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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乱世权臣-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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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女子他见得不少,无论是自己家的两位,还是杀手出身的许芦苇,亦或者是燕国的那位血腥长公主,都各有千秋,然而战场上。比男子还要气概的女子,却不多见。

    谢神策救下林雾儿之后东返,没来得及进城,霸王花便退出城了。后来官兵掩杀,霸王花收不住队伍,整个撤出西风领山寨的人,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本以为这个队伍基本上逃生无望,却在刚刚被霸王花用剑拍着胸脯,将士气提回来了一些。

    这是很恐怖的。

    能在生死关头,把即将堕入阿鼻的军队偶一点点拽回来,是恐怖的。

    就谢神策所知,秦国的白颜、嬴疾,奚人已经死去的大单于粘罕勃律,鲜卑拓跋锐,他的大伯谢衣,以及当年被谢衣击败的南宋江东大都督,都是具有这样品质的人。

    隐约的,谢神策在霸王花身上,看到了一些与慕容端相似的地方。

    坚韧,可以承受很多生命所不能承受的。

    谢神策等六人被裹挟着,跟随大部队走了下去,混进了霸王花这一路,这是极为幸运的。

    因为溃败,没有人愿意说话,整个队伍一片死寂。加上战火之后的狼狈,竟然没有人认出谢神策等不是自己人。这更是幸运。

    其实气氛如此,没人管你是谁,各自保命才是重中之重。你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根本不重要。

    当然,你要是奸细,那还是要杀死的。

    基于这种情况,谢神策等人不敢抬头。前方的任中行忍着伤痛不时来回查探,当初十八骑仅剩的六个,也强打着精神巡视。

    这时候如果发现队伍中有奸细,是领导者非常愿意看到的局面。

    杀了是儆猴,提升士气还排除了危险,一举两得。

    谢神策可不想被当**血,成为这支哀兵补红补蓝的药水。

    这种例子太多了。比如某个经常在戏里被唱成白脸的北方佬,就借过军需官的脑袋稳定军心。

    吃的是没有了,沿途只能劫掠村庄——大的镇子是不敢去的,而即便是村庄,黄瓜也极力约束手下,不可破家,不可见红,违者杀无赦。尽量悄悄前来,不弄出多大动静,悄悄的走。

    依照马匪的经验,只要给百姓留条活路,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多半是不会报官的。

    马匪虽然败了,虽然狼狈至极,但没有破罐子破摔,终究是留了路子,既然如此,焉知不会像几年前一样再回来?百姓心中恐惧。

    官府对待马匪一向严苛,几年前宫家为首的几大家族就扫荡过,然而结果呢?官兵一走,马匪还不是回来了?

    百姓要的是安稳,是平静,天灾承受不起,**更是能避则避。

    因而黄瓜的做法,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如此的小意,生怕百姓通风报信,四天后,似乎已经放弃了追击的官兵,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既然要打,就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漏洞,霸王花能够逍遥三天,不是官兵真的没有发现,而是另一类的骄兵之计。让输了的以为追不上,追不了,不敢追。。。。。。疲敌与迷敌,魏燎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思,若不是缇骑的高层出马,或者能想到这个策略的,就只有那位田家的公子了。”

    “我倒情愿相信是缇骑,若不然,将来公子也会有麻烦。。。。。。。”

    两个结伴方便的人,谢神策与小王蹲在草丛里,这样轻声说话。

    停了一会儿,谢神策再次确认周遭无人,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然而你这么说,我反倒是觉得田淄的可能性更大了。”

    “缇骑向来斩草除根,欲擒故纵,不是他们的风格。”

    “田淄是想。。。。。。玩一把大的啊。”

    小王想了想,说道:“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对我们有利。”

    “不可大意。”谢神策慎重道:“看似有利,也有可能出纰漏。这其中,缇骑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或者可以逼一逼?”

