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先帝他重生了(穿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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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季景凛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见她稳稳当当的坐着吃茶,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兰嫔的事,你不必插手。”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凛冽的寒意。
谢沄嗯了一声,特别乖巧的坐着,见季景凛薄唇轻抿,周围萦绕着寒冬般的冰冷气息,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是厌了她?
这么一想又觉得好,直接将她废了,她便偏安一偶,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是美哉。
偷眼去瞧他,一双眼眸深沉如深潭,瞧不到底。
谢沄心中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总觉得他跟书中性情对不上,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揣测。
等季景凛迈着大长腿,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她就唤出系统,蹙着眉问:“如今可否检测到异常?”
“并无异常,请宿主放心。”
“唔,我知道了。”
随手捻了一颗樱桃,谢沄慢吞吞的吃着,看的石榴特别着急,在殿内不停踱步,和环嬷嬷不停推测各种可能。
听的谢沄深以为然,看来她身边能人不少。
皇后有八个大宫女,都是以随处可见的物件命名,分别是石榴、荔枝、葡萄、樱桃等水果类,以及红翡、真珠、银屏、金钗等珠宝类。
还有四个老嬷嬷,分别是环嬷嬷、刘嬷嬷、花嬷嬷、崔嬷嬷。
太监也是不能少的,共有十六个,一群小X子,记得她脑壳疼。
更别提她还得记各宫嫔妃,以及她们跟前得脸伺候的宫人宫侍。
另有内府十二监,四司八局有许多也在她的职责范围内。
前世只是一届凡人的谢沄表示,突然压力好大。
这一次兰嫔的暴毙,更是让她心中震撼,后宫果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玩闹的心态,经此也沉淀下来,对接下来的日子严阵以待。
“都出去吧,本宫一个人静静。”谢沄斜倚在软榻上,轻轻说道。
花嬷嬷有些忧心的望着她,欲言又止的下去了。
谢沄点开系统页面,看着上面的抽奖键,漫不经心的问:“倒计时加速,是以什么来计算的?跟皇帝的接触?剧情的触动?后宫佳丽的死亡?”
就在兰嫔死的时候,倒计时进度条,一下子就满了,故而她有这样的猜测。
系统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您的猜测是对的,任何对生存有利的事情,都会让倒计时加速。”
经过系统的解说,谢沄终于具体的了解任务。
带着孩子生存到前世死之后,只是最基本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能让她以原主的身份继续生活,而和皇帝相亲相爱,以及对后宫三千、贞贵人的打压等,都能让怨气滔天的原主满意。
系统自然也会提供一些便利,让她顺利的完成任务。
谢沄若有所思,她原本的想法是错的,在后宫中,不是你不动不摇不争不抢,便能安然无恙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要改变想法,以积极的态度来应对,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她好不容易捡来的一条命,容不得任何人再对她造成伤害。
好生的在路上走着,突然间因为别人命丧黄泉,若说没怨气,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她活着重要。
谢沄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一双柔荑轻轻的覆在小腹上,她垂眸,包括腹中的这个小生命,也得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因着有太后、皇帝两个人发力,兰嫔自戕事件,变成了暴毙而亡,至于那发现的宫女,被遣到浣衣局去了。
这件事在皇帝这里,便算了解决了。
但是太后咽不下这口气,依旧在查幕后主使,她还活着呢,就敢对皇后下手,这要是她不在了,她们岂不是要生吃了皇后。
谢沄安稳的等待着结果,看着太后铩羽而归,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不由得也跟着笑。
“您不必着急,这事儿啊,左右逃不开后宫这几个,能扫尾这么干净,非高位办不到,左右没伤着孙女,您还是别气了。”
太后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皇后,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最是娇憨天真不过。
刚刚抱来的时候,只有一丁点大,两只巴掌就能捧起来,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团。
费尽心力的养这么大,看着她长成亭亭少女,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皇帝,恩爱非凡。
如今更是有了子嗣,不论是男是女,往后的日子都好过。
可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总是盯着她,想要将她拉下来,用尽肮脏手段,瞧的她心头火起。
面对皇后清澈的双眸,她又慈祥一笑,罢了,老婆子活几年,便护着她几年便是。
“端王殿下来请安了,是否传召?”
