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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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一片郁郁葱葱中有三道灰影在移动,赵裤裤也发觉不了他们的存在。
“又是三人!”陈传九眉头微微皱拢。
“这就是他们的全部人手?”吴昊君说出了陈传九心中最大的疑问。
“继续往南!”赵裤裤喊了一声,不禁加快了脚步。
“你们左右夹攻,我们中间顶上!”肥牛的狂吼在林子里猛然炸响。
“大哥,情况不太妙啊。”田稳对陈传九说道。
“是不太妙,但还没到绝望的时候。他们已经少了两个人,我们的机会还是不小的。少说点话,省点力气也好。“陈传九面色微红地说道。
一路疾奔,相较吴陈五人,肥牛等几人的内力更为深厚一点点。约过了一刻钟,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几尺。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看了看喘息不止的林诗语,吴昊君着急地道。
“吴大哥,我们分开走!你带着田稳和小语走西边,我和裤子继续往南。”陈传九想了想,坚定地说道。
“不行。”面红耳赤的林诗语娇呼一声。
“传九,我走南边,你护着田稳的林姑娘走西边。”吴昊君也不太同意陈传九的点子。
“吴大哥,小语,听我的。不是跟你们说过,他们的目标会是我和田稳么?跟我在一起,会很危险。裤子的轻功好,他能自保。”陈传九吃力地说道。
“好,你自己保重。”吴昊君点了点头。
“破船……姓吴的,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林诗语恨声道。却是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她被吴昊君拉走了。
“田稳,你跟着吴大哥,快,没时间了。”陈传九把面露不愿的田稳推了开去,对赵裤裤道,“裤子,我们往南。”
赵裤裤没啥意见,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朝南奔去。
见五人分成两拨,肥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朝官道方向的三人喊道:“黑烟,你追那三人。”又对旁边的翠叶道:“叶子,你也去那边。”
肥牛握着大刀的手紧了紧,骨节处泛了白,双脚交错的越加快速,他的眸子瞧了瞧山脚边的野狼等人,吼声道:“野狼,不要让那棕衣小子逃走。”
果然是冲我来的,陈传九心里确定地默念了一句。
吴家算不得江湖有名的世家,但一套家族弟子培养体系十分完整严格,吴昊君自小练功,功力深厚程度,在肥牛这伙人里亦算佼佼者,所以,陈传九看来,他保护好林诗语绝对没有问题。
经过分开前的那一会儿停顿,肥牛这伙人与吴陈五人的间距更小了。
砰砰,两声重击,隐隐传到陈传九的耳中,赵裤裤回身一看,朝前者说道:“陈大哥,他们没事,吴大哥跟两人对了一掌,逼退了官道方向的三人。”
“好,我们也快些。”陈传九精神一振,身法似又见快了一分。
第五十章 绝境()
陈传九和赵裤裤钻出了林子,肥牛等四人与他们相距已不到一丈。
“裤子,你能跑的话,快走,活一个算一个!”
到了这个时候,陈传九也明白了一点事情,这些人不杀自己决不罢休的,那么没必要把赵裤裤拉扯进来。
可是,未待赵裤裤回答,肥牛的声音带着怒火响起:“臭小子,什么活一个算一个?今天你们全部必须死!暗钉,怎么还不出手!”
“嘿嘿嘿~”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右侧后方传来,陈赵二人不自觉地抖了抖,这个叫暗钉的绝对是阴险的主。
“肥哥,这不就要动手了嘛。”
暗钉的声音有些阴柔,他的细长手指伸进了他的怀里,清秀的脸庞上突现一丝狰狞,右手突地一扬,看不清他手指的动作,但唯一能确定的是……
一道乌光激射而出,直奔陈传九的后颈!
“咻!”
破空之声多么的刺耳!
听到尖锐的声音,正在为这个叫暗钉的家伙会怎么动手而沉思的陈传九连忙矮了矮身形,做出向前扑去的姿势。
他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那枚暗器贴着背脊飞过,后背不禁被这一手骇得沁出了丝丝冷汗。
踏入江湖的一个半月来,擅使暗器的人,陈传九没有遇到过,他不知这个暗钉的暗器水准具体有多高,但足够他疲惫应付了。
“嘿嘿!反应还可以!再来!”