    “唔。。。。。。此计可行。”

    “那好,我来联系。”

    晚上的时候,重伤的黄瓜将大伙儿聚在一起,她走在火堆前,说着我们要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坚持下去,我们现在的优势是什么,他们的不足在什么地方,分析的淋漓尽致,这让对传销的洗脑颇有了解的谢神策为之眼前一亮。

    人才啊。。。。。。

    事实证明,没有错误的点子,只有不会用点子的人。黄瓜充满情绪的发言,其结果是好的。一些马匪开始响应,开始为这几天并没有遭到官兵追杀而庆祝,随后在一片畅想未来的节奏中,较为欢快的结束了这一晚的聚会。

    没人发现,会前会后人数均无误的马匪队伍,在期间少了一个人。

    昨夜的篝火已经熄灭,第二天黎明升起。。。。。。官兵来了。

    官兵追上来了。这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有些人开始说“怎么昨晚还说不会追来了”、“这回死定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之类的话。

    有人乱了,然后更多的人乱了。整个队伍,眼看就要崩溃。

    当看到官兵军旗的那一瞬间,黄瓜心中涌起的,却并非是慌乱与焦躁。

    “诸位!官兵来了!你们害怕了么?”

    “我知道你们怕。我也怕!”

    两句颇为气势,但又直接到不能再直接的开场白,以其内功发劲;很快让人群安静下来。

    “然而我又不怕!”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没有退路。”

    “先圣人说过,无知者无畏,我想说,一无所有者,何惧一死?”

    “然而我要留下有用身,以待未来事。”

    “他们杀了我们的家人,抢光了我们的家产,逼着我们的亲人儿女,成为他们的奴隶,奴役至死。。。。。。。现在,他们还要杀死我们!”

    “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唯有这条命,他们还要拿走。。。。。。”

    “我不答应。”

    一百多号人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他们要我的命,我说,我不答应!”

    “我不答应!”

    黄瓜这样重复的说道。

    任中行、阮水生、冯玉馗、林放等人站在她的身边,她的眼睛望着下面。

    那眼里没有祈求,没有期盼,只有凛然。

    下面依旧没有声音。

    任中行与阮水生的呼吸已经粗重了起来。

    黄瓜的手背在后面,看似风轻云淡,其实已经在微微颤抖。

    冯玉馗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他的手不露痕迹的握紧了手上的阔剑。

    呵,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人的绝望与最恐惧,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至于想靠这个与官兵决战,更是痴心妄想。只要。。。。。。再等一等,乱起来了,我就取你的头颅。

    这时候。。。。。。。一只手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我。。。。。。我也、我也不答应。”

    声音很小,说话的人低着头。

    与之前黄瓜的慷慨坚定不同,这声音小,还不确定,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这种本应该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说话,此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实际上,当谢神策举起手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功的站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央。

    “我的家人。。。。。。我的兄弟,都没了,我要报仇。”

    “我要报仇。”

    重复的这一句,坚定多了,声音似乎也不再颤抖。

    冯玉馗的脸上有着一丝愕然,任中行眼中闪过狐疑,阮水生有些激动,林放古井不波。

    黄瓜在背后的手,悄悄放下了一颗石子。

    如果说的不是想听到的,那首先发言的人,就一定首先死。

    稀稀拉拉的又有人举手。

    “我也不答应。。。。。。”

    “我的妻儿老母。。。。。。我刘三不答应!”

    “我陈七不答应”

    “赵五也不答应!”

    “。。。。。。。不答应!”