福清嬷嬷隔着屏风问,毕竟皇后在这,见外男到底有些不方便,还是主子自个做主为好。
“传。”太后随口应了一声,转瞬又高兴起来,笑吟吟的说道:“允之最喜欢你这个姐姐,就连他的字,也是你给起的,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可不能生分了。”
谢沄想到记忆中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笑着应了,窝在太后身边,笑道:“是呢,早先在御花园碰上过一次,再没有见过,着实有些想念弟弟。”
听到弟弟两字,端王的脚步一顿,转瞬又不动声色的绕过屏风,向坐着的两人行礼。
谢沄正要站起来回礼,就别太后拉了一下,只见她不赞同的说道:“你身子重,又是姐姐,不必计较这个。”
说着看向那俊秀的男子,笑问:“允之觉得如何?”
“沄沄懂事了。”季景行抬眸,眼中似还带着那日的杏花春雨。
“呃……”谢沄一噎,这人端的君子风貌,实则挺腹黑的。
太后指着两个人笑了,一时间殿内的气氛有些欢快。
就在这时,福清嬷嬷又来传召,说是皇帝来了。
谢沄心中一紧,不自觉的挺直脊背,唇角勾出温润的笑意,等待皇帝的到来。
太后扫了她一眼,心中就是一叹,夫妻相处之道,在于一个自然。
你跟我最亲密,我跟你最亲密,什么礼节啊规矩啊,都不是顶重要的。
皇后近些日子,有些走偏了。
可皇帝君威日盛,她也不好说什么,两口子私底下的相处如何,谁也不知道,沄沄是个聪慧的,想必也是她的应对之道。
季景凛穿着一身玄衣,整个人带着冷凝的气息,只有在看到殿中三人的时候,眼眸中才带出几分暖色。
还不等众人行礼,他率先给太后行礼,坐在谢沄身边的座位上。
浅淡的龙涎香在鼻间萦绕,周遭的声音在一瞬间远去,只剩下身边人的炙热气息。
侧眸用眼角余光觑着他的神色,谢沄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她跟季景行之间没有什么,可想到原文中,皇后和端王之间的暧昧,她就觉得有些不大好。
总觉得给皇帝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季景凛转向她,似笑非笑:“皇后近来越发进益了,气色不错。”
谢沄:……
原本觉得皇帝厌了她,就可以兴高采烈的做自己的废后,可她还想疯狂抽奖呢,自然得依仗着跟皇帝的接触。
可面对这么一个如深海般波澜不惊的男人,她这气虚心虚肾虚的。
端王唇角的笑意凝滞,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默默的垂下双眸。
“臣弟倒是觉得,沄沄近些日子,略有些清减。”
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让季景凛危险的眯起双眸,碍于太后在场,不动声色道:“能吃能睡的,如何能清减。”
太后却有不同看法:“是清减了,瞧这小脸瘦的,都凹进去了。”
谢沄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小脸,她这年岁小,婴儿肥还没褪呢,不过今日是瘦了些,腰身都收了一寸,相当美滋滋。
“兰嫔……”季景凛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家里头就不降罪了,只以嫔礼下葬,母亲觉得如何?”
想到她,谢沄心里就有些难受,如花朵一般的鲜嫩年纪,就消失在宫斗中,连个水花都没有。
“以妃位吧。”死后哀荣罢了,总要热热闹闹的。
谢沄说了,季景凛瞥了她一眼,也就默认了。
季景行也跟着说:“哥你当护好沄沄才是,莫让她再受委屈。”
太后颇为赞同的点头,这后宫女子过的好不好,皇帝的看法是至关重要的。
季景凛顺了顺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她这么大的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还要朕替她操心?”