后二字还没说出,暗钉的右手已飞甩了一下,又是一道乌光,而且并未结束,“再来”二字落定,又是第二道乌光。
二连发!
“大哥,小心有两!”
赵裤裤回身一看,只见两道乌黑的长钉一前一后飞向陈传九的后背,赶快喊出声。
其实,在暗钉发出冷笑的间隙,陈传九已拔出了长剑,当赵裤裤的提醒响起的霎那,他停驻身形,如陀螺似的飞转半圈,手中长剑如电光一般击出。
叮!叮!
两声脆响,两枚钉子弹了开去,一枚钉入大地,一枚扎进旁边的树干。
这一顿,肥牛等人立马欺上,形成一个大圆弧包围圈,将陈传九围在当中,唯一的缺口便是他的后面,赵裤裤所站之地。
“你快走!”陈传九大喝道,一股热流自丹田火速流遍全身,他聚起了十二成的内力,既不能顺利逃走,那便唯有一战了。
赵裤裤心中犹豫不决,这一路行来陈传九对他可是非常照顾的,这要负手而去,将来如何去面对吴昊君、林诗语和田稳,连日来,几日的友情剧增,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陈传九一人独自逃命。
“臭小偷,你以为老子把当初偷我钱袋的事忘得干净了么?老子不耿耿于怀么?哼!之所以,叫你一起,就是想让你给老子陪葬。哈哈!”陈传九大笑一声。
“你……陈传九,算小偷儿看错你了!”
这等场面,容不得赵裤裤去多想,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他的手心都全是汗了,何来的心思考虑到陈传九话中的激将之意。
“嘿嘿!还想走?!作丫的什么美梦!围上!”肥牛吼道。
这一声吼,真是恰到好处,更激起赵裤裤的去意。
“哼!死肥猪,小偷儿就跑给你看!”赵裤裤指了指肥牛,怒叱一声。
眨眼功夫,肥牛觉得眼睛花了一花,赵裤裤的蓝紫色身影消失了!
“暗钉,你给老子追上去,提着他的脑袋来见!”肥牛气得两颊皮肉乱颤,居然把他跟猪混为一谈!
暗钉领命朝南边追去,因为赵裤裤的身影在南方丈余处现了形。
“裤子,逃得越快越好。我相信你能逃掉的,原谅我的自私。假如两人都留下,我们的结果只有一个……一块儿死在这里。”
心中默默想着,陈传九的背脊听得笔直,长剑抖了抖,斜指大地,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
“小子,你还挺有骨头的。”肥牛的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
“肥哥,小心这臭小子的快剑。”野狼好心提醒一句。
“是你!!呵呵。”陈传九听出了野狼的声音,仰天一笑,“哈哈,跟你交手两回,你逃了两回,居然又带人来找老子,看来你我挺有缘的啊。”
“肥哥,跟他屁什么话!杀了他,今天还能回峰笛城快活呢!”另一消瘦的人不耐烦地叫嚷道。
“臭小子,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来。确非一般人能做到!说,你师承何处?或许看在你师门的面子上,留你全尸。”肥牛轻蔑的说道。
“师门?哼,肥猪,你想灭我师门?好呀,你不妨先来试试,能猜出老子师门,自刎当场,不用你们动手!”陈传九冷哼道。
“有种!”肥牛的脸皮抖个不停,刀指陈传九道:“就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野狼,蚊子,一齐动手!”
声音未落,陈传九的剑却先动了,脚步流转,身形左右闪动,长剑笔直刺出,欲直捣黄龙,给肥牛一记穿心剑。
不愧是飞柳山庄的护院头领!肥牛反应极快,在陈传九启动的刹那,他的刀也抡了起来,野狼和蚊子或举刀、或劈剑地冲向陈传九。
叮的一声金属交鸣,长剑斜方向弹了出去,差点把持不住,脱手飞了。感受着虎口带来的火辣感觉,陈传九大惊,这胖子好大的力气。
吃惊归吃惊,这等关系生命的时候,陈传九岂会在那里发呆,任人来宰割?