    当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喊的时候,黄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谢神策振臂高呼:“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一百多人,不答应的怒吼,响彻山谷。于是最后的齐声高呼,黄瓜与任中行等人也被感染,一百多只手握拳砸向天空,高呼着,愤怒着。

    不远处,已经停下来开始结阵的官兵已经在布置了。随后不久,沉默下来的马匪们,也开始列阵。

    谢神策面沉如水,想起了一句话。

    在这时不怎么合适。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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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黑潮与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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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匪们准备拼命了。

    隔着河北道与山西道,距离山东道数千里之遥的关外道,一场发生在草原上的战争,也拉开了序幕。

    同样有人要拼命。

    优秀的拓跋骑兵出现在山坡上,远远望去,那道矮山坡顶上,刚开始有些绿色的大地,上mian似乎长了一层黑草。

    逾五千的拓跋部铁骑,尾随着苍鹰,穿过数片沙地,来到了一部晋军的驻地。

    “至多三千人”

    “苍鹰不会怜悯兔子,豺狼不会可怜羔羊,风雪也不会向牧民伸出善意的双手,我们是鲜卑族的战士,便不会对任何敌人有宽恕。”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二太子,而你如今却是我部从的原因。”

    “延庆,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

    “噬兽军是我,我就是噬兽军,那么我以前受过的耻辱,自然由我来雪洗。”

    身披皂铁甲,有着狼牙头盔的拓跋延庆,站在近六千噬兽军中央,按下铁枪,说道:“那里,是晋人的领土,皇叔,你当年在晋国为质二十年,虽说如今已经相去久远,印象怕还是有的,说说是哪一路军?”

    延庆太子说话的对xiang,面相儒雅,三缕长须微微飘起,像极了晋国的大儒,而非鲜卑的亲王。

    这位幼年就被上一任鲜卑大单于流放到晋国为质二十年的中年人,眼睛里有着军人根本不存在的怜悯,说道:“多造杀孽,早晚必被杀业焚身。延庆,你还需要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修成皇叔你这样的懦弱无能,养成皇叔你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虽然差了辈分,延庆也称身边的男人为皇叔,但言语间却并没有半点叔侄的情分在内,至于鲜卑皇族内部的尊卑,更是半点也无。

    不掌兵权,不结党羽,只喜欢修书作诗作画,这样的皇叔,在延庆幼年的时候,与其相处,没有半点生疏,十分快乐。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延庆渐jian明白,皇叔所喜欢的东西,小时候能够带来欢乐的很多东西,在长大后,不能给他带来半点的荣耀。

    其实在七岁的时候,延庆就发现了。

    当时他拿着一张写了小诗的羊皮纸,赤着脚跑到父皇的宫殿里,想要邀功,却看到了父皇在考较兄弟们的箭术。

    随后故事的发展一如我们所料,延庆被嘲xiao了一番,而他写的诗,被他的父皇,撕的粉碎。

    在延庆看来,那些破碎的羊皮纸屑,比当时灰暗天空洒下来的雪花还要小。

    然hou,在十四岁,第一次随军出征回来之后,浑身被包裹成粽子的他,一把推开了想要前来迎接拥抱的皇叔,一个人随着大军回到了营地,最后一个人回到了他的宫殿。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皇叔。

    就算是后来凭借着战功,一步一步升为万夫长,获得军队的尊敬,组建噬兽军,成为二太子,他都没有再见过着个幼年时候给了他许多欢乐的皇叔。

    直到前不久,拓跋大人将自己的亲弟弟派到了前线,然hou他们叔侄才见了十几年来的第一面。

    那个时候,延庆就已经大致的查探到,呼扎河附近,似乎有一支晋国的军队。于是作为主帅与作为参谋的叔侄二人,一同到了这里。

    未鞍山下的呼扎河,往东两百里,有一条黄金通道,名为马嚼道,是仅次于葫芦腹山的,西北通往拓跋鲜卑的黄金道路。

    段部尚在的时候,西北军与段部骑兵就经常争夺这条道路的控制权。段部亡后,取而代之的贺楼部接过了这条要道,赚的盆满钵满。

    而之后大战开启,贺楼部被拓跋部、宇文部迅速击溃,这条路,便被西北军趁机夺取。

    只是贺楼部败得太快,西北军未能完全控制这条道路。

    于是拓跋部的铁骑与西北军便以此为中心,展开了数场大规模的战役,双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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