谢沄:……
你要不是皇帝,定是母胎单身一辈子的命。
7。第 7 章()
不等旁人回答,季景凛似笑非笑道:“允之年岁也不小,到年纪成婚了,可有心怡的女子?”
“朕如你这般大的时候,这婚事可是已经敲定了。”
“再说,你皇嫂已经有身孕了,你也要快些,为我季家添丁。”
这段如同暴击的话出来,季景行脸色转黑:“……告辞。”
兄弟俩拌几句嘴,倒多了几分鲜活气,看的太后合不拢嘴。
一时间高兴极了,连忙吩咐人上茶上点心,拉着谢沄的手,给两人洗脑:“你们两个和沄沄一道长大,当时时刻刻的护着她才是,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她若是破一点油皮,哀家就拿你们两个问话。”
等兄弟二人应下,太后又和缓了神色,小声道:“你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也得给敲打好了,咱娘仨吃过的苦,莫要让沄沄再吃一次。”
这话说的兄弟俩面色一凛,都有些不好看。
先皇宠爱贵妃,不喜皇后,也不怎么尊重,站在这个位置上,着实尴尬,一辈子被一个妾室压在脚下,动辄克扣,让娘仨吃尽苦头。
要不是外家得力,时时震慑帮扶,他们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些。
从太后宫里出来后,三人结伴而行,绕着未央湖散步。
这时节正是桃红柳绿、水波潋滟,一派美好春光。
三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复凝滞,变得和缓很多。
季景行羽睫低垂,望着自己手中执着的玉笛若有所思。
行至白玉桥上,季景凛的声音响起:“兰嫔的事,朝堂上也多有干涉,允之你多加注意,莫要让小人钻了空子。”
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也是众臣都等不及了,给他的一个警告。
当初他从十来个皇子中杀出来,这些后宫妃嫔的长辈出力不少,这才都选进宫,自然也是想更进一步的。
皇后就像是一个目标明确的靶子,谁都想射两箭。
季景行点了点头,立在桃花树下,温声道:“沄沄即已怀有身孕,当时刻注意才是,莫要劳累了。”
季景凛:……要你管。
刚和缓几分的气氛,转眼间又僵了,谢沄噗嗤一声笑出来,柔声道:“不打紧。”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目送季景行远去,羊肠小道上,瞬间只剩下帝后二人。
身后远远的辍着奴才,他们也知机,一个个静悄悄的,端庄肃穆,一点声响也没有。
谢沄昂起弧度优美的脖颈,看向负手而立的皇帝。
若论皮相,他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是她见过的人中,颜值最高的,无一处不精致。
更是有一种帝王特有的威势,给他增添了几分风采。
“陛下……”谢沄扭了扭手指,被他冷厉的眼神一扫,突然有些害羞,垂下眼眸,剩下的话便又吞回肚子里。
春日暖阳照耀着,还是有些热的,她穿的又厚实,这会儿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越发觉得燥。
“回宫吧。”
季景凛随意的斜睨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乖巧的应了一声,谢沄屈膝行礼:“恭送陛下。”
她恍然间发现,原来她看的最多的,就是季景凛的背影。
缓缓回了未央宫,便听到有小宫女在哭,声音小小的,憋着气,明明委屈的跟什么似得,却偏偏不敢出声,听着就叫人难受。
不等她说话,跟在后头的石榴便皱着眉头喝道:“谁?”
在未央宫里头哭,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哭声明显的停滞了一下,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顶着泪泡眼转过身,看到皇后仪仗,吓得花容失色,猛一下趴伏在地。
“主子、嗝、主子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成心的……”
小姑娘刚调来未央宫不久,见此情景慌乱的不得了,这是一个顶好的差事,她要是丢了,那可就要了命了。
谢沄无奈浅笑:“说吧,何事让你在此哭泣?”
小姑娘叫绿笙,今年才十三,满脸稚气的,这哭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