,不得丢失,还望二位长老及时归还。”她之所以愿意交出玉佩,一是因为她不想和陈茵这个晚辈计较,二是因为她如今修为低微,若不主动交出来,这两个陈氏长老就要杀人取玉了。有这第二层原因在,即便将来净忧掌门得知此事,也没有办法斥责她看管不力。

    陈远冷哼一声:“还算识相。”

    秦悦告辞:“长老若没有旁的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陈远把玉佩收好,看着已经自行走到门边的秦悦,冷冷地道了一句:“站住。”

    秦悦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长老还有何吩咐?”

    她听见陈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人可以走,把性命留下。”

    秦悦转身,陈远果然已经走到了她身前。她神色如常:“长老此话何意?”

    陈远负手,上下打量了几眼秦悦:“当年,于掌门座前控诉茵儿触犯门规的女修,便是你吧?”

    秦悦微微扬眉。他是想秋后算账吗?

    “你陷害茵儿,致使她被幽禁九载,万死不足以偿过。”陈远道,“况且茵儿也要离开侧峰了,我猜她也不想再见到你。”

    秦悦直接无视了他后一句,单是认认真真地答道:“长老这话错了。陈茵意图灭杀我,确确触犯了门规,我没有陷害她。”她把“陷害”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她也不信陈远真的想要她的命。若他有这个想法,早在九年之前就动手了。

    事实确实如她所想。陈远让她把性命留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他并非起了杀心,而是意在警醒秦悦,别再去招惹自家的孙女陈茵。但此刻见她避重就轻,不惊不惧,顿感大失脸面,语气也变得狠厉了不少:“你竟敢说本座的不是?”

    秦悦张了张口,本想反驳他,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再想了想自己的修为,还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可她的神色还是流露出了数不尽的傲然,让陈远看着来气。幸而他自持元婴期的修为,觉得亲自对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下杀手实在辱没了身份,不然秦悦恐怕就要亡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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