双耳微微一动,听见身侧后传来两道风声,陈传九当即身形一矮,时机正好,一刀一剑从他的头顶飞过,切断了他扬起的少许发丝。
同时,肥牛的寒光大刀高举而落,砍向半蹲的陈传九。
短短一瞬,这片人迹稀少的角落荡起激烈的气浪,近处的树枝颤颤巍巍地摇曳不断,地上的小草们纷纷低下头。
仓促之下,陈传九唯有使出了懒驴打滚的招数,尽管沾了一身的泥,可躲过了致命的血光之灾。
“看剑!”见状,蚊子急吼一声,右脚跨一大步,长剑探向陈传九的脖子,深得快准狠之精要。
第五十一章 跳入峡谷()
“看你个脑袋!”
半蹲身形的陈传九碎了一口,双脚同时用力,背对着肥牛三人,身如炮弹似的射出。当身子站直的时候,他使出了杨堃所授的巧灵七星步,看似左支右拙,却不过眨眼功夫,闪至丈许外了。
“好狡猾的小子!追!”肥牛怒气冲冲地跺了跺脚,提刀追了过去。
蚊子的长剑落了空,嘴上更加不留德:“他娘的,你属泥鳅的么?带种的跟蚊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他娘的,跑得这么快,将来生儿子没屁屁!”
峰笛城东南的这片不大的山区没有一座超过百丈的山头,树木茂盛至极,又盛产不少常用的草药,故而被人叫做百药山脉。此山脉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月牙大峡谷,如同一轮新月一般嵌在山脉中央,仿佛被人用惊天刀招在地面切出的一个细长弯曲的窟窿。
正直午时,烈日当空,陈传九不清楚往具体哪个方向跑的,只知道大致是西边。
“这小子哪来的力气?”肥牛心下也是诧异不已,这都跑了有半个时辰,怎么还不停下?
“肥哥,我、我饿了!”蚊子跟肥牛十分要好,即便在这种紧追不舍的要紧关头,说这些话,也不至于挨揍,更何况也没那个功夫去揍人。
“白痴!你饿,我也饿,那个臭泥鳅也饿!”肥牛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哈呼!哈呼!”陈传九大口大口地喘息,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滴在湿透的衣裳之上或者脚下,双眼冒着星星,肚子不争气地呱呱大叫。
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说不定有路可以逃走的。陈传九心里不停安慰自己。
突然,他的右脚踢在突起的一块扁石头上,力乏的他顿时踉跄跌出去三四步,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去平衡身体,便摔倒了。
跑了这么久,陈传九已经来到百药山脉较高的一座山头之上,这一摔不偏不倚地往右边的陡坡倒去。
一瞬间,陈传九啊的一声大叫,他看到陡坡下就是南笛州有名的月牙大峡谷,深不知几何的神秘峡谷。
咚,咕噜噜咕,嘶啦……各种声音都有,或撞到了石头,或在乱草丛上滚过,或被一些矮灌木撕破了衣裳。
“哈哈!”站在坡顶,蚊子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叫你逃。臭小子,这回看你怎么逃?”
肥牛喝了一声:“蚊子,闭嘴!”蚊子只好收敛姿态,安静地站在一边。
陡坡真的很陡,几乎是七八十度,稀稀拉拉地长出几棵大腿粗的树,长草、乱石占据了其他地方。
“肥哥,我们下去,必须确认他死了才行呀。”野狼在旁轻声说道。
“必须要下去!你们找找看,走那边容易些,如果冲下去,万一下面没有平台,岂不是冲进峡谷里去了。“肥牛慎重的说道。
“是,肥哥。”野狼和蚊子抱拳称是,分作两边,开始寻找适合下去的路径。
陈传九摔得七荤八素,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定说不出来,只会啊哦呃的痛叫几声。
不过,潜意识当中,那份生死徘徊的紧张不断地刺激着他,激励着他。
咳!咳!连咳了数声,陈传九吃力地用双臂支起身子,胸腹之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满是血的脸庞顿时扭曲了。
这钻心的痛激醒了他。
“草!!!他娘的,肋骨断了两根。咳咳!”陈传九费劲地骂了一句,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凉飕飕的风吹了过来,陈传九不禁缩了缩身子,又骂道:“个奈奈的,好冷。”
“老子他娘居然没摔死!!!”一边环顾一圈,一边欣喜地说道,可接下去,他就说不出话了。
原来,他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两丈长六七尺宽的平台